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里,楊霖暗暗派人,到長樂樓內埋伏好。
翌日一早,陽光明媚,楊霖帶人到禮賓院帶著遼使面圣,趙佶托病不出,由蔡京和梁師成接見了遼國使者。
蕭保先氣的跳腳,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忍氣吞聲希望西夏這幾天不要掉鏈子。
楊霖辭別了遼國使團,帶著很少的人,前往長樂樓。
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警惕地看著四周,突然一群人縱馬趕來。
楊霖如臨大敵,緊張地額頭冒汗,看著身邊的幾個人都神色如常,呂望凝聲道:“少宰,是劉提舉。”
劉清水拍馬趕到,身后跟著一群皇城司的漢子,問道:“大郎,這是去哪里?”
“長樂樓。”
楊霖生怕他多事,影響了自己的計劃,不冷不熱地說道。
劉清水摸了摸腦袋,支支吾吾地說道:“那個...你在長樂樓待多久?”
“一整天。”
楊霖一邊說,一邊用眼色示意劉清水離開。
劉清水一看,楊霖擠眉弄眼的,頓時會錯了意。嘆了口氣說道:“那好吧,本來還要給你擋一擋的,既然如此我這就回去帶她來。不過我們可說好了,無論如何,都不影響我們的兄弟情義。”
看著劉清水離去,楊霖嘟囔道:“什么亂七八糟的,走,按原計劃去長樂樓。”
汴梁御街,人群中,幾個漢子交頭道:“這廝帶了這么少的人,正是天助我也,而且我看他的去向是長樂樓,那里是他養的一個外室,守備肯定沒有楊府森嚴,是我們下手的最好時機。”
“記住,要制造意外,別給駙馬惹麻煩。”
幾個人說完之后,各自散開,誰都沒有注意到身邊一個不起眼的佝僂著背的老頭。
摘下帽子,老頭笑了笑,啐了一口心里暗道,就這些人,還不給駙馬惹麻煩,你們惹大了。
長樂樓一半建在河上,平日里十分清靜,尤其是凝兒姑娘閉門謝客之后。
想要來談詩論詞的,心思也慢慢淡了下來,久而久之這個大宋第一才女,就成了許多詞人的回憶,只有在詩詞中才能窺見其風采。
楊霖能看到,自然比他們多了不少,比如說現在的模樣,外人就絕難想到。
楊霖長舒一口氣,瞇著眼說道:“我已經吩咐蕓娘,在昭德坊給你收拾好了一個院落,今晚你就搬過去。”
凝兒的喜色掩蓋不住,搬進楊府是她的夢想,這種出身的女孩子心里的安全感最低,只有到了心愛男子的府上,才算是稍微可以不用擔心被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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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霖鉆進長樂樓,一天都沒有再出來,反倒是不一會,一輛精致的馬車駛來,劉清水扶著一個人下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皇城司的提舉似乎有些顧忌,轉了兩圈帶著手下去喝酒了。
這里是楊霖的地盤,劉清水對楊霖太過信任,幾乎到了盲目的地步。
底下傳來小丫鬟柔柔的聲音,說是有人來找,楊霖眉頭一皺,提上褲子下樓來一看,一個人聘聘婷婷坐在客堂,一雙美目深邃,俏臉白皙晶瑩,容貌挑不出一點瑕疵,稱得上美麗脫俗,風華絕代。
“貴妃娘娘?”
小劉貴妃本來是來警告他遠離自己的胞弟,不要教壞了自己的弟弟的,但是見了楊霖反倒不敢開口了。
這個男人的目光,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尤其是看向自己的時候,從來沒有面對貴妃應該有的敬畏。
這廝直勾勾的眼神,不帶一絲掩飾的垂涎,惱的小劉貴妃心中有些恚怒。
“楊少宰,本宮近日承皇恩省親,有些話必須和你說清楚。”
楊霖看她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十分有趣,笑道:“娘娘有何吩咐,微臣莫敢不從。”
小劉貴妃最煩的就是弟弟從他這里學的這一套輕佻模樣,蹙眉道:“楊少宰,你在朝中的作為,即使在深宮本宮也如雷貫耳。這些事都和本宮沒有關系,但是希望你能遠離清水,他只是個沒有心機的孩子。我們劉家根基淺薄,若是跟著你繼續胡鬧,我怕他早晚出事。到時候,我這當姐姐的還好,爹娘可就再難獨活了。”
果然夠直接...楊霖苦笑一聲:“不瞞娘娘,微臣和清水雖是摯交好友,卻從未讓他參與微臣的大事。微臣替官家奔波,難免得罪一些奸佞小人,娘娘何須害怕這些腌臜劣貨。”
“只要有微臣在,清水就斷然無事,而且還可以步步高升。他能提舉這皇城司,難道還不說明問題么?至于說根基淺薄...”楊霖大笑一聲,湊上前,甚至有些狷狂地道:“我楊霖,在這大宋朝堂,還算是有本錢雄厚的根基吧!”
楊霖暗暗開車,偷偷看了一眼小劉貴妃,顯然沒有聽出其中的含義,不僅略微有些失望。
小劉貴妃何曾見過這等男人,平常人見了皇妃莫不是彬彬有禮,似這等雄性張力爆發的做派,讓她心慌意亂。
小劉貴妃剛想說話,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械斗喊殺聲,嚇得她花容失色。
楊霖眼珠一轉,說道:“恐怕是有人要對皇妃不利!快隨我來,躲到安全處,外面的宵小交給微臣來對付。”
小劉貴妃慌亂之下,大聲呼喊自己的弟弟,可惜沒有半點回應。只能跟著楊霖,匆匆上樓躲避。
楊霖自然知道外面的情況,今天這里防備森嚴,就是來多少人,他也不怕。
但是此刻,楊霖卻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悲情萬分地說道:“老子拼了命,也要護得娘娘周全!”說完拔出劍下樓去。
下樓之后,院子里的戰斗已經接近尾聲,埋伏在此地的萬歲營精兵,很快就剿殺了一群愣頭愣腦的家將。
楊霖看到好整以暇的呂望,問道:“如何?”
“捉了三個,其他的都殺了。”
楊霖點了點頭:“讓陸謙去穩住劉清水,最好把他灌醉。讓我們的人繼續打殺,配合老子演一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