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滅霸:對PUA說不
“同學們好，今天我們這堂課，學習《基于MFCC方法下計算表皮生長因子受體與4苯胺基喹唑啉結合的量子力學機制》，這堂課是學前班最后的課程了，馬上要進入期末考試，請各位同學做好準備。”
黃尚托著下巴，看向窗外，老師的聲音左耳進右耳出。
反正最多只能考六百分，因為滿分就是這個分數，一點意思都沒有。
黃尚倒沒有對學習產生厭惡，是已經自學完了學前班的全部課程后，接下來該整小學一年級的內容了。
那就涉及到了宇宙能量的分析與攝取。
即便是永恒族人，在宇宙能量領域，也是抱有敬畏態度的，孜孜不倦，一直研究，自稱剛剛入門。
這種能量，說得寬泛一些，就是存在于所有星系的能量。
對比一下，一般的超級英雄，使用的都是自己星球和自己種族攜帶的能量，而使用宇宙能量的，都是最牛逼的那一檔次，比如驚奇大媽，原劇情的力量，就來源于克里人的宇宙能量光束。
簡單的說，就是一個局部，一個全場。
泰坦星原本與世無爭，連武器都沒有，可謂是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但在這個融合世界里，有了不小的改變，他們的科學家主攻的方向，就是宇宙能量。
黃尚這些日子觀察，發現泰坦星也是有軍備的，顯然也防范著什么。
“明天我就滿月了，也該正式進入宇宙能量的課程，原劇情里滅霸用了十二年，融會貫通，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不知我啃完這些需要多久…”
黃尚在五天前，吃透了關于量子力學的課程，當然這不代表量子力學已經學會，學海無涯，知識是沒有邊界的，只能說泰坦星關于量子力學的研究，全部被掌握。
這就相當于把漢語拼音學清楚了，接下來開始學漢字，那就更加廣博了。
正思索著要用多久，才能吃透泰坦星的知識，突然感到一個東西點在背后。
那是筆尖，在他的后背戳了戳，一道略顯陰郁卻又極富魅力的女子聲音傳來：“你在干嘛？”
那是坐在他身后的黑發少女，一樣的孤僻，一樣的安靜，從來沒有與班上的其他同學產生過交集，甚至沒聽到她說一句話。
黃尚依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紫色的褶子沐浴在溫柔的陽光中，回答道：“在呼吸。”
后面沒聲音了。
不過片刻后，黑發少女似乎是不甘心，又用筆尖戳了他一下：“你叫什么？”
黃尚不耐煩，回了句：“我沒叫。”
老用筆尖戳我的后背，你以為自己是沈佳宜啊？
衣服不要洗的嗎？
得益于他堅定的回答，后面又沒聲音了。
把天聊死了啊！
一堂課都再沒了聲音。
小樣兒，還制不了你。
叮鈴鈴！
等到老師上完課，迅速撤離，課堂里頓時熱鬧起來，霸凌五人組圍了過來，敬畏地沐浴在紫光下：“我們一起去玩嗎？”
自從黃尚胖揍他們之后，這些永恒族的小鬼們，就覺得這位又酷又拽，長出了風格，長出了時尚，簡直太與眾不同了。
啊！那皮膚！
啊！那下巴！
不僅是男同學，就連女同學都湊了過來，瞧那模樣，竟然想要早戀？
幼稚！
黃尚皺了皺眉頭，長到六英尺高的身軀虎立而起，把書包往肩膀上一搭，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兩側的同學一一分開，一雙雙星星眼注視著他們心中的精神大哥：“太酷了！太帥了！”
黑發少女也站起身來，目光閃了閃，直接穿梭過人群，跟了上去。
她不緊不慢地跟著，一路上所有人都對她視若無睹，跟著黃尚來到了學院對面的藏書尖塔。
黃尚挑了一沓書，選了一個靠窗戶倒豎第二排的桌子坐下，沒多久，鼻間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抬起頭，就見少女坐了下來，正在對面，輕輕撩了撩頭發，綠色的眼眸好看地眨了眨：“你一個人嗎？”
黃尚道：“我怕半個人嚇到你。”
說著，低下頭看書，遨游在知識的海洋里。
果然，又沒動靜了。
對付這種心懷不軌的搭訕的，就要快狠準。
“氣死我了！”
黑發少女握住了拳頭，一個骷髏頭隱約在臉上一閃。
被氣出素顏了。
最終，她站起身來，忿忿離去。
黃尚翻著書，看似一無所知。
他知道這少女是什么來歷，現階段不能理會，好好學習文化知識，盡量充實自己，才是正經大事。
先把泰坦星的羊毛薅完了，有了資本，再說其他不遲。
第二天，他終于滿月，在盛大的宴會上喝倒了十三桌客人，泰坦王也驕傲地認定了這個兒子為繼承人身份，成為了泰坦星的王子。
生活并沒有什么太大變化。
永恒族十分佛系，完全沒有爭斗，由于個體實力的強大與高智商，也不會因為王子身份就卑躬屈膝，老師同樣不會另眼相看。
當然，還是有些便利的，比如黃尚正式跳級進入一年級，這可是普通永恒人三歲時才能達到的，對于一切資料也能隨便閱覽，沒有限制。
于是乎，他沉浸在泰坦星日積月累的浩瀚知識海洋中，將老師們的學識融會貫通，化作自己的知識儲備。
對于一個無數年前就能全體殖民，輕易改造星球環境的種族來說，即便是滅霸的領悟速度，也有太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而泰坦星的科技樹，其實還點歪了。
它過分注重環境的改造，星球的隱蔽和防守，對于破壞性武器極不擅長。
原劇情里，這個地方的人們真的沒有絲毫戰爭的概念，崇尚和平到了極點，民風淳樸到連一把槍都沒有。
戰爭、謀殺、死刑，這些單詞不曾存在于泰坦星的歷史上。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這個畫風根本不適合多災多難的漫威宇宙，能平安生活五千年，真的是一場奇跡。
不過世界融合后，帶來的危機和壓迫感，也在慢慢刺激這支永恒族人蘇醒。
黃尚通過近來學術研究的偏向，就發現已經有一些高層呼吁，要開發武器，防御可能向泰坦星進攻的敵人。
就是不知道，還來得及不…
黃尚知道操心也沒用，按部就班的學習，閑暇時間，還學會了畫畫。
邪王就會畫畫，花間派最擅長美人圖，滅霸畫畫，則是畫自然風光。
那些沒有被破壞，純天然的風光。
永恒人來到泰坦星后，為了自身的生活條件，也將這顆星球改變成了現代化的大都市，星球村，對于原本的地貌當然有著巨大的破壞。
如果沒有人，宇宙的風景，將會更加美好…
正當黃尚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之際，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摸摸地尾行著他，觀察其一舉一動，等待最佳的接觸機會。
從目前看來，這位王子果然是孤僻的，遠離人群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就是不太會聊天，無法順理成章地成為他唯一的朋友。
好在遠離了其他泰坦星人，機會來了。
黑發少女轉過身，雙手背在身后，靠在樹上，仰首看著樹葉：“你那么孤獨，卻說一個人真好。”
沒反應。
復讀：“你那么孤獨，卻說一個人真好！”
沒反應。
再復讀：“你那么孤獨，卻說一個人真好！！！”
還是沒反應。
黑發少女怒了，之前至少還回個話，現在干脆無視她？
她氣沖沖地轉過身，直接走向河邊的黃尚，剛要質問，就見這家伙從耳中拔下耳機。
草，什么時候帶上的？
黃尚眨巴了一下漆黑的眼珠，看著這個不依不饒的家伙。
少女眨巴了一下綠色的眼珠，看著這個紫不溜丟的家伙。
一眼萬年。
看完之后，黃尚重新回到眼前的畫中。
還是畫好看。
“可惡！”
她本想轉身就走，但想著自己的計劃，還是忍著氣，大大方方到他身邊坐下，看向遠方如畫的風景，雙手托著下巴，悠悠地道：“沒有任何理由的，心空了，感覺不再跳動，世界一片空白！”
我都這么說了，該勾起你心中的孤獨感了吧？
黃尚聽了，注意力果然從眼前的畫作，轉頭凝視著她。
就在黑發少女暗暗高興之際，就聽到十分專業的聲音響起：“我建議你去做一個心電圖和心臟彩超，這病，拖不得…”
“啊啊啊啊！”
少女握緊了拳頭，恨不得飛起一腳，踢爆他的紫薯腦袋，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委屈地抱向那粗壯的胳膊，干脆單刀直入：“你討厭我嗎？”
“唉！”
黃尚嘆了口氣，不得不放下畫筆。
君子動口不動手，這些西方的劇情人物，就是太粗俗，繼續動嘴不行嗎，偏要硬上？
實際上，這段心路歷程確實關鍵。
滅霸畫畫的小插曲，有參照希特勒人生的意思。
希特勒出生前，其母曾考慮過墮胎，但被醫生制止，希特勒年輕時，也只是夢想著當一個畫家，但不被藝術院校接收。
后來發生什么，大家都知道了…
少女阻止滅霸畫畫，同樣不希望他通過藝術排解心中的苦悶，要引導這位泰坦人，走上“應有”的人生軌跡。
我創造出你來，可不是為了宇宙中多一位傷春悲秋的畫家，而是給宇宙眾生帶來一位瘋狂殘暴、沉溺于殺戮的毀滅者！
黃尚對于這種心理活動，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過現階段，還真沒法硬抗。
因為她是死亡女神。
注意，這個死亡女神和凱特大魔王演的死亡女神海拉，錘哥和洛基的姐姐，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那個充其量就是個三級反派，這位卻是漫威宇宙五大創世神靈之一，與湮滅、永恒、無限、行星吞噬者并列。
當然，看看最后那個，就知道這五位創世神靈，其實也很拉胯。
不了解漫威的，都知道吞星日常被打敗被擊殺，反正超級英雄里面，上檔次的都要刷一遍吞星，跟成人禮似的。
其他幾位創世神也沒好到哪里去，僅僅是因為戲份實在太少，沒有落得吞星一樣淪為笑柄的下場。
但戲份再少，大反派崛起時，也是不會忘了這五個創世神的，出手就是統統團滅。
等到事后復活，然后又有大反派崛起，五大創世神又被團滅，再復活…
如此往復，莫名熟悉。
十大門派：爺笑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五大創世神雖然出場基本就是被虐，但實力設定上，確實是最高檔次的存在，常態實力劃分中，也就僅在OAA和生命法庭之下。
不考慮某些開掛到不講道理的超級英雄，他們穩坐這個宇宙前十把交椅。
何況死亡女神，在五大神中又是不同，頻繁出現在滅霸的劇情線里，與之相愛相殺，對于滅霸的影響無與倫比。
她是滅霸基因變種的推動者，從小對滅霸施加PUA，不斷讓其產生對自我的懷疑和否定，最后引導其走向滅世霸王的道路，成為在宇宙間制造死亡的最佳武器。
一個響指，半數宇宙生命，就是滅霸送給死亡女神的一份最大禮物。
為了美好的未來，死亡女神自然盯上了滅霸。
黃尚其實也盯上了死亡女神。
“概念體的誘惑，好難拒絕啊！”
黑發少女的體香在鼻尖徘徊，但如果閉上眼睛，即便是神魔逆境的境界，也感應不到死亡女神的準確位置。
她好像根本不存在，又好似無處不在。
這就是概念。
主宰權柄的層次！
當然，主宰權柄遍及諸天，不僅僅是一個漫威宇宙，而死亡女神所管轄的范圍僅僅是這個世界，實力差距一目了然，可境界已經極為接近。
如果把這創世神解剖的話…
黃尚定了定神，壓制住沸騰的血液，取出個人星卡：“加一個特推吧？”
特推是泰坦星的通訊工具，功能和地球一千五百年后某個治國用的軟件差不多。
死亡女神一怔，她其實并不真正存在于泰坦星上，之前獨來獨往的孤僻，是因為沒有人能夠看到她，又談何的特推？
不過為了引導這個武器，她終究還是使用神力，入侵了泰坦星的系統，真正創造出一個身份來，也取出個人星卡，對刷了一下。
黃尚進入對方特推的頁面，迎面就是一張歪著頭，咬著唇，翹著腳的自拍，那腳丫子恨不得往鼻孔戳來。
這很死亡女神。
好友添加成功。
可以通話了。
黃尚起身收起畫板，對著她擺了擺手，說著倍兒標準的英語：“拜拜了您嘞！”
死亡女神也揮了揮手，很純情很羞射的模樣：“回見啊！”
目送紫色背影消失在天邊，她呦呼一聲，原地轉了三圈，伸開雙臂，躺在草坪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總算有了進展。
這柄最強武器，快快成長，先把泰坦星屠了，給她點甜頭嘗嘗吧！
一想到能讓這個許久沒有感受到死亡感覺的星球，血流成河，她就興奮得舔起了紅艷艷的嘴唇。
為了達成這點小目標，當晚，死亡女神就迫不及待地在特推上，與唯一的好友聊起天來。
死亡色氣滿滿的腳丫子頭像彈出：“你喜歡什么樣的女生啊？”
就很直接。
滅霸一本正經的身份證頭像彈出：“喜歡不理我的。”
也很直接。
死亡女神皺了皺眉頭，覺得再度不對勁起來。
雪白腳丫子：“今晚來我家方便嗎？”
紫色身份證：“不用了，我家有廁所。”
死亡女神咬牙切齒。
雪白腳丫子：“明天請你吃飯！”
紫色身份證：“明天不餓。”
是你加我的啊！！！
草！草！草！
死亡女神一張美麗動人的臉龐，變成了骷髏頭。
這才是她的真實面貌，簡稱素顏。
黑發碧眼的少女，都是化妝術的效果。
她不像那些不自信的女孩，連素顏都不敢露，但關鍵是胸腔里一團怒火，恨不得將這個與世無爭的和平星球徹底毀滅。
可惜五大創世神也要遵循生命法庭的管理，不能胡作非為。
哪怕泰坦星是一個法外之地，這里的永恒族沒有死亡，讓死亡女神大為火光，也無法直接痛下殺手，而是要創造出滅霸，借助滅霸屠滅這個地方。
“區區一個永恒族，居然會脫離我的控制？”
“不！！！”
“看來必須得使用一些新的調教手段！”
不知想到了什么，死亡女神的眼神中浮現出一抹恐懼與茫然，然后變得格外的陰沉和殘忍起來。
既然你敬酒不吃，那么就別怪我了…
紫色身份證：“我們能做朋友嗎？”
死亡女神大喜過望，趕忙撲過去，迫不及待地輸入道：“能！”
他主動跟我說話了，看見沒有，他主動跟我說話了！
紫色身份證：“這道題你有思路嗎？我不太會！”
很快一道長長的題目發了過來。
這道題…
關系到宇宙能量。
而對于宇宙能量運用最為純熟的，無疑是五大創世神。
死亡女神笑了，笑容很驕傲。
“我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