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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守法少宰

無線電子書    大宋第一狀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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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乃是秦隴要地,西軍將門姚家如今的家主,乃是姚古。

  姚家祖籍陜西三原,緊靠近長安城,從姚兕開始,姚家便世代擔任西軍大將,屢抗西夏。

  姚古一向在邊關軍營,那邊有他的府邸,豪奢不下宮殿。

  至于他的本家,則是在長安城中,姚古的兄長死得早,剩下寡嫂侄兒,承父蔭現任京兆府防御使。

  今日白馬錦袍的少年,就是姚古的侄子姚平逸,年紀輕輕,就是京兆府的防御使,遍數大宋,也只有在西軍中會有這種待遇。

  現在西夏被滅,雖說官家仁厚,沒有過河拆橋,立刻削減裁撤西軍,但是像以往和西夏對峙時的特殊優待,估計也不會有了。

  姚平仲氣咻咻地說完,美婦人展顏一笑,臉上竟然有些幼憨稚嫩之色,看得一眾丫鬟都有些呆。

  關鍵這還不是她故作姿態,實乃天生的童顏,可愛至極。

  服侍姚平仲的小丫鬟媚兒,暗暗咬唇,心里如同咬破了葡萄汁,想道:這夫人如此風情,便是女孩兒見了都心旌神搖,難怪老爺死的那么早。狐媚多妖,肯定克夫...

  往椅子上一坐,姚夫人教訓兒子道:“逸兒,少宰乃是我們西軍的倚靠,便是延安府你種伯父,都對他客客氣氣,據說在夏州城外迎接少宰,一候就是半晌。

  老種相公年近六旬,尚且不敢托大,你這般年少,出去一趟怎么了。”

  姚平逸冷哼一聲,轉過頭去,姚夫人也不著惱,紈扇掩唇,眉眼間笑意難掩。

  看得出,姚平逸這般性子,就是這個不太成熟的婦人一手嬌慣出來的。

  這樣的大事,也只是訓斥了幾句,便不再說他,反倒問起一些瑣碎的事來,姚平逸不一會就和她興致勃勃地聊了起來。

  若是讓他叔父,西軍重將姚古知道,早就板起臉來往死里罵了。

  現如今西軍處境尷尬,朝廷派來一個黑不溜秋的制置使,臉黑心更黑,西北之地的軍馬,已經擴充了三倍有余,但是原本西軍的骨干力量,基層軍官或者沒有背景戰功累累的強兵,都被他籠絡了去。

  久而久之,這秦隴之地,就成了他宋江的了,這個時節楊少宰乃是重中之重,如何能輕易得罪。

  長安城,一件普通的酒舍內。

  臺上胡姬翩翩起舞,底下的酒客卻都被兩個年輕人吸引了過去。

  楊霖傲然而立,乜著眼看向對面的年輕人,哼道:“你還敢跟我叫板,你知道我是什么牌?”

  “少廢話,押還是不押!”

  周圍的人哄然叫好,看得出這個年輕人在長安頗有聲望,周圍的漢子將他簇擁在中間,面龐紅暈激動地看著他的桌前,那里整整齊齊放著幾個馬牌。

  這是大宋名媛李清照發明的一種叫“命辭打馬”的賭博游戲,在民間頗為流行。

  李清照一生,發明了二十多種賭的游戲,在李清照的《打馬圖序》當中,文章的一開始就教訓人說,你們賭博為什么就不能像我一樣精通?

  然后李清照大談經驗,說只有專心致志的賭才能立于不敗之地,所謂“博者無它,爭先樹而故專者能之也”。

  在金兵入侵,與眾多達官顯貴一起南下逃難的時候,她也不忘帶上自己的賭具。

  而且她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害怕別人不知道她的厲害,故意寫了打馬圖序,“使千萬世后知命辭打馬,始自易安居士也”。

  楊霖現在就是玩的這個游戲,美人、觀眾、叫好聲...無不把氣氛烘到最高,讓人激動萬分。

  這種感覺,就是要在這等酒舍才有,若是在精致的樓舍院落,絲竹管樂之聲緲緲傳來,說是十分優雅,到底也有些無趣。

  楊霖難得在市井間,了解下大宋百姓的樂趣,自然是怡然自得,徹底放松自己。

  繃緊的神經,動不動就是吐蕃、喀喇汗、大遼、女真...頭都大了。

  萬歲營的親兵們,當年便是這些地方的常客,帶著楊霖輕車熟路地就找到了樂子。

  楊霖撐到現在,也是色厲內荏,其實牌爛的出奇。

  他本想嚇唬得對面不敢再跟,誰知道那小子也是個硬茬,就是不肯認慫,現在賭資已經到了五十貫。

  在做這種小酒舍,五十貫已經是了不得的數字了,楊霖只好又扔出幾個,道:“攤牌吧。”

  待看清對面的牌后,本來已經認定自己必輸的楊霖眼一瞪,笑罵道:“好小子,你比我的還小。竟然還想把我嚇走,忒也奸詐。”

  “你也好不到哪去!”對面的年輕人輸了錢,卻不惱怒,晃著手指笑吟吟地說道。

  陸謙站在一旁暗暗搖頭,自己失策啊,少宰本來就有些好色,若是沾上了關撲惡習,可如何是好。

  天天為楊霖操碎了心的陸謙,上前附耳道:“少宰,該歇息了。”

  楊霖確實有些累了,尤其是這么多天的舟車勞頓,若是泡個澡舒舒服服睡一覺,實在是難得的樂事,便跟他一起出了酒舍。

  出來之后,楊霖將贏來的錢,順手分給了手下,然后道:“咱們大宋明令禁止關撲,只有上元節和元旦,朝廷才會特許三天。這些人聚眾關撲,派個人去衙門報案。”

  陸謙臉一紅,又咳嗦起來。

  楊霖皺著眉頭,關切道:“陸謙,你三天兩頭咳嗦,別是染了什么惡疾,可有頭痛?”

  “謝少宰關心,屬下沒事...沒事。”

  “那就好,我問你,關撲怎么罰?”剛才那個小子挺對楊霖脾氣的,懲罰太重就算了。

  西北地區,賭成了家常便飯,究其原因就是西軍當時和西夏打仗,動不動就死了,很多軍漢賺了錢沒地方花。

  今天不花出去,明天死了,什么都沒有了。

  像韓世忠,就是個明顯的例子,他立功無數,賞銀很多,卻都輸掉了。久而久之,得了一個爛賭棍的名聲。

  “回少宰,打三十板子。”

  “好,派人去衙門吧,既然有律法就得遵守才行,再說了,賭可不是什么好事。”

  陸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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