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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五章 燕赤霞·夏侯劍客

  作為一名體內有著真龍血脈的千年蜈蚣,普渡慈航在聽聞王禹斬殺了龍城內的那頭黑龍后是有些驚恐的。

  雖然那頭黑龍血脈不純,純粹是借了匈奴一族百年的氣運才化形為龍,圖具龍形而無龍威,真論實力而言比它還要差上一大截。

  但那好歹也是龍啊!

  居然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那個當初的芝麻小官手里!

  驚恐之下,想到那個姓王的家伙一旦依照慣例入了朝廷中樞后,自己以后有可能要每天面對這個能屠龍的老匹夫,普渡慈航頓時不寒而栗。

  若非它實在舍不下:吞了大周王朝數百年來積攢的龍氣一舉化作真龍的誘惑,此刻,它都有打道回佛門潛修的想法了。

  混了這么些年朝廷,普渡慈航也不是喝稀粥過活的,想通了自己真的割舍不下大周王朝數百年來積攢的龍氣這個事實以后,它立馬開動腦筋希望想出可以組止王禹按例進京的辦法。

  在幾乎絞盡腦汁以后,它想出來一個最佳捆縛手段——將王禹拴在并州牧這個職位上。

  作為一州伯長,他王禹總沒法回京了吧!

  為了防止意外,普渡慈航甚至都不準備讓王禹按照慣例回京述職領賞。

  畢竟,鬼知道那個老匹夫會不會在回京以后鬧出什么幺蛾子?

  至于這么做符不符合大周的利益與規矩,那關它普渡慈航國師什么事?它可是當之無愧的妖僧?為大周考量后果的事,是它該做的事嗎?

  所以,月余以后,王禹領兵歸周之后沒幾日,他就在回歸雁門的路途中接到了來自京都的圣旨。

  聽著圣旨內那完全不顧禮儀體統的內容,王禹似笑非笑的朝著京都方向看了一眼,知道普渡慈航真實身份的他大致能猜出一點這份圣旨之所以會發出的原因。

  那頭千年蜈蚣精怕了,它身后的佛門勢力并沒有能夠輕易解決掉自己這個麻煩的辦法。

  本來,他還對大周境內的那些修行勢力顧忌頗深,想著低調做人時一并低調聚勢,現如今看來,這個方略可以適當的調整一二了。

  低調做人的同時,未嘗不可以高調做事用以聚勢。

  躬身借過前方大太監手中的圣旨,王禹在天下人不解的眼光中回歸了雁門,再度蟄伏了下來。

  周本紀幽、并記:

  天啟六年九月,匈奴龍城為靈武侯率軍焚毀,河套地區為大周邊軍一舉克復。

  天啟七年六月,匈奴因龍城被毀之事興兵至陰山關闕,連戰四月未曾動搖陰山關闕一絲一毫。

  同年十一月,雪落一月后匈奴人撤兵,匈奴酋首頭曼攻龍城不下郁郁成疾,十二月于敗退大軍之中逝世。

  天啟八年元月,匈奴左賢王冒頓火并右賢王老上,左谷蠡王軍臣莫名暴斃。

  四月,冒頓于狼居胥山自稱單于,老上于彈漢山自尊單于。

  自此,匈奴一分為二化為東西匈奴兩個政權。東匈奴王冒頓控制漠北、西域、大漠,西匈奴王老上控制漠南、遼遠地區。

  靈武侯因分化匈奴之功,晉太子少師,轄幽、并二州軍政大權防范草原部落南下。

  天啟九年元月,帝崩,太子繼位,東西匈奴趁機扣關意圖南下,被靈武侯率兵拒在塞外無功而返。

  是役,大周小勝匈奴一籌,斬敵首八千。

  因功,靈武侯增邑五千戶、晉衛將軍、太子太師,開衙建府于雁門。

  天啟九年十二月,天啟帝最后存于世人口中的一個月,昔日雁門郡郡守府,而今的靈武侯府,數十名手腳利落的軍漢正在籌備著晚上將要在侯府召開的酒宴。

  一位又一位在幽、并二州掌握實權的軍政大員,陸陸續續的來到了這座依舊破落老舊的府邸。

  前廳之中,一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的少年正在熱情的招待著來客。

  看著引來送往面面俱到的高大青年,來客中不少人都面露贊賞之情。

  “公子做事的姿態越來越像侯爺了,不卑不亢有理有據。”

  “是啊,將軍命好后繼有人,公子這幾年的表現,咱們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論文,公子年紀雖小卻深得將軍真傳,一手文章策論驚絕數州。

  若非他乃將軍唯一的繼承者被將軍死死按在了幽、并之地,他上去考個狀元我都不奇怪。

  論武,公子剛剛散開總角就提刀上馬橫擊那些馬匪,保一方百姓平安。

  那勇武的姿態,若非怕將軍看不上我程家的閨女,我都有將閨女送到公子身邊做妾的念頭了。”

  不少來客看著后面說話之人身上那件白鶴補子,頓時升起如滔滔江水一般的綿延不絕之敬佩。

  不愧是文人,真夠不要臉,公子不過才散開總角之齡,你就升起了將閨女送上床的念頭,真·是個斯文敗類·香,盡想著獨占好事。

  回頭得琢磨琢磨,自個家有沒有年齡合適的丫頭。

  就在眾人被白鶴補子文官程臻帶偏了思路之時,堅守了靈武侯府不知道多少年了的兩扇大門忽然倒下了一塊。

  兩道揮舞著手中長劍的身影如兩道糾纏在一起的游龍一般,霹靂哐當的對砍著。

  看著各著一身軍中常服戰的不相上下的兩人,前廳中不少軍政大員都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是新任細柳營校尉夏侯武與雁門關關守燕赤霞,這兩個家伙又打成一團了,俗話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他們倆到底有何仇恨,每次碰面都要噼里啪啦的打一架?”

  “有時間問這些,還不如趕緊去請馮易之將軍與楊繼業將軍,沒有這兩位頂尖武道宗師鎮場子,這靈武侯府可經不住燕赤霞與夏侯武兩人折騰。

  萬一擾了衛將軍清靜,那咱們這些做屬官的罪過可就大了。”說話的程臻無視了身邊之人再度投來的驚詫目光,自顧自的湊到了公子王宇面前表顯起了自己。

  就在程臻準備更進一步表顯自己給公子王宇看之時,他的目標突然失去了蹤跡,一道白衣飄飄的身影忽然沖進了燕赤霞與夏侯武兩人的劍刃之間,揮袖隔開了這二人手中的長劍,阻止了這二人繼續交手的可能。

  看著劍鋒前那人稚嫩的面龐,燕赤霞與夏侯武這才驚覺自己二人剛剛做了什么,在衛將軍邀請幽、并軍政大員共度新春佳節的酒宴上于衛將軍的府邸里行拆家之舉。

  知道輕重的二人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是燕某失態了,還請公子訂下處罰,燕某愿意領罰。”

  “夏侯失態于侯府,罪該萬死還請公子饒恕則個。”

  面對這二人的請罰,王宇并未真的冷著臉責罰這二人。

  在便宜祖父王禹多年的言傳身教之下,他可不是不諳世事的紈绔公子哥兒。

  燕赤霞與夏侯武別看現在只是關守與校尉,各自都只是鎮北軍中的中級將官,但經常出入王禹書房的王宇可是知道自己祖父對這二人的關注有多高,整個幽、并有這等關注的人連雙手之數都湊不齊。

  況且,他二人還是鎮北軍中有數的宗師級高手,在他們二人沒有犯下大錯的情況下,總歸要給這二位宗師留點面子的。

  “二位將軍客氣,此刻時間差不多了,易之叔父與繼業叔父估計也差不多快要到了,二位將軍還是趕緊入座吧!”沒想過處罰燕赤霞與夏侯武的王宇隨意找了個借口,就將二人安撫了下去。

  祖父頭一次將招待幽、并軍政大員的事情交代給自己,王宇可不想因為這二人的原因出什么大簍子。

  見王宇這個公子如此輕易的就讓自己二人過關了,燕赤霞與夏侯武互相對視一眼后,立馬順從王宇的意思入了席。

  待到以馮和、楊繼業為首的鎮北軍兵頭到位以后,來侯府歡度新春佳節的客人正式到齊。

  感受到來客已經到齊全后,王禹拉開了侯府后院書房的大門,在全福的陪同下走向前廳。

  在王禹的身影出現在大堂的那一刻,大堂內本來有些嘈雜的環境頓時安靜了下來。

  人的名樹的影,相比較才剛剛散掉總角,借著靈武侯世子身份才能讓在場諸人巴結的王宇,作為王宇的靠山,王禹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動作,就能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安靜下來。

  “新春將至,草原上個個部落此時是不會冒著大雪封路的危險來襲的,所以,今日諸位可以開懷暢飲一番,共慶新春佳節。

  明年開春后,再想如今日一般無憂無慮的的暢飲一番可就難了。

  因為西域以西的貴霜王朝進兵冒犯牽制,冒頓今年秋日就已經領兵去了西域,也就是說,草原上的匈奴政權目前唯有老上的西匈奴政權還在草原上。

  所以,開春之后,我欲自遼西方向出關,一舉將西匈奴政權打垮掉,將他們自遼遠地區趕回漠南。”

  聽聞王禹的話以后,在場不少人立馬興奮起來,這些人多以軍方大員為主,偶爾夾雜個別好戰敢戰的年輕文官。

  擊垮一個政權,踏著這個政權升官發財這種誘惑,想想就令那些‘意志不堅’的軍政大員激動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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