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繼阿彌陀佛后,呵呵呵呵又是什么意思
黃尚翻著黑魔法修煉心得，幾乎是一目十行，偶爾有些驚艷的心得體會，才能讓他停下來稍加琢磨。
很快，俺的日記看完了。
他也感到了疲倦感，回到日記本里面休息。
結果不出意料，還是光明黑暗那一套。
這個世界，天地元氣轉化為了充盈的魔力，巫師通過念動咒語，輔以魔杖、手勢、信念種種條件，引動魔力，施展出完整的魔咒，做到種種超出常人想象的事情。
這是純粹的借助外力，哪怕巫術繁衍到極致，由于內外過于不平衡，上限就限定死了三星級，不可能出現真正超凡脫俗的存在，單純的延長壽命都很艱難。
在西方世界，這種模式很常見，力量完全來自于外界，外界光明黑暗的多寡對比，一定程度決定人類的善惡勝負。
別的不說，副會長的原力不就是這樣么？
白魔法象征光明，黑魔法象征黑暗，傲羅就是絕地，食死徒就是西斯。
鄧布利多可以看成歐比旺，哈利波特看成天行者，注定要擊敗魔王，伏地魔就是西斯大帝，留了種子在主角體內…
而伏地魔作為黑魔王，在黑暗面…呸，在黑暗魔力上的造詣，確實已經到了極為高深的地步，得到黑暗魔力的真正青睞，才能分裂出眾多魂器，把自己切片，目的是為了不死，然后成功導致了自己的死亡。
是的，如果他把靈魂分裂出魂器，保持靈魂的完整性，以他黑魔法的造詣，哈利波特的老媽施展出的保護魔咒，根本沒辦法殺死他，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當然，伏地魔的黑魔法造詣，還不到前無古人的地步，因為黑魔王不止一代。
別的不說，從加勒比海當完海盜歸來的格林德沃，就是前一代黑魔王。
如果從黑暗魔力的駕馭來看，伏地魔無疑沉浸得更深，能動手決不尬聊，阿瓦達索命咒突突突的糊臉，格林德沃則保存了更多的理智，更偏向于政客。
兩代黑魔王各有所長，到了黃尚這邊，他合起日記，看著窗外昏沉的夕陽，考慮著是不是要在這個世界渡一場雷劫。
這就是世界環境不同，對于修煉的便利。
比如副會長，她如果敢在星球大戰世界凝聚統一原力，直接原地爆炸，沒有別的可能性，但在東方古武世界，卻能通過與天地元氣的交互緩緩凝聚。
同理，在真正的陽神世界，單憑黃尚現在的魂魄強度，別說飛上天去渡劫，雷雨天飛出屋子怕是就被劈死了。
但這個世界不同，伏地魔本身已經與黑暗魔力有了較深的糾葛，借助這獨特的環境，再加上道經的修煉，還真有一分可能。
不過許峰的《道經》并不完整，渡劫是要自創的，跟原版本的肯定有很大的差距，他倒也沒有好高騖遠，只是略加嘗試。
畢竟伏地魔的魂器有七個，哪怕被劈死了一個，也不心疼。
有鑒于此，黃尚開始修煉。
許峰的《道經》，上面只講述了前五層境界：定神、出殼、夜游、日游、驅物。
倒還蘊含了不少法門，比如《寶塔觀想出殼法》。
黃尚如今的神魂境界，相當于夜游。
這是超凡脫俗帶來的強化。
他從未刻意修煉過神魂，但肉身的強大，心湖的運用，精氣神三者的合一，令神魂水漲船高，由外至內的提升，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所以剛剛他不耐煩待在日記本里，根本不需要任何咒語，也不需要什么觀想法，念頭一動，就脫離出來了。
現在的目標，就是日游和驅物。
日游不必說，不怕光芒的直接照射，在陽光下游蕩，得成日游之境。
驅物則是驅動實物，如黃尚這般翻看日記，其實也是驅物，但他是純粹的神魂強大，境界其實沒能達到。
正常的驅物境界，對神魂的耗損遠比他現在的低，不可能翻看一下日記就這么疲憊，對于物體的速度和操控的距離，更有要求。
驅物，是運用法寶，飛劍殺人的基礎，對于日月五星輪的操控，都有極大的提升效果。
到了這個境界，神魂修煉之路，才算真正擁有實戰能力，比起肉身武道顯然要困難許多，不過也更加防不慎防。
換成伏地魔這種，對面防備阿瓦達索命咒呢，結果丟出魔杖，嗖的一下插入敵人眉心…
畫風雖然不太對，但威力足夠，又有第一批輪回者背鍋，怕個什么。
打牌是吧？
昆特牌是吧？
黃尚自從進入主神殿，就沒受過這委屈！
“父親，請您原諒。”
小馬爾福站在書房內，腰桿挺直，刺破天花板。
“原諒？孩子，我當然會原諒你，但你馬上就要進入霍格沃茲了，你想要成為級長，成為學生會主席，還要靠自己的努力！”
盧修斯坐在椅子上，看著相貌酷似自己，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的兒子，目光寵溺。
在外面，他的臉上一貫戴著國王般驕矜的面具，眼神里有驕傲，有狂熱，有冷酷，就是沒有寬容。
因為他是盧修斯。
這個名字源自路西法，晨曦之星的美麗高貴，指的是他的純血與優雅，而路西法墮落為撒旦，則暗喻他食死徒的身份。
西方就有這種好處，一個人名都能做閱讀理解，成功水了一行字。
可無論在外面怎樣高傲自大，陰狠狡詐，盧修斯面對自己的獨子時，都是含在口里怕化了。
馬爾福家族的榮耀，會由他繼承下去，然后發揚光大。
所以在孩子將要上學之前，為人父母的，都不免要嚴格一些。
學前班，了解一下。
不過經過盧修斯這段時間的傾力教導，他也確定了，自己的兒子，并不是什么特別的天才。
或許小馬爾福未來能夠成為一個出色的巫師，但也僅此而已了。
霍格沃茨的教授、魔法部的高層乃是傲羅與食死徒，有太多太多出色的巫師，可要脫穎而出，卻是太難。
實際上，盧修斯也只是出色的程度，談不上拔尖。
盧修斯最大的優點，就是沒有因為自己飛不高，就要自己生的蛋飛上天去，反倒是安慰著寶貝兒子，將目光重新轉回用金錢開路上。
馬爾福家族有錢，能夠支持候選人，成為魔法部部長，自身的權勢當然穩固。
在盧修斯看來，這才是古老家族應該的發展方向，而不是癡迷于個人武力。
小馬爾福微微欠身，走出了書房，抿起的嘴唇，證明了他的不甘。
他到了入學霍格沃茲的年齡了，為了要成為最亮的那顆星，壓過報紙上近來大肆報道的哈利波特，出色的程度怎么夠？
最幸運的男孩？
他才是最幸運的！
小馬爾福快步走過長廊，順著樓梯旋轉向下，墻壁上掛著馬爾福歷代先祖的畫像，一個個眼睛都是朝天上看，跟祖師爺唱歌似的。
小馬爾福原本很崇拜這些大人物，但跟那一位相比，差得實在太遠了。
回到自己的房中，就見靠窗邊的椅子上，正有一道幽靈沐浴在陽光中。
黑玉般的頭發，頎長的身材，坐在最平常的椅子上，也如同那最高貴的王，細長的手指上捏著一張…
昆特牌。
小馬爾福十歲的生日禮物，就收到了一套昆特牌，收錄了最新領袖卡的貴族收藏版。
這套卡牌在半個世紀前出現，據說收錄了魔法史上所有的成名人物和大，原本以為會遭到巫師們排斥，卻意外地受歡迎，成為了與魁地奇一樣的經典競技項目。
其中的卡牌不斷加以更新，許多巫師都以加入其中為榮。
但好奇怪，為什么叫昆特牌？
不過管他呢，小馬爾福求知若渴。
只要壓下哈利波特，什么都愿意。
他來到空著的椅子上，舉止優雅地坐下，腰桿挺得筆直，直刺頭上的吊燈，手中熟練地開始選牌。
昆特牌雙方，首先要選的，是領袖牌。
這些領袖派都是歷史留名的大人物，馬爾福家族雖然在巫師界地位很高，但就算是先祖，也沒有資格成為領袖，更別提盧修斯這種政客了。
小馬爾福選擇了鄧布利多作為領袖。
對面則選擇了薩拉查斯萊特林，霍格沃茨四大學院，斯萊特林的創始人，純血的支持者，反對麻瓜和啞炮。
更是那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黑魔王的先祖。
這回是真的不能透露姓名了。
然后雙方在上中下三欄各自排兵布陣，領袖并不親自下場，由麾下的巫師出手對決。
巫師根據強弱不同，每張牌上都有不同的點數。
比如霍格沃茲一年級生只有一點，二年級生有兩點，然后依次往上堆。
教授根據所負責的課程不同，有不同的點數，與學生處于同一排的時候，還能加固左右學生，使得點數一同提升。
除了人類外，還有各種神奇生物，也就是魔法生物，有鳳凰、獨角獸、巨人、大蛇等等，都有不同的能力。
雙方不斷出牌交鋒，最終剩余點數多的一方獲勝，中途可以戰略性撤退，撤退只代表一局輸，整體是五局三勝。
通過轉動金加隆，小馬爾福獲得了先手，他屏住呼吸，開始出牌，臉上透出凝重，大腦飛速思考，每一步都力求完美，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更像是公園里下棋的老大爺。
無論是誰，至今從來沒有贏過一局，都會是這個表情。
對面就隨意了，把玩著領袖牌，甚至不見出手抓牌，一張張卡片就自行飛出，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掌，將之放入棋盤之中。
雙方你來我往，彼此兌子，很快小馬爾福兩局全敗。
第三局開始，小馬爾福看著手中的手牌，卻是笑了。
他故意前兩局敗陣，正是為了將厲害的套路攢下，放到后面三局打出，讓二追三。
這是他失敗了無數次，唯一看到的勝利機會，哪怕希望不大，至少也有希望。
頓時間，霍格沃茨的師生隊伍出場，點數疊加，眾志成城，不斷變強。
第三局勝。
第四局勝。
第五局勝。
“哦耶！”
當勝利真正握入手中，小馬爾福一躍而起，興奮得不可自己。
“還算可堪造就。”
黃尚感悟著驅物境界的便利，微微點頭。
地球上他倒也接觸過這些卡牌游戲，但包包藍天白云后，就卸載了。
垃圾游戲。
現在是要立住人設。
既然伏地魔分離魂器的那一段時期，沉迷于打牌的，他的出場，自然要歸功于這個。
馬爾福的福報也是從打牌中得來。
此時小馬爾福好不容易贏了，眼巴巴地望了過來。
雖然這位自始至終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但他有種感覺，自己只要通過考驗，就能得到指導。
確實，下一刻黃尚伸手一招，一個精致的盒子升起，里面飛出了馬爾福的山楂木魔杖。
然后這根魔杖的頂端，飛出一道耀眼的銀光。
馬爾福震驚癡迷地看著，這道魔咒光束劃破空氣，并非呈直線刺出，而是曲折蜿蜒。
那種奇妙的感覺，就像是最高明的工匠，瞬間編織出一件最繁復的工藝品。
又如同一位偉大的畫家，用一支極細的筆，勾勒出這世上最驚心動魄的線條。
小馬爾福沉浸其中，然后雙手如同指揮家一樣，隨之揮舞起來。
這種技巧看似尋常，實則連鄧布利多、德林沃德見了都要倒吸涼氣。
因為它是直指魔力本源的運用。
返璞歸真。
在這個無法超凡脫俗的世界，這就是黑暗魔法的最高運用。
這算是黃尚這段時間的小小感悟。
順帶記錄在了日記中。
俺的日記，已經是過去式。
現在應該稱呼它為《黑暗圣經》。
而這種技巧，也不是人人都能學會的。
血脈越純粹，確實越有優勢。
正如修煉原力，與體內絕地迷蟲的多寡相關，純血巫師也更容易掌握彌漫于天地中的魔力。
馬爾福家族的性格，更是偏向于黑暗魔力，于是乎僅僅數日，小馬爾福就開始突飛猛進，那揮舞魔棒的姿態，讓盧修斯驚為天人。
他立刻加以詢問，在得知小馬爾福碰到了城堡內的一座幽靈后，開始尋找。
遍尋無獲后，盧修斯想到了一種可能，來到頂層的密室，穿過重重魔法結界，看向一本日記本。
他的臉色先是驚懼，但看著日記本久久不動，手臂上的黑魔印記毫無反應，又放松下來，輕輕舒了一口氣。
怎么可能呢？
那位黑魔王，已經死在了預言中的孩子手里，麾下死忠的食死徒，全部被關進了阿茲卡班，幸虧他早早就發現不妥，用鈔能力上下打點，才能及時抽身。
他懷念于當年順昌逆亡的霸道統治，但終究畏懼于黑魔王的喜怒無常，才將這本日記偷偷留下，作為證明忠誠的后手。
但內心深處，盧修斯并不希望這能用得上。
所幸現在看來，確實沒有用上。
他帶著慶幸，轉過身子，視線突然凝固。
就仿佛被黑暗吸收、吞沒、直至徹底沉淪。
盧修斯劇烈顫抖起來。
因為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浮現在身后。
不是后來分裂魂器，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伏地魔，而是在霍格沃茨時期，那個學生會長，那個無數人崇拜追隨的人。
日記攤開。
無風自動。
那道身影飄了過去，落在日記上面，俯視著盧修斯。
盧修斯第一時間拜倒下去：“我對主人的忠誠，從沒有過半點動搖，家族的一切，都是為了主人的統治積蓄力量！”
黃尚看著盧修斯優雅的舉止，發音標準的英倫腔調，感受到了一絲偽裝的壓力。
東西方的文化確實存在著巨大的差異，他在經歷過黃裳和石之軒后，可以偽裝成任何東方古人，但伏地魔這樣的西方人，還是可能露出破綻。
所以他直接發出笑聲，冷酷高亢的笑聲：
當似陌生似熟悉的笑聲回蕩，嚇得魂不附體的盧修斯只覺得一道閃電從身后劃過，頓悟了意思：“我們的忠心永遠不會改變，懦弱將徹底遠去，輝煌將重新到來，請主人拭目以待！”
笑聲止歇，日記本重新合上。
黃尚默默點了個贊。
《皇帝的新衣》真不愧是西方童話。
盧修斯如蒙大赦，立刻去辦。
僅僅半月，馬爾福莊園內，就從四面八方聚集了不少黑袍人。
不知情的人，覺得生活如常，比如小馬爾福就在研究昆特牌，準備學到新的本領。
但對于這些沒有進入阿茲卡班，代表著意志不堅定的食死徒來說，就太過煎熬了。
偏偏他們對于黑魔王的畏懼，是發自靈魂的，根本不敢不來。
直到儀式開啟，眾人來到地下室，盧修斯手輕輕顫抖著，翻開了《黑暗圣經》，那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真的重新現世。
眾多食死徒跪下，法袍觸地，如一朵朵黑云，匍匐在魔王的腳下。
然后，他們聽到笑聲響起。
沒有悟性的瑟瑟發抖，有悟性的眼珠狂轉。
盧修斯和小巴蒂跪在最前方。
小巴蒂是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長巴蒂的兒子，原劇情里偽裝成教授，混入霍格沃茨，抓走哈利波特，復活伏地魔的關鍵執行者正是他。
這一回笑完后，盧修斯還在組織語言，更加狂熱的小巴蒂已經抬起頭來。
他的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神色，不斷點頭：“是！是！偉大的主人！我明白了！”
那表情，和凈念禪院的和尚很像。
下一刻，他緩緩起身，然后腰肢旋轉，魔杖狂舞，用抑揚頓挫的詠嘆調道：“黑暗的天幕已經涌動，我們偉大的主人正式歸來，平凡無用之愚民將被終結，虛偽軟弱的正義將被毀滅，而我們將聚于主人的腳下，再度統治整個世界！”
這動作，和磕了五石散的世家子很像。
“原來是這個意思！”
悟性差的食死徒這才明白，齊齊俯首，整齊劃一：“我們將聚于主人的腳下，統治整個世界！”
看著匍匐在地的食死徒，黃尚感應著空氣中根根信仰絲線，匯聚過來。
其中最為粗大的，正是官二代小巴蒂，代表著對伏地魔狂熱的信仰。
而最為細小的，則是二五仔盧修斯，代表著他隨時可能倒戈相向。
對此黃尚頗為滿意。
因為這些都是“炮王”。
摸著炮王過河，讓不死印法得以功成，摸著這些食死徒過河，對于文曲星信仰之力的掌控，必然更上一層臺階。
當然，炮王有自愈因子，可以無限自愈，這些家伙嘛…
他目光一掃，落在信仰倒數第二薄弱的食死徒身上，笑了笑：
小巴蒂目露駭然，同聲翻譯：“阿瓦達索命！”
只因一道駭人的綠光，從黃尚手中迸射而出。
沒有魔咒，直接是魔咒所產生的光束。
呲啦！
整座莊園為之一震，一道身影穿透濺起的塵灰，撞在墻壁上，嘭的落下，直接沒了氣息。
所有食死徒垂下頭去。
沒錯了。
這種二話不說，索命咒糊臉的風格，是主人沒錯了。
只是這咒語是不是變得有些奇怪？
還有主人竟然能不用魔杖釋放出索命咒？
太可怕了！
頓時間，所有信仰絲線都粗大起來，包括墻頭草盧修斯的。
而黃尚抬起頭，給世界意識傳了個信。
轟隆！
就在這一刻，莊園外昏暗的天穹陡然一亮。
仿佛天幕真的被撕裂，數十道光輝落下。
來了！
輪回者正式降臨！
天地轟鳴！
相比起其他世界的略加遮掩，這里干脆是大模大樣的降臨。
我們到來！我們征服！
“是德林沃德之亂里出現的天外客？”
傳承悠久的盧修斯首先變色，小巴蒂這些小年輕，并不了解半個世紀前發生的事情，老人卻都知道，那時有一批天外客降臨，做了許多驚天動地的大事，甚至成為了拯救世界的英雄。
而現在，他們又來了。
食死徒們臉色微變，露出不安，然后又聽到笑聲響起：
盧修斯強大成功：“死亡不過是一場偉大的冒險，現在，我們賜予這群天外客機會，一切阻止偉大主人征服世界的人，都得死！”
小巴蒂慢了一拍，趕緊復讀：“都得死！”
果不其然，大笑聲再起，這一次明顯能聽出暢快：“呵呵呵呵！！”
這是最好的鼓勵，盧修斯掏出魔杖，刺破蒼穹，小巴蒂掏出魔杖，刺破蒼穹，所有食死徒掏出魔杖，刺破蒼穹。
黑魔印記穿透迷霧，在半空中狂閃。
死師徒叫囂著，狂呼著。
他們的主人！
黑暗的王！
帶著遮蔽世界的黑暗，一起回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