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嗷嗷。”
虎崽子在秦月生懷中掙扎扭動,就像是一只頑劣的小貓。
但它哪里是秦月生的對手,就算是任由它咬都咬不破秦月生這一身皮。
最后只能夠被秦月生抱在懷中把玩的死死的。
不得不說,這虎崽子的皮毛摸起來還真舒服。
“阿虎啊,我作為你的主人,以后我抱你的時候,你一定得老老實實的才行,這樣別人才會覺得你可愛。”秦月生捏了捏阿虎的虎臉,也不管對方到底聽得懂聽不懂。
但凡養寵物的人,誰不會私底下對著自己的寵物裝作交流呢。
阿虎,就是秦月生為這只虎崽子取得名字。
沒有很復雜,就是出奇的好記。
秦家的馬車在街道上行駛,看樣子是往杜府的方向趕去。
秦月生就那么抱著阿虎坐在窗邊,安靜的看著窗外人來人往,大街小巷。
不多時后。
“少爺,杜府到了。”曹正純走到窗邊說道。
“我知道了。”
踩著曹正純早已布置好的木凳下車,秦月生抱著阿虎徑直就往杜府大門走去。
秦、杜兩家一直交好,以前秦月生也沒少來找過杜貝倫,看門護院自然是認得秦月生是誰,壓根沒有一點阻攔,直接就讓他走了進去。
“秦公子,我這就去通知我家三少爺。”一名家丁低頭說道,立即跑離了此地。
照壁后方便是迎客堂,這基本上是南方大宅大院最常見的建筑格局,秦月生也不客氣,隨便找了處干凈的座兒就歇了下來,靜候杜貝倫的到來。
曹正純站到秦月生身后,手里還拿著秦月生讓他代拿的鎮邪刀。
“嘿呦!月生,今天怎么突然想到來找我了,你難道也開了什么店?”
很快,杜貝倫便搖晃著一把折扇便從門外走了進來,就見他額頭上一個大包,右眼眶烏青又黝黑,儼然一個熊貓眼。
秦月生頓時就納悶了,昨晚自己將他帶回來時,杜貝倫可不是這個樣啊。
不禁問道:“你這臉?”
“哎呦,別提了,月生你肯定想不到我昨晚都經歷了什么事情。”
“說說。”
杜貝倫坐到秦月生旁,這時才發現到趴在秦月生懷中的阿虎。
“誒?小老虎?你哪來的。”
“隕星山里抓的。”
“還有沒,給我也來一只。”
“沒了,就這一只。”秦月生搖搖頭:“別扯遠了,說你的事。”
“嗨呀,我這事說起來可就離奇了。”杜貝倫砸吧砸吧嘴:“昨晚我去了白岳牌坊,搞了幾把,后來因為酒喝多了那地方又沒有茅房,便跑到后巷泄泄水,說出來你都不敢信,那地方竟然出現了一支迎親隊的隊伍,又是敲鑼又是打鼓的,動靜還挺大。”
秦月生挑眉:“后來呢。”
“接下來我就記不太清了,反正當我醒過來的時候,人是在我家開的客棧后院里,據一個打水的小二說,他看到我直接從墻外飛了進來,然后一頭撞上了水井邊,你看,我臉上這傷就是這么撞出來的。”
說著,杜貝倫還特意指了指自己頭上那個包和眼睛。
秦月生相當人畜無害的笑了笑,心里卻是略為尷尬。
他當時著急回府,卻是沒有想過墻那頭會不會有什么東西,不過還好是撞上了水井,受個皮肉傷而已,若是掉入水井當中,那可真就出大事了。
“誒對了,你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
“你家有儲存起來的丹丸嗎,我最近很缺,但是青陽城里又沒貨了,想先跟你借一批。”
“丹丸?”杜貝倫瞬間回想起來那天在天仙閣,秦月生吃小還丹跟吃糖豆似的場面。
“嗯。”
“嗨,這不小事一樁嘛,我還當多大的事呢,行,我這就讓人給你拿去,也不用說什么借不借了,改明你請我去哪里吃一頓就行。”
杜貝倫拍拍手,立馬屋外便有一位家丁走了進來。
“去問問大管家,我們杜家的丹丸都放在哪了,找到以后全部給我拿過來。”
“是。”
趁著這會工夫,秦月生則和杜貝倫閑聊了起來。
“最近青陽城越來越不太平了,你外出多少也小心一些,切記不能獨自行動,左右多少得有幾個護衛陪著。”秦月生提醒道。
先有白色人臉與無臉抬棺人,水鬼與黑色小船,現在又出現了在青陽城內活動的迎親隊和那湖邊的詭秘水榭,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證明青陽城已經被籠罩上了一層普通人所感受不到的神秘危險。
估計也就只有荀生和白豪那種地位的人才清楚青陽城目前究竟都在面對著些什么。
而在這節骨眼上,秦家莫名就招惹上了猛虎幫和蛟龍幫這兩個棘手的實力,屬實是讓秦月生感覺有些頭疼。
飯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件一件解決。
收集丹丸補充全能精粹就是秦月生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如若自己實力強了,很多事就不算是事,很多麻煩自然就不算是麻煩。
很快,一個老伯便帶著七名家丁從門外走了進來,這七人手中都捧著一個小箱子,分量還行。
“少爺,你說要丹丸,我就把所有的丹丸都給帶過來了。”老伯說道,此人卻是杜府的管家。
丹丸是一種比膏藥更高效的藥品,制作之法并不廣泛流傳,所以就算是杜府儲存的丹丸數量也不會太多,一來存多了沒什么用,二來青陽城能夠買到丹丸的途徑還是比較少的。
“月生,這些夠嗎?要是不夠盧俊成他們家應該還有,我陪你一起過去,就盧俊成跟咱的關系,他也不會吝嗇不給的。”
“不急,有了你這些,我對丹丸暫時就不是很需求了。”秦月生應道。
有些事情不能做到太夸張,自己若是一口氣要了太多家族的丹丸,難免會給人起了疑心。
畢竟誰沒事會需要用到這么多的丹丸呢。
若不是抱著這種想法,秦月生甚至還可以去自己的未過門的小妻子,蘇嵐音家里討要,想必以秦蘇兩家的關系,她肯定是不會拒絕自己的。
既然目地已達成,秦月生便起了離去之意,與杜貝倫客氣一二,他隨即就離開了杜府。
而那些裝有丹丸的箱子,自然是讓等在府外的那些秦家護衛們拿著,統一帶回秦府。
蘇嵐音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小手捧著一個瓷盒,不時往門外看看,沒見到自己期盼的那道身影以后,又立馬將目光給收了回來。
身為大戶人家的小姐,蘇嵐音從小就受到了各種規矩教導。
以至于任何人看她都會有一副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表現。
但只有在一個人面前,蘇嵐音才會表現出自己小女兒家的姿態。
“小姐,秦少爺還沒回來呢。”站在蘇嵐音身后的丫鬟輕聲說道。
“沒事,我就在這等月生哥哥。”蘇嵐音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瓷盒,乖巧的說道。
旁邊秦府大管家秦政眼觀鼻,手擺正,一副什么都沒有聽到的模樣。
秦月生外出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什么時候回來,他就不曉得了,蘇嵐音身份與普通客人不同,所以作為管家,他得站在這里陪著。
蘇嵐音什么時候要走,他才能什么時候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家丁突然跑到了秦政身旁,對他附耳說了一句話。
秦政頓時眼前一亮:“快去把少爺給請過來,就說蘇家小姐等候他多時了。”
當秦月生走進迎客堂的時候,心里是頗為不情愿的,從杜府那邊拿了那么多的丹丸,正是應該消化一通,趕緊提升自己實力的時候。
可誰曾想蘇嵐音竟然來秦府了,作為秦府少爺,于情于理他都得去招待招待對方,沒有置之不理的說法。
看到秦月生,蘇嵐音瞬間臉上就展露出了笑顏,立馬捧著瓷盒小跑了過去。
“月生哥哥。”
“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啊。”秦月生笑道。
“我跟家里的廚娘們學做了一些豆沙糕。”蘇嵐音小心翼翼的打開瓷蓋,將瓷盒遞到秦月生面前:“月生哥哥,你嘗嘗,看看合不合胃口。”
只見瓷盒內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八個異常精致小巧的白面團子,團子上撒了些黑芝麻和白芝麻,底下還墊著一層粉紙,光是看著都感覺賣相非常不錯。
秦月生順手拿了一個丟入口中,這豆沙糕入口柔,咀嚼軟,剛一咬破,便有豆沙從面團子里流出,味道卻也忒甜了一些,膩的慌。
“月生哥哥怎么樣,好吃嗎?”蘇嵐音相當期待的問道。
看著她跟小兔子一樣的眼神,秦月生將嘴里的豆沙糕全部咽了下去,故作回味的點了點頭:“不好吃,豆沙太甜了,下次記得少放些白糖,另外送過來之前,你自己難道不先嘗一嘗的嗎?”
秦月生納悶,伸手拿起一個豆沙糕遞到蘇嵐音嘴邊:“你自己吃吃看,是不是太甜了。”
秦月生這個舉動一出,蘇嵐音的臉頰瞬間就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在秦月生的注視下,她很害羞的張嘴小小咬了一口。
“嗯,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