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師已經明擺著要護佑齊王,蘇陽倘若繼續對齊王下手,反而會將這等天師,逼為對頭,不過若是荊軻這等千年鬼雄來到京城,一劍秒了,便是張天師也不好說什么。
在錦瑟,顏如玉,孫離,春燕四女聚齊的時候,蘇陽翻船,聽了顏如玉的話,暫時離開了給孤園,從沂水出游,遇到了一個木匠,叫做賈召,他殺了害自己妻子的人,在外竄逃,但是聽說了縣令抓錯了人,又親自回來認罪。
只是縣令并不聽他認罪的話,由此讓賈召憤怒,拔劍將縣令斬殺,而后被蘇陽所救后,賈召便落草為匪。
等到蘇陽再一次見到了賈召的時候,賈召已經成為了立地瘟神,在青州一代闖出來了很大的名聲。
不過再一次見面的時候,蘇陽已經接了老君符書,正要前往青州降服鬼王,在那時候,蘇陽慧眼已能看人三生,從而看清楚了賈召的前世。
樊於期。
秦國將軍,兵敗戰國四大將軍李牧,畏罪逃往燕國,被太子丹收留。
荊軻刺秦的時候,借了樊於期的人頭。
荊軻刺秦失敗,自那以后,兩個人之間便懸著一樁因果,蘇陽看到了賈召的時候,就明白了這一樁因果的所在,因此便動用賈召,讓他前去拜訪荊軻魂魄,借荊軻這一個千年鬼雄的劍,從而了斷齊王的性命。
也了斷這一段千年因果。
離開了欽天監,蘇陽帶著李公公,兩個人走入到了長街之上。
皇城里面的變故,已經讓神都開始戒嚴,在皇城的周圍,已經盡皆都是侍衛。
死掉的齊王縱然是一個替身,但是能夠被“太子”沖入到了皇宮大內,在金鑾殿上將他擊殺,帶來的影響已經太大。
蘇陽斬掉的是替身,但是斬掉的也是齊王的名望。
獨留下的肉身穿著自詡無敵防御的仙衣,但是也跳不了多久了。
“太子殿下。”
李公公看到蘇陽,連忙行禮,淚流滿面,說道:“太子殿下,您終于回來了。”
長街之上燈火明亮,李公公老淚縱橫,這段時間,他的舌頭也恢復的差不多,言語雖然含糊,卻也能說的清了。
“太子殿下,您回來了,一切就都會好起來了。”
李公公雙眼皆淚,看著蘇陽,說道:“自從齊賊入京,壽王和公主都沒有好日子過,被齊賊折辱的不成樣子,先皇留下來的后宮,也被那廝給禍亂了…”
陳陽的爸爸被自己弟弟給綠了啊。
不過也正常,作為失敗的一方,錢財,權位,女人,本來就是對方的戰利品。
“李公公,你為皇宮里面的事情盡心了。”
蘇陽看著李公公這般模樣,頗為感慨,說道:“隨后孤帶你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有一些異人,他們能夠讓斷肢再生,到了那里,讓你脫離太監身份,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像李公公這樣的人,仁義壓在心里,若是經過教導,將來必然會有一番造就。
“殿下!”
李公公聽到蘇陽讓他恢復男身,滿臉恐慌,連忙跪地,說道:“您不要我伺候了?”
他可是滿腔忠心熱血。
蘇陽伸手將李公公扶起來,瞧著李公公恐慌的模樣,說道:“你覺得朝廷官員,應該高高在上統御百姓,還是應該處于其下,為民請命?”
李公公聽到這話,不假思索說道:“自然應該是天子在上,百姓在下,天子自然應該是統御百姓,小的聽說過,天子統御賤民,賤民承負貴人,這天子如同心腹,百姓如同手足,心腹指揮手足,手足防衛心腹。”
在李公公看來,他就是大乾的手足,自然護佑大乾的心腹。
而這個“心腹”,就是李公公認定的太子。
“呵呵…”
蘇陽聽到這話,自覺李公公思想已定,想要扭轉,恐非三言兩語之功,便說道:“既然你是孤的手足,手足豈有殘缺的道理?”
李公公聽到這話,滿是驚異的看向蘇陽。
“這一次離開了京城,孤也離開了厚厚的宮墻,天南地北的走了一遍,對于天下有了認識。”
蘇陽看著李公公,唏噓說道:“這天下間的百姓們都盼著有好日子過,孤也當不落一人。”
不落一人,這是何等胸懷?
李公公眼看蘇陽,滿臉激動,只覺太子出京一趟,成為明君,立時就跪在地上。
“不用謝我…”
蘇陽伸手準備攙扶,這些人太容易被感動了。
“太祖在天保佑!”
李公公對天叩頭。
蘇陽仍舊將李公公攙扶起來,帶著李公公,前往現在小義子的所在。
小義子被蘇陽恩準之后,前去和蔡公子匯合,兩個人要對自身動大手術,而給他們動手術的人是妖鬼,這一伙妖鬼又似和城隍廟里面有合作,蘇陽和李公公過去,也順帶再探聽一下。
“殿下,小人身體修復之后,這宮中太監…”
李公公滿是憂慮的對蘇陽問道。
“宮中今后不需要太監了。”
蘇陽肯定說道。
過去的皇帝,總以為切斷了外腎,他就能夠高枕無憂,但是這男女之間,互相取悅,不僅僅在于外腎,小氣鬼的另一個稱呼,叫做摳什么來著?那就在似綠非綠之間,給皇帝涂抹了一層層的顏色。
后世許多女人給人網絡判刑的時候,都是閹割起步,卻不知道閹割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蘇陽同李公公邊走邊談,遇到了官兵侍衛,便在一邊躲一躲,讓一讓,而在兩個人談話的時候,蘇陽也將要李公公做的事情,全都說給了他。
李公公是宮中最有名的一個太監,如果蘇陽將李公公給修復了,又讓他回到宮中,和宮中的太監聯絡,有能夠讓他們身軀完全恢復的由頭,相信能夠很快轉過來一大波宮中內監。
這皇城斗爭,爭取的就是支持嘛。
蘇陽在小義子身上加有印記,因此能夠感知小義子在京中所在,讓他在京中修復身體,同時蘇陽也能夠護佑他的周全,在這印記的引導之下,蘇陽向著城西房間一直在走,大約有半個時辰,穿過了幾條胡同,來到了一個小院之外。
“咚咚咚!”
李公公在門外敲門。
“干什么?”
大門一下子敞開,從里面走出來一個粗壯男子,面貌粗狂,身穿粗布麻衣,滿臉胡須,瞧著李公公,眼神多有戒備。
“這位大爺。”
李公公在皇宮里面也是管事之人,久在高位,自然養出來了一股靜氣,看到了這個粗壯男子,并不慌亂,說道:“雜家聽說你們這里有能讓人健全的法門,因此來此嘗試一下。”
雜家?讓人健全的法門?
又一個太監?
這面貌粗狂之人審度李公公,問道:“你在宮中做什么的?居然能夠找到這里?”
“雜家是內事房掌印太監。”
李公公行禮,說道:“內事房掌管皇宮里面大小雜事,雜家的消息渠道也就多一些,聽到這里有法門,因此來此試一下。”
皇宮內事房?
這面貌粗獷之人眼前一亮,引領著李公公就往里面走去,兩個人邊走邊談,這個面貌粗獷之人身在城西,對于京中的消息很是敏銳,此時已經知道了齊王遇刺之事,更是知道了皇城里面已經開始戒嚴。
“你從皇宮里面出來,就不怕回不去?”
此人問李公公道。
“雜家自有門路。”
李公公聞言笑道。
他已經決定,等到自己的身體好了,就想方設法混入皇宮里面,用自己健全的身體,來吸引太監,讓太監走到太子這邊。
粗獷男子看著李公公,認真說道:“我們能給給你續上斷肢,讓你成為一個健全男子,但是有一個要求…”
“哦?”
李公公眉頭一挑,說道:“你們說,只要是雜家能夠辦到,一定給你們辦到,只要你們能夠讓雜家成為一個健全人。”
粗獷男子顯然也知道健全之人對太監的吸引力有多大,倘若在皇宮內部,手掌大權,身軀又健全,縱然不是皇帝,過的也和皇帝沒什么分別了。
“內宮之中,有一個人叫做劉翰,他是齊王請入皇宮里面的人,這個劉翰有兩個癡傻的孫子,其中一個孫子娶妻了,這個孫子的妻子,是劉翰在金陵十六樓里面利用特權娶來的,喚做嚴明月,你去將她帶出來就好!”
粗獷男子對李公公說道。
現在的皇宮里面戒嚴,齊王對外部防備正嚴,又有大內高手,皇宮內部也錯綜復雜,他們不敢輕易出手。
“好!”
李公公一口答應。
蘇陽身在外面,利用幻身瑜伽,將內部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
這伙人為什么要找嚴明月,恐怕是在城隍廟里面看了生死薄,在生死薄上面記載了,嚴明月和陸素月同樣是太陰玄女,現在的陸素月被人抓走了,他們只能將目標放在了嚴明月的身上。
而嚴明月的丫鬟在嚴家抄家的時候,代替嚴明月,成為了十六樓中的官妓,而劉翰在十六樓里面將她給帶了出來。
現在國師一系的人,憑借沒有見過嚴明月,以及他們的所知線索,將目標放在了皇城里面。
真是百般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