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到益州的火車路線,暢通了長安到西南的運輸路線。
如果能夠再打通長安到杭州的火車道的話,那么長安到江南的運輸,也就盤活了。
江南乃是魚米之鄉,其實李世民最想打通的,其實就是長安到杭州的這條運輸線了。
雖然杭州到長安的運輸路線,不像是長安到益州那么難走。
但是一旦能夠通行的話,大大縮短了運輸時間,也加強了對于江南的掌控。
至于益州到杭州的連通,只不過是附帶的。
當然了,李世民也清楚,如果不增加益州到杭州的火車路線的話,只怕李愔根本就不會拿出火車來。
而下一步,李世民準備開通長安到幽州的鐵路線。
這三條鐵路線一開,整個大唐的運輸,差不多就要盤活了。
對于李世民的要求,李愔倒是沒有太大的抵觸心理。
如果能夠開通杭州到益州的鐵路線的話,對整個劍南道的發展,同樣也是有著巨大的好處的。
不但是對益州,對劍南道,對整個大唐的發展,都有積極的推動作用。
當然了,開通這兩路火車通車路線,這可是一個龐大的工程。
修筑鐵路還有后期的管理,李愔是絕對不會沾手的。
因此,李愔答應了李世民的要求,不過鐵路的修筑還有后期的管理,統統都推給了朝廷。
李世民也很痛快地答應下來。
不過,當李世民將這個議案在朝廷上拿出來之后,還是有不少反對的聲音。
額,當然了,反對者之所以反對。
他們的理由,并不是因為覺得開通火車路線沒用,也不是覺得太過勞民傷財。
而是他們不太同意這個路線的選擇。
有些人覺得,應該繼續往南,最好能通到潮州。
還有些覺得,應該開通西北的路線。
還有人覺得應該開通西部航線。
這些反對的人,也只是覺得路線不好,并不是反對開通火車道本身。
不過蘇杭乃是江南繁華之地。
李世民要開通杭州的路線,自然有他的政治需求。
最終,這個議題還是如愿通過。
而李世民直接將這件事情交給長孫無忌來負責。
由此也可見李世民對長孫無忌的恩寵之盛。
對于這一次的鐵路修建,主要還是以地方為主。
兩州之間的鐵路干線,基本上都是要地方出資。
當然了,修建好鐵路之后,所賣的票錢還有其他的一系列盈利,地方上也能分到五成。
實在貧窮的地區,可以到大唐錢莊貸款。
當然了,朝廷財政上,也會給與一定的補助。
而對于朝廷的這一建議,地方上幾乎沒有太多的抱怨,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因為這早就有先例。
從長安通往益州的干線上,所經過的那些地區,現在的經濟都要比周圍的州縣更加的繁榮昌盛。
一條鐵路線,直接盤活了沿途所有的州縣經濟。
這樣的好事到那找去?
他們怕的倒是火車線路不經過他們的州縣呢。
而要修建鐵路,自然少不得益州的幫助。
尤其是劍南道鐵道部部長蘇鵬成的大力幫助。
甚至,在益州到杭州,還有杭州到長安的鐵路線通線之后,李世民還準備繼續讓蘇鵬成擔任鐵道部的部長。
想要修建鐵路,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就拿鐵路線路的勘探來說,想要找出一條完美的路線來,怕不需要三兩年的時間,甚至更多。
當然了,李愔可不想耽擱這么長的時間。
有了系統,李愔的發展思路,自然不是科技水平達到了,才能慢慢發展。
實際上,現在大唐的發展過程,是發展領先了,然后科技水平開始迅速提高。
所以,鐵路路線,李愔直接從系統里兌換了出來,然后交給蘇鵬成。
有了鐵路路線之后,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首先,蘇鵬成從益州到杭州之間,取了十個點,這十個點,是鐵路必定會路過的。
確定了這十個點之后,這中間的路線,再慢慢平分。
等將鐵路路線平分下來之后,就可以開工了。
當然了,開工的時候,自然需要有熟悉鐵路建設的人進行指導。
所以,第一次參與鐵路建設的那些工人們,可就吃香了。
他們的工錢,最起碼的是新工的兩倍。
那些技術性人員,工錢還要高。
有了這些人的參與,只是幾個月的功夫,從益州到杭州之間的鐵路干線,就開始動工修建。
而接下來,蘇鵬成繼續規劃起了從杭州到長安的鐵路路線。
相信今年之內,兩條鐵路,能夠同時動工。
而這兩條鐵路路線的修建,至少需要幾百萬的人工,甚至還要更多。
這兩條鐵路的修建,幾乎帶動了大半個大唐的地區,帶動了無數的大唐百姓參與進去。
當然,因為李愔的建議,這些百姓,都是給工錢的。
而這一次的鐵路修建,可不止是官府投資。
還有五姓七望等世家,自然也看到了里面的商機。
他們紛紛進行投資,當然,他們的投資是不會白投的,必然能夠在火車通線之后,獲得一定的好處。
這也間接的相當于,世家和朝廷掏錢,讓大唐無數的百姓從中獲利。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不知不覺中,又到了一年的歲末。
因為天氣寒冷,又加上快要過年了,鐵路的修建工程,也停了下來。
而蒸汽犁的研究,碰到了一個又一個的難題,當然了,他們也是攻克了一個又一個的難題。
但是和在蜀王的領導下相比,他們的速度可以說慢了無數倍。
而無論和自行車還是蒸汽機的課題比起來,蒸汽犁的難度都要小了太多太多。
就算如此,他們的研究還是如此緩慢,這足以說明,他們還極不成熟。
不過,這五個人,可都是憋著一股勁。
吃住幾乎都在實驗室里,沒黑沒白的進行研究。
過年他們都不準備回家,非要將這個課題攻克之后再休息不可。
不得不說,科學家都是瘋狂的啊!
李愔搖了搖頭,不準備管他們了。
年關將近,自然而然的,一年一度的冬捕大會又要開始了。
冬捕大會,現在已經貼到了益州的標簽上面。
因為整個大唐,也只有益州才有冬捕大會。
額,其實其他地方,也不是沒試著搞過冬捕大會。
去年的時候,還有今年的早些時候,五姓七望等世家之人就搞過。
這兩年,他們從冬捕大會一開始,就派人全程觀察。
然后將冬捕的所有過程,都詳細地記錄下來。
再然后,他們也開始冬捕了。
首先,他們在北方冀州等地,選擇了一個大湖泊。
然后,制造漁網,打眼,下網,等等過程,和益州冬捕如出一轍。
而他們經過宣傳造勢,也吸引了無數的人前來圍觀。
如果能夠成功的話,必然能讓他們大賺一筆。
當時益州冬捕的瘋狂勁頭,他們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甚至就連崔知機,都花大價錢買了一條頭魚。
但是他們進行冬捕的結果,讓他們大為失望。
因為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結果上網的時候,竟然特么的一條魚都沒網上來。
為什么人家益州,一網能網上好十幾萬斤魚。
而到了他們的時候,就一條魚都網不上來呢?
這是為什么呢?
這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冬捕最重要的,不是漁網,不是打眼,不是拉網。
而是選擇在什么地方下網。
原來,不是整個湖泊里面,滿滿的全都是魚。
這個位置,是需要精心選擇的。
只可惜,他們知道的太晚了!
他們的冬捕活動,以失敗而告終。
而他們的行為,也遭到無數圍觀百姓的恥笑。
這就是標準的東施效顰啊!
益州今年的冬捕,要比去年來的人更多,更加的熱鬧。
隨著起網的開始,周圍圍觀的游客,開始興奮起來。
“魚上來了!”
“好大一條魚啊!”
“哈哈,這條頭魚,歸我咯!”
“去,你買的起么你?”
“嘖嘖,今年的這條頭魚啊,又不知道要賣出什么天價來咯!”
隨著一條條的魚躥出水面,周圍的那些游客,頓時開始了哄搶。
最終,下手慢的那些游客,自然是搶不到魚的。
不過,隨著連續幾年的冬捕,今年打上來的魚,比前兩年都少。
自然有好多游客,是搶不到魚的,這也讓這些游客,都頗為掃興。
看到這一幕,李愔也覺得,等明年的時候,冬捕怕是要換一個地方了。
連續的捕捉,會讓魚群減少。
而今年的頭魚,則是再次被炒出了一個天價。
整整拍賣出一百萬來!
冬捕過后,年關更是一天近似一天。
這也是李愔在益州將要過的第三個新年。
益州新城這邊,俞加熱鬧起來。
甚至有不好的游客,特意到這里來過年。
益州這邊的條件,是其他地方沒辦法相比的,就算是富豪之家,在很多地方也沒辦法和益州相提并論。
因此,有不好富豪,干脆攜帶家人,到益州這里來過新年。
并且現在還有個好消息,那就是益州新城,還會繼續擴充。
這里準備蓋一些住宅區出售。
得到這個消息之后,周圍的富豪紛紛心動,都準備在這里買套房子。
甚至就連那些長安一代的富豪,都準備在這里買房。
買套房子,等到來益州度假的時候住住哪也是好的。
現在已經在修建益州到杭州的鐵路了,等到通線之后,益州的房價必定還會水漲船高。
總之,在益州這里買房,是絕對不會吃虧的。
當然了,目前還只是有這個傳聞。
現在連地基都沒打,八字還沒一撇呢,想買也找不到地兒。
不過,那些有心人,已經盯著這塊了。
好多富豪,甚至專門派人在益州候著。
只要一有確切的消息,他們馬上就會迅速出手。
他們相信,如果益州這邊真的要賣房子的話,必定會供不應求。
今年過年,最高興的當屬柳枝和王妃秦夢心了。
她們早早的在府里貼上了春聯,還剪了窗紙。
就連院子里的花樹上,都披紅掛彩,一進院子就覺得異常喜慶。
過年的時候,武媚娘也趕了過來。
現在武媚娘大仇得報,武氏兄弟已經徹底破產。
就連他們的祖宅,都被官府強行收回,現在已經變成了中華商行的資產。
原本,武氏兄弟還仗著父輩的余茵,賴著祖宅不還。
他們以為,只要他們不走,就算是中華商行,恐怕也不敢強行把他們攆出去。
孰不料,人家中華商行根本就沒有出手。
而是大唐錢莊,直接將武氏兄弟告上官府,由官府直接執行。
武氏兄弟還想耍橫,差點沒把腿打斷了他們的。
大唐錢莊,雖然也是中華商行的產業,背后可是有皇上在支持。
武氏兄弟還不上欠款,居然還敢賴賬,這豈不是和皇上作對嗎?
下場自然是不消多說的。
失去了祖宅,產業又大半被變賣,手里只剩下幾千貫錢。
就憑這兄弟倆好吃懶做的德行,家產早晚會被他們給敗光。
因此,武媚娘此時是非常開心的。
只有徐惠,因為父親去世的緣故,至今仍未恢復過來。
不過被幾女的情緒感染,她心里也有著淡淡的喜悅。
而就在此時,小六子卻是前來稟報,說是薛仁貴的夫人生了個大胖小子。
得知這個消息之后,李愔也是非常高興。
連忙帶著幾女,趕到薛府。
因為薛夫人快要生產,李愔已經將王方翼派到吐谷渾,將薛仁貴撤換了回來。
幾人快步走入府內,李愔老遠就看到,薛仁貴正在咧嘴大笑,接受周圍眾人的恭維。
李愔老遠就說道:“仁貴,喜添貴子,恭喜恭喜!”
薛仁貴一邊迎接過來,一邊喜不自勝地說道:“殿下,同喜同喜!”
一句話說的李愔嘴角都直抽搐。
今天是你喜添貴子,我又沒有,同喜個鬼啊!
不過李愔也是知道薛仁貴的,倒也不以為忤。
“小家伙在哪?快讓我們瞅瞅!”
薛仁貴連忙說道:“在里屋呢,我讓丫鬟抱出來。”
不多時,一個小丫鬟就抱出來一個小小的孩童。
小家伙倒是蠻壯的,不過小臉皺皺巴巴的,皮膚就跟透明的一般,能夠清晰的看到青色的血管。
柳枝看了看,忍不住說道:“好丑啊!”
這時候,作為姑姑的薛小小頓時就不樂意了。
忍不住對柳枝說道:“小孩子都這樣啦,你小時候啊,比這還丑呢!”
柳枝格格一笑說道:“瞎說,我才不會這么丑呢!”
李愔看了幾眼,不由說道:“這小子長相有福氣啊,額頭闊眉間寬,一手端金山,一手端銀山,長大了必定非同凡響啊!”
薛仁貴連忙說道:“殿下,借您吉言!這小子以后跟著殿下,想必福氣是少不了的。”
這時候,李愔掏出一塊美玉來遞給薛仁貴說道:“仁貴,這是我送給小家伙的見面禮。”
薛仁貴接過玉來,發現這塊玉溫潤無暇,顏色深邃,只怕是價值連城的美玉。
薛仁貴頓時遲疑道:“殿下,這——”
李愔擺手說道:“哎,這是送給小家伙的,給你你就拿著。對了,這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啊?”
薛仁貴不由說道:“就給他起了個乳名叫石頭,大名還沒有起呢!”
古代人都喜歡給初生嬰兒起個賤名,覺得這樣好養活。
石頭這個名字,其實已經相當不錯了。
沒起個狗蛋、狗子、狗剩這些名字,石頭就偷著樂去吧。
這時候,就聽柳如玉在屋里虛弱地說道:“相公,殿下在這里,何不讓殿下幫石頭取個大名呢?”
聽到自家夫人的話,薛仁貴這才恍然大悟地說道:“對了,你看看我,差點把正事給忘了。殿下,你學問大,就麻煩給石頭取個大名吧?”
李愔還記得,薛仁貴的兒子好像叫薛訥,字慎言。
意思就是木訥,少說話的意思。
可是要是孩子剛出生,自己就給取這么個名字的話,估計他們會不高興吧?
另換一個名字?
還是就叫這個名字?
想了一會,李愔不由問道:“仁貴,那你先說說,你對石頭的以后,都有什么期待啊?”
薛仁貴嘿嘿一笑說道:“殿下,我就想啊,石頭以后長大了,就多做事,少書畫,踏踏實實的。”
現在李愔有些明白,薛訥為什么會是這個名字了。
于是,李愔不由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叫做薛訥吧,本王連字一并給他取了,就叫做慎言!”
聽到這個名字,薛仁貴不由大喜,連忙說道:“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又待了一會,李愔發現前來賀喜之人越來越多。
自己在這里,他們反倒是放不開。
于是,李愔帶著眾女打道回府。
當然了,薛小小還留在這里照顧嫂子。
大概要等待吃大飯的時候才回去了。
回到節度使府之后,李愔忽然間感覺,原本很喜慶的府上,總感覺缺了點什么。
想了半晌才想起來,嗯,似乎是缺少幾個小孩子啊。
如果府上有幾個小孩子的話,這過年一定會熱鬧許多。
他現在已經成親三年了,每次回長安的時候,母妃楊妃都會拉著他的手詢問。
甚至還想讓太醫給李愔瞧病,搞得李愔不勝其煩。
只不過,過了年,自己才剛剛十四歲。
眾女也都差不多的年紀。
這個年紀,還是太小了點啊。
唉,還是再等兩年再說吧!
新年總是短暫的,不知不覺中就悄悄溜走。
一晃的功夫,正月十五過去,整個益州的各項工作,重新展開。
狄仁杰他們的蒸汽犁,經過他們的艱苦攻關,終于制造了出來。
當然了,只是制造出來,還遠遠不足以投放到市場上去。
還需要進行試驗,發現缺陷和不足的地方,還要不斷的進行改正。
直到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情況下,才能投放到市場。
現在,狄仁杰他們就是在不斷的試驗和不斷的改正。
希望能夠盡快成型,趕在春耕之前,讓蒸汽犁投放到市場。
學子學院這邊,目前已經有三四百女孩子被送了過來。
喬琦琦擔任校長,十五國的公主擔任老師。
雖然這十五國的公主,跟著喬琦琦學習,只有半年的時間,自己都還沒有畢業。
但是現在只是充當啟蒙老師,已經是綽綽有余了。
并且她們自己還在不斷的學習,她們也擔心萬一自己的學習進程跟不上教學進程,到時候就會被淘汰掉了。
最難得的是,她們從教學之中,找到了一種樂趣和尊嚴。
不知不覺中,她們已經喜歡上教書育人的教師這一職務。
而過完年之后,還有源源不斷的女孩子被送過來。
本來按照常理,招收學生都是有一定的時間限制的,過了時間,就只能再等一年。
不過因為女子學院剛剛開張,所以現在寬限了許多,可以一直招生到二月。
火車道的修建,也在如火如荼的展開。
這兩條車道的修建,讓小半個大唐的百姓,都為之收益。
一切事情,似乎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無數人,都看到了美好的未來,都看到了無限的希望。
當然了,不可能所有人都是這樣的。
物有兩面,有人覺得好,有人就會覺得不好。
有人看到了希望,有人看到的,就只有驚恐不安。
此時,五姓七望等世家,就覺得不好,他們看到的,就只有惶恐不安。
他們覺得火車太快了,現在變化太快了,他們很難適應。
還是從前好啊,從前車馬郵件都慢。
大家慢慢的做事不好么?
要這么快做什么?
于是,新的一年,五姓七望等世家,又開始集會了。
現在他們已經嚴重的惶恐不安起來。
這世界的發展始終是太快了,可以說是日新月異。
他們感覺,似乎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慢慢被遠遠地拋棄在身后。
“現在又要開通杭州到益州,還有杭州到長安的火車路線了,一旦開通的話,勢必又要無數新興產業。現在的形勢,對我們世家極為不利啊!”
“是啊,蜀王不斷的壯大,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啊!”
“諸位可有什么好的辦法?”
這時候,盧勇站出來說道:“我有一個計策,或許能對中華商行,進行沉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