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出劍攻擊秦大哥?孫茜從來沒有想過做這樣的事情。她也這做不出來。
孫茜說道:“秦大哥,我怎么能向你發起攻擊呢?茜兒不敢。”
秦至庸說道:“茜兒,你現在是江湖中人,將來是要爭奪武林盟主的人。我教過你,做人做事,要一心一意,不可分散心神。身在曹營心在漢,可要不得。那樣會有礙你的武功精進。你若是避嫌,不參與營救青城派的人,肯定會給人留下把柄。若是佯攻?當然可以。但是左冷禪、沖虛道長、方證大師等人,都是江湖中的絕頂高手,眼力高明得很。你瞞不過他們。”
秦至庸送孫茜去華山派,不是讓她做臥底。而是讓她成為真正的江湖人。將來,她要做武林盟主,統領武林,打造江湖秩序。
若是做臥底,三心二意,早晚會問題。
到時候,孫茜臥底的身份一旦曝光,那么她就在江湖武林中混不下去。
更重要的是,做臥底,是偽裝。心靈不得其正,對心境的提升,有著巨大的阻礙。想要把武功劍術修煉到登峰造極,超凡入圣的境界,就沒有一點可能性。
孫茜還有些猶豫:“可是…”
秦至庸說道:“茜兒,你不要再猶豫,聽我的沒錯。你要是不敢對我出手,現在就可以先試一下。”
孫茜點頭道:“是。茜兒聽秦大哥的。大哥,我要攻擊了,你小心。”
秦至庸笑著說道:“你這丫頭的武功劍術是很不錯,但是想要傷到我,還欠缺點火候。拿出你的全力吧。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實戰功夫如何?”
孫茜拔出佩劍,施展身法,一劍向秦至庸刺去。
秦至庸沒有后退,側身一晃,避開了長劍的攻擊。
秦至庸說道:“茜兒,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放開了打。不要怕刺傷我。”
孫茜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說道:“秦大哥,那茜兒不再手下留情,來真的了哦。”
孫茜認為秦大哥是空手,自己手中有劍,怕傷了他。可是隨后一想,秦大哥是絕頂高手,刀法通神,自己這點微末道行,豈能傷得著他?
自己的學問和心靈修行,都是秦大哥教的呢。
心念一通達,孫茜的身心再無負擔,不再畏手畏腳,而是放開了打。
她的劍法頓時變得流暢了起來。
秦至庸一邊避開長劍,一邊指點道:“茜兒,養吾劍的意境你掌握了。但是你的劍術招式,還有些瑕疵,匠氣太重。劍法,要輕靈,越輕柔越好。運劍的時候,要如清風拂面,要如行云流水。只有在刺中目標的那一瞬間,把勁道轉換過來,由輕柔變成剛勁,將速度、力量、意境,發揮到極致。”
秦至庸不懂劍術,但是懂刀法。
刀法和劍術,有些不同,但是都是屬于兵器。兵器,就是手足的延伸。道理,都是相通。
秦至庸要是修煉劍術,不用十天的時間,就能成為出色的劍客。
孫茜眼神一亮,頓時心有所悟。
劍式一轉,佩劍運行變得更加輕柔,更加流暢。
當長劍靠近秦至庸的一瞬間,突然速度猛增,力道爆發,劍尖刺破空氣,發出了尖銳的響聲。
秦至庸向后退幾步,說道:“好。這一劍施展得非常漂亮。就是這樣。茜兒,再接再厲。”
孫茜逐漸找到了運劍的感覺,人和劍的配合,變得親密無間,有了點人劍合一的韻味。
秦至庸心中暗道:“茜兒在劍道上的天賦,比我預想的還要高。送她去華山派學藝,真是明智的抉擇。”
孫茜一連攻擊了三十多招,都被秦至庸輕易避開。她的體能和內力已經消耗掉了一半。
突然,孫茜心意勃發,眼神變得明亮起來,劍尖劃出了一道劍氣。
秦至庸一驚:“是劍氣!”
劍氣來得太突然。
就算秦至庸的感知力敏銳,但是身體的反應還是稍微慢了點。
劍氣劃過秦至庸的衣袖,切下了一片衣角。
孫茜回過神來,連忙問道:“秦大哥,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秦至庸笑著說道:“我沒事。你居然可以發出劍氣。真是令人刮目相看。茜兒,恭喜你正式踏入江湖一流高手的行列。”
練成了劍氣,和沒有劍氣,完全是兩個概念。
能練出劍氣的人,幾乎都是各大宗派的掌門人或長老。華山派的寧中則,都還沒有練成劍氣呢。
可見,孫茜的武功劍術,已經遠遠超越了寧中則。
孫茜高興道:“秦大哥,要不是你的指點,茜兒也不會這么快就練出劍氣。多謝秦大哥。”
秦至庸笑著說道:“是茜兒你聰明伶俐。”
計劃趕不上變化。
孫茜回到福州府,本打算在家里多陪陪爹娘,順便等候岳靈珊和林平之他們的到來。
沒想到馬上又要離開了。
孫茜回到家,吃著孫大娘做的咸菜和大米粥。
孫大娘問道:“茜兒,早飯的味道怎么樣?”
孫茜說道:“娘做的早飯,當然好吃了。爹,娘,我明天就要離開,去見師父和掌門人。”
孫大娘臉上的表情一僵,喃喃地說道:“茜兒,怎么明天就要走啊?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要多住些日子才是。”
孫大叔沒好氣地瞪了孫大娘一眼,說道:“你這老婆子就是多事。茜兒現在是華山派的弟子,是大人物。她是要做大事的人。豈能待在家里陪咱們?那不是耽誤了她嗎?”
孫大娘不服氣地說道:“我這不是舍不去女兒嗎?我想要茜兒在家里多住些日子怎么了?”
孫茜說道:“爹,娘,你們放心,忙完了這段日子,我會再回來。到時候一定多住些日子。”
任盈盈接到了楊蓮亭傳來的命令,讓她配合武林正道,伏擊秦至庸,營救青城派的人。
任盈盈在日月神教是絕對的高層,權力極大。但是她的權柄再大,也大不過楊蓮亭。
楊蓮亭是日月神教的大總管,是真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楊蓮亭傳來的命令,就是日月神教的最高指令。
任盈盈現在還沒有找到父親“任我行”,不是和東方不敗翻臉的時候。
楊蓮亭的命令,她不能不聽。
要是楊蓮亭讓任盈盈去殺其他人,她絕對不會含糊,可是這次要對付的目標,竟然是秦至庸。
任盈盈對曲洋說道:“曲長老,你說,左冷禪到底是怎么說服楊蓮亭的?我日月神教和武林正道,一直是勢如水火,不死不休。楊蓮亭居然答應和左冷禪聯手,并且還是派我去。秦先生是我的恩師,我怎么能去對付他呢?”
任盈盈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曲洋說道:“屬下記得秦先生說過一句話。這世間,沒有絕對的朋友,也沒有絕對的敵人,只有絕對的利益。左冷禪能說服楊蓮亭,肯定是讓楊蓮亭見到了心動的利益。圣姑,這次你是非去不可。否則,江湖之中,將沒有你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