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現世報來得快
太快了！
從小巴蒂施展幻影移形出現，念動咒言，到一擊必殺，前后也就瞬息之間。
一個遺物盒，已經明晃晃地落下，扎入了一眾輪回者的心中。
他們之前的些許松懈，頓時拋到九霄云外，以最快速度作出反應。
但遲了。
因為一道道穿著黑袍灰袍黑灰袍的食死徒出現，魔杖的尖端對準每位善良的天外客，霸道的語氣中滿是凜然的殺意：“呵呵呵呵（阿瓦達索命）！”
綠光劈頭蓋臉的糊了過來。
根據這個世界的巫術本質，阿瓦達索命咒，其實就是一股引動黑暗面，對著目標射出又濃又厚黑暗魔力的魔咒。
由于巫師的身體素質，比起普通人強不到哪里去，他們完全無法承受這種能量，所以觸之必死，但同時施術者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侵染，變得暴虐嗜殺。
這也是為什么這種咒語被列為禁咒，它太危險了，敵我都要被拖入死亡和黑暗之中。
而輪回者的體質，雖然比起這個世界的巫師要強壯太多，但只要不到超凡脫俗，或者擁有類似炮王的自愈因子，還是承受不住。
也就是瞬間去世，與拋飛起來，旋轉三周半去世的區別。
單純的殺傷力倒也罷了，最關鍵的，是可以施展這種必殺攻擊的人數。
從必殺的意義上，索命咒相當于截天第三劍，只是截天第三劍需要大宗師的修為，除了創造者裴矩外，也就寧道奇可以施展，如果硬要算的話，傅采林也能學會，畢玄就不行了。
寥寥三個人。
那么會索命咒的呢？
一沓子！
食死徒全員！
誠然，食死徒本來就是精英純血巫師，哪怕不是頂尖存在，也必須要出色級別。
但會的人未免太多了，不免顯得十分廉價。
實際上，完全借助外力修煉的世界，就該如此。
有失必有得。
那么現在，沒有被關進阿茲卡班的食死徒們，全員出動，先下手為強，效果就實在拔群了。
唰！唰！唰！唰！
滿視野的綠光飆射，在狹小的空間內，煉金工房又有兩個輪回者飛了出去，落地成盒，其他人更是四散奔逃，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不過狼狽歸狼狽，想要造成更進一步的殺傷，也難了。
即便占據偷襲和必殺的優勢，輪回者千奇百怪的應變能力，也讓大多數索命咒落了個空，這群煉金工房的輪回者四散避開的同時，更是放出不少煉金造物。
這些煉金造物通體呈現銀白色，乍一眼看上去，酷似液態金屬，將他們全身包裹，抵擋住致命魔咒的侵襲。
當然，一味的防守不是長遠之計，所以下一刻，呼嘯而出的刀氣，遍布每一個角落。
于狹窄的車廂內，刀靈手中一米八的屠龍寶刀，以不可思議的靈巧斬出，縱橫交錯，籠罩周遭十數米范圍。
與此同時，不見塔利班做何動作，四枚紐扣已經落在了四個不同的起爆點上。
轟！轟！轟！轟！
整齊劃一的爆炸聲后，這兩節車廂的車蓋直接被掀開，特快列車極速行駛的狂風立刻刮了進來。
眾人已經顧不上孩子的尖叫聲，齊齊展開反擊，其中以刀靈的刀氣最是霸道，割裂空氣，斬向這批食死徒的首領，小巴蒂。
小巴蒂剛剛移形，發現那里也有一道致命的刀氣在等待，立刻改變戰術，點出魔杖，以攻代守：“哈哈哈！呵！（除你武器）”
刀靈頓時覺得手中一輕，從不離手的屠龍刀，主動向外飛去。
她的反應更快，五指稍稍一張，向后一收，那被魔咒強行脫手的屠龍刀，以矯若游龍的靈巧之勢，重新回歸她的手中，仿佛是不分彼此的一體，向著小巴蒂重新斬下。
可就在這瞬息之間，小巴蒂已經施展幻影移形避讓開去，同時魔咒再出：“呵呵哈（統統石化）！”
這道魔咒落點，不在于那龐大的屠龍寶刀，而是刀靈的手腕關節，只需一點石化，就能讓她不可一世的刀鋒變得遲緩如龜。
但刀靈冷哼一聲，五指一轉，直接將屠龍刀甩出，一米八的大砍刀呼嘯盤旋，刮出凄厲的旋風，席卷四面八方。
小巴蒂的身形虛化，往下一落，使用幻影移形來進入列車底部，各種魔咒由下而上，揮灑出去。
這瞬息之間的戰斗交鋒，比如單純的對波可精彩太多，同樣展現出小巴蒂精妙絕倫的巫術造詣。
這位年輕的食死徒，父親是魔法部司長，家族也是古老的純血，表面上生活幸福美滿，但無奈的是，高官子弟得到了物質上的一切，失去的卻是精神的滿足。
這不行。
每天在兩百平米的大床上醒來，那種空虛寂寞冷，外人豈能體會？
所以小巴蒂墮落了。
成為食死徒后，每天東躲西藏，吃了上頓沒下頓，如此豐富的精神生活，才令小巴蒂露出了享受的笑容，對于黑魔王奉上了全身心的信仰。
既然如此，黑魔王也傳授了這個忠臣的奴仆，一些關鍵的施法技巧，順便改正了他們的魔咒發音。
同樣的點撥，小巴蒂可比剛剛入門的小馬爾福要強得太多了，戰斗力大增，半只腳邁入頂尖巫師的層次。
刀靈同樣很強，但在這個并不適合她戰斗的環境中，被各種魔咒糊臉，一時間疲于應對起來。
除了她和小巴蒂的強者對決之外，其他輪回者和食死徒也進行著交鋒，然后就被逼瘋了。
主要是那魔咒，太過刺耳。
巫術是個各走極端的強化體系，它的效果很強大，破綻也很明顯。
首先是揮舞魔杖的動作，尖端瞄準的動作，就相當于科技測的槍械瞄準，然后還要念動魔咒，相當于港漫中大聲羞恥地喊出招式名字，生怕敵人不會警惕，最后一旦失去了魔杖，幾乎就等于失去了全部戰斗力…
如此種種，理所當然的成為輪回者們的突破點。
這個世界會被欺壓成這樣，也與強化體系偏科嚴重有關。
但現在，揮舞魔杖依舊，咒語卻是變了：
“呵哈哈哈（盔甲護身）！”
“嘿嘿嘿（粉身碎骨）！”
“呵呵（力松勁泄）！”
“草！”
“別笑了！別笑了啊！”
別說刀靈，所有輪回者的面容，都扭曲起來。
這種魔性的笑聲，到底是什么鬼啊！
還有為什么同樣是笑聲，你們施展的魔咒都不一樣啊！
煉金工房一下子給打蒙了。
“節奏不同！這是摩爾斯魔咒！”
炸開列車車蓋后，就沒有下一步動靜的塔利班，卻是側耳傾聽，敏銳察覺出其中的玄機。
“神特么的摩爾斯魔咒！”
他這話一出，被突如其來的襲殺弄得焦頭爛額的眾人，幾乎要暴走了。
輪回者的心態倒不至于如此容易爆炸，但關鍵在于，這波食死徒真的比原劇情里難纏太多了。
所幸就在這時，一黑一紅兩道光芒閃過。
兩個之前各自殺死了一名輪回者的食死徒，幻影移形進行到一半，突然以一種奇怪扭曲的姿勢停頓住。
那種感覺，就好似是從動態的生靈，變成了兩副靜態的油畫。
然后一道身影走過，手中的雙筆劃過，以輕靈飄渺的姿勢在空氣中勾勒，畫出一只黑色老鷹，一頭血色小鳥，沒入兩人體內。
唰！唰！
黑色的體液與鮮紅的血液，從兩個食死徒的身體里迸射，鷹鳥拖著黑紅的尾焰，落入筆管之中。
那兩個食死徒終于可以動了。
但眼中卻露出無比驚恐之色，整個人向下倒去，就如同被滅霸打了響指，鑒定出的非洲人一樣，連人帶黑袍一同化作飛灰，飄散開去。
“大哥！”
煉金工房精神大振，就見剛剛那位喂孩子糖果的青衫文士漫步而來，手中轉動著兩支筆。
右手的呈黑色，就是普通中性筆的樣子，通過透明的筆管，可以看到里面的筆油剛剛充滿；
左手的呈紅色，其他與黑筆近乎一模一樣，只是哪怕得了一個食死徒的鮮血，里面的筆油依舊空空蕩蕩。
這就是馬良。
外號取自神筆馬良之意，是煉金工房的首腦，煉金后勤者的摯友，神筆滅敵，酷到沒朋友。
他一出場，直接以強絕的姿態滅殺兩個食死徒，逆轉局勢。
“大哥無敵！”
“哦！我的天啊！這太殘忍了！”
此舉讓煉金工房士氣大振，但緊隨其后的黑人大媽看著，卻發出尖叫。
在輪回者眼中，死無全尸，挫骨揚灰都是正常操作，能力沒有什么殘忍不殘忍，只有好用不好用。
但在這個世界的觀念中，用出光明力量的，就是正義的伙伴；
而用出黑暗魔咒，讓敵人死得慘不忍睹的，就是邪惡的壞人。
所以如果一個女孩在這個世界，抽煙喝酒紋身，她就不是微博上敢愛敢恨的好女孩了。
馬良沒有辦法女拳警告，更不愿意剛剛進入世界，就因為自己的手段，在劇情人物眼中留下壞的印象，立刻對刀靈道：“你主攻，我輔助！”
輪回者不可能不殺生，但相比起來，刀靈是眾人中最為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正地把敵人砍成兩截，相信生活在童話里的大人們，接受程度會更高一些。
確實如此，當看到屠龍寶刀當空揮舞，黑人大媽神情恢復，趕忙取出魔杖，護在了孩子們身邊，驚懼而又堅定地等待著魔法部和霍格沃茨的救援。
自從那個由于叫湯姆，所以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死去后，黑暗勢力樹倒猢猻散，食死徒雖然沒有完全抓捕干凈，但魔法世界無疑恢復了平靜和安寧。
沒想到幸運男孩剛剛準備上學，食死徒們就集體高潮了，直接襲擊霍格沃茨的列車。
實際上，食死徒們針對的，是曾經捍衛過世界和平，現在又突然出現，阻礙偉大主人君臨世界的“天外客”，哈利波特純屬背鍋。
不過無論是為了什么，食死徒都進入賢者時間了。
巫師的攻擊方式，還是單調了。
哪怕經過點撥強化，之前能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也是突然襲擊，猝不及防，現在馬良穩住陣腳，十五位輪回者分成數圈，或以自身能力周旋，或以煉金造物守御，頓時將局面扳回，把黑魔法的攻擊牢牢抵擋在外。
“嘿，送上門的功勛！”
一直觀察戰局，兩個眼珠里有數據流光閃過的塔利班，再度做出攻擊。
他的雙手自然下垂，僅僅是稍稍彈動，但一枚枚紐扣旋轉著飛出，于空氣中若隱若現，然后在一念之間，加以引爆。
無法防備。
轟（啊）！
轟（啊）！
每一聲引爆的背后，都淹沒了一道食死徒的慘叫聲。
幾乎是片刻之間，就有三四位食死徒炸得缺胳膊少腿，綠色的鮮血飛濺，黑人大媽頓時露出和諧的笑容，連連點頭。
這才對嘛。
別說黑人大媽不嫌棄了，原本縮在座位上的孩子們，看向輪回者的眼神，都是如看英雄。
在這些目光的激勵下，煉金工房更是大發神威，阻止幻影移形的施展，準備將食死徒一網打盡。
若能辦成，絕對是大功一件！
淘汰在弱者，強者在收獲。
這是好運來啊！
喜悅剛剛浮現，列車前端的車廂內，馬爾福手中的圣經微不可查的一震。
實際上自從馬爾福上車，這本圣經就開始呼風喚雨，但那黑暗魔力不好引用，一邊喊著不要不要，一邊磨磨蹭蹭的，總算過來了。
于是乎，天穹之上，烏云彌漫。
這次反應最快的，又是黑人大媽。
她呻吟著，渾身因為恐懼而發抖：“神秘人！”
她看上去年紀不大，是因為種族天賦，實際上完整地經過過黑魔王肆虐的黑暗時代，對于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自然印象深刻。
而現在的恐懼，比起那時猶有過之，直接深入了靈魂。
“不好！”
煉金工房中，馬良和刀靈第一時間察覺到，環境發生了變化。
光明魔力與黑暗魔力，兩者間的平衡被打破了。
此消彼長，黑暗的氣息瞬間濃郁，食死徒們幻影移形之際，直接在空氣中拉出一道道漆黑如墨的殘影。
這里變成了黑暗的主場。
哪怕不能持續多久。
也足夠了。
“呵呵呵呵（阿瓦達索命）！”
小巴蒂腰肢如海草般轉動，瘦削的身體內爆發出了強大信念，信念又吸引了更多的黑暗魔力，魔杖以不可一世的姿態點出。
不再是綠色，一道純粹的黑暗，從尖端產生，擴散出連綿不絕的波紋。
“呵呵呵呵（阿瓦達索命）！”
二十多位食死徒同時尖嘯，做出了相同的攻擊。
漆黑的渦卷誕生了。
完全借助外力的強化體系，最恐怖的就在這上面。
東方古武的大宗師，哪怕外界天地元氣變得濃郁，也不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他們能夠引動的就是那么多，強大得有限，可這些食死徒沉浸于黑暗的魔力中，他們的戰斗力能在短短時間內提升一倍，甚至數倍！
轟隆隆！
塔利班的炸彈不受控制地引爆，煉金造物的液態金屬收縮退避，原本固若金湯的防線瞬間被撕裂，那一張張猙獰囂張的面容再度逼來，透出必殺之意。
“退！”
馬良的兩支長筆，當機立斷地朝下一落。
一座煉金陣出現在他的腳下，包裹住每個人，傳送的波動瞬間開啟。
“可是這些孩子！”
刀靈連連向著食死徒揮刀，但再無堅不摧的刀氣，落入黑暗海洋中，激不起半點波瀾，看向嚇得抱頭縮在座位上的孩子，對著馬良喊道。
“他們不會有事！”
馬良避開刀靈的目光，加緊速度催動煉金陣的傳送效果。
并不是完全沒有一戰之力，但他察覺到不妥。
如果說食死徒襲擊霍格沃茨的列車，是上一批輪回者改變的結果，這種戰中臨時的提升，就是有一只幕后黑手推動。
劇情人物倒還好說，假如是輪回者的話…
必須暫避鋒芒，查清楚敵人是誰！
不需要查了。
就在煉金工房準備跑路之際，一道燦爛光芒突然自半空灑下。
只是一瞬，越聚越厚，遮蔽天穹的烏云，就被沖散了。
之前還恐慌驚懼的黑人大媽和孩子們，下意識望向半空。
就見一輪煌煌大日，出現在列車上方的半空，透出撫慰人心的溫暖，沒有半點陽光的刺目。
再細細看，那是一個人。
披著至圣文袍的黃裳，頭頂浮現日輪，揮灑出無盡輝光的同時，諸葛筆書寫出兩個字：
地下天上！泰卦！
天為陽，地為陰，陰陽二氣升降，互相交合，順暢通達。
用于此地，就是一卷太極圖，將多余的黑暗魔力，轉化為光明魔力，重新構建兩者的平衡。
以小巴蒂為首的食死徒發出前所未有的驚恐聲音，身上的黑氣不斷升騰，卻是嘶吼著不走，繼續射出索命咒。
天上那道大日身影他們不敢，目標依舊是煉金工房。
這震撼的一幕落入所有人眼中，有不同的感悟。
黑人大媽喜極而泣：“天外客又來拯救我們了！”
一個打扮古怪，目光卻十分靈動的小女孩，則歪歪腦袋，根據自己的理解開口：“與其詛咒黑暗，不如燃起光明？”
黃裳微微一笑，這句聲音出現在每個孩子耳邊。
所有沐浴在光輝中的孩子，都下意識地開始用心里升起的希望，驅散恐懼。
馬良看著，捏住筆的手，緊了緊。
同樣用筆，兩者有天淵之別。
第一次，他感到用筆殺人并不是一件很酷的事情，而是辜負了那悠久的文明，賦予華夏子孫的傳承與智慧。
“不對！”
可下一刻，他的心智就重新恢復堅定，眼中透出懾人的氣息，驀然加大力度，要傳送離開。
來者不善。
不錯。
只因與大日煌煌一起出現的，還有一輪皎皎明月。
日月同輝。
神魔并行。
神在天上，驅散黑暗。
魔在地下，帶來死亡。
五指出現，引導著索命咒的光輝，印在他們身上。
你們喜歡弱肉強食？
很好。
主神殿。
傳送平臺之上。
煉金工房三十多人，和天驕聯盟四十號認，展開對峙，針鋒相對。
“原來是你們！”
一位戴著厚厚眼鏡的矮小男子，看著排眾而出的奇俠、墨清心和墨清雪，恍然大悟的同時，眼中露出悔恨。
悔恨的不是殺人奪寶，而是沒有斬草除根。
煉金工房不是第一次殺人奪寶，自然也想過遭受報復的情況，但主神殿這種地方，殺人放火金腰帶，想要快速崛起，老老實實做任務，絕對比不上輪回者的遺物盒發財。
所以煉金工房不是為了奪寶而殺人，而是兩件并行，為了雙重收獲，才會一言不吭，直接偷襲下殺手。
不過正如血獅團隊身為臭名昭著的掠奪者團隊，依舊能好好生存著一樣，煉金工房殺人奪寶的對象，也僅僅是一星級輪回者，二星級三星級他們是不會去惹的，一星級的碰上了，就算你們倒霉了。
弱肉強食。
即便有漏網之魚，面對一個有六十多位輪回者，其中二十多位三星級輪回者的勢力，又能如何？
至于以后，等仇人升到三星怎么辦，其實都不用想那么久遠。
主神殿內從來都是不進則退，如果那時煉金工房還存在，肯定今非昔比，是個龐然大物了，何懼之有？
但現世報，來得就是這么快。
男子看向三人仇恨的表情，把那種罷手言和，賠償一二的廢話咽回肚子里，眼珠滴溜溜轉動起來。
可還沒等他想到對策，哈利波特世界的傳送光門上，突然變成紅光，閃爍了三下。
所有關注這邊的輪回者都是一驚。
因為這意味著死亡。
每一下紅光的閃爍，都代表著一名輪回者死亡，同時代表著可以多填充進去一名輪回者。
這才進入了多久啊？
三個人就死了！
男子面色陰晴不定。
他不敢肯定，死亡到底是哪一方的，但又有種感覺，十之仈Jiǔ…
不用十之仈Jiǔ了。
因為接下來，傳送光門的紅光，跟奧特曼胸口的燈似的，有節奏的閃爍起來。
連續閃了十下，才堪堪停止。
男子的呼吸屏住，奇俠、墨清心和墨清雪暢然大笑，所有天驕聯盟的成員都驕傲大笑，回蕩在傳送平臺，引得四方側目：“剛剛開局，有一方就快全滅了，你覺得這傷亡慘重的，是我們盟主月關帶隊的一方，還是你們殺人奪寶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