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三十二章:塔中的奮斗
“…這就是模因嗎？原來模因是這樣形成的。”
昊看著前方的的一個光團，他若有所思的呢喃道。
在昊旁邊則有一男一女，兩人都是臉色期待的望著前方，在他們前方的過道上，一團彩色繽紛的光團正在逐漸散開，從彩色繽紛化為單一色彩的各種光源，然后單一色彩漸漸消散，就在地面上留下了幾顆馬賽克。
待到所有的光都消散之后，昊就走上去撿起了這幾顆馬賽克，他往自己嘴巴里塞了一顆，想了想，又遞給了這一男一女一顆，然后講剩下的馬賽克收了起來。
這一男一女立刻毫不猶豫的講馬賽克吃到了嘴巴中，片刻后，兩人都是徹底松了口氣，然后他們兩人彼此對望后，就同時向著昊跪了下來。
“感謝大人的救命之恩。”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昊微微搖頭，然后就用目光看向了剛剛那團光消散的地方。
模因，這個在外界用不可思議，莫名其妙，完全無解，違背了邏輯，規則，本源等等詞匯的存在，在這塔中卻有了更為清晰的認知解釋。
所謂的模因，其實就是混亂糾纏態的各種本源糾纏而成的混沌物。
在多元宇宙誕生之初，九宮之數的本源呈現出了高度凝結的糾纏態，這就是最初的多元宇宙原點，從原點開始的大爆炸，這才有了多元宇宙的誕生，而大爆炸的這段極短過程也被稱為太一，從此多元宇宙就從混沌到了兩儀階段。
而模因的形成也就是在兩儀階段的最早期。
昊在禁地政府時期，就從各方面的資料中知道了模因的本質其實和先天靈寶是等同的，兩者的構成都是多元宇宙的基礎本源具現，所以才有著諸多不可思議的權柄威能，但是知道這個，卻沒人知道模因到底是為什么而誕生。
這可不是捏橡皮泥，把諸多本源捏合在一起就成這么簡單，真以為把諸多的本源捏合在一起就可以形成模因啊，這不但沒法形成模因，連先天靈寶都無法形成。任何一件先天靈寶都是多元宇宙的瑰寶，是于不可能中誕生出來的可能性，是多元宇宙最精華的底層規則，基礎本源所凝聚出來的奇跡鑰匙。
光這么形容可能還無法做到最直觀的表現，當昊知道了終極這么一個位格存在時，一名終極的最終強大體現，就是終極體內有一個多元宇宙，自身就與多元宇宙等同，那么將這個終極的心靈比喻為多元宇宙的話，他在這片心靈中點燃的心靈之光，就相當于多元宇宙的先天靈寶了，于心靈最深處的無窮漆黑海洋中，點燃出最初的奇跡之火，點亮出逆熵的光芒，違背了質量守恒，能量守恒等一切之公理，最初的奇跡，最初的不朽源泉，這就是心靈之光的描述了，那么所謂的先天靈寶，其實也可以看成是多元宇宙本質上的心靈之光。
這用數字來形容的話，有人說讓一只猴子在鍵盤上打字，當時間足夠長，數字足夠大時，這只猴子也可以打出莎士比亞的書來，從數學理論上來說，這是可能的，不，這是必然的，雖然這個時間跨度可以大到不可思議，而同樣的，當多元宇宙從混沌經過太一之后化為兩儀階段時，九宮之數的本源經過無窮次的排比，一份a本源，兩份b本源，三份c本源，這樣的類比形式，當某些種類的本源，其量級剛好達到了某種類似黃金比例的數字時，這就是完美的誕生，而這些糾纏起來的本源就會具現而出，化為先天靈寶。
可以說，每一件先天靈寶都是“完美”，每一件先天靈寶都屬于不可能中的可能性，每一件先天靈寶都屬于多元宇宙誕生之初的bug。
既然先天靈寶都是這樣的誕生，那么與先天靈寶近乎等同的模因…又該如何誕生出來呢？
這里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大前提，而這個大前提是昊詢問過包括大領主，所有所有先天圣位，乃至是絕大部分高階圣位后所得到的答案，那就是本源是不可能自然而然具現在自然界中的，其表現形式構成了多元宇宙的一切，比如光的本源表現形式就是一切可見光與不可見光，還同時與別的本源衍生出了輻射，能量，時間，距離等等概念，但是所能夠出現的也僅是形式，在多元宇宙的任何世界，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情況下，都不可能自然出現“光”的具現，不單單是光，是任何本源的具現都不可能出現，而當一個生命掌控了一個或者多個本源時，這個生命就可號為先天了，有著所謂的造化之力，是為造物主。
而先天靈寶之所以能夠將本源具現出來，其實就在于時間節點與完美性，多元宇宙開辟之初的時間節點，加上特殊的多種本源混合，形成了某種完美性，彼此穩定組合，這才有了先天靈寶的誕生，換言之，時間節點與完美性兩者缺一不可。
而模因的誕生其實并不是只在最初的時間節點，或許有最初時間節點誕生出來的模因，但是在之后的混沌歷，鴻蒙歷，中，都有新誕生的模因出現，同時模因雖由本源所組成，但是其本源組成莫名其妙，并不是特定的本源以特定的比例，形成完美的巧合而成，就是莫名其妙的本源，莫名其妙的比例混雜而成，這樣形成的模因本質上就是混亂的，莫名其妙的，以及畸變畸形的，擁有著各種匪夷所思的功能與副作用，根本就不可能形成，因為這完全的違背了最基礎的規則，根本就不該存在著。
昊在外界也不知其來由，這一點包括無所不知的大領主都是語焉不詳，直到他進入到了這塔中時，才真切知道了模因的來由，但是卻無法將信息傳遞出這塔之外了。
模因是尸體殘骸，多元宇宙的尸體殘骸，若說先天靈寶可以比作生物所點燃的心靈之光，那么模因就是心靈之海深處最黑暗的反涌具現，當一個多元瀕臨死亡時，這種反邏輯，反規則的模因就會開始出現，初始尚少，隨著多元越加接近死亡，模因就會增加，直到整個多元宇宙變成尸骸，變成扭曲，恐怖，混亂的代言詞時，這個多元宇宙本質上就是一個復合的，大型的模因了。
模因本質上是永恒不滅的，最多是轉換其形態，這點與先天靈寶不同，因為先天靈寶的其中一個要素就是完美性，一旦其遭受到了超過其本源承受上限的攻擊與傷害，那么先天靈寶是會崩壞的，其所含有的本源也會隱入多元宇宙消失不見，但是模因不會，它本質上就是多元宇宙死亡后的殘骸，死了的東西不可能再次死亡，最多也就是轉換為別的東西。
模因被破壞后，只可能轉換為別的模因，或者更加稀奇古怪恐怖的扭曲，不可能就此消失。
而在這塔中，卻可以靠著某些辦法徹底消滅模因，每一個被解決掉的模因都會掉落本源，而這塔中的本源分為了兩種，一種是已知本源，塔中生命將其稱為圣道凝結，而其樣子和昊所知道的圣道凝結一模一樣，效果也是相同，引發奇跡，而這塔中所需最大的奇跡就是“理智值”。
另一種是未知本源，其模樣就是這種馬賽克，據昊所遇到的一個最古老生命所言，最初時未知本源并不是馬賽克，每一顆未知本源都仿佛是最恐怖的劇毒一樣，光是看著都會讓弱小的生命直接崩壞崩解，而所有生命又不得不獲取未知本源來獲得“認知值”，所以那時候非常慘烈。
直到塔延申入這一紀元的某個塔層時，一大部分的未知本源才化為了馬賽克模樣，這樣雖然會導致“認知值”獲得減少，但是安全性提高了萬倍不止，這也讓塔中的生命們有了一些喘息之機。
“我的認知值提高了。”昊沉默著閉了一下眼睛，然后他才看向了一男一女道：“有了認知值，就可以去狩獵已知本源所化之物，然后獲得理智值了吧？”
一男一女都是連忙說著話，不過那女的先說，男的就自覺閉上了嘴，這女子就說道：“敢問大人，您的要素是什么？每個人會根據其所吸納的已知本源與未知本源獲得要素，這要素表現在外，就可具現為攻擊，防御，移動三者戰斗關鍵要素，根據組合不同，根據組合的要素多寡，也根據個人的不同，會呈現出無數的特異效果，而認知值其實就是化為組合要素的能量來源，真正關鍵的其實是要素，據說資質好的人，獲得的任何一個未知本源都會得到接近一份的要素，大人若是還沒有得到至少一份要素，那么就需要再多獵捕一些未知本源。”
昊直接就道：“我現在是零蛇，六人，一光。”
一男一女震驚的看著昊，然后兩人都跪著低頭不敢說話了，在他們的世界中，強者就該擁有一切，包括了弱者的肉體，靈魂，本質，乃至是萬世輪回，而就他們所知道的情況，越強者進入此塔中后，所能夠獲得初始要素就越多，顯然一顆未知本源是不可能獲得這么多要素的，這定然是這位大人秉性深厚，實力強悍的表現。
（據許多紀元塔層中的生命說，最初時，只有光，然后大多數紀元的塔層延申時，就會有細小的蛇企圖鉆入光中，但都不得成功，直到上一紀元時，一蛇奇大，混合著別的細小之蛇終于鉆入了光中，就有要素蛇誕生了，及至到了這一紀元，忽然又有人要素誕生，這就成了三者要素，蛇，人，光，唯光最強，占據九成九還多，蛇與人爭，所以最容易獲得的要素是光，其次是人和蛇，但是為什么我只吞下了一顆未知本源，就有了六人一光的要素呢？在此之前，我絕對沒要素這種東西…）
昊伸手向前，在他前方就有一圈空間漣漪出現，然后一個如同水幕一樣的空間層就在這片漣漪里浮現了出來。
（每一份的要素，其實可以細分為十份，百份，千份，萬份，然后可以單獨使用，可以集合后使用，也可以與別的要素組合，而組合后的要素也可以作為一份整體再與別的要素混合，雖只蛇，人，光三者要素，但其實組合無窮盡，比如我剛剛念頭出現快速移動，就有了這一手類魔法，而除此以外，更還有空間撕裂，空間退縮，空間拉扯，以及因果律，命運，或者是時間法則方面的快速移動方法，這些都仿佛本能一樣的印在我的腦海中，這要素…當真是人力可以造出來的嗎？）
昊默默的沉思，而他這一手，讓一男一女更是敬畏，昊就忽然問道：“我想要攀爬向上，該怎么做？”
這一次，那男的立刻搶答，讓女子默默的恨了男的一眼，這男的就說道：“其實剛剛她說得不對，至少不全對，認知值除了作為能量來推動要素產生各種表現形態以外，還有一個關鍵能力，那就是認知，當大人累積了足夠的認知值之后，就可以用來認知未知本源，而這種認知我們通常稱其為本源覺醒，當大人認知了一顆未知本源后，從此以后這顆未知本源將再也無法對大人造成任何侵蝕，同時吸納之后就會為大人提升理智值。”
“在這塔中，其實最重要的就是理智值了，一旦理智值消耗完畢，就會被徹底扭曲畸變，這種扭曲畸變是不可逆與無解的，大人就會化為各種各樣恐怖的東西，游蕩在這塔里，或者化為這塔的一部分，同時，大人想要攀爬向上，就需要消耗大量理智值，這會讓大人看到‘道路’，通過這‘道路’，大人可以向這塔的更上層而去。”
昊微微點頭，他就吩咐這二人站起身來，然后帶著這二人就再次進入到了這塔中。
這塔是無限大的，無窮無盡，而且并不單指空間意義上的無窮大，時間意義上，乃至跨越了時間與空間之外的紀元意義上，哲學意義上，邏輯意義上都是如此。
昊自進入這塔后，他甚至經歷了三十三維空間，也經歷過二維化與一維化空間，時間上面他則找到了據說上上上…上個紀元的古老存在，這一座塔，或者說他所在的這一層，居然就連通了數十個紀元的入口，他在這數十個紀元中看到了各種匪夷所思的文明，而這還只是第一層。
按照這些文明中的極少個體所言，這座塔在他們的紀元末尾出現，所有人都知道這座塔里有一切的希望，特別是紀元末尾一切的毀滅，讓存活下來的所有個體都不得不進入塔中，一開始這一層還只有他們這一紀元的存在，但是當他們的紀元終結后，這一層就會連通別的紀元的一層，而據別的紀元的人所說，似乎他們的紀元也才剛剛終結，換言之，這塔中的時間全部都固定在了每一個紀元的終結那一刻。
這也是昊很疑惑的地方，按道理來說，他是無法在這塔中看到別的紀元的生命的，因為他的紀元還沒終結，但是他卻破開了這層限制，直接遭遇了別的紀元的生命，也從他們那里知道了許多許多的信息。
比如當一個紀元還沒徹底終結時，進入塔的人是遇不到別的紀元的生命的，同時一開始他們攀爬這塔會比較容易，只要舍得消耗生命，一開始就攀爬上數層乃至數十層，他們可以在這塔中找到他們這個紀元能夠存在的一切東西，從器具，到生命，到天財地寶，到模因，到先天靈寶，一切都可以找到，而這可以讓他們在終末時有了少許的抵抗力與自保力，但是終究扛不住終末，最后都要進入塔中。
而一旦終末到來，塔與別的紀元連通，那么塔的規則就會轉變，他們將非常非常難以攀爬向上，一般來說，一個紀元的凡物，終其理智值消耗完畢，徹底畸變扭曲都無法攀爬上一層，而超凡運氣好，可以玩中挑一的攀爬到第二層。
唯有這個紀元中強大的存在，類似于昊所知道的圣位，才能夠確切攀爬上第二層乃至第三層，唯有最頂尖的存在，類比昊所知道的高階圣位們才可以攀爬上第三層到第四層，唯有那個紀元最強大的極個別，類比大領主這樣的存在，才可以攀爬到第七層乃至更高，但這就是極限了。
因為，這塔…是無限高的！
根據終末還未到來時，那時候人們攀爬的高層信息表明，越是往上，本源就越是豐富，但是未知本源也就越多，同時扭曲，畸變，以及無法形容的不可名狀恐怖也就越多，但這本身就意味著“食物”。
沒錯，在這塔中，本源，無論是已知本源還是未知本源，都是存活下去必須的食物，而第一層是最貧瘠的，雖然塔的高無限高，僅僅一層也是無限大，但是這種貧瘠依然讓這塔中的終末生物與文明們無法存續，要么向上，要么在熬過一段極長時間后扭曲消亡，因為這塔本質上都在每時每刻散發著“無限”。
據說，這塔的最頂端，有著挽回世間一切遺憾與后悔的后悔藥。
據說，這塔的最頂端，有著霸絕無窮紀元的最終力量。
據說，這塔的最頂端，有著一切真理的最終答案。
據說，這塔的最頂端，有著實現一切夢想與狂想的終極珍寶。
據說，這塔的最頂端，有著超脫一切的真實…
“我…要攀爬向上。”
昊喃喃自語了一句，然后他繼續默默的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