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沉淀
零式臉色陰沉的從復活點走了出來，他并沒有去和大部隊的其余腳男說話，而是自顧自的來到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后，將整個腦袋都伸在了自來水下，這自來水是提取的地下水，淋到頭上只感覺到無比的冰涼透心。
“零式，什么情況？”有幾個腳男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其中一個壯漢似乎和零式認識，他詫異的走到零式身后問道。
零式將腦袋從水龍頭下縮了回來，他抬頭看了一眼壯漢，就搖了搖頭沒說話。
壯漢則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拍了拍零式的肩膀道：“短時間內死亡太多次了吧？我也遇到過，那滋味確實很難受，就覺得有什么東西在捶打我的腦漿一樣，你也要注意一些，這個事哥們實在是沒法幫你。”
零式點點頭，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他其實并不是短時間內死亡太多次，自從低緯度深度侵蝕之后，腳男們的面板再現，同時他們的一些腳男功能也得到了更新換代，比如復活點的設置，除了可以多處設置，同時也可以設置每一處復活點的復活極限次數等等，所以現在的腳男除了是自愿，否則基本不可能被堵復活點，想要短時間內死亡太多次數基本不可能。
零式如此沮喪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他又看到了殺戮，死亡，以及絕望。
作為腳男游擊隊的一員，零式參戰的時間不短了，在這參戰的兩年多時間里，腳男游擊隊的出擊模式經過了數次優化。
最初時，腳男們依然秉持著習慣性的大團隊作戰，多的數百名腳男組成一個團隊，最少的也有四十名腳男組成團隊，按照他們的想法，隊伍中戰法牧都配置齊全了，這還不得橫掃一切啊？
但是很可惜，你戰法牧確實配齊了，但是面對類似團滅過場CG，你該團滅還是要團滅的啊！
腳男面對圣位，面對先天魔神，或者面對被搞笑侵蝕了的去死去死團扭曲怪物時，他們的情況就類似面對團滅過場CG一般，基本上對面一個光波，一個能量沖擊，或者是一次對戰的波及，腳男群就直接團滅了。
誠然，腳男有著許多的優點，比如結實耐操，比如不懼怕一切侵蝕扭曲詛咒之類，再比如他們的主觀能動性極強，確實是非常合格的工具人。
但同時，腳男最大的缺陷一直都在，那就是他們的戰力薄弱，就身體素質而言，其實也就比普通人類略強一些，絕大部分的腳男依然不是超凡，在過往他們可以靠著天時地利人和等等情況來抹平這巨大缺陷，又或者是靠著改造，靠著科技之類來拉近差距，而一旦缺失了這些，他們面對高位級戰力時，真的是不堪一擊的。
所以在被現實毒打之后，腳男很快就調整了這種團隊組合，從大團隊分散為了小隊伍，三五人所組成的隊伍四處游擊，偶爾也有學習能力極強，或者自身就具備天賦的腳男，他們從羅所開設的游擊隊恐怖分子學院（腳男標注）畢業之后，具備了極強的個人長期潛伏特種作戰能力，那他們就會單獨出戰，充分發揮腳男完全無視一切扭曲腐蝕的特性，就在這充滿了各種低緯度影響的環境下與敵人糾纏。
零式就是這樣的一個單獨出戰精英，他在成為腳男前是一名很普通的退伍兵，既不是什么特種士兵，更不是什么神秘編號的軍方王牌部隊成員，他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學渣，一方面羨慕軍人的榮譽地位，一方面又羨慕軍人的各種福利待遇以及退伍后的工作安排等等，所以就想辦法成了一名很普通的國家軍人，然后在服役時間到達后順利退伍的很普通的普通人。
但是零式是有著才能的，這才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加入了羅的游擊隊恐怖分子學院訓練后，這種才能才逐漸的被挖掘了出來，現在的零式可以在攜帶少量補給的情況下，獨自一人潛伏在荒野超過一個月時間，不但不會被輕易發現，而且還可以活得面色紅潤，同時他還精通各種特種作戰，偷襲，暗殺，潛行，爆破，審問等等全都精通。
類似零式這樣的腳男數量并不多，他們都是獨行俠，做著和別的小團隊腳男一樣的事情，在四處阻擊任何試圖跨越他們的敵人，不過他們對于類似圣位一樣的強大敵人幾乎沒什么辦法，所以他們真正要阻擊的其實是圣位集團的萬族下屬，以及先天魔神們新發展的眷屬。
同時，這些腳男們還一直都在救援他們所遇到的所有人類。
整個洪荒大陸太大了，生活在洪荒大陸上的萬族和人類也太多了，數量多到不可計量，那怕是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孤島型態，散落在島嶼上的生命其實也不可計量，所以腳男們開始游擊作戰后，他們也會時不時遇到人類，有多有少，而腳男們自然不可能看著這些族人走向死亡，所以基本上都會引導他們向著后方島嶼的補給點而去，雖然這一過程往往都不順利，畢竟他們所處的這一地區已經屬于最前線范圍了，甚至是敵后范圍，所以他們許多時候其實都只能夠盡人事安天命而已。
零式在這一次的潛伏后方時，就遇到了一只三十多人的人類小隊伍，他們來自好幾個不同的部落，大部分都是強壯的年輕男子，但是也有幾個老弱婦孺，零式在看到他們的那一刻，就從他們的工具，穿著，以及隊伍的行走方式看得出來，這三十多個族人是相互扶持才走到這里，他們并不是那種推著婦孺老幼來當探路炮灰的混賬。
所以零式就主動出來引導了他們，帶著他們前往一處補給點，并且沿途還告訴了他們繼續向著人類城進發，希望就在人類城等等話語。
可是才走到一半，零式就遇到了萬族的超凡特殊部隊…不知道名字代號，只知道這些超凡特殊部隊是腳男游擊部隊大規模襲擊后，圣位集團為了應對腳男那煩人的騷擾而成立的特殊部隊，在經過了腳男三年的荼毒下，這只超凡特殊部隊已經有了質一般的變化，他們開始跟得上腳男的節奏，雖然在面對腳男時死傷慘重，但是他們的數量是腳男的百倍還多，所以在很多時候，這只專門和腳男打交道的超凡特殊部隊是真的可以追蹤到腳男的。
正因為這種狀況的出現，零式死亡了，而他所帶領的那三十多名人類族人也都慘遭凌虐，在零式死亡時，還有十多名族人沒有死傷，他們被萬族超凡特殊部隊所活捉，而這才是最讓零式崩潰的地方…過往無數次的經驗表明，這十多名族人將會遭受到比死亡更加恐怖的虐待或者扭曲，對他們來說那才是真正的地獄…
“可惡可惡可惡！！！”
從補給點出來后，零式就走到了野外，然后他確認周圍無人后，就對著一塊巖石不停的揮拳，拳頭被打得血肉模糊，可是零式依舊沒有停下來，好半天后，他才捂著臉大聲哭泣了起來。
在這三年中，類似的場景不時出現，這也讓腳男越發的渴望著力量，而恰好的是，最近腳男們的面板又進行了一次更新，這一次更新之后，腳男的面板除了強化身體素質與升級以外，又多了一項新的強化選項，這次的強化選項叫做入微強化…
拋開這個新出現的強化選項不談，在這三年中，腳男其實救下了許多許多的人類，類似零式這樣失敗的情況當然也有，但是成功救下的次數卻是更多，就如此，浩浩蕩蕩的人類越過了腳男游擊隊所在區域，向著更后方不停前進。
而這些人類在有補給點的幫助下，他們慢慢匯聚到了一起，從數十人到數百人，到數千人，最終有數萬，數十萬的團隊出現，若是有異人存在的團隊，這樣的隊伍規模還會更大，而一些特殊的人類英豪出現時，就會出現數百萬，數千萬人的超大規模數量。就如此，浩浩蕩蕩的人潮跟隨著補給點的島嶼規律，開始慢慢向著人類城方向的某個地區匯聚而去。
這種情況并沒有任何遮掩，如此大規模的人類匯聚，圣位們，先天魔神們，或者還有躲藏在暗處的敵人們，他們對此都有察覺。
自搞笑決戰后，圣位集團與先天魔神集團就已經徹底撕開了臉面，或者說回到了正常狀態，雙方直接就開戰了。
不過就如同圣位集團的智者猶所分析的那樣，先天魔神集團雖然恨圣位集團入骨，恨不得將圣位集團與萬族徹底覆滅，但是他們同樣的也很警惕人類。
人類這個種族實在是非常之神奇，在過往無數萬年中被萬族凌虐欺壓，自身無法超凡，天道也已經遺棄了人類，甚至到了人類傷害萬族都有罪孽的地步，按道理來說，這樣的種族那怕不被滅族，也絕對不可能有崛起的可能，地位應該是類似或者比哥布林，狗頭人之類還要低等的種族。
但事實卻是，絕大多數的人類確實就是如同野外的野草一般，隨意踐踏殺戮，但是人類中的英豪卻是如此的出色，那怕是在那一位出世之前，人類中的英豪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也曾經掀起過許多的波瀾，比如最為有名的神皇，所有圣位和先天魔神都懷疑，是他引發了皇級位格的出現。
至于那一位就更是夸張可怕了，而這一點圣位集團與先天魔神集團都是心知肚明。
正因為這些種種，那怕圣位集團和先天魔神集團在彼此對戰，他們依然對人類有著最大的警惕心，他們都知道接下來最為重要的戰場就是人類城，關鍵的核心有兩個，一個是阻止昊將那一位的最后本質拉扯出低緯度，另一個就是權柄轉移了。
圣位集團不知道權柄轉移到底是先天魔神集團搞鬼，還是昊在搞鬼，所以直接將這雙方都當成罪魁禍首，而恰好這雙方都與圣位集團不死不休，所以圣位集團既是與先天魔神集團一直交戰，同時也在向著人類城方向前進。
而先天魔神集團則肯定權柄轉移是昊在搞鬼，畢竟他們是真的清楚自己沒有辦法讓權柄轉移，同時總不可能是圣位集團自覺放棄權柄持有吧？所以拋開了這兩者，就只有昊才會做出權柄轉移的事情來，而權柄是先天魔神們勢在必得的東西，所以昊自然也是他們的敵人了。
正因為如此，雙方都不可能放任人類做大，眼下的情況就是，昊在人類城拉扯那一位的本質，但是他的手下卻在整個洪荒大陸到處收攏人類，而且也吸引著人類新世代的英豪前往人類城，這么多的人類以及人類英豪，一旦全部都去往了人類城，讓他們與昊合流，這會極大的增強昊一方的實力，人類數量更多，估計也可以作為那一位在現實的錨點，使得他更容易脫離出低緯度。
總之，圣位集團與先天魔神集團都在有意識的削減人類的數量，至少要削弱去往人類城的人類數量，這一行為在搞笑決戰之前就已經開始了，而在搞笑決戰之后，這一行為更是兩個集團的重要核心，甚至兩個集團彼此交戰時，都會有意識的將戰斗波動擴散向更廣大的區域，以試圖殺死在這范圍內的游離人類。
不過這樣的效率實在是差了些，雙方都限于現在的低緯度深度侵蝕狀況，一方面是孤島型地理，另一方面則是肆虐的低緯度災難具現，這導致實力越強，目標越大，反倒越是容易被低緯度災難具現給纏上，而人類一方則有著腳男這樣的好用工具人來應對低緯度災難具現，這就是兩大集團的弱點了，讓他們很難大部隊直接壓上毀滅人類，而派遣出少量精銳圣位與先天魔神去襲擾時，卻又會被人類方的英豪打敗或者擊殺，數量多了又會被低緯度災難具現給纏上，這就逼得兩大集團不得不以炮灰開路，一步一步向著前線推進了。
可是這時候，腳男游擊隊又橫空出世。
這些打不死的玩意實在是讓人惡心得不行，既沒法徹底殺死他們，又沒法用任何手段限制或者封印他們，而這些腳男游擊隊又偏偏擅長潛伏與破壞，他們壓根不找圣位與先天魔神本身的麻煩，就專門襲擊他們的炮灰隊伍，專門去殺凡物萬族，或者去殺凡物先天魔神眷族，殺得了就殺，殺不了就破壞物資，破壞建筑，沿途下毒，挖自爆陷阱，或者是搞自爆型暗殺之類，仗著他們的不死性，一日復一日，一年復一年，讓這兩大集團旗下的炮灰們簡直是苦不堪言，由此也嚴重拖延了這兩大集團的前進速度。
“不能這樣下去了。”
一名先天圣位低沉威嚴的說道。
這句話其實就是圣位集團所有圣位的共識。
三年時間了，他們居然都還沒有去到人類城，甚至連那些逃往人類城的人類英豪與大量人類凡物都沒有趕盡殺絕，這已經讓圣位們焦躁起來了，因為三年時間都已過去，昊那邊真的是隨時可能將那一位最后的本質拉扯出來，這已經是懸在圣位集團頭頂上的利刃了。
所有圣位們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猶。
在這三年中，猶已經做實了他是圣位集團頭腦核心的身份地位，作為一個智者，而且還是一個有著背景的智者，三年時間也完全足夠他樹立自己智者的權威了，而猶這時候也直接說道：“確實不能這樣下去了，諸位殿下，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破壞昊的圖謀才行。”
這就是廢話了，當下就有高階圣位不滿的道：“具體該如何做呢？我們現在已經相當于變相的被拖死在了這里，那些腳男像屎一樣沾著我們不放，怎么殺都不行，派遣精銳小隊也試過好幾次了，高階圣位都犧牲了五人之多，怎么做？到底該怎么做？”
猶這時候就鞠躬低頭，同時說道：“此是我的失職，戰后我愿受諸位殿下的任何懲罰。”
這時候，天蛇族的高階圣位阿摩羅識就咳嗽了一聲，他本想要說話，卻不想就有先天圣位說道：“猶，這三年里你盡心盡力處理好了一切，那些萬族附庸也都被你安排得妥妥當當，在與先天魔神的戰斗中，也是你數次識破了他們的奸計，這些我們都看在眼中，記在心中，你是有功的，未來也必是有福的，你大可挺起胸膛，現在由你詳細說一下你的計劃，我們該如何阻止昊的陰謀算計。”
猶并沒有挺起胸膛，他甚是謙卑，依然保持著鞠躬狀態，同時恭謙的說道：“諸位殿下，昊的圖謀說白了就是要拉扯出那一位的最后一份本質，但是從他開始拉扯到現在已經將將三年時間，這拉扯依然沒有成功，所以我們大可認為，他的拉扯有著巨大的缺陷，要么就是原材料不夠，要么就是他的實力不足以拉扯，又或者是還需要別的條件。”
“原材料的問題其實概率不大，因為原材料都不夠，他也不可能開始進行拉扯，至于實力不足倒是有可能，但是諸位殿下都該知道，不管是魔法儀式，還是以圣道為基礎的奇跡展現，實力若是不足以完成的話，那么反噬立至，而昊卻持續了這個拉扯三年時間，所以我覺得也不大可能是實力不足。”
“拋開一切的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就是唯一的可能，他在等待著某個條件的達成…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條件就是足夠多的人類和人類英豪到達人類城！”
聽到猶的分析后，諸多圣位都企鵝企鵝私語起來，這些其實也是一些圣位們的猜測結論，因為三年了，人類城依然沒有絲毫動靜，那么昊的拉扯必然就是還需要些什么，現在的猶不過是將其完全分析出來罷了。
猶就繼續說道：“就如很多殿下已經猜測出來的答案那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昊需要這么多的人類與人類英豪，原因我猜測很可能就是現實主物質世界的錨定問題，低緯度的一些信息相信諸位殿下也都知道，要從低緯度回歸現實主物質世界，這并不是空間或者時間上的距離，而是層次與緯度的差異，而信仰錨定也是被證實從低緯度拉扯實體行之有效的一種辦法，所以昊需要大量的人類和人類英豪來為那一位的回歸進行現實錨定。”
“所以我們要破壞昊的圖謀，最好的辦法就是削減進入人類城的人類與人類英豪，現在諸位殿下也都看到了吧？那些人類和人類英豪正在大量的匯聚向某個方位，我大膽的猜測，這是陷阱，但同時也是我們的機會！”
諸多圣位都是面色鄭重，同時也在微微點頭，剛剛說話的那先天圣位就說道：“這也是我們猜測的一個可能，因為如此明目張膽的大規模匯聚，而且從匯聚地點來看，那里也并非是人類城，雖然離人類城已經不遠，但是終究還是有一段距離，這樣做難道真不怕我們先天級存在直接動用本源，跨越空間過去將他們一鍋端嗎？所以有陷阱是肯定的，但是你又說這是機會？那我們該如何應對呢？”
猶就繼續低頭，繼續恭謙的說道：“不妨以曾經的老戰略來應對如何？”
“什么戰略？”好些圣位都同聲問道。
“結硬寨，打呆仗。”
猶就斷然說道：“我的建議就是，在接下來的時間中，諸位殿下攜帶足夠多的凡物，以諸位殿下的速度來快速前進，而這些凡物則為我們萬族大業而犧牲，同時不計一切犧牲，在這些人類匯聚到那個位置前，我們就去到其周邊組建多邊包圍圈，并不需要直接對他們展開突襲或者攻擊，而是將其所在區域進行包圍，然后進行壓迫性作戰，堵死他們的一切退路，讓他們去不到人類城，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就只需要在各個方向堅守死守，派遣凡物們進行試探性攻擊，而諸位殿下則視情況進行大規模清理，只要我們不崩潰，這包圍圈不破壞，那么這些人類就再也無法成為昊計劃圖謀的助力，除非他從人類城中出來救援，但這樣一來，那一位的拉扯危機就是立解，昊雖然強大，在諸位先天殿下們的圍攻下，他又何德何能可以匹敵？這一戰，我們就勝了。”
“…這就是我對圣位集團最大可能實行的戰略推測了，他們必然是會以包圍圈形式來進行這場滅絕戰。”
鈞則對著下方諸人說道，在鈞的身后則有一塊巨大的屏幕，一些顏色線條正在屏幕地圖上分布著。
在場諸人大多數都在沉思，這時候，一個青金色頭發，青金色瞳孔的萬族站了起來道：“為什么？他們直接集合起來一次性突襲不行嗎？我們完全沒法應對他們的全面進攻啊。”
鈞就看向了這個萬族，他就搖頭道：“金翅，你也與圣位交手過，你該知道他們的秉性，活得越久，地位越是尊崇，他們的膽氣反倒越小，因為他們有退路，而且他們自認為有著無數次的退路選擇，所以當我們明目張膽的集結起來時，他們就會遲疑這里面是否有陷阱，這個時候那怕是他們的智者要求他們集體突襲，他們也會以各種方式來進行反對，到最后拖延到完全不行動都有可能，但若是他們的智者選擇的是包圍我們，然后步步為營，那他們就會心動，覺得這才是最好的方式，更何況，那個智者…”
說到這里，鈞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了，而金翅有些懵懂的點頭，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明白了。
鈞這時候就繼續說道：“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有了機會進行這一場戰役，最大程度的挫敗與殺傷圣位集團，同時，先天魔神也會成為我們的助力，只需要在這場戰役進行時，我們的損失巨大，同時圣位集團也出現了頹勢，那么先天魔神們的第一目標就定然會是圣位集團了…”
“如何達成呢？他們如你所言的那樣結硬寨，打呆仗，將我們包圍在這死地，那我們又該如何達成你所說的這一切呢？”這時，有一名白發，蒼老容貌，但是渾身肌肉鼓起，皮膚上還時不時有絲絲電流閃爍的男子問道。
“正是要他們硬，呆，如此我們才可以以速度來達成短時間內的以多打少，以強打弱，將他們的包圍打成個個擊破！”
鈞就抬了一下平光眼鏡，然后說道：“此事我自有成算，具體的行動方針我會在戰役開始前通告諸位，然后金翅，你速度夠快，我需要你將這場戰役的信息傳遞給其余幾只大部隊，格魯，空所部，雷米爾所部等等都要傳遞。”
金翅自然是點頭應是，他就興奮的說道：“我速度自然是最快，之前低緯度深度侵蝕降臨時，我正帶領艦隊靠近你們，誰知道天地突變，之后又出現了大規模四處散落，我卻是有了大機緣，現在的我速度快得可以超越光速，哈哈哈，你就交給我好了。”
當下鈞又說了一些旁外話，而待到這場會議結束時，鈞就回到了實驗室中，然后整個人就默默的有些發呆。
（…卻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在這場戰役中啊，不過殺一城，醒一國，沒這近在咫尺的血仇血恨，又如何能夠讓人類城的局勢變幻呢？而且…）
鈞抬頭伸手，向著虛空輕輕一點，一副屏幕就出現在了眼前，那是許多混雜在人類隊伍中的萬族，他們都是對人類友好的萬族。
（…萬族活下來的太多了。）
鈞眼中有寒芒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