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功)千手化佛 變為神功后的大力金剛掌甚至直接就變了名字,千手化佛,一聽就不是普通貨色。
神功往往威力巨大,一使出便有驚人的破壞力,秦月生硬生生忍住自己想要直接施展一番神功的念頭,若是真在這使用了,難免要發出驚人動靜,引得別人注意。
秦月生平復心情,找來一塊大布將那些分解出來的有用材料都給打包,抗到肩上便悄然離開了此地。
同時邊往秦府趕去,邊提升起了崩山霸刀。
耗費8400點全能精粹,崩山霸刀成功晉升成了一流絕學,威力大大提升。
而所剩下的3600點全能精粹,在將靈燕身法給提升到第六式以后,便徹底消耗殆盡。
這時,秦月生才從天魔腰袋里取出自己之前從那兩個大鬼尊身上分解出來的東西。
水行御片和碧落瞳。
水行御片是一塊邊緣不規整、有大量鋸齒狀凹口的藍色玉塊,表面光滑無比,除此之外就沒有什么特殊之處了。
秦月生摸索半天,不管是渡入內力還是用力掰折,這東西都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并不能吃。
不過既然它名字中帶有水行二字,勢必跟水有點關聯,秦月生回到秦府以后,立馬就來到了自己以前經常去的那個池塘旁邊,打算在此測試測試水行御片。
拿著水行御片靠近池塘,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秦月生想了想,直接便抓著水行御片往池塘水面伸了過去,打算讓水行御片泡在水中看看會不會有什么變化。
但就是這個時候,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抓住水行御片的秦月生,手掌碰到水面時就像是碰到了一塊水膜一樣,完全探不下去,并且那水根本不會與秦月生的皮膚發生接觸,完全違背了秦月生過去以往對于水的認知。
“難道說…”秦月生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立馬就一腳踏向了水面。
以秦月生腳掌的位置為中心,一圈圈漣漪瞬間成圈的擴散了出去,他整個人穩穩當當的站立于水面之上,完全沒有要沉下去的趨勢。
啪啪啪!
秦月生大步往池塘中心走去,踏水疾走,如履平地。
“水行御片,原來是可以讓人在水上行走,有類似避水珠的功效。”秦月生心里恍然。
這個功能說有用倒也有用,說沒有用倒也沒有用,卻是省得了秦月生再去練什么水上漂之類輕功的必要。
走回岸邊,將水行御片放入天魔腰袋,秦月生隨即拿起碧落瞳把玩了起來。
這是一顆淡藍色,有如寶石狀的眼瞳,整體晶瑩剔透,宛若一件工藝品。
碧落乃指天空,所以這東西的大概意思又指天空之眼,這次卻是秦月生想不明白了,碧落瞳是用來做什么的呢?
如水行御片一樣,這東西肯定也有著獨到的作用。
想到自己之前得到的那顆靈狐心眼,秦月生便嘗試著將碧落瞳給拿到了自己左眼前,打算看看碧落瞳是不是這么用的。
但就在瞬間,這顆碧落瞳突然整個自動鉆入了他的眼中,就像是空氣般的直接融入進了秦月生左眼里。
“嗯?!”伸手在左眼四周摸了摸,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摸到。
碧落瞳沒了!消失了!
“怎,怎么會。”秦月生一臉震驚。
他可以很確定碧落瞳并沒有進入到自己的體內,因為他完全沒有感覺到什么體內有異物。
就在秦月生著急之際,他的左眼中突然爆發出一團藍光,頓時秦月生眼前的景物就變了。
十丈之外的一朵蘭花在他眼前不斷放大,一息不到工夫,秦月生便已經能夠清晰的看到那朵蘭花根莖上的一條條白須。
同時一只趴在白須上的小蚜蟲也暴露在了秦月生眼中,這蟲子直接變得有如車輪大小,秦月生都能夠看清楚它腿上的那些白色倒刺。
放大的倍率還在不停上升,秦月生的目光瞬間瞧見了蚜蟲體表的那些凹凸不平的角質,眼看著就要進入蚜蟲的身體毛孔了,秦月生只覺得左眼忽地一痛,有如被數萬根針爆扎的刺痛。
“啊!!!”頓時秦月生便捂著左眼蹲到了地上。
一滴滴鮮血從他左眼當中滲出,順著秦月生的手掌滴落到了地上,很快便染紅了池塘旁邊的鵝卵石道。
痛,太痛了,秦月生自習武以來,也受過傷,感受過疼痛,但從來沒有嘗到這種苦頭。
他左眼的視力一時間都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紅蒙蒙的一片。
“沒想到碧落瞳的能力竟然是放大視界,雖然不知道這個能力的極限在哪里,但絕對不是目前我的眼睛能夠承受得住的。”秦月生咬牙暗道。
伸手將內力渡入左眼,強行封閉住眼睛里所有出血的地方,秦月生起身。
秦月生毫不懷疑,若是自己剛剛硬挺著將目光探入蚜蟲體內,只怕自己這顆左眼這會已經完全瞎掉了,神仙都無法恢復。
“這個能力若是可以練習到控制得當,倒不失為我的一份助力。”秦月生伸手一揮,頓時體內內力席卷而出,卷起池塘中水激蕩飛揚,一舉沖刷掉了鵝卵石道上那些自己留下的血液,這才朝著住處方向走去。
炎鬼尊飛快的朝著姑蘇河畔飛去,此時此刻他只想趕緊離開這座城池,等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以后再進行接引。
他們這十三個被關在封印之下已經有數百年了的老家伙們誰都沒有想過,自己一等逃出封印時的情況會是這么狼狽,有如喪家之犬。
他還算是好的了,暫且撿回了一條命,其他那些大鬼尊可就沒有這么好運氣了。
姑蘇河的河面在月光之下晃映著一道粼粼殘影。
水波蕩漾,水面波瀾。
因為風寒的關系,最近幾日根本就沒有船工在碼頭里守夜,大鬼尊尋不到人,便直接一口氣飛出了碼頭,竟是欲往姑蘇河對岸飛去。
當他飛到河中心時,就見一艘灰色烏篷船正停在這片水域,靜悄悄的,船內沒有任何動靜。
在烏篷船四周,河水全部變得漆黑如墨,深邃幽暗。
一只只白色手臂從河面底下探出,隨即一顆顆披頭散發的死人腦袋從水里浮了出來,竟是數不清的尸鬼。
“大鬼尊,接引他吧。”
自烏篷船內突然傳出一個陰沉的聲音,一名身材均勻、皮膚冷白的少年便從船內走了出來,站在船頭靜靜地看著炎鬼尊。
他一身黑袍,氣質突出,一看就非同常人。
炎鬼尊忌憚的開始后退,同時雙眼緊盯烏篷船,只要對方一有什么異動,他就會立馬發起反擊。
“堂堂炎鬼尊也會害怕嗎,真是笑話,莫非你是被關的太久了,連曾經的輝煌都早已忘去。”
炎鬼尊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你知道我?”
“完全接引吧,眼下天下都被人族把持,你沒有太多的選擇。”那個聲音淡淡說道。
炎鬼尊思量片刻,最終還是朝著那船頭上的少年飛了過去,一口將其吞入了口中。
很快,少年的身體便從炎鬼尊頸部斷口處長出,最后被炎鬼尊移花接木,強占了他的身體。
“嗯,很不錯的體魄。”感受著自己的新身體,炎鬼尊滿意的說道:“你到底是誰。”
“進來吧,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了。”
灰色烏篷船緩緩駛離了姑蘇河,最后徹底消失在了大河的盡頭。
除了少數人,誰都不知道青陽城最近都發生了什么駭人聽聞的事情,當突如其來的風寒又突如其來的離開,青陽城的生活又重新恢復到了往日平靜的時光。
除了少數人,誰都不知道青陽城曾經危在旦夕。
秦月生坐在大堂里吃著芝麻糕,喝著雪梨糖水,頗為愜意。
距離程府那晚的事情,已經過去一日了,一切后續的收場、結尾、殿后工作,全被荀生派人安排妥當,再也找不到那場大戰曾經發生過的痕跡。
今日,傷勢倒是恢復了幾成的左宗浩特意召集青陽城內還幸存的所有七星監官員,說是要進行一場議會。
看到秦月生如此隨意,毫無體統規矩,坐在他對面那排座椅上的幾名中年人表情都相當怪異,卻是想要說教秦月生一番,但又礙于對方的官階比自己高,而不敢發言。
那晚的戰斗,除了秦月生和白豪以外,其余的鐵蟾官員都死了,剩下的這些木蟾官員都比秦月生級低,自然是不能說教秦月生的,不然隨手就是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丟出,他們根本承受不住。
“左大人還沒有來嗎?我都坐這等好久了。”又脫下一塊芝麻糕,秦月生探頭四顧問道。
“秦大人,請再稍等片刻。”坐在旁邊的荀生連忙說道。
自從秦月生成了鐵蟾官員以后,荀生這個太守的官階卻是也沒有他高了,所以這會說話的語氣、態度,自是都發生了顯而易見的變化,明顯變得比以前要更加恭敬了一些。
“片刻片刻又是片刻。”秦月生喝了一口糖水:“我東西都吃完了。”
“左大人到!”
就在這時,一名站在門口的衙役突然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