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里罵罵咧咧,但“良好的自我修養”,還是讓蘇洋朝著房間大吼了一聲,“小迪,是誰!”
片刻,小迪的聲音在蘇洋的耳邊響起,“主人,是初夏小姐的電話。”
初夏?她找自己干什么?
蘇洋忍著手上鉆心的疼,又喊了一句,“小迪!接電話。”
一秒后,電話接通,初夏的聲音從電話里響起,“大少爺。下午出來喝咖啡呀。”
蘇洋看了看自己只剩中指的右手:...
他擦了擦額頭冒著冷汗,“要不改天?”
初夏,“啊?你今天不方便嗎?”
說完,初夏像是覺察到了什么似的,關切的問,“你沒事吧?怎么聽你的聲音,感覺你不太舒服...”
蘇洋,“沒事沒事。就是有點感冒。”
初夏“哦...”了一聲,“那我去看看你?正好我今天有時間。”
蘇洋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那狼狽的樣子,連忙拒絕道,“不用不用。我休息兩天就好了。”
初夏沒有勉強,而是乖巧的說道,“那好吧。那我過兩天再約你。你注意休息,多喝熱水,如果實在不舒服記得吃藥。”
“好的好的。”
掛斷電話,蘇洋再次撲倒在地上:好疼啊!滿地打滾啊!
就在他疼的翻來覆去的時候,房間里再次響起了電話鈴聲。
蘇洋:...
這是在組團圍觀傷員嗎?圍觀也不帶點東西嗎?能不能獻點愛心啊!
蘇洋問,“小迪!又是誰?!”
片刻,小迪說道,“主人,雖然你沒備注,但應該是你公司的制片人。”
制片人?
自己那家影視公司唯一的員工?那個拿了自己五百萬去拍戲的制片人?
雖然很不想接,但是畢竟這家伙掌握了自己一半的財產啊,所以蘇洋還是捂著手,忍著痛,對小迪低沉的說道,“接,接起來。”
他那樣子特別像蛋受到了襲擊...
接起電話,趙制片的聲音從對面傳來,“老板,我是來和你匯報工作的。”
蘇洋疼的只能從牙齒里擠出來一句,“你講...”
趙制片道,“咱們電影前期的籌劃已經完成了。馬上就要開拍了。兩個主演都已經談妥了,正在協調檔期,等協調好檔期以后,臨時找一下其他的配角,演員,很快就可以完成。”
即使手鉆心的疼,但蘇洋依然沒失去理智:或者說,不管是誰,面對對方手握自己一半身家的時候,都會保持理智,他問道,“臨時找演員?不會太倉促了嗎?”
趙制片道,“不會的,網大都這樣。就連倆主演都是提前兩天給劇本,熟悉一下,然后一個周拍完。普通演員就更是簡單了,只要有點基本功,不看鏡頭就好。”
蘇洋:...
這也太粗制濫造了吧。
蘇洋懷疑道,“這樣的電影能火嗎?”
趙制片特別自信,“放心放心,藝術我不懂,但是商業嗅覺我還是很敏銳的!這片子主打的就是情懷...”
接著趙制片又詳細的敘述了一下他的整體思路,和小迪分析的差不多,但是更完善...
只是蘇洋完全聽不進去...他只想給自己來一板磚,暈過去。
而趙制片滔滔不絕的講著電影相關的事情,顯然這家伙對于終于能拍電影這件事無比的興奮。
臨掛電話,趙制片也終于暴露了他真實意圖,“蘇總,咱們前期費用已經差不多花完了,接下來的款項什么時候到啊?陳監制說要等您簽字才行。”
蘇洋雖然是個小白,但也知道錢不能直接全給劇組,所以在簽合同的時候,他就讓公司的財務把每一部分需要多少錢都算的清清楚楚,然后分批打到劇組賬戶。
至于陳監制就是陳曉蕓,在新員工里,蘇洋最熟悉的就是她了,加上她有一定的潛力,所以就委派她到劇組里當監制,主要負責看著錢,次要順便打打雜,鍛煉鍛煉。
看樣子陳曉蕓干的很不錯。
蘇洋道,“行。讓曉蕓把報表發給我。我這幾天給你簽一下字。”
趙制片連忙道,“好的好的。”
掛斷了電話以后,蘇洋終于迎來了難得的清靜,沒有人找他,他也不想動...
之前他已經吃過止疼藥和三缺的參須,對這手指的疼痛沒有一絲的作用。也就是說這種痛苦只能硬挨過去。
很快,一天過去,蘇洋硬生生挨了13個小時,到后來他都有點麻木了,他感覺如果這時候幸運的毀容板磚冷卻時間結束,他能把自己拍死...
不過算算時間,好像再有一個周,板磚的冷卻時間就結束了啊。到時候自己又可以拍臉了。
呸,是又可以有好運氣了!
蘇洋感覺自己最近運氣不太好,急需要轉運。
當0點的鐘聲敲響,這難熬的一天終于過去。
蘇洋看著從手掌中緩緩長出來的四根手指,喜極而泣!沒有身體殘疾的人真的很難想象缺了四根手指生活會多么的難受。
不說別的,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蘇洋上廁所,右手只有一根手指,小便的時候不方便捏,大便的時候,不好擦。
習慣了右手操作的蘇洋,用左手真的是一言難盡啊...哎。要不是實在抹不下臉,蘇洋都想要找小迪幫忙了。
所以為了慶祝自己走出“傷痛”,蘇洋決定出去吃宵夜。
至于為啥不在家里用吃草的鐵鍋吃,因為...宵夜還是要出去吃才有感覺啊。
收拾了一下,蘇洋帶著珍妮特出了虛擬空間,來到小區外面,兩人找了個燒烤攤,點了一些烤肉,一邊吃...一邊吃著。
珍妮特是真的不適合聊天,所以這頓宵夜吃的無比沉悶。
沒有不長眼的小混混來搭訕,也沒有偷工減料的店老板來嘲諷,這頓宵夜就和今晚的天氣一樣,普通且平靜。
確實,生活中哪有那么多不長眼的人。
唯一收獲的是飽飽的胃,和周圍人羨慕的眼光:畢竟在外人面前,珍妮特是一個長得漂亮的外國“女人”。
吃完宵夜,和珍妮特一起往回走,走在路上,蘇洋高級生命的雙眼突然發動,他的面前多了一個畫面。
一個會所的豪華包廂里,幾個人年輕人正在一邊喝酒一邊聊著,“真的是蘇洋干的?”
“應該是他吧。反正之前趙梟給我打電話提過他,結果沒兩個小時,他就死了。”
“這也太狠了吧。這很犯忌諱吧?”
“誰知道呢。可能帝都的斗爭就這么殘酷吧。”
畫面到這里,戛然而止,蘇洋不由的沉思著,這是魔都的二代們在討論自己?
看來自己已經 漸漸進入到一個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圈子了啊。
就在他這么想著的時候,突然他的眼前再次多出一個畫面。
畫面上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人在一間辦公室里打著電話,”你好,賈先生,我想問一下我表弟馮梟,哦,不對,在魔都,應該叫趙梟,他的情況。尤其是他和蘇洋到底是怎么回事。”
電話那邊響起了賈先生的聲音,“馮女士,我真的不太清楚。我就是一個做咨詢的,趙先生只是我眾多客戶中的一個。”
那個馮女士完全沒聽賈先生的解釋,“做咨詢的是嘛?我可以付給你費用,十萬夠不夠?”
賈先生“夠的,夠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倆的事。”...
畫面到這里再次戛然而止。
如果說第一個畫面沒有讓蘇洋重視的話,第二個畫面就引起了蘇洋的重視。
他停下腳步,皺眉思索著剛才看到的畫面。
趙梟?馮梟?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難道趙梟還有什么隱藏身份?他不只是個單純的騙子?
高等生命的雙眼所能看到的畫面信息有限,所以蘇洋并沒有辦法從這里面得到太多的信息。
但是他卻提高了警惕,因為他突然發現,趙梟雖然解決了,但是好像事情遠遠沒有結束的樣子...
一夜無話,第二天,蘇洋起床洗漱了一下,然后去了公司。
公司現在很穩定,也在漸漸的發展著。只是因為現在學生都放假了,所以暫時沒辦法推廣。
但公司也沒閑著,從上到下都在整裝備戰,就等一個月后的開學了。
在公司上了一天的班,把積壓的需要簽字的文件都挨個看了一遍,簽了一遍,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斗戰勝佛》劇組的第二筆款項。
結束一天的工作,蘇洋慢跑著回自己小區,結果還沒等他進小區,他高等生命的雙眼就又再次發動:一個眼熟的,穿著風衣,戴著帽子的人正在不遠處的樹底下偷偷觀察著自己。
咦?這不是龍騰佳苑最開始派過來跟蹤自己的那個人嘛?怎么龍騰佳苑兩個老板都出事,還跟蹤自己?
這也太敬業了把?
而且...珍妮特居然沒有掰斷他的手?
估計那天跑掉的就是他吧。知道這個人屬老鼠的,太會逃跑。所以蘇洋故意裝作沒發現他,不動聲色的往前走著。
那個風衣人果然被蘇洋騙過,而蘇洋也故技重施的把手機扔到花壇里,讓珍妮特悄悄去抓他。
事情發展的很順利,在蘇洋回到家沒多久,他的耳邊就傳來了小迪的聲音,“主人,人抓到了...”
蘇洋道,“行,挺好的。把他帶過來,我問問他到底咋回事。”
小迪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主人...要不你直接過來看看?”
蘇洋疑惑的問,“為啥?珍妮特一個人收拾不了他?”
小迪道,“不是...他說他是潘招娣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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