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區,蘇家別墅。
蘇清筱最近過得很充實,或者說,臉上多了些許的笑容。
實際上,作為別人交口稱贊的天之嬌女,在外面,她給人的印象是清雅、淑靜,貴氣與知性聰慧。
以及淡淡的冰冷,仿佛在拒人千里之外。
宛若生長于天山上的雪蓮花,遺世而獨立,超俗而脫眾。
給人的第一感覺,是可遠觀,而不可以褻玩。
可以愛慕,卻不敢唐突佳人。
加之她的才氣,她那令人驚訝、嘆服的才華,就是放到才女巾幗輩出的古代,也不會落于下風。
面對如此美貌與才華合一的絕世佳人。
再優秀多金的青年才俊,也不敢放言配得上她,沒有信心能入佳人的眼。
蘇家的一些親戚長輩,不無驕傲的評價:放眼整個夏國的范圍內,不知道有幾位男人,具有那個資格,娶走蘇家的千金貴女。
當然,被形容褒贊到遺落凡間仙女程度的蘇清筱,私下里,其實也有與普通人相似的一面。
比如說…她真的會笑。
此刻,別墅二樓的房間內。
手里拿著手機的蘇清筱,嘴角抿著輕笑在打字說道:“里維陛下,你是說,你之所以帶著艦隊離開帝國,一個,是為了逃避貴族議會給你安排的與羽洛帝國聯姻;二個,是想找到晉級七級宇宙文明的鑰匙,在銀河系內游歷冒險一番,而不是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守成的君王。”
“是的,朕不過一百余歲,不想過那種一眼看到萬年后的日子。”
“可是你走了,帝國上層群龍無首,不怕會出什么亂子么?不管在什么時代,皇帝都是非常重要的吧。”
“不會的,朕的父皇還活著,有什么問題,他可以幫忙處理,再說帝國大部分的民政由帝國議會處理,皇帝的事情并不多,平時主要負責蓋章。”
“哦,君主立憲制?”
“差不多吧。”
“不過,外面不比家里,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危險,如果你不小心遇到危險怎么辦?”
“朕帶走的死亡艦隊,是帝國八大艦隊中的最強艦隊,旗艦夢魘號與副旗艦巨獸號,是強大無比的傳奇戰艦,甚至黑暗帝國就建立在這兩艘傳奇戰艦之上,銀河系中,除了恒星與黑洞,應當不存在其他能威脅到這兩艘戰艦的武器。”
“那真的很厲害(拇指)”
聊到這里,蘇清筱就已經有點興趣泛泛,不太想繼續下去了。
分明就是一個重度妄想癥患者嘛。
有這么好的想象力,不去寫小說簡直可惜了,一定可以寫出受讀者歡迎的暢銷書出來。
蘇清筱有點笑自己之前還跟這樣腦回路異常的男人慪氣,憑空拉低了自己的格調,現在想想,還是自己涵養不足,做不到平心靜氣。
而在戰魚平臺上充值了十幾萬,消耗不少的金錢,成功博得這個男人的好感,加上他的微聊好友之后。
通過這幾天的了解下來。
蘇清筱覺得,自己交到了一個很奇特的朋友。
放在古代,叫作結交了“奇人異士”。
一個身體素質極其變態,但大腦回路不太正常的“奇人”。
只是在外人看來,她這樣的一位天之嬌女,九天仙女一般的人物,突然放低姿態,主動結交這么一個四肢發達、頭腦古怪的奇葩,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是不是…嚴重拉低了自身格調,就像紅酒配大蒜、牛排配米飯。
雖然貌似是這樣,蘇清筱也感受到了兩者氣質的不搭。
不過幾天的交流下來。
蘇清筱發現,李維的說話水準其實還是挺高的,偶有真知灼見、語破天驚之語,哪怕兩人的語境不搭,但跟他聊多了,蘇清筱還是漲了一些見識,拓寬了些眼界…哪怕全是幻想瞎編出來的。
偶爾聽到一些趣聞段子時,蘇清筱被逗的咯咯直笑。
不過,耐著性子交流四五天后,除了對李維明天直播什么節目蘇清筱比較感興趣,她更在意的,還是另一件事情。
李維好像對邀請她吃個飯,沒有任何的興趣…她多次暗示,他卻總說抽不出時間。
昨天她提出視頻聊個天,遭拒,降低到希望語音聊個天,照樣遭拒。
她說自己很漂亮,很多男生追她,換來的只是一個“哦”。
蘇清筱氣的牙根癢癢,這種對她的家世品貌沒有一絲興趣的男人,她真的是第一次碰到。
又想到兩人碰不到面,建立不了好感,產生不了羈絆,俘獲不了他的心,蘇清筱覺得,迄今為止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無用功。
“我承認,我的品貌,的確俘獲不了這個世界的所有男人,總有人對我不屑一顧,甚至無視,就像我無視的那些追求者一樣,這沒什么不妥。”
“但是你,李維!我做的那么多,不是為了輕賤自己,而是想要證明:我可以拒絕別人,但別人不能拒絕我!”
“會有那么一天,你會因為我的拒絕而心碎!”
說到這里,蘇清筱的眼里,竟是滿滿的不服與煞氣。
恐怕任何人都想不到,人前純潔如雪蓮花的她,也有如此黑化的一面。
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的這些行為特征,開始趨近于賭徒和舔狗,并且她付出的越多,就陷入的越深,難以自拔…哪怕她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報復。
6月15日這天。
又是一天的直播活動結束。
晚上九點多。
酒足飯飽的里維、舒玉慧二人,返回了沁園春公寓小區。
乘坐電梯上樓,拿出房門鑰匙,正要打開租房門。
突然門自動打開,一只手伸了過來。
拉住里維的衣袖,把他往客廳里一拽。
然后反手把門一關,把舒玉慧隔離在門外。
里維嚇了一跳,正要出手反擊,但定睛一看,拽他進屋的,居然是管家鮑溫。
此時他臉上有多處紅腫烏青,發型亂如雞窩,右眼處皮開肉綻露出了里面銀色金屬…形象十分的狼狽。
里維吃驚道:“鮑溫,你這是怎么回事?”
砰砰砰~
舒玉慧在外面拍門:“怎么把門關了?開開門啊!”
鮑溫隔著門說道:“小舒,你在外面等一會,我有點事要跟陛下說。”
說完,
鮑溫把里維拉到朝北的那間小臥室,關上房門,忽地雙膝一彎,撲通跪在里維跟前,面帶驚慌,聲帶哭愴:
“陛下,臣壞事了,臣今天,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