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灣內部,提督府之間,當然不是沒有矛盾。
各種勾心斗角,大大小小戰斗也是時有發生的。
但是曾經的戰斗,基本上規模都不大,內部戰爭打輸了,基本上都是利益出讓,或者簡單的賠償資源就可以了。
一般也不會涉及到提督府的存亡。
不然安平提督府,也無法堅持這么多年,仍然沒有完全崩盤。
現在南昌艦隊直接全面吞并聽風島,馬上就有要吞并雪浪灣提督府的時候,雪浪灣提督格外的震驚,覺得非常的荒謬和難以接受。
但是深圳顯然不是很在意對方是不是能夠接受,因為對方不得不接受。
深圳盯著雪浪灣提督,一手輕輕敲著桌子說:
“就算是你不愿意配合,我們同樣要解放雪浪灣。
“你應該明白,我們的司令部的根基,是中系艦娘。而她們在任何一個提督府,都占有絕對數量優勢。
“我們的武力震懾,她們的主動配合,你的主力艦隊已經投降,解放雪浪灣只是一個簡單的時間問題。”
雪浪灣提督沉著臉反問:
“你們既然不需要我,你們為何還讓我配合你們?”
深圳非常坦誠的介紹說:
“你不配合的情況下,我們需要額外花費一些精力去解放雪浪灣,這可能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損失和傷亡。
“我們非常明白,這些損失和傷亡,都是你的不配合造成的。
“在雪浪灣解放后,我們會對你在戰爭中起到的作用,你一生的所作所為,進行全面的調查與公開審判。
“如果有橫征暴斂,欺壓良善,草菅人命,壓良為賤,剝削壓榨工人、農民的行為,我們會一并予以處罰。
“倒時候是終身監禁,還是斬首示眾,或者凌遲處死,要看公審結果了。”
對于一個權貴資本家而言,深圳列舉的這些行為,幾乎不可能沒做過。
所以這些話就是在簡單的威脅,你如果不配合,等待你的就是死。
雪浪灣提督睜大了眼睛,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咬牙切齒的說:
“你們…你們吞并我的提督府,產生的損失和傷亡,反而要我來承擔責任,天底下還有這么荒唐的事情嗎?”
深圳馬上跟著冷笑說:
“我覺得,作為一個侵略者,一個失敗者,一個俘虜,卻指責我們這些自衛反擊的勝利者的所作所為,是更加荒唐的事情。”
雪浪灣提督頓時沉默了,的確,侵略的自己,關鍵是還打輸了,反而被別人俘虜了,這就是自己現在的身份。
深圳再次吐了口氣:
“所以說,你到底要不要配合我們?如果不配合,我會在解放雪浪灣之后,按照公平、公正、公開的方法審判你和你的家人。
“你如果愿意合作,我們解放雪浪灣會稍微輕松一點,這就能夠避免普通人類和艦娘不必要的傷亡,減少不必要的損失。
“因為你對司令部的貢獻,我們會酌情寬恕你的過錯,允許你經過改造之后,以普通指揮官的身份,加入我們的司令部。
“現在我給你三十分鐘時間考慮,自己做決定吧,三十分鐘后,我們的艦隊和機群,就會出發前往雪浪灣。”
深圳說完之后,雙手抱胸坐在椅子上,看著雪浪灣的提督,等著他決斷。
雪浪灣提督臉色非常的難看。
眼前這幫人思維方式,她們的行事方式,跟自己和以前的打交道的那些提督府,完全不是一回事。
她們根本不知道顧及后果,也不怕得罪所有的提督。
因為她們非常明白,她們要收編所有中系艦娘,這就要推翻所有的提督府,要把整個帝國都徹底掀翻。
雙方的根本利益完全沖突,所以沒有妥協的余地。
所以事情才會如此的簡單。
自己是否主動投降,對方都肯定要去吞并雪浪灣,她們也肯定能夠成功。
自己的主力艦隊已經被她們抓去了,軍港的防御艦隊根本守不住。
不同點僅僅是自己的待遇和她們的損失。
深圳已經把選項給自己列出來了。
自己只有兩個選擇,卑微的活著,屈辱的死去。
雪浪灣的提督比聽風島的提督硬氣的多。
如果有戰場上戰死,他會果斷的選擇戰死,但是沒有。
沒有別的選擇。
想要無聲無息的死掉都不可能,她們肯定要把自己徹底批爛,批臭,好顯示她們的正義性。
關鍵是,自己本來就不是清白的,對方甚至不需要故意抹黑。
所以,沒得選了。
雪浪灣的提督經過了二十多分鐘的思考,最終握緊了拳頭,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齒的說:
“我會配合你們,讓雪浪灣投降。”
深圳吐了口氣站起來:
“很好,這真的是一個聰明的選擇,其實我真的有點想試試,公審一個提督看看群眾反應怎么樣的。”
雪浪灣提督頓時覺得背脊一涼,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雪浪灣提督決定投降,那么接下來的操作也就很簡單了。
他按照深圳的要求,通過自己的艦娘,傳令雪浪灣的所有守軍,向中國海軍司令部投降。
青羽用艦載機,把深圳和凝霜,加上自己艦隊的一艘航母,兩艘輕母,一起送到聽風島軍港。
聽風島工作的青羽艦隊成員里面,再分出兩艘戰列艦,一艘航母,一艘輕母,四艘巡洋艦。
跟著深圳、凝霜,帶上20多個原聽風島提督府的中系艦娘,加上雪浪灣提督的契約艦娘。
一起坐乘坐艦載機,從留下的輕母的甲板起飛,前往雪浪灣提督府。
機群在雪浪灣機場降落,然后在雪浪灣提督契約艦娘的配合下,開始收編雪浪灣提督府駐地軍港的艦娘。
第一步當然是接收中系的艦娘。
因為之前的廣播宣傳,這里的中系艦娘對司令部都已經有所了解了,現在也沒有多少抵觸,而且抵觸也沒有用。
因為這里的主人,提督本人都已經投降了,提督的親信艦娘,親自帶別人過來接管,自己也沒有道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