“小白,誒嘿…”
趴床沿上,明明一切變化都不大,但總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粉紅色的。
“誒嘿…”
明明是發自內心的笑容,但在大小老婆們看來,尤為變態,惡心的變態。
“阿解…”
美旦一臉無語地看著丈夫,“阿解還是別笑了。”
“你管我。”
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李解伸出手指,輕輕地戳了戳女兒的臉蛋,“哎呀,這么快就長開了,一點都不皺皺巴巴。這皮膚,像她媽呀像她媽!牛頓祖師保佑,牛頓祖師保佑啊!”
又聽他在那里念叨著奇奇怪怪的名稱,正在和紅棗湯的媯夭又是高興又是糾結,然后好奇地問李解:“夫君所言祖師,是何人?”
“牛頓祖師,得道高人!”
言罷,李解眉頭一皺,“別打岔,吃你的甜品去!誒嘿…”
李解從懷里摸出來一只手拍鼓,一只撥浪鼓,然后放在一旁:“等候孩子大了,就可以給她玩。”
“李雷呢?”
“男孩子玩個屁!”
也沒有去看大小老婆們的反應,李解猛地站了起來,目光很是肅然:“是時候打造一批玩具出來了!”
一向好脾氣的美旦,差點把手中的瓷碗砸過去,也就是舍不得碗里的甜湯,這才忍住了。
什么叫做“男孩子玩個屁”?!
“我去畫圖紙!”
想做就做,立刻行動,李總裁尋思著自己要是開始跟楚國人別眉頭的話,只怕是沒時間打造玩具。
最少一套玩具城堡要做出來,這個難度不高,但是工程量大。
其余滑梯、木馬、秋千、旋轉茶杯之類,也都是小兒科,同樣不難。
還有一些手把玩具,比如說娃娃,李解得找好的木工。球形關節也能做,但比較麻煩,現在也用不上,李解想了想,還是先緊著滑梯或者旋轉木馬之類的大型玩具,再搞一點積木和布娃娃,差不多就行了。
尤其是布娃娃,不是李解吹,當今天下能跟他比針線活的,恐怕真沒幾個。
“真以為老子去紡織學院是為了繼承家業?!”
埋頭畫圖紙的李解挑燈夜戰,得抓緊時間吶,再不抓緊時間把女兒的玩具做出來,就要跟楚國人開戰了,時不待我,時不待我!
頭一回見著挑燈夜戰的李解,把鱷人都嚇到了,剛回城的沙皮一臉懵逼,找到了同樣回城的沙哈:“兄長,這…首李這是怎么了?”
沙哈一臉凝重:“伐楚在即,畢竟是要打到漢水去,首李為此而勤政辦公,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傳出去就是夙興夜寐,總之淮水伯為了干楚國,連內褲都不穿天天加班。
這消息傳的有板有眼,然后人證還不少,辦公室晚上燈火通明,這是做不得假的。
老大都難得這么勤勉了,做小弟的怎么好意思偷懶?
加班,必須加班!
“哈哈哈哈…老子寶刀未老啊!”
一摞圖紙分門別類,原本身上的脂肪,也收縮了不少。
幾天沒擼鐵,本以為會長膘,結果反而還少了脂肪,這讓李解很震驚。
入秋之前,得補出來啊。
“不過還沒完,這是個大工程啊。”
想要做毛絨玩具,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李解選擇的是羊絨,脫脂之后進行并線,然后在布面上進行勾線,用特制的鉤針,按照等距針腳,反復地鉤出一個面。
完成之后,再進行裁剪,形成外面帶翻毛效果,受限于工具的問題,李解得先制作一把梳子,梳毛之后,再用刮刀打薄。
這樣整體的絨面都非常平順,不會有狗啃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老子真是個天才啊!”
辦公室中,不時地傳出李解的大笑聲。
在廊下鱷人們聽來,這大概是首李已經想到了干挺楚國的妙計!
一聽說淮水伯已經定計,整個淮中城都是熱鬧起來,那些個往來淮水之間的楚國人都是一臉懵逼:什么情況?!這就公開準備要開打了?!
情報販子們拼了老命想要探聽李解的進攻方略,如此重要的情報,至少有一鱗半爪流露出來,扔到楚國郢都,都能賣出天價來!
那可是淮水伯!
那可是大吳國王命猛男江陰子!
那可是吳威王特別提拔,掛十二國相印的大吳擎天柱!
這些身份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出道以來…未嘗一敗!
在李解身上,楚國人不是吃了一兩回敗仗,其中的心酸,不比別國少。
甚至連“負箭國士”這一筆賬,有些楚國人也是把它算在了李解頭上。
楚國的那位太后…終究還是自己人。
一反常態的加班,李解給外界傳達出來的態度,就是要一波打到漢水去,打得楚國毫無還手之力。
淮中城的楚國人,但凡有點憂國憂民素質的,都是忙不迭地將這個情況傳回國內。
就算國內在內斗,可至少提前知道李解打算大動干戈,也要先行布置一番。
內斗之時,即便國內各方勢力互不相讓,那至少把郢都遷走,以防萬一吧。
國主少弱,強敵在外,這種內外交困的局面,讓楚國有良心的精英們,都是揪心不已,不斷地為自己的國家謀前途。
“木棉拿來充絨,倒也可以,就是怕水啊。”
最終充絨的東西,選擇了木棉、羽毛和羊絨,三樣東西混合之后,也能耐用一些。
“眼睛鼻子都好做的很。”
又忙了一天,整個淮中城,都有一種大戰在即的氣氛,淮水伯這么勤政加班,看來是相當的慎重啊。
伐楚一戰,只怕是淮水伯出道以來的最強一戰,不容有失!
鱷人們則是按部就班地訓練,“白沙勇夫”倒是熱血沸騰,訓練的熱情前所未有的高漲。
這一戰,對別人來說,可能只是一戰,但對他們來說,則是升遷的機會!
能不能把勇夫換成鱷人,就看這一戰了!
“殺!”
“殺!”
日常的刺殺訓練,吼聲較之平常,更加的充滿殺氣。
平素從勇夫兵站路過的商人們,也頭一次感覺,現在的白沙勇夫,和以前大不一樣。
商人聚集的食肆之中,列國商人都是互相地碰頭。
“淮水伯已經確定伐楚,征期在秋!”
“楚國內亂不休,漢東陵師不過四萬,如何能抵擋鱷人、勇夫?”
“呵,如今勇夫擴編,新編義士分駐息、黃、弦、蔡,加上隨、唐兩國之師,只論兵力,不算蔡國,都有六萬以上。楚國如何抗爭?”
“若是求援于外國…”
“求援?找哪國求援?是秦國還是晉國?”
“如此說來,楚國方城各大夫,豈不是要召回郢都?”
“豈不是?實不相瞞,賤私自駐馬城來,早就打探到消息,楚國方城各師,精銳幾近抽調一空,留駐方城各處之披甲士,總計不會超過兩千。”
“啊?!若是北方有敵來犯,方城如何抵擋?”
“何人能來?”
說話的人不屑地搖搖頭,“衛鄭交戰,周師疲敝,北地并無大敵,可謂無憂。再者,若不抽調楚北陵師,如何抵擋淮中雄師?!”
人的名樹的影,李解戰無不勝且先不說,鱷人、勇夫在淮水兩岸的戰斗力,確確實實嚇到了不少人。
夷虎人也好,荊蠻人也罷,楚國都沒有太好的辦法解決,一般都是很傳統的威逼利誘,很少有涉及到基層的。
但是云軫甪和沙哈的配合,直接爆了這些蠻子的底層,把大量適齡人口都聚集到了一處,也就是居巢邑。
然后…搞大開發。
開辟耕地的同時,還疏通了水道,加上淮中城的技術援助,居巢邑的宜居程度,肉眼可見地增長。
若論賬面人口的增加,居巢邑就是第一。
同時沙哈用了當年沙東北上探查鹽城的老辦法,大量組織了探險隊,配合更加先進的工具,山區雖然道路崎嶇,但并不影響通行。
只要能進入,就能排查是否有大股的荊蠻寨子在其中,只要有,就退出,然后組織伐木隊,進行空前的濫砍亂伐項目。
白撿林場不說,在運輸原木的過程中,還跟一些小型部落結下了友誼。
原因很樸素,因為這些小型部落,并沒有對大型木材進行深加工的能力,所以房屋雖然建設在山中,卻都是非常簡陋的,勉強可以做到遮風避雨。
有了居巢邑探險隊的技術支持,居住環境立刻大大改善。
和荊蠻、楚人比起來,居巢邑的探險隊,顯然就是圣人再世啊。
荊蠻和楚人還要掠奪他們這種幾乎沒有多少結余的窮逼,但居巢邑的探險隊,還反過來幫助他們,這讓很多山間小部落,哪怕明知道交流不易,也還是選擇跟居巢邑進行接觸。
為向導者比比皆是,這也是為什么居巢邑探險隊,在以龍舒縣為據點之后向外擴散,卻比之前南下還要輕松的緣故。
甚至第一時間,連一條不知名的小河名字,都能標注出來叫“烏牛河”。
等雙方接觸越來越融洽,荊蠻大部也不得不化整為零,選擇遁入大別山深處,想要依仗對大別山地形地貌的熟悉程度,來拖死居巢邑的探險隊。
原本這種想法不可謂不正確,吳人擅長水戰,原本就很熟悉沼澤地生存,這才讓夷虎人吃癟,但進入深山之后,吳人就沒太好的辦法。
只是淮中城逐漸有消息傳到南方,說是李解已經準備好跟楚國狠狠地干上一場,這讓原本還在觀望的大別山小部落,都是立刻派出了使者,前往龍舒縣、居巢邑兩地求見兩地長官。
使者們的態度就一個:Sir!This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