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葛羽那一道引路符破開了迷霧,從陳澤兵頭頂上飛過去的時候,可是將陳澤兵給嚇了一跳。
他以為憑借著這個法陣,葛羽無論如何也不會抓到自己。
可是他哪里知道,一個玄門宗弟子,并不只是會一些打打殺殺的手段,這符箓之力也是每一個玄門宗弟子的必修課。
而且這法陣的陣眼已經被周一陽破壞掉了四處,其中蘊含的力量早就沒有之前那般強烈了。
正是因為如此,葛羽才能動用藍色的引路符,破開了一道口子。
鎖定了陳澤兵的身形之后,葛羽一點腳尖,身形一下躍出了七八米遠,一伸手,便朝著陳澤兵的后背抓了過去。
陳澤兵已經嚇的冷汗都冒了出來,情急之間,突然一回頭,朝著葛羽撒出了一大把紅色的粉末,漫天揮灑。
葛羽知道,這紅色的粉末肯定有劇毒,必然是跟這些黑魔教的人學來的手段。
雖然有解蠱蟲在身上,葛羽也不敢大意,連忙朝著一旁躲閃,躲避開了那團紅色的毒粉。
眼看著陳澤兵又要閃身到一片紅霧之中,這時候,葛羽一拍聚靈塔,一道紫紅色的煞氣從聚靈塔之中飄飛而出,快速的朝著陳澤兵的方向而去。
這團紫紅色的霧氣,自然便是最近道行大增的鳳姨。
它飄飛過去,很快幻化成了人形,出現在了陳澤兵的身后,陳澤兵慌亂逃竄,可是往前跑了沒幾步,突然感覺腳下一緊,低頭一看,嚇的魂兒都快飛了。
原來自己的雙腳竟然被一團烏黑的頭發給纏住了,任由陳澤兵如何拉扯,纏住他雙腿的頭發都沒有要掙脫的意思,反而越纏越緊,片刻之后,一張布滿血絲的恐怖面孔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陳澤兵頓時感覺到周圍的空氣瞬間下降了十幾度,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葛羽出動鳳姨過來收拾他,絕對是大材小用了。
這會兒,葛羽倒是不慌了,緩步朝著陳澤兵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陳澤兵,你倒是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說話間,葛羽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后,鳳姨的那舞動的黑發已然將陳澤兵包裹成了一個大粽子,根本動彈不得。
“陳澤兵,你是一條道走到黑,本來看著陳家的面子上,我并不想殺你,給你留條活路,可是你作孽太多,只能送你上路了。”葛羽說著,揮起了一只手,便朝著陳澤兵的腦袋上拍去,陳澤兵已然嚇的渾身發抖起來,真正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別…別殺我,如果你不想讓陳澤珊死,就不能殺我。”陳澤兵突然驚恐的大喊道。
葛羽正要拍到他腦門上的手戛然而止,臉色一沉,說道“陳澤珊的生死跟你有什么關系,我殺了你,一樣將她給救出來。”
“葛羽…這個法陣有八處陣眼,你們破掉了四處,其實再破壞掉一處,這法陣就失去作用了,我知道那其余幾處陣眼在什么地方,只要你不殺我,我現在就告訴你。”陳澤兵開始跟葛羽講條件了。
不過這條件對于葛羽誘惑力的確很大,一旦破壞掉了這個法陣,那黑魔教的人就會出現在明處,會更加好對付很多,于是便道“你說吧,只要是真的,我可以考慮饒你不死。”
“從這里往前走八步,再往左邊走三步,地下埋著一樣東西,你只要將那東西給挖出來,這個法陣就會失去作用了。”陳澤兵有些驚慌的說道。
“走,帶我過去。”葛羽看向了陳澤兵道。
陳澤兵點了點頭,看向了身邊的鳳姨,鳳姨便將束縛在他身上的頭發放松了一些,跟著葛羽朝著那個地方走了過去。
等到了地方之后,葛羽便用七星劍在地面上挖了一通,不多時,葛羽果真挖到了一樣東西,是一個像是五芒星一樣的法器,上面還貼著一道符文。
葛羽將那東西給挖出來之后,直接放了一道烈火符,將其給燒了。
當挖出來的這些東西被點燃之后,接下來的一幕,讓葛羽斷定陳澤兵并沒有說謊了。
隨后,那翻滾的紅色霧氣,突然朝著地底下鉆了進去,四周的炁場鼓蕩不休,洶涌翻轉,眨眼間就歸于平靜。
法陣不見了,葛羽發現自己就深處于那個養殖場的大院之中。
而隱藏于紅霧之中的那些黑魔教的人,頓時都暴露了出來。
就在這時候,鳳姨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哼,它的臉上冒起了一團白色的煙霧,痛的鳳姨直接捂住了臉。
葛羽朝著鳳姨看去的時候,發現陳澤兵突然一轉身,快速的朝著廠房的方向奔了過去。
這次跑的比兔子還快。
等葛羽看他的時候,人已經奔出去了幾十米開外的地方。
“鳳姨,怎么了?”葛羽看向了鳳姨道。
“那小子朝著我吐出了一口舌尖血…我一定要殺了他。”鳳姨怒吼了一聲,直接化作了一道紫紅色煞氣,朝著陳澤兵的方向飄飛了過去。
要說起來,陳澤兵還算是鳳姨的后代,是它孫子的孫子,此刻對這個后代也有些看不順眼了。
然而,當鳳姨去追陳澤兵的時候,他在逃跑的時候,還朝著鳳姨的方向拋出了幾張黑色的符箓出來。
那黑色的符箓爆裂出來,散發出了滾滾濃煙,將鳳姨阻攔了一下,便是這么一耽擱,陳澤兵就奔到了那廢棄的廠房之中。
葛羽跟鳳姨一同追了過去,快要進入廠房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一個人有氣無力的聲音“羽哥,救救我…”
聽到這個聲音,葛羽腳步一頓,然后便看到了被倒吊著的陳澤珊,臉色漲紅,頭發披散,十分狼狽。
陳澤珊已經被吊在這里好久了,再吊一段時間,估計就會大腦缺氧而死。
當機立斷,葛羽讓鳳姨去追陳澤兵,葛羽則奔到了陳澤珊的身邊,一揮手,一把小劍過去,將那繩子給斬斷了,然后陳澤珊便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