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騰沒有等太久,收到消息的貴族長老們迅速趕到了貴族評議閣。
只見一輛輛符文源能飛車在貴族評議閣外停下,而后,一道道氣息強大的身影從車上走下,大步朝評議閣內行去。
貴族評議閣四周聚集了不少聞風而來的人,看熱鬧的有,打探消息的也有,但這些人都不敢靠近評議閣百米之內。
帝國貴族評議閣是帝國一處極為莊嚴神圣之地,別說普通武者,就算是貴族也輕易不敢踐踏,何況是在其門前喧嘩。
這時,一輛飛車從天上落下,車上走下一名三十多歲的褐色頭發男子,正是曹家那位。
“是曹冠!”
“他居然會來!”
“作為這件事的另一個主角,他怎么可能不來。”
“聽說他父親曹宏圖域主在其他星球修煉,恐怕一時趕不過來,所以現在由他主事。”
外面的人在低聲議論,對于這件事津津熱道。
對于普通武者而言,貴族的那些事兒一直是人們關注的焦點,畢竟貴族享受太多優待,不管是嫉妒還是羨慕,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關注。
曹冠聽到了這些議論聲,冷哼一聲,大步走進貴族評議閣內。
評議閣大廳之中,冥城睜開眼睛,淡淡道:“各位長老都到齊了,隨我來吧。”
王騰氣定神閑,喝完最后一口茶水,才站起身,跟在冥城身后。
這讓冥城心中更加驚訝,這小子是有什么底牌,所以有恃無恐?還是因為根本不知道評議閣的存在意味著什么,不知者無畏?
王騰跟著冥城直接來到評議閣第九層,進入一間巨大古樸的大殿。
進入大殿,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一張由藏青色不知名木頭制成的長桌,看起來厚重而不俗。
此刻長桌四周已經坐滿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盡數身穿紫色長袍奢華尊貴臉上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涵養與貴氣。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身上的氣息都十分強大,遠遠超過了宇宙級,只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便讓人不由的感到一陣心悸。
這便是強者的威壓!
當王騰走進大殿之時這些人全部朝著他看來,目光之中意味不明,若有若無的威壓向他籠罩而來。
“嚯好大的陣仗!”王騰心中不禁一笑。
他的腳步絲毫未停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面色平靜無比。
眾人眼中不由的露出了一絲詫異。
這年輕人有點東西!
“這些都是帝國貴族身后站著古老的家族身份不凡能量極大,等下你自己小心。”圓滾滾在他腦海中提醒道。
王騰突然注意到,一道極具敵意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并且一直沒有移開。
順著目光看去,便看到在長桌的末尾位置有一名褐色頭發的英俊男子正滿眼寒光的看著他。
“這人是誰?”王騰在腦海中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圓滾滾打量了那名男子一眼突然一愣:“不過看起來有些眼熟不會是那個家伙的后人吧?”
“請落坐!”這時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從長桌的上首位置傳來。
王騰抬眼看去,一名頭發蒼白的老者坐在長桌的首位,目光平靜的望著他。
“這是評議閣的閣老!”圓滾滾道:“當初我隨南宮主人來評議閣承襲爵位時見過一次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他還沒死。”
“這種強者哪有那么容易死。”王騰直接無視了圓滾滾的吐槽,他用靈視之瞳看了對方一眼,根本無法看穿他的實力。
這位老者怕不是個界主級強者。
王騰發現長桌末尾有一個空位,正好與那名褐色頭發的男子正面相對,便走過去坐了下來,然后直勾勾的看著對方。
“…”曹冠突然有點懵。
這小子不知道他是誰嗎?
如此有恃無恐!
是誰給他的勇氣?是誰給他的膽子?
曹冠目光更加陰沉,卻已經收回了目光,大眼瞪小眼這種事情實在掉份。
王騰心中冷笑。
不就是比眼神嗎?
誰怕誰啊!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王騰這般作為自然被其他人看在眼里,不少人露出饒有興致之色,但也有人皺起了眉頭。
“你是為了南宮男爵的爵位而來?”這時,上首的白發老者開口問道。
“是的。”王騰點頭道。
在這種疑似界主級的強者面前,他還是很老實的,沒有露出絲毫面對曹冠時的桀驁之色。
這不是慫,這是尊重強者!
“那你又是以什么樣的身份來此?”白發老者問道。
“自然是以繼承者的身份。”王騰淡淡道。
聽到繼承者這三個字,他對面的曹冠面色一變,向上首某個位置看了一眼。
“哦,你可有憑證?”白發老者再次問道。
“回稟閣老,他帶有南宮男爵的方印。”冥城在一旁說道。
王騰聞言,便將方印再次拿了出來,擺放在桌面上。
對面的曹冠看到這方印時,眼睛都紅了。
這男爵印才是身份的象征,他們沒有拿到這男爵印,只有南宮越徒弟的身份,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
一直以來,這也是他和他父親的一大心病!
如今這男爵印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可惜他卻不能出手搶過來。
天下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就好氣!
在座的都是何等人物,他們只需一眼便斷定眼前這方印便是帝國的男爵印無疑。
不管王騰的繼承者身份是真是假,這男爵印起碼是真的,這就讓王騰的身份多了一層光環。
“諸位有何看法?”白發老者淡淡道。
四周一片沉默,似乎誰也不愿第一個開口。
曹冠面色陰沉,欲言又止。
“曹冠,你覺得呢?”白發老者直呼其名,很直接的問道。
“閣老大人,在下認為,此人來歷不明,也許只是運氣較好,不知從哪里得到了我師公的男爵印,便自稱他的繼承者,真實情況如何,我希望貴族評議閣能夠下令徹查。”曹冠看了王騰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嘲諷,說道。
“不好意思,我想問下,你是哪位?”王騰打斷他的話,問道。
曹冠感覺自己似乎被輕視了,他深吸了口氣,強制壓住心中的怒火,說道:“我父親是南宮男爵唯一的弟子——曹宏圖!而我自然就是南宮男爵的徒孫。”
“原來是個孫子。”王騰道。
“…”曹冠剛剛平靜下來的怒氣又忍不住要爆發,他冷哼一聲,沖著四周眾人道:“各位大人,我父親是南宮男爵唯一的弟子,從名義上,我父親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者,而不能因為隨便一個人拿著男爵印就能成為繼承者。”
“曹冠說的不錯,若是隨便一個人拿著男爵印都能自稱繼承者,那我大乾帝國的爵位豈不成了玩笑。”
“名義上,曹宏圖肯定更為合適。”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四周眾人聽到曹冠的話語,不由的低聲議論開了。
曹冠看了王騰一眼,面露得意之色。
“放屁!簡直就是放屁!南宮主人從未說過要將爵位繼承給曹宏圖,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圓滾滾在王騰腦海之內怒吼,如果不是還存留著一絲理智,他幾乎要跳出來和曹冠理論。
“不要激動,事情才剛剛開始而已。”王騰掏了掏耳朵,心中冷笑,腦海中對圓滾滾淡淡說道。
似乎是王騰淡定的語氣讓圓滾滾找到了自信,它漸漸平復下來,冷聲道:“王騰,替我狠狠打他的臉,我現在百分之九十可以肯定那曹宏圖跟當年南宮主人的死脫不開關系,眼前這小子是他兒子,先從他身上收點利息。”
王騰饒有興致的等曹冠說完,轉頭沖著上首的閣老開口道:“不知我能否問幾個問題?”
“可!”白發老者點頭。
“我想問問,帝國有規定,在男爵未立遺囑的情況下,他的弟子可以獲得繼承者資格嗎?”王騰臉上帶著淡淡微笑,問道。
“沒有這種規定!”白發老者道。
“我還想再問問,當初南宮男爵有留下讓你父親成為繼承者的遺囑嗎?”王騰看向曹冠,問道。
曹冠面色陡然一變。
“你,不回答我的問題嗎?”王騰偏了偏頭,目光逼人,盯著他問道。
曹冠面色陰沉。
“有嗎?”王騰面色平靜的追問道。
曹冠憋屈至極,但卻無法正面回答。
本來在南宮越沒有其他親人或是傳人的情況下,作為他唯一弟子的曹宏圖便是繼承者,有沒有遺囑是可以操作的,曹宏圖走了不少關系,終于在評議閣中得到不少投票,獲得了暫代男爵之位的資格。
他只需立下足夠的功勞,便能將暫代二字去掉,獲得真正的男爵爵位。
但現在突然跑出一個持有男爵印的王騰,沒有遺囑便成了曹宏圖最大的問題。
“南宮男爵并未留下任何遺囑。”白發老者看了曹冠一眼,說道。
“我明白了,多謝閣老解答。”王騰點了點頭,然后轉頭看了曹冠一眼,平靜得問道:“那么,你所謂的名正言順,從何而來?”
“你!”曹冠面色鐵青,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死死盯著王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