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王禹質疑的詢問,張守玄很想大聲的回一句:不能。
可想想剛才那道赤紅色的雷霆,他又有些不敢把話說出口。
不是他為人太過從心,而是…而是他還有很重要的使命未曾完成,現在的他還不能死。
嗯,就是這樣!
心里活動豐富的張守玄沒用一息,就理順了自己的思路。
心中懷有大抱負的他這才開口回答王禹:“王道友,這貓妖這次殺了以后還有一條命。
若想它不能在禍亂人世間,需要封印它才行。
這種事我們張家熟門熟路,王道友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想帶著犬子聯手王道友共同封印這貓妖。
看王道友年紀輕輕的樣子,五十年后,這貓妖肯定還是逃不出道友你的手心。”
對于張守玄的吹捧,知道張守玄本意并非如此的王禹依舊沒有在意。
不過對于張守玄剛剛的話,他照舊嗤之以鼻:“張道友,你這話我有些不敢茍同。
我聽你先前對這頭描述時,你張家之所以要封印貓妖,是因為你張家歷代先輩與這貓妖大戰時盡皆丟了性命。
并且,你張家子嗣不豐后繼無人,這才想出封印它五十年法子,好留出時間,給你們家后輩成長。
可目前這所謂的九命貓妖,連一丁點的傷勢都沒給我留下,我王禹不直接滅掉它,轉而跟你一起封印它五十年。
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對于王禹的話,秦家人都十分贊同,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句話流傳了千百年了,可不是說著玩的。
這在場的三方里,王大師能操縱雷霆,已然是神仙之流了。
那九命貓妖要是僥幸逃脫了封印,別說找這位報復了,它遠遠的躲著這位才是真的。
張家父子跟九命貓妖是仇深似海,九命貓妖就算找上門去,他們之間也不過是一場生死搏殺。
誰勝誰負都不重要,關鍵的是人家求仁得仁了。
可我們秦家要是真碰上這種情況該找誰說理去?
那貓妖是在我秦家被一雷劈掉一條命的,你說它恨的人里面沒有我們秦家人,呵呵,糊弄鬼呢。
“王大師說的對,既然現在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什么要拖到以后?這是在脫褲子放屁,沒事找事。
大師,還請你再加一把勁,將這殘害了我爹的貓妖徹底滅殺掉以絕后患。”
看著主動要求滅殺掉九命貓妖的秦家人,已經從心了的張守玄這才轉過彎。
是吖,自己老爹之所以要封印這貓妖五十年,還不是因為當時老爹已經活不成了,而自己當時一身功力尚淺,不能制服九命貓妖。
“是貧道糊涂了,一時沒有轉過彎來,王道友說的對,既然當下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何要拖到以后。
這貓妖剛剛被王道友你劈散掉一條命,還要盞茶功夫才能以天賦神通凝聚出那最后一條命。
咱們在此稍帶片刻吧,待會還麻煩道友你大發神威一把,再施雷霆將這貓妖徹底磨滅。”
轉過彎來的張守玄,對于王禹準備徹底滅殺掉九命貓妖的舉動,那是樂見其成啊!
前七代祖宗跟自己比起來,命有點不夠硬啊!
他們追殺九命貓妖的時候,要是如自己一樣,碰上王道友這樣隱居的大高手。
那至于將張家與九命貓妖的仇恨延續三百年,搞得張家到現在都子嗣不豐。
這回自己要是能平安回家,說不得要給張家再添一兩個子嗣后裔才行,光有悟靜一個兒子,總覺得抽他的時候不夠過癮。
那時候就他一個命根子可以當傳人,是真不敢把他給抽出問題。
人心最難測,最起碼,離張守玄只有一兩米距離的張悟靜就萬萬沒想到。
自己老爹因為這次殺貓妖不用死了以后,有了鐵樹開花的想法也就罷了,腦海里居然還有了花樣吊打自己想法。
連人家做親兒子的都猜不透張守玄的想法,王禹跟秦家人這兩方局外人又怎么可能猜的透。
不過他們兩方人馬,看著一張老臉笑成老菊花的張守玄,都不約而同的向別處移了一兩步。
雖然不知道張守玄發什么神經病,但離神經病人遠一點總歸是沒有錯的。
不然的話,他咬了你,他屁事沒有,你還得落得個笑料給人家。
盞茶功夫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在無依無憑的時候,秦家母子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漫長。
可當有了王禹這位大師做依靠以后,這時間怎么過的那么快呢!
在九命貓妖以天賦神通再度凝聚出一條命時,王禹隨手又招來了一道雷霆。
連遺言都未曾留下,糾纏了張家三百年的九命貓妖,就這么飛灰煙滅了。
看著被王禹徹底滅殺掉的九命貓妖,無論是秦家母子還是張家父子,都覺得自己身上好像有一座大山被搬開了。
這沒有妖魔鬼怪惦記著的日子才是人過的日子啊!
解決掉九命貓妖以后。
王禹推辭掉千恩萬謝,想要不顧禮制,再招待他一番的秦家人。
拒絕了厚著臉皮,想要到他問米堂掛單休息一夜的張家父子。
獨身一人在月色下,晃晃悠悠的向著問米堂走去。
至于殺掉這頭九命貓妖給他掙了多少陰德,不好意思,最近不缺陰德的王禹并沒有查看屬性版面的意思。
算是打破了他多日以來養成的習慣。
縣城就那么大,王禹沒走多長時間,問米堂就已經在望。
轉過街角,看著燈火通明的問米堂,王禹愣了一下。
隨即,一股無名火涌上他的胸腔:好啊,偷東西都偷到他頭上來了,太歲頭上也敢動土。
才換了大門的王禹,對于有人侵入自己領地是十分敏感的。
運轉法力催動天足通向著問米堂走去之余,王禹已經給光明正大進問米堂偷東西的小偷們,判了個死緩。
這次那怕是文才跟秋生這兩個坑貨不守規矩,半夜三更的跑來偷偷摸摸。
王禹都不準備高舉板子輕放過。
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呢,何況是他。
用起天足通的王禹,一息之間就踏進了門戶大開的問米堂,感應著氣息,他迅速穿過了前廳來到了后院。
結果,他看到了一個辣眼睛的場面,兩個熟悉的人。
正在抱著對方你儂我儂的九叔與蔗姑。
他們二位怎么在這?親親我我?嗯…親親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