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錦亮是由薛小七在醫治,他簡單的給鐘錦亮把了一下脈搏之后,緊接著微笑著看著眾人道:“亮子沒大事兒,就是靈力耗損過度,在薛家喝幾天十全大補湯,應該就沒啥問題了,大家伙不用擔心。”
其實一開始葛羽就知道是這個情況,不過聽到薛小七親口說出來,心才徹底踏實。
但是給何為道把脈的薛亞松老爺子卻是眉頭緊蹙,臉色也越來越陰沉,好一會兒之后,才松開了何為道的胳膊,嘆息了一聲道:“此人乃是被一口怨精之氣鉆入了體內,控制住了他的神魂,這口怨精之氣的力量十分強大,想要從體內剝離出來,恐怕不是那么簡單的。”
“怨精之氣是啥?”黑小色在一旁問道。
“就是含有極大冤屈之人,臨死之前呼出來的最后一口氣,被人用特殊的法門搜集了起來,現在這口怨精之氣含有極深的怨念,留在了此人的身體之中,能夠控制其神魂,消耗他身上的元氣,如果不及時將這口怨精之氣從他身上弄出來的話,此人不出兩天就一命嗚呼了。”薛亞松道。
“這個…薛叔您能將這怨精之氣給祛除出來嗎?此人是我茅山的外門弟子,我不遠千里,將人送到此處…”葛羽有些焦急的說道。
“小子,我們行醫之人,救死扶傷是天職,即便是跟你們一分錢關系都沒有,我們薛家也會盡力醫治的,他身上的這種情況雖然特殊,不過老夫可以盡力一試,如果不行的話,就只能送到法陣之中的那兩位老爺子那里了。”薛亞松道。
“那就有勞薛叔了。”葛羽道。
薛亞松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言,而是跟一旁的薛小七使了一個眼色,薛小七直接過去將何為道給背了起來,朝著薛家藥鋪的大堂里面走去。
一直跟在葛羽身邊的何大壯,自從來到這里一句話都不敢說,緊緊的跟在葛羽的身邊,當時跟著葛羽他們進來的時候,何大壯頓時就嚇傻了。
因為這一院子的人,身上的修行者的氣息十分濃郁,而且一個個修為都高的可怕,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
在他心目當中,葛羽的修為就已經讓他嘆為觀止了,沒想到這一院子的人,好像大部分的修為都在葛羽之上,更是讓他嚇的大氣都不敢出。
看到自己的父親被帶到了大堂里面醫治,何大壯也不敢進去,小聲的在葛羽身邊問道:“師爺…這院子里的都是什么人啊,看上去都十分厲害的樣子…”
這話被一旁的黑小色聽到了耳朵里,頓時嘿嘿一笑,說道:“小子,今天我們帶你過來是開了眼了,旁邊那幾個人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九陽花李白,你之前沒有見過吧?”
何大壯一聽,腿肚子真嚇軟了,九陽花李白,只要是修行者,可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何大壯也不例外。
只是在何大壯的心目之中,這九陽花李白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都有三頭六臂一般,如今一見,發現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樣子,一個個看起來是十分隨和啊。
不過知道了這些人之后,何大壯的心也安穩了下來,既然有這么多高人在,自己的父親看來是有救了。
在薛家父子醫治何為道的時候,葛羽悄悄的走到了白展的身邊,小聲的問道:“白展大哥,楊帆呢?我怎么一直都沒有看到她?”
葛羽的聲音很小,而且還是單獨問的白展,旁邊的幾個人也都聽到了耳朵里。
當即,花和尚跟李半仙便道:“哎…那啥,薛叔給那人估計要動用鬼門七十二針的手段了,這手段可稀奇,咱們一起過去瞧瞧。”
“是啊是啊,老長時間沒見薛叔用過這手段了,一起過去瞧瞧。”李半仙說著,便跟著花和尚一起朝著大堂里面走去。
這兩人剛一走,吳九陰緊接著也干咳了一聲,跟周一陽道:“走…咱們也過去瞧一瞧…”
說著,兩人也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里。
這幾個人一走,其余的人全都呼啦啦的朝著大唐里面走去。
唯獨白展一個人站在那里,顯得有些局促不安起來,葛羽頓時就有些慌了,因為他剛才感覺了出來,這幾個人的表情都不太對勁兒。
“小羽,咱們也去瞧瞧吧,這鬼門七十二針的手段是薛家的看家絕學,傳說能夠活死人肉白骨,不去可就可惜了。”
白展有些慌亂的說著,便也要離開這里,卻被葛羽一把抓住了胳膊,沉聲道:“白展大哥,楊帆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們可別瞞著我。”
白展的臉色紅一陣兒白一陣兒,陰晴不定,支支吾吾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是不是那龍誕萬年珠有什么反噬的作用,小帆姐她…”葛羽心中咯噔了一下。
“沒沒沒…你可別亂想,小師姐她好端端的,啥事兒都沒有。”白展道。
“那她人呢?”葛羽是真著急了。
被葛羽逼的沒有辦法了,白展只好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道:“罷了罷了,他們都不跟你說,還是我跟你說吧,小師姐她走了,回魯東了。”
“回魯東了?”葛羽頓時覺得腦子嗡的一聲響,疑惑道:“她走為什么不跟我說一聲?”
“唉,其實她根本不想走,可是她也沒辦法啊。”白展再次嘆息道。
“到底是怎么了啊?”葛羽郁悶的都快哭了。
“昨天下午的時候,小師姐的父母來了,執意要讓小師姐跟他們回魯東,而且小師姐的母親還以死相逼,如果不跟他們回去的話,就一頭撞死在這里,小師姐是逼于無奈才離開這里的。”白展解釋道。
“可是…這為什么啊,為什么非要小帆姐離開這里?”葛羽急了。
“這事兒你還不明白啊,小師姐的爺爺天鴻真人被血靈教的人殺了,而小師姐也差一點兒送了命,從小帆姐很小的時候,她父母就不贊成她修行,覺得一個女孩子不應該整天打打殺殺的,她父母帶她走,就是希望楊帆能夠遠離我們這群人…”白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