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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我是君劍

無線電子書    諸天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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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輪回者中,向來人才濟濟。

  如玩家,一套游戲系統,硬生生將敵人拖入回合制的節奏,雖然依舊彌補不了強弱差距,卻能以弱戰強。

  如炮王,一身金剛狼的自愈因子,硬生生成了過河的石頭,被摸得圓潤有光澤,最后開發出野獸意志;

  如血僧…

  而馮莫也是不走尋常路,他最擅長的是制符。

  和圣手一樣,他的核心傳承來自火影忍者世界。

  不同于大部分輪回者專門盯著熱門的忍術傳承,馮莫學習了紙遁和超獣偽畫,然后又學習了東方的符法,開啟了研究。

  他最擅長的是起爆符,一種很常見的忍具,正常的起爆符,威力巨大,不亞于上忍釋放的高級火遁忍術,馮莫的實力還沒到隨意繪制的層次,他是數量戰勝質量,并以時間取勝的路子。

  在寒天和從心的陣法布置下,馮莫在靜念禪院、大石寺以及同泰寺,這如今佛門為首的三大寺院下方,都埋下了百張自制的起爆符,然后借由陣法之力,令符紙分裂。

  百分千,千成萬,如同流水般,滲入進每一道縫隙。

  哪怕每張符箓的威力降低,但量變引發質變,同時照顧到建筑的每個承重點。

  響指一打!

  地裂山崩,洶涌澎湃的爆炸直接將廟宇掀翻,那股威勢簡直要洞破蒼穹。

  “什么時候能到六千億啊?”

  圣手看著沖天而起的三朵煙花,不禁悠然神往。

  他和馮莫在火影結識,印象最深的,就是小南六千億起爆符。

  六千億是什么概念?

  西虹市首富中,出現過十億現金的場景,整整堆起十座小山,沈騰當時腿就軟了。

  六千億張符紙,就相當于六百個沈騰!

  “那個別想了,接下來我要掌握互乘起爆符,增強爆發力。”

  馮莫沒指望那么多,事實證明,只要零點零零零零一個沈騰,運用得好,就足以送佛門上天。

  確實上天。

  這一下是致命的。

  因為來取武器的,都是佛門的真正底蘊,堅定不移的信仰者。

  原本眾志成城,為了天下蒼生,與魔王抗爭到底的武僧,直接淹沒在滔天火光中。

  亮堂的腦門消失了。

  赤裸的胸膛消失了。

  身背的弓箭消失了。

  盡歸煙火。

  四大圣僧和一眾宗師住持,根本來不及反應,也無法救援,只能騰身而起,避開爆炸中心的熱浪,目眥欲裂看著佛門的未來,全部葬送進去。

  而這沒完。

  因為爆炸不止一輪。

  馮莫團隊很清楚,威力分散的爆炸能夠摧毀三大寺廟,葬送尋常的武僧,卻難以對宗師級的存在一擊必殺。

  畢竟那在主神殿的實力劃分中,已是三星級的存在,是最為強大的凡級,武道直覺更足以令他們避開最危險的地方。

  所以下一刻,狂風起。

  另一座大陣升起,正是腎虛隊員從心布置的烈風陣。

  此時他略顯呆癡的雙目看去,伸出手,輕輕往前一吹。

  這一吹輕描淡寫,卻有無數狂風從四面八方刮來,將之前爆開的火浪煙霧朝中央聚集。

  風助火勢,火借風威!

  濃煙滾滾,星月無光!

  但凡火災中,真正被直接燒死的,其實是少數,最為致命的,是吸入有毒害的氣體,窒息而死。

  在場的宗師不至于如地球上的普通人,被煙霧毒氣殺死,但這種二次沖擊的威力,絕對更上一層樓。

  這依舊不是結束。

  下一刻,寒天雙手一合,被炸得沖天而起的佛像,居然向著最近的僧人撞去。

  這是最為致命的。

  頓時間,就有數名宗師發出悶哼慘叫,被撞得筋骨斷折,向著下方的火海落去。

  這就是輪回者一年的心血,三百多個日日夜夜的成果。

  如果初入世界時,馮莫四人就和佛門正面對上,那么只需兩三位宗師,配合弓馬嫻熟的僧騎,他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不得不潛伏在成都碼頭,成為干苦力的腳夫。

  現在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是誰都能將時間轉化為戰力,很多輪回者給他們再漫長的時間布置,也還是發揮大差不差的戰力,馮莫欣賞著盛開的煙花,對于今后團隊的發展,有了新的思路。

  與此同時,成都的百姓從屋中走出,涌上街頭,怔然地看著沖天火光。

  “天罰!天罰!”

  “胡說八道,大師們都是有佛祖保佑的,佛祖還要保佑我無病無災,保佑我兒出人頭地,保佑我家人丁興旺,保佑母雞多下幾個蛋…”

  “狗屁,我捐了那么多香火錢,結果父親還是去了,明明大夫說他還能撐到明年下半年的,結果我把藥錢捐了,反倒連一個月都沒撐過,天罰!這是天罰!”

  “不要再吵了,救火啊!快救火啊!”

  “救火救火,可別燒著我們了!”

  他們先是一片寂然,然后開始混亂。

  最虔誠的救火,半虔誠的罵街,不虔誠的看戲。

  而這個比例,很快發生改變。

  尤其是在海沙幫眾的帶頭呼喝下,天罰論的呼聲此起彼伏,越來越高,最終形成了不可遏止的聲浪。

  這就是圣手的功勞。

  他依靠醫術,活人無數,相比起佛門承諾的來世福報,還是眼前的安康更值得信任。

  以愚民的手段鞏固起來的勢力,終有一日,也會被愚昧的思想推翻在地。

  當外面的呼喝聲鋪天蓋地,四大圣僧齊齊撲入殿宇中。

  再也沒有出來。

  獨尊堡。

  堡主解暉,人稱“武林判官”,是江湖中僅在佛門魔門,四大閥門之下的大勢力。

  此時他的身邊,站著一位沉穩大氣的男子,雙目看向靜念禪院。

  火光映著他的雙眸,不顯明亮,反倒有些唏噓。

  此人正是宋閥少主宋師道。

  解暉同樣在看,眼中更露出驚懼,沉聲問道:“賢侄,佛門完了,比我們預想得要快許多,現在該怎么辦?”

  宋師道苦笑:“其實父親和我都不準備借佛門之力,可現在看到他們的下場,又覺得勝算更小了,我現在倒是想回到書院,繼續聆聽院長的教誨…”

  相比起原劇情里那個亂世中沉迷于情愛,置家族上下千口死活于不顧的宋缺獨子,這個世界的宋師道倒是肩負起了一位門閥少主的責任。

  偏偏越是對天下大勢越加深入地了解,宋師道的心就越往下沉。

  宋閥強不強?

  宋缺強不強?

  更強!

  可惜一山還有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

  宋閥地處嶺南,在這個時代,就注定了局限性。

  先看財富,宋閥最初的收入,來源于開采珍珠等物,賣入各地,尤其以塞外貴族最是喜歡,而最大的珍珠交易市場,就在晉陽。

  后來宋閥不愿將命脈交由書院掌控,轉而販運海鹽,但那是在楊廣三征高句麗后,烽煙四起,朝政敗壞的情況下,與晉陽一比,更落了下層。

  雙方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至于其他,那更不必說。

  實際上原劇情里,宋缺也是等到群雄逐鹿的中后期,才正式出手,正是明白自身的弱點,可惜寇仲扶不上去,偌大的優勢空手讓人。

  現在倒好,不用代言人了,干不過就是干不過。

  看著佛門的下場,宋師道想到了宋缺當年對宇文邕滅佛的評價。

  宇文邕拆除寺廟,強制還俗,焚毀佛經,看似是成功的滅佛,卻終究無法治根。

  倒不是宇文邕能力不及,實在是佛門勢大,力有未逮。

  寺廟拆除可以再建,佛經焚毀可以再寫,關鍵還是人。

  強迫還俗并不能改變什么,許多人即便長出了頭發,還是想著以前偷稅漏稅…禮敬佛法的好處,很快重回佛門的懷抱。

  別說只是還俗,就算將所有佛教徒殺光,佛門還是會死灰復燃,因為架不住其他人的好奇心,你不讓我們信,我們偏要信。

  重壓之下,必有反抗。

  但宇文邕的魄力,依舊給與佛門沉重的當頭一棒,而靜念禪院一戰后,佛門受到重創,此后再也沒有得到當權者的扶持,逐步龜縮在蜀地,然后自己衰敗下來,為了重回興盛,還恢復了武力路線,無形中更遭到了當權者的忌憚和有識之士的排斥。

  宋缺認為,這才是真正的滅。

  外面再沒有佛門生存的土壤,信徒往一處地方聚集,一旦這里遭到重創,那就是毀滅性的打擊了。

  這種不是外力干涉的衰敗,反倒最是可怕,因為當狂信徒全員覆沒了,剩下的就是樹倒猢猻散,并不是一定滅絕得干干凈凈,但也不具備影響力了。

  偏偏宋師道已經知道了院長的身份,這位天下第一人既然還是魔門之主,想要強行滅佛,完全能夠在當年辦到,偏偏不聞不問,選擇了讓他們自我衰敗,然后一擊滅之…

  當然,聽聞佛門還有一大分支,隱于深山中,苦修佛法。

  只是那種佛,和道家就沒有什么區別了。

  都是出世修行,不再廣建寺院,占據田地。

  原本的“佛”,已經滅盡。

  這種不溫不火,不急不躁的耐心,才是最為可怕的。

  現在院長正式爭龍,說明萬事俱備,誰還能與之抗衡?

  解暉感受到宋師道的心悸,自己也慌了,迫不及待地問道:“宋閥難道也要降了?”

  宋師道定了定神:“我今夜趕回嶺南,看父親做何決定。”

  當他離開獨尊堡,再看了一眼靜念禪院的方向。

  狂風消散,佛像墜落,火光熄滅。

  他微微搖頭,策馬頭也不回地沖入黑暗中。

  一路披星戴月,馬不停蹄,僅僅三日就抵達了宋家山城。

  然后,宋師道得到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消息。

  宋缺已經不在了,將積蓄的二十萬精銳大軍,交給二叔宋智統領。

  天刀北上,與書院一戰!

  晉陽書院。

  魔形女走在林蔭小道上,看著三三兩兩的學子抱著作業,有說有笑地來去,仿佛回到了美好的青春校園。

  她的心情也很美好。

  因為在月關的努力下,邪王爸爸終于接受了妖星的加入。

  輪回者們的陣營頓時變為晉陽書院。

  蜂擁而入!

  天可憐見,總算搭上了末班車!

  如此一來,最關鍵的主線任務有著落了,哪怕任務完成程度不會多高,至少不會失敗遭到懲罰。

  任務失敗的懲罰并非固定,而是隨著歷練次數的增加逐步增加,三星級尤其是經歷了不少三星世界的輪回者,失敗懲罰是相當可怕的。

  這是主神殿的督促,不讓輪回者老是停留在一個星級,消極怠工。

  陳猛那種猛人終究是少數,大部分人都是不進則退,一次主線任務的失敗,很可能就決定了以后的生死,可想而知這次能絕處逢生,大家多么慶幸。

  “雪中送炭”月關。

  給力哦!

  正哼著小曲,迎面就看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來。

  魔形女眼神一動,趕忙迎了上去。

  此時她的面容不是新垣結衣,也不是志玲姐姐,而是極具古典美感的何晴,作為唯一一個演過四大名著的女演員,正適合與劇情人物攀談。

  而這個目標,正是令所有輪回者魂牽夢繞,關注程度不遜于邪王爸爸的書院二師兄。

  君劍。

  對于君劍到底是誰,魔形女可不希望跟穿山甲到底說了什么一樣,成為永遠的謎題。

  她決定直接上前詢問。

  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你不用再隱瞞了吧!

  到底是不是李世民偷偷開的馬甲,平時有替身代替,關鍵時候再交換過來,就承認了吧!

  看到魔形女目標明確地走了過來,君劍停下腳步,待得這位妖星上前,溫和一笑:“何姑娘,有什么事情嗎?”

  魔形女道:“二先生,這段日子承蒙照顧,我想替一位朋友問一下,你到底是誰,失禮之處,還望二先生海涵!”

  這個問題無疑很不禮貌,不過魔形女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發現這位君劍確實是謙謙公子,十分好脾氣,對于學子的問題都是耐心解答,布置兩倍三倍作業的時候也都是溫文爾雅,得到了上下師生的一致尊敬。

  無論是不是偽裝,至少人設如此,就不怕他因為這個事情翻臉。

  果不其然,君劍笑笑,笑容很和煦溫暖:“我是君劍啊!”

  魔形女咬了咬牙,干脆直接地道:“書院七劍都有名字,我那位朋友想問的是名字。”

  君劍有些無奈,解釋道:“我姓君,名劍,君劍。”

  魔形女猛然愣住:“你就叫君劍?”

  君劍笑道:“我的姓氏很少,但確實存在的,名是師父為我取的,兩個字加起來,就叫‘君劍’。”

  君姓,源于姬姓,出自西周初期掌管公邑之長,屬于以官職稱謂為氏。

  這個姓氏很少。

  少到別人以為是外號。

  而君劍神情里帶著頑皮和開心:“正因為我叫這個名字,師父才給六位師兄弟都起了一個外號,合起來就是書院七劍,后來入學的師弟師妹們卻不知道,以為我還有別的名字,就猜來猜去,師父和我覺得很好玩,就一直沒有告訴他們。”

  君劍離開后,魔形女呆呆地回到屋內,歪倒下去,整個人直抽抽。

  邪王你…

  我特么…

  輪回者猜了那么久啊!

  書院七劍,尚明月、裴元慶、李靖、商秀珣、獨孤鳳,都是歷史上或原劇情有名的人物,某位剛成宗師的不提,君劍真名不知,排行第二,頓時引發了豐富的聯想。

  李世民,李建成,宋師道,楊虛彥,宋缺和楊廣,都覺得是君劍。

  看到年輕有能力,準備爭龍的,也都覺得是君劍的馬甲。

  然后處處防備。

  正如姑射那樣,一想到好不容易支持李世民成事了,對方突然拜倒在邪王麾下,那種打擊誰也頂不住。

  結果弄了半天,名字就是外號,外號就是名字,你怎么這么會玩?

  魔形女首度覺得,先知先覺也是大大的不可靠。

  如果以后不是首批進諸天世界,還是摒棄思維慣性。

  這些不按套路出牌的劇情強者,實在太坑了。

  另一邊,君劍轉了一圈,回到主院,就見師父和大師姐正在品茶。

  他坐了下來,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喝完后,就見師父將一封戰帖推出來:“宋缺約戰,你們誰去?”

  尚明月將戰帖拿來翻看,就見上面只有兩筆,一撇一捺,正是一個人字,卻是鋒銳無雙,恍若天神下凡,信手揮出的兩刀:“好強啊,我打不過,讓二師弟去吧!”

  君劍笑道:“大師姐太謙虛了,你早就能邁出那一步,成為大宗師,只是為了仙胎大成,破碎虛空做積蓄罷了。”

  尚明月道:“話雖如此,但你比我先行一步,與天刀宋缺一戰這樣好的機會,就讓給你啦!”

  尚明月早已是宗師巔峰,當年活捉高句麗王時,還與傅采林有過短暫交鋒,百招未敗。

  而這半步,她并不著急,反倒沉淀下來,進行著尋常武者難以理解的積蓄。

  君劍笑笑:“謝謝大師姐了!”

  說罷,他長身而立,手微微一抓,數丈開外,陳列在正堂上的一劍倏然落入手中,一股浩瀚的氣息,從溫文爾雅的身軀內擴散出來。

  劍名乾坤!

  人是大宗師!

  七劍之中…

  首位大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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