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九馬半之力
從衙門離開后，秦月生率先去了徐長那兒。
自己這次為封印一事忙前忙后，收獲到了不少鬼族身上的材料，若是全換成戾氣貢獻的話，想必可以換來不少東西。
一進入典當鋪，秦月生直接就往后堂走去，見到徐長的身影后便朝著他丟出了十幾片源自無面人身上長著的那種藍色鱗片。
“都換了。”秦月生坐到椅子上：“給我拿一本外鍛功法、一本黑狗拳法和一些能夠淬煉體魄的丹丸。”
“我這就去準備，秦大人。”
“誒等等。”秦月生喊住徐長：“你這有沒有什么對眼睛有效果的丹丸？”
“大人說的可是眼睛累了，吃了以后可以緩解眼睛疲勞的丹丸？”
“差不多，但還得是那種對眼睛有幫助的丹丸。”秦月生想了想：“我曾經聽聞，長安有一支全由神射手組成的軍隊，雖只有三千多人，但個個都是可以百步穿楊、箭無虛發、指哪射哪的好手，為了讓眼睛能夠看得更遠，他們經常會吃一些能夠提升眼睛視力的丹丸，這種你這有嗎？”
“喔，有，有的，這種丹丸名為‘鷹眼丹’，吃了以后會慢慢擁有堪比蒼鷹的眼睛，百丈之外可看清他人相貌。”
秦月生點點頭：“把這方面的都給我拿來。”
無面人可是遠比一般鬼族更加強大的存在，其身上鱗甲價值不菲，秦月生這次為了能兌換到足夠的物品，特意帶了一百多片過來。
在徐長去倉庫里翻找的這會工夫，秦月生便將天魔腰袋里裝著的所有鱗片都給一股腦的倒在了桌上，就等著待會對方過來統計了。
這次除了兌換能夠增強視力的丹丸以外，秦月生還要了外鍛功法和一些淬煉體魄的丹丸。
這自然不是給自己用的，外鍛功法送給曹正純，這家伙跟了自己一段時間，可以說是忠心耿耿、鞠躬盡瘁，讓他成為外鍛武者，也算是對于他的一份獎勵。
而淬煉體魄的丹丸則是給霍棒和曹正純二人。
霍棒此人目前身為木蟾官員，左宗浩不帶他去長安當差，他自然就得留守在青陽城替這里的百姓們解決各種怪異事件，鬼祟妖異。
以秦月生如今的官階，霍棒就是他的下屬，以后少不得要將一些事情分擔給霍棒，讓他幫自己完成一些，但這要是實力太弱，肯定就不頂用了，所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秦月生便打算幫一幫他。
很快徐長便提著一個大籃子從倉庫里走了出來：“秦大人，你要的東西我全都給你拿來了，咱倆都是老熟人了，你若是貢獻不夠，我可以讓你先欠著。”
這時他便看到了秦月生早已倒在桌上的那一堆鱗片，頓時表情一愣。
哪來的這么多？
“這些拿來兌換，應該足夠了吧。”秦月生說道。
“夠，夠了。”
從徐長手中接過籃子，秦月生掀開蓋子打量了起來，除了一本名為《百煉鐵身》的外鍛功法和《黑狗拳法》以外，箱子里一共擺放著一百二十五個瓷瓶，其中七十個瓷瓶和另外五十五個是隔開的。
“哪邊是淬體的，哪邊是吃眼睛的？”秦月生發問。
“少的是吃眼睛的，多的是淬體。”
秦月生提起籃子，便朝著通往后院的房門走去。
自己如今力道比上一次測試的時候提升了足足一倍多，卻是需要重新測試一番，來明確了解一下目前自己的氣力又達到了一個什么程度。
這也是秦月生這次來典當鋪的目地之一。
心知距離上次測試氣力都沒過去多久，若是長進太大的話，難以會引起旁人震驚，秦月生便禁止徐長跟出來，自己獨自一人走到了那十馬銅臺跟前。
有了上次的使用經驗，這次秦月生自然是輕生熟路，也不整循序漸進的那一套了，秦月生上來便是四條鎖鏈一手抓住，這若是有旁人看著，只怕當即就要驚掉下巴。
咔咔咔咔！
隨著秦月生用力一拉，頓時四匹銅馬前蹄直接抬到了最極限的位置，再也上不去了。
四馬之力輕松達成，秦月生手頭上依舊覺得輕松無比，毫無壓力。
于是乎他單手抓住四根，另外一只手又一口氣握住了四根。
“起！！！”
發力之下，新的四匹銅馬緩緩抬起，一兩息工夫不到，便又達到了頂端。
此時的秦月生終于是感到雙臂微微發酸發軟了，卻是開始變得有些乏力。
不過他還是咬著牙再伸手抓向第九條鎖鏈，將其緊緊抓在了手中。
咔！咔！咔！
第九匹銅馬一點一點的向上升起，從起勢速度來看，很明顯秦月生已經有些到達了自己氣力的極限。
終于，在秦月生的堅持之下，這第九匹鐵馬最后還是到達了頂端。
九馬之力！
若是此刻徐長在場，恐怕已經直接震驚的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但凡九馬之力者，一個人就是一臺攻城利器，在戰場上如果秦月生拿著一柄攻城錘獨自沖向敵城城門，打破此城城門不過就是一炷香的事情。
看了眼最后的第十條鎖鏈，又看了看自己已經滿是青筋爆鼓的手臂，秦月生還是忍不住自己內心里對打破極限的渴望，再次伸手抓去。
此時此刻，在九匹銅馬那恐怖重量的拖累之下，秦月生的一舉一動都變得極其困難，當抓住第十條鎖鏈的瞬間，他猛地催動起丹田內力，直接一鼓作氣的一把拽起。
第十匹銅馬飛快抬起，但當到達了一半的高度時，秦月生卻是再也抓不住這十條鎖鏈了。
頓時十匹銅馬齊齊重新落回銅臺，響起一聲巨大轟鳴。
秦月生雙臂發顫的看著銅臺，整片手掌都開始變得發麻了起來。
前功盡棄啊，最終測試停在了九馬半的這個成績上，距離完完全全的十馬之力還是存在著一定的距離。
盤腿坐下運行起養元功調息一番，將體內因為過于用力而紊亂的氣息重新順平，秦月生這才起身提著籃子走出了后院。
徐長立馬迎了上來：“秦大人，可有進步啊？”
“小有進步。”秦月生神秘的笑道。
霍棒的確是個大孝子，當秦月生來到他家的時候，他還像上次那樣，正坐在屋外給他爹娘熬藥。
雖然說因為秦月生把病瘟給殺了的關系，已經沒有蚊子在暗中傳播風寒了，但這已經患上了病的人，卻是沒有那么快就能痊愈，該喝的藥還是得喝。
一名頂多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正站在霍棒身旁，拿著把蒲扇。
霍棒給爐火扇風，她給霍棒扇風，倒是一個溫柔懂事的妹妹。
“霍棒。”秦月生走近后，出聲喊道。
“咦，秦兄弟，你怎么來了。”霍棒將扇子遞給妹妹，示意讓她幫忙扇火一會，自己則起身招呼起秦月生。
通過之前好幾次的閑聊，霍棒早已知道秦月生的身份其實是秦家少爺，他家世顯赫，非常有錢。并且官階還高于自己，真計較起來的話，自己得尊稱他為一聲大人。
但霍棒的性格極其耿直，認識你時他是怎么稱呼的，這以后不管你是升官發財還是落魄貧窮，他都會一如以往的以同一種態度對待你。
這倒是讓秦月生感覺蠻舒服的，不然老是有人管你喊大人大人的，態度還極度諂媚、迎合、低三下四，你反倒是會喪失掉想要與他交談的興趣。
“來給你送點東西。”秦月生直接從籃子里拿出黑狗拳法和三十個瓷瓶放到火爐旁邊的桌上。
霍棒納悶：“這是？”
“淬體丸，對外鍛修煉有好處。”秦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青陽城就靠你和我了，但目前你的實力還遠遠不夠，爭取盡量提升一些吧。”
“秦兄弟，這，這得花多少銀子啊。”看著那擺放整齊的三十個瓷瓶，霍棒一時間不免有些手足無措。
“不花錢的，你收下好好練，別辜負了我對你的期待。”秦月生笑著從懷中拿出一份卷宗遞給霍棒：“這是新任務，你拿去做，有事可以去秦府找我幫忙。”
荀生給秦月生的那兩份卷宗，其兩處怪異事件的發生所在地位置可以說是南轅北轍，一個在青陽城的南邊幾十里處，一個在西北邊十多里處，秦月生在判斷了兩份卷宗的危險程度高低以后，果然決定將較低的那份交給霍棒去處理，畢竟怎么說都是加入七星監，成為一名木蟾官員了，單獨處理鬼祟怪異的能力總是要有的吧。
這次就是秦月生給霍棒的一個考驗，可并不是因為他懶，不想一個人做兩份差事。
“好，我知道了秦兄弟，我一定會完成這個任務的。”霍棒拍著胸膛應道。
“這本黑狗拳法切記好好練，你到時候要對付到的可是鬼祟，不是人，這門黑狗拳法能夠幫到你不少忙。另外，這些淬體丹你千萬別分享給你的家人，他們沒有常年習武，身體那方面過于薄弱，吃了反而有害無益。”秦月生提醒道。
淬體丸藥勁過于兇猛，非外鍛武者服用，身體根本就吃不消，秦月生擔心自己萬一不提醒幾句，到時候霍棒一個熱心分享，把不該淬體的人給淬體了，那后果簡直難以想象。
霍棒連連點頭：“好，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