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天涯海角,趕盡殺絕
“怎么了？這個世界是怎么了？”
聶風體內的精彩斗爭，外人并不知道，在海神眼中，聶風先是跟吃了一夜七次丸一樣，對著自己一通狂砍，然后又跟吃了一夜七十次丸一樣，對著秦安一頓輸出。
劇情主角爆發的例子，多了去了。
事實上別說劇情主角，一個普通人為了救自己的親人，還能爆發出近乎于超人般的力量，所有實力強大的人，在危急時刻都可能爆發。
只是主角爆發的次數過多，時機又太過巧合，才那么醒目，被稱為主角爆種。
但現在的問題是，聶風也沒有生死危機啊？
他就是突然出現，然后出招，現在不僅刀刀狠辣，渾身上下更是筋骨齊鳴，氣血沸騰，體內的聲音如悶雷滾過，余音不絕，又似龍吟虎嘯，不可一世。
漸漸的，修長的身材都膨脹起來，向四四方方的規模發展。
好好一個風哥兒，快變成武無敵了。
關鍵不單是外形的變化，聶風膨脹后，再度改變攻擊，一腿向著兩人狂蹬下來。
海神當機立斷地退避。
不是不敵，是不想貿然跟這種邪門的敵人硬拼。
他愛護那根三叉戟，跟愛護自己的命根似的，但凡有絲毫損壞，都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投鼠忌器之下，發揮不出真正的威力，倒不如退避一二。
反正還有秦安頂上。
穿著反牛頓戰甲，擁有著近乎絕對的強大力量，聶風憑什么以血肉之軀硬抗？
“這是吃了空氣龍元嗎？我還真就不信這個邪！”
秦安也是這么想的。
他身負吸功大法，曾經在功力上面也是三級跳的選手，更認定聶風不可能莫名其妙多了數十年功力。
這一定是某種秘法，就算不是外強中干，也不可能真正突破自身的防御。
“給我去死！”
所以秦安操控反牛頓裝甲，迎了上去。
從量級上對比，結果已是注定。
當兩人那差距到極致的身體對轟在一起時，傲天甚至都不忍地轉過頭。
之前看聶風不順眼，但現在他就這么被錘死了，還真有些舍不得哩！
下一刻，意料之外，又仿佛是理所當然的一幕上演了——
膨脹后依舊相對瘦弱，猶如螳臂當車的聶風，并沒有被壓成肉餅。
恰恰相反，他的大腿上凸起了道道力之瀾流，一股排山倒海的重壓，對著反牛頓裝甲狂轟過去，竟是直截了當地將那龐然大物壓了下去。
牛頓再也受不了了，又是一陣嘰哩哇啦的母語：!#SH&(I#T…
明明能反得了他，憑什么被這種小火柴棒給壓下？
“不！不可能！”
秦安也在怒吼。
可事實如此。
越到了高星級，強大與否跟體積其實沒有必然聯系，聶風此刻爆發出來的力量，不僅是自身的功力，更是天地之力的駕馭。
兩者合并，真的有萬鈞巨力，壓著反牛頓裝甲，一起朝下落去。
轟隆！
地面還有數丈，浩浩蕩蕩的沖擊波已經席卷，當戰甲的雙腳正式接觸地面，整個鑄劍池的地面已經驟然粉碎，大量碎石如噴泉一樣，呈螺旋狀噴灑。
嗖！嗖！嗖！
以鑄劍池為中心，拜劍山莊周遭的建筑，被這一記余波轟成稀巴爛，幸好有出關后意氣風發的劍魔，成為了合格的安保人員，抵擋著如雨碎石，護著眾人后退。
“太可怕了！”
“風大哥好棒！”
“隊長，事情有些不太對勁，恐怕是神裔出手了。”
劍魔面色發白，于楚楚歡呼雀躍，老司機的臉色則沉了下去。
聶風的情況顯然不對，如果沒有輪回者的推動，是不會突然火箭般躥升的。
關鍵還在于接下來的發展，聶風會不會如原劇情那般失控，他們又該何去何從？
就在眾人各有立場之際，原本封堵在下面的兩隊隊員，倒是脫了身，然后迎面就見一個碩大之物砸了下來。
轟隆！
又是一聲巨響，更伴隨著驚呼聲。
“隊長別開槍，是我們！”
海神的瀚海團隊不熟悉，秦安的黑影團隊哪里認不得，這正是自家隊長啊！
反牛頓裝甲并沒有破損，只是被壓住，雙臂上揚，看似在行法國軍禮，從胸腹處冒出槍口，正要掃射，又被隊友們制止住。
“該死的！”
秦安暴怒，一股可怕的力量爆發感，拼命反抗的。
但騎在它上面的男子，就像是電影里的男一號，死死占據著C位，無論裝甲如何使勁，都無濟于事。
你叫啊，叫破喉嚨也…
串戲了，這是正經的戰斗，不是老司機的電影，秦安無法反抗，倒不是聶風真的在絕對力量上占據上風，而是他的攻擊就完全沒有停下過。
一腿一腿力貫千鈞，風卷殘云，對準壓在身下的裝甲瘋狂輸出。
噠！噠！噠！噠！噠！
簡直就是人形打樁機。
這一刻，聶風仿佛才是可怕的鋼鐵之軀，裝甲則淪為了血肉之軀，被打得不斷下沉，無力回天！
“血肉之軀，比肩神明，當真厲害！”
“可這激發血肉之能的反噬，也太大了！”
“怕是只有救世之星，才能承擔得起！”
黃尚看著聶風大發神威，思索著這招“魔身”對于廣大武者的作用。
是的，名字他都起好了。
魔心渡第一招，可窺七情六欲，就叫魔眼；
魔心渡第二招，可瞬升功力，瘋狂爆發，就叫魔身；
別問為什么名字這么簡單，他自己分身的招式都懶得想，還為聶風想呢，多大面子啊…
咳咳！
當然，黃尚相信風兒和自己一樣，都不是透過現象看本質之人，不會在意招式名字好聽與否，而是專注于內在。
從內在來看，魔身的強大毫無疑問，但情況并不容樂觀。
因為聶風體內的血肉意志，正興奮得不能自己，它們在給身體提供最大程度的爆發時，也在極速分裂壯大。
換成其他武者，這樣的分裂，基本就是以壽元為代價的。
這一戰打完后，基本把棺材、嗩吶、二胡之類的準備準備，然后請全村吃飯了。
原理和神醫的逆乾坤差不多，都是以生機為代價，提前透支潛力。
但聶風的潛力過于巨大，這樣透支，對于生命并無危險。
這就是先天優勢了。
身為女媧大神元氣所化的救世之星，他出生后，血肉意志沒有無名那么活潑，也不是天煞孤星，可其看似平平無奇的外表下，卻藏著龐大到難以估量的生命原力。
如此一來，在功力極速攀升的情況下，聶風依舊保持清醒，根本沒有如向驚飛所期望的那樣，成為原劇情里的麒麟魔，見人就殺，敵我不分，不過也有一個巨大的問題。
那就是他的血肉意志，嗨起來了，完全不愿意停下來了。
血肉意志嘗到甜頭，希望不斷變強，在自己的身體里，形成一根鞭子，拼命抽動。
戰斗狂魔形成，不是在戰斗，就是在戰斗的路上。
諸天世界里，就有不少這樣的武癡，平生不愛享樂，只是戰斗戰斗再戰斗，要么天下無敵，登臨頂峰，要么死在戰斗之中，倒也沒有遺憾。
但對于聶風來說，這同樣是一種失控。
“聶風已是接近極限，接下來就看步驚云的了…”
黃尚權衡之后，并沒有用自身的修為，去強行鎮壓聶風的血肉意志，而是順其自然，并且加深了風云之間的聯系。
聶風與步驚云是命運的結合體，風云合璧，才是真正的不可限量，能否在實力大增的情況下，真正肩負起救世的責任，黃尚也不清楚，這個時候也只能搏一搏。
同樣，這也是創造改變凄慘命運的機會。
原劇情里步驚云和聶風，應該是打怪待機時間最長，最為凄慘的劇情主角之二了。
全家死光光不說，還都是不得好死那種，偏偏兩人因為龍元長生不死，唯有坐于天山之巔，心如死水，再不理人世。
而現在主神殿入侵，一旦諸天防守失敗，千秋大劫爆發，世界被收割，他們的下場怕是連那個都不如。
畢竟原劇情里還有老婆孩子…
此時不拼，更待何時？
現在，聶風達成了第一個目標。
“霜師兄！”
反牛頓裝甲裂地，令鑄劍池塌陷，兩隊的成員脫困，同時也暴露出了下方的環境。
實際上，沒有這個波及，他們也要出來了。
拜劍山莊困不住他們，是囈語的夢境規則加以擺弄，讓人如同鬼打墻一般，在里面轉悠。
可半神再強，也無法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一次性控制多名六星級輪回強者，只是拖延而已。
現在隨著兩隊一起暴露的，還有劍池底部，一柄外泛漆黑死光，劍身上鐫刻咒文的神兵。
那咒文跟孝子劍有幾分相似，意喻屠殺、死亡與破敗。
這就是敗亡之劍的劍形。
只有形，沒有魂，廢劍一把。
但廢劍歸廢劍，其材料還在。
補天奇石，黑寒的一半！
因此這一刻，一股接近虛無的白熱火焰，突然在劍身上蔓延，將劍身輕而易舉地融化。
這是孫炎出手，以十陽圣火，將敗亡之劍融化，恢復其原本的面目。
不多時，一枚珍珠大小，帶著森森寒意的奇異石頭出現。
正是黑寒。
半塊黑寒。
“好東西啊！”
正如海神所言，這種補天奇石，連半神都不禁心動，孫炎看了看，終究按照計劃行事，將之送入鑄劍池內。
對于普通半神來說，補天奇石是不會放過的好東西，但對于神裔四人組而言，首要任務還是征服世界，所以為了大局，他們還是將半塊黑寒送了回去。
這下子，絕世好劍在材料上就徹底圓滿，超出原本的品階了。
與敗亡之劍一起出現的，還有一位樸實敦厚，臉上寫滿了老實兩字的秦霜。
“霜師兄！”
聶風自從開戰，就一直處于一種冷漠無情的狀態，一字不發就是怒懟，直到此刻才驚喜出聲，保持繼續壓制，同時探手一抓，將秦霜救了出來。
眼見聶風救走了秦霜，失去了遏制風云的一張好牌，囈語急了，看向向驚飛那邊：“你能不能搞定，不能搞定，我們一起幫你，哪怕動用造化之環，也不能再失敗了啊！”
向驚飛面色陰晴不定，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好！”
他確實沒有了把握。
本來想專寵聶風，現在卻是雨露均沾，看著那高深莫測的無名，如果再盲目自信，那就是愚蠢。
他承認自己的失敗。
經得起失敗打擊，才是真正的強者。
不過高手較量，時機最是重要，天魔之力一分流，去往步驚云的那邊暫時不說，至少留在聶風體內的力量，已經被血肉意志瘋狂吞噬，轉為了提升功力的能量。
改換門庭了。
“風兒！百穴通海氣匯聚，態若神，形若虛，元抱歸一，抵御外魔！”
聶風早就察覺到了暗中有人針對，豈會一味被動迎敵，在黃尚的指點，借著救出秦霜的如釋重負，立刻領悟出了魔心渡第三招，魔套。
神裔四人組齊聚，以向驚飛為主，再度發出天魔攻勢時，突然發現，鎖定不住聶風的氣息了。
他們就像是病毒，而聶風戴上了口罩，哪怕再是窮兇極惡，也被擋在體外。
“該死的！”
正當神裔四人組驚怒交集之際，場中局勢再有變化。
“退！”
眼見團隊成員出來了，秦安再也顧不上跟聶風對拼，反牛頓裝甲開始飛速縮小。
原本是七八米高，猶如樓房一般龐大，此刻飛速縮小，很快變成了電影中反浩克裝甲的規格，然后腳下居然出現了一道傳送光陣。
老司機得到了戰神狂徒按兵不動，最好讓月關去探路的的指示，開口道：“原來是駐地核心，怪不得！”
黃尚若有所思：“這就是拆解兩用？”
老司機笑道：“是的，這就是拆解兩用，駐地投入太大，在未成形之前，還是要投入到戰斗中，而一件物品，一旦以駐地核心為目標去培養，向主神殿申請后，就會給予一定的資源支持，用于戰斗中，效果比起同星級同品階的能力物品，都要強上半階。”
頓了頓，他又開始了司機的奇妙比喻：“就好比本是女團偶像出道，后來下海，身價頓時不一樣，你看三上啊、高橋啊、白石啊、坂口啊…”
后續五十四個名字，黃尚直接忽略，他關心的是駐地。
關于駐地核心兩用，并不算什么隱秘的消息，別說高星級，就是低星級關注的人都清楚，正如老司機所言，駐地投入巨大，如果一定要建設完畢后，才能發揮作用，那這段真空時間內，輪回者也許就去世了。
所以駐地在建設過程中，里面的很多部分都有拆解拼接，拿出來先用著，其中核心部位更是如此。
比如戰狂駐地“雅典娜”的能源核心“戰神烘爐”，以前就是戰神的武器，后來才融入到駐地內，現在黑影團隊顯然也是這樣。
反牛頓裝甲不僅可以力大無窮，憑虛御空，還能直接發動傳送，這都是駐地核心的福利。
“聶風不會來阻止我們傳送吧？以防萬一，還是拉上瀚海隊一起！”
現在五道光輝閃耀，包裹住黑影團隊的五名隊員進行挪移，秦安感受著身上的壓力，眼珠一轉，對著海神傳音道：“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我愿意帶上你們，費用好說，如何？！”
海神立刻回道：“那多謝了！”
他早準備了團隊集結的退路，但瀚海團隊只是二級團隊，團隊集結每個世界依舊只能使用一回，那是關鍵時刻可以保住全團的底牌，誰也不希望對上區區一個聶風就用掉了。
傳送范圍立刻擴大。
“休想走！”
可就在這一刻，聶風體表泛出一道奇異的波動，猶如浩瀚星空，無盡宇宙，左手將秦霜往于楚楚那邊一送，右手雪飲刀一落，循著一道完美無瑕的弧度，竟是劈開了傳送陣壁，整個人插了進來。
“海神，攔住他！”
秦安之前就在擔心這點，一看墨菲定律又生效，立刻大喝。
“該死的，他太快了！”
海神團隊四人齊齊出手，可電光火石之間，聶風就化作一道輕風，來到了陣法中心，然后主動激發傳送。
兩隊大驚失色，卻已經阻止不了，眼睜睜看著聶風冷冽的目光逼視，然后一起傳送。
這招運用了風神腿的捕風捉影、傲寒六訣的冷刃冰心，最重要的是運用了渾天寶鑒玄宇宙的虛空之力。
一不做二不休，黃尚連魔心渡的招式名稱，都為聶風貼心地想好了，自然也不吝嗇渾天寶鑒的精髓。
這些精髓，就不是短時間內能夠領悟的了，好在聶風也不需要真的學會，只需要掌控幾個要點就行。
比如如何對付輪回者打不過就傳送的優良傳統。
大唐世界，石之軒研究的，是如何阻止輪回者見勢不妙就傳送逃跑，而風云世界，無名不再阻止傳送。
可以跟著一起傳嘛 天涯海角永相隨！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天旋地轉之間，兩隊已經跨域了數十里距離，來到東海岸邊，觀海聽濤。
而隨之跟來的，還有雪飲刀尖低垂，長發飄飄的聶風。
海神咬牙切齒：“聶風，那秦霜與我們無關，你人也救走了，還想怎樣？”
秦安也趕忙開口道：“神風堂主宅心仁厚，江湖盛傳，我們一時行岔踏錯，保證將來不再為惡，請不要趕盡殺絕！”
他們無疑是有了服軟之意，倒不是真的打不過，畢竟現在兩隊齊聚，和之前的單挑是兩回事。
但這種狀態下的聶風也讓人心驚，誰也不知道這個十七歲的年輕人，還能開多大的掛…
對哦，他才十七歲！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再戰下去得不到好處，輪回者才不干賠本的買賣。
所以嘴上服幾句軟，態度放低一些，又算什么呢？
“你們是拜劍山莊門客，卻監守自盜，殺害同門，不忠不義，我的宅心仁厚，不是給你們這種惡徒的…”
剛剛拜劍山莊死傷慘重的劍使，還有被吸功大法吸收了十數年壽命的鐘眉，聶風眼中露出堅定之意，吐出四個字來：“除惡務盡！”
雪飲刀出，刀勢再度翻倍，彌漫出熒白的刀光和極度的冰冷。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這絕不是夸張，隨著凜冽逼人的刀鋒，真的卷起雪花飄舞，圍繞住九名輪回者，不停旋動。
這已是傲寒領域，更夸張的是除了刀意外，聶風還將風神腿的風完美融合進去。
一股股氣流化作各種各樣的風，有春日暖風，夏夜涼風，秋晨清風，冬日寒風，呼嘯勁風，盤旋卷風…
天地間所有的風，都一同出現，連同流水行云般一齊席卷過來。
以一敵十！
“該死的！”
秦安操控戰甲暴退。
剛剛的傳動，動用的依舊是機甲能源，一次性帶著十名輪回者，跨越數十里距離，耗費之大，更是令他短時間內失去了戰斗能力，哪里敢直攖其鋒。
現在擺在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么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放下駐地，要么就只能暫時處于恢復狀態中，讓其他人動手。
秦安選擇了后者，對著海神道：“我們兩隊是唇寒齒亡，聶風窮追不舍，那幕后之人隨時可能出現，你不能袖手旁觀！”
“很有道理！”
海神回答得很爽快，然后掉頭就走。
秦安大怒：“海神！你忘恩負義？”
“少來，剛剛傳送之中，你做了手腳，當老子是傻瓜？”
海神怒罵：“老子最痛恨的就是偽君子，去死吧！”
秦安大急：“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啊！”
“對不起，我沒有大局觀，只看眼前。”
海神冷笑一聲，直接發動團隊集結，四人消失在眼前。
他其實也是找了一個借口，雙方本就是閑散的盟友，互相利用再正常不過，從根本上講，他也是忘恩負義的偽君子，與其留下來跟并肩作戰，面對未知的兇險，倒不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團隊集結是主神殿之力驅動，連無名分身都阻止不了，聶風自然也不行，唯有將目光落在黑影團隊五人身上。
秦安心中一沉，吐出兩個字：“死戰！”
與此同時。
海岸線上。
數支團隊正在行軍，動作謹慎，步步為營，毫不冒進。
“前面有動靜，是六星級強度！”
就在這一刻，一面小旗子飛舞，小公主的話引發了眾人的戒備，然后齊齊看向一位鍋蓋頭的可愛小女孩：“副會長，原力預示有動靜嗎？”
副會長的小手被溫柔端莊的龍女牽著，龍女身形有些透明，顯然真身不在此處，只是隨時可以定點傳送過來，她小臉透出由衷的喜悅：“姐姐，我們上嗎？”
“當然，危險要來，是躲不過去的，面對危險的最好辦法，真的是直面它，你們上吧，姐姐為你們保駕護航…”
龍女笑著，看著隊伍正前方那道神氣高渺，意態從容的背影：“甚至不用姐姐出手…”
說時遲那時快，遠處驚天動地的大戰動靜飛速逼來，距離數里外，雙方就發現了彼此的存在，遙遙對視了一眼。
“二十多人聚在一起？”
“怪不得，原來是低星級！”
“哈哈！天助我也！”
輪回者的數目先令秦安一驚，然后再看了一下，眼睛頓時一亮，臉上浮現出殘忍。
禍水東引的機會來了！
而感受著那股清晰的惡念，眾人經歷了輕微的騷動后，立刻擺出陣營，為首之人身披的至圣文袍耀起光輝，浩然正氣在驕陽的襯托之下，若仙人降世，不用持筆，卦象浮現。
雷天！
大壯！
（后面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