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好的機會,就這樣浪費了,真是可惜。”
王騰一邊朝著白骨魔獄之外摸去,一邊在心中扼腕嘆息。
這感悟機會也很香的啊!
雖然比拾取屬性氣泡稍微弱了一點點,但也比尋常領悟更容易許多。
以他對遠古黑暗之紋的掌握程度,解析感悟這些符文,還不是有手就行…哦不對,是有腦子就行。
而他明顯是有腦子的。
“我會再回來的。”王騰心中打定主意。
反正他暫時不會離開此地。
這一絲靈魂之力不過是去外面尋找星隕尊者的靈魂體,其實還是在星隕尊者的體內,根本無法離開。
所以他還有機會。
骨虢魔神若是知道他的想法,不知又會是何種表情?
真當這白骨魔獄是他自己家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王騰:是的。
此時他感覺從這白骨魔獄當中出去,似乎也沒那么難,只要繞開那些符文即可。
有著萬象御魂秘法的衍化能力,他的靈魂之力完美的隱藏了起來,那些符文沒有一個被驚動的。
全都安安靜靜的待在它們原有的位置上。
就像是一個個沉睡的乖寶寶。
不多時,王騰發現前方終于出現了另一種亮光,不再是那種黑光,而是一種略顯暗淡的金色光芒。
“要出去了。”
王騰心頭一震,知道這是來到了白骨魔獄的邊緣,當即加快了速度,朝著那暗淡的金色光芒一頭沖去。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剛剛靠近,他便“看”到無數符文在前方匯聚,猶如一堵…墻!
一堵符文之墻!!!
這堵墻擋住了他的去路,讓他不得不停下來。
“麻蛋!都要沖出去了,還給我搞這么一出。”
“好好好!玩我心態是吧!”
王騰眼神一變,面色有些難看了起來,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符文之墻。
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這白骨魔獄的防御程度啊。
誰能想到其表面竟凝聚著這么多的符文!
雖然他得到了白骨魔獄神魂秘法的屬性,但到底是不完整的。
知道其表面匯聚了很多符文,但他以為也和其內部的符文一樣,頂多就是密集一些,卻沒想到竟是如此情形。
不完整的屬性,終究是有點坑啊!
“一點縫隙都沒有嗎?!”
王騰觀察了一番,心中很是無奈。
這些符文堆砌在一起,相互纏繞連接,根本沒有留下半點空隙,讓他有種無從下手之感。
“MMP我還就不信了。”
王騰心中發狠,當即繞著眼前這堵符文之墻轉悠了起來,試圖找到能夠逃離的縫隙,哪怕僅有一絲,也足夠了。
他那一絲靈魂之力在其中快速穿梭,花費老半天時間,才終于將整個白骨魔獄都繞了一遍。
這白骨魔獄實在太大了,大到讓他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一座由靈魂之力構筑的魔獄,竟然能夠達到如此程度。
比他之前和星隕尊者一同凝聚的神空山,都要繁雜很多倍。
當真是令人有些難以置信。
當然,也不是說神空山的繁雜程度不如這魔獄。
而是王騰與星隕尊者只能將神空山推演到那種程度,無法與魔神構筑的魔獄相比。
差距在施展之人,而不在戰技本身。
神空山幾乎是王騰見過最復雜的一種存在,當初他剛剛見到神空山之時,就被其復雜程度所震撼。
其中變化之多,可謂是世所罕見。
如果王騰和星隕尊者能夠達到神級,那神空山的繁雜程度勢必將達到一種恐怖至極的程度,令人無法想象。
這些都是后話,此刻王騰的面色又難看了幾分。
因為他愣是一道縫隙都找不到。
“這未免也太狠了吧。”王騰心中無語至極,竟然將整個白骨魔獄都包裹的嚴嚴實實,你特么烏龜殼啊!
這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他完全陷入了窘境,索性便停留在原地,不再無頭蒼蠅般的尋找破綻,這沒有任何用處了,必須想辦法破局。
“能不能用我的力量直接替換這些符文?”
半晌之后,一個大膽的念頭突然在王騰的腦海中升起。
替換!
自然就出現了漏洞!
這就是沒有縫隙,他便自己制造縫隙!
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就是稍微有億點點冒險。
進行替換的過程,定然會驚動那骨虢魔神,對方不可能毫無所覺。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便完成替換,然后蟄伏下來。
“沒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就這么辦啊。”
王騰心中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總是在走鋼絲,但卻無可奈何,當下不再遲疑,心中徹底嚴肅起來,靈魂之力在前方勾勒。
他選了一枚熟悉的符文,將其復制了出來,然后與其重疊。
這個過程倒是不算難,難的是接下來的替換過程。
必須將原有的符文消磨掉,然后用他的符文替換上去。
王騰心中深吸了口氣,靈魂之力化作一柄無形的刀,瞬間將那一枚符文直接磨去。
簡單粗暴!
只聽見“哧”的一聲,那道符文便完全消失。
然后他剛剛勾勒出的符文立刻替換了上去,與原本那道符文周邊的符文相連接了起來。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根本沒有半點間隔。
若是尋常人,想要將那符文聯接上去,勢必要花費不少時間,不可能在瞬間完成。
甚至還可能失敗。
但王騰畢竟是掌握了白骨魔獄神魂秘法,可以說對這白骨魔獄的了解,僅次于骨虢魔神。
而且他選擇的還是最為熟悉的符文。
再加上他早就動用了萬象御魂秘法,令自己的靈魂之力氣息與骨虢魔神的白骨魔獄氣息如出一轍。
因此他這道符文與周邊那些符文進行連接時,并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一切都頗為順利。
但結果如何,卻尚未可知。
他已經做好了一切,其他的就不歸他管了。
接下來就是檢驗效果的時刻。
能不能瞞過那骨虢魔神的探查,全部交給天意。
此時此刻,王騰那一絲靈魂之力的氣息完全消失了,徹底融入白骨魔獄當中。
而幾乎就在下一刻,一道奇特而強大的靈魂波動橫掃而來,在這白骨魔獄當中來回掃蕩,似乎在查看著什么。
這是骨虢魔神的神魂之力!
位于那白骨魔獄深處,始終未動的王騰的靈魂主體,此刻不由緊繃了起來。
不過他卻不敢表現出絲毫,甚至散去了自身體表的黑色粘稠液體,讓自己完全接受骨虢魔神那黑水領域的侵蝕。
使得一切都顯得極為正常。
果然,那骨虢魔神的神魂之力立刻便從他所在的位置掃蕩而過,尤其是在他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王騰雖然自信自己凝聚出的“黑水”,與骨虢魔神的“黑水”沒有任何區別。
就算是骨虢魔神本神,都難以分辨。
但那是在對方并未動用神魂掃描的情況下。
如此直接的檢查,又怎么可能瞞得過對方的眼睛。
畢竟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兩個不同的人所施展的領域,哪怕是相同的領域,也不可能毫無差別。
所幸此刻已經完全散去,倒是不用擔心被發現什么了。
王騰不禁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
機智的一批!
不就是承受一下那黑水領域的侵蝕嗎?
對他而言不過是灑灑水的事情,等到那骨虢魔神的神魂之力離開,他完全可以將其驅散。
以他對黑水領域的了解,驅散這種黑暗力量的侵蝕真是再容易不過了。
沒一會兒,那道奇特而強大的靈魂波動便緩緩散去,沒有再逗留。
而骨虢魔神對白骨魔獄當中那符文之墻的掃蕩,似乎也停止了。
王騰沒有急著讓那一絲靈魂之力逃逸出去,而是繼續蟄伏。
又等了片刻,骨虢魔神的神魂之力再度降臨,以一種悄無聲息的方式掃蕩四面八方。
如果不是王騰的靈魂體極為強大。
并且身具諸多特殊而強大的體質,使得他的靈魂體有著不一樣的靈敏度。
恐怕還真察覺不到那神魂之力的存在。
當然,主要還是歸功于不滅源血神體,冥神體,黑暗之心這幾種強大無比的黑暗體質天賦。
它們雖然不是靈魂方面的天賦,但對靈魂體的加持卻隱隱存在。
如今面對一個黑暗種魔神的神魂之力,自然有著極高的靈敏度。
這是黑暗方面的感應。
說到底還是這些體質天賦過于神異,完全不是尋常天賦可比,否則如何能夠冥冥中感應到一位魔神的神魂之力。
這無疑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恐怕也只有掌握這些體質天賦的人,才能夠最深刻的體會到了。
可惜如此強大的體質天賦,能夠擁有的人注定少之又少。
就算骨虢魔神,怕是都不一定能夠擁有此等天賦。
骨虢魔神的再一次掃描,注定也是要一無所獲。
王騰隱藏得太好了,各種手段加持,連魔神級存在的神魂都無法察覺到什么。
當然,如果是對方的真身在此,以其完整的恐怖神魂,自然又是另一種情況。
若是那樣,王騰估計也不敢在對方面前做這些小動作,老老實實待著就好了,真當魔神那么好糊弄啊。
片刻后,骨虢魔神的神魂之力再度離去,依舊是悄無聲息。
王騰心中冷笑,仍然保持不動。
跟他玩心眼。
那就看看誰的心眼更多。
這一次間隔的時間更長,但那骨虢魔神的神魂之力卻是如約再度降臨,不嫌麻煩的橫掃四面八方。
不但將整個白骨魔獄里里外外都掃描數遍,就是王騰的靈魂體,也都被仔仔細細的掃描了幾遍。
“還真是謹慎的可以!”
王騰心中冷笑更盛。
一個魔神果然是沒有那么好糊弄的。
也幸好他從來不敢小覷魔神的狡詐,寧可耽擱一些時間,也要保證萬無一失。
接下來,雙方就在這樣無聲的交鋒中來回拉扯。
骨虢魔神又不厭其煩的掃描了數次之多。
而王騰則是如老龜一般直接縮起來,不管不顧,任由對方掃描,就好似在看戲一般。
不過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對方這么有耐心,掃描了三次還不夠,竟然又掃描了這么多次。
難道這就是魔神級存在的思維方式么?
寧可殺錯,絕不放過。
這是抱著非要找出問題的態度啊!
想想都讓人有點瘆得慌。
搞得王騰真是有些不敢動彈了,誰知道對方什么時候會消停下來。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骨虢魔神也被搞郁悶了,心中滿是狐疑:“莫非是吾想多了?剛剛只是錯覺?根本就沒有問題。”
祂有些無奈。
這白骨魔獄若是用祂的神魂直接構筑,就算是再小的波動,祂都能夠瞬間察覺。
又怎么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說到底還是神魂之力不夠,只能退而求其次,用尋常的靈魂之力來湊。
這也是祂不得不求助撒焱羅魔神的原因。
以祂如今的力量,想要從光明宇宙強者手中完全逃脫,確實不大現實。
王騰也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能夠鉆空子。
他能夠感覺到這白骨魔獄當中并沒有那種特殊的靈魂之力,其中應當沒有蘊含魔神特有的“神力”,最多只是蘊含不朽之力。
如果是那種神魂之力,他的靈魂之力再如何衍化,都無法模仿出來。
假的終究是假的,亂不了真。
這就是萬象御魂秘法的缺陷所在。
也不能說是缺陷,差的不是這門神魂秘法,而是施展之人太弱。
太弱自然就發揮不出它應有的威能。
王騰若是也擁有神魂之力,當然也可以衍化出真正的神魂之力,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這骨虢魔神還有完沒完了?”
王騰心中十分無奈,看著骨虢魔神不斷的掃描,整個人徹底麻了。
這是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啊。
要不要這么小氣?
給點活路行不行啊大佬?
在如此情況下,他又無奈的等待了大半天,心中雖然有點急,但卻知道急不來,只能先別急,耐住性子等待。
不就是比耐性嗎,誰怕誰啊。他要是茍起來,自己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