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神尼將冰床上的李可欣一把抱起,身形飄動,便離開了寒冰洞,朝著法陣之外長掠而去。
然而,東海神尼這邊剛剛出了寒冰洞,便感覺周圍場一緊,在自己的身前,有兩個白須白發的人擋在了她的面前。
“東海神尼,把人留下吧,這尸身離開寒冰洞三天,尸到吞噬tsxsw身就會腐化,你這又是為何?”其中一個白須白發的老頭兒沉聲說道。
“她是我的徒弟,我想帶走就帶走,想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與你們何干?”東海神尼毫不客氣的說著,將肩膀上的拂塵拿了下來,一時間真氣充盈全身,給人一種不讓路,便讓對方死在面前的感覺。
“東海神尼,年輕人自己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我們都老了,也沒有幾年好活,即便是你已經突破了地仙果位,做出此等事情,也有可能會破壞了你的心境…”
“放屁,貧尼的事情用的著你們在這里說三道四!”那東海神尼打斷了薛乾坤的話。
“東海神尼,老夫知道,你對吳念心一直心存芥蒂,當年,的確也是他負了你,可是他現在人都死了多年,你又何必跟這些年輕人較真?你別忘了,你可是佛門弟子,四大皆空,總是參與這種紅塵俗世的恩恩怨怨,你這又是何必呢?”薛懸壺也在一旁道。
“讓開!”東海神尼這般傲氣,也懶得跟這兩位老頭子解釋許多,大袖飄搖之間,徑直朝著那兄弟二人撞了過去。
兩位老人家自然也不可能如此輕輕松松的就讓東海神尼將人帶走,二人同時出手,朝著東海神尼猛撲了過去。
別看兩位老人家是行醫之人,被稱之為在世華佗,能夠活死人,肉白骨,卻也是兩個十分厲害的修行者。
在東海神尼沖撞而來的時候,兩位老人家同時揮起了雙掌,朝著東海神尼拍了過去。
然而,僅僅是一個照面,兩位老爺子都沒有看清楚那東海神尼是如何出的手,兩個人的身形便同時往后倒飛了出去,連退了數步。
等兩位老人家站穩腳跟之后,就只看到東海神尼的一個背影,迅速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修為能夠突破地仙果位的修行者,普天之下,十個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絕非一般修行者能夠抗衡的。
好在,這東海神尼下手十分有分寸,兩位老爺子并沒有收到什么損傷。
看著東海神尼的背影,兩位老人家連連搖頭。
“這老尼,怪不得當初念心沒有看上她,脾氣這么火爆,是個人都受不了啊…”薛懸壺嘆息道。
“就這樣讓她將人帶走了,等小九回來,咱們兩個老東西怎么跟他交代?”薛濟世擔憂道。
“那小子還能吃了咱不成,以咱們兩個老家伙的修為,加起來都打不過地仙一只手,真是難以想象,以東海神尼這般脾氣秉性,是如何修成地仙果位的…”薛懸壺又道。
正在兩位老人家說著話的時候,從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里打過來了一把飛鏢,嚇的兩位老人家身形都是一抖,不由自主的各自往后退了幾步,還以為是什么人闖入了法陣之中,想要對他們二人不利。
此時才發現,那飛鏢并不是沖著他們來的,而是落在了一旁的地面之上。
那飛鏢上還插著一張紙條,薛濟世走過去,俯身將那飛鏢給撿了起來,但見那上面有一行清秀的字跡:“東海神尼得千年妖元,復活李可欣,勿念。”
薛懸壺湊過去一瞧,這才釋然道:“怪不得這老尼會來搶走她的尸身,原來是已經得了千年妖元,這丫頭在寒冰洞里躺了十年,這下終于有希望重見天日了,那老尼該明說的,我們豈會攔著她…”
“哥,你看這筆跡眼熟不?我怎么覺得像是青蒽那丫頭的,她不是一氣之下出走了嗎?難不成又回來了…”薛濟世疑惑道。
薛懸壺定睛一看那張紙條,點頭說道:“不錯,正是那丫頭的筆跡,這孩子…唉!”
“這世間最說不清楚的就是‘感情’兩個字…”薛濟世再次搖頭嘆息。
話說,幾天之后,葛羽和黑小色,還有黎澤劍,三人一同折返回了江城市,一個個心情自然十分沉重。
兩個兄弟不翼而飛,他們幾個人之間的感情自不必說。
張意涵是武當掌教,是黑小色的師侄兒。
鐘錦亮更是與葛羽共患難,是葛羽下山之后遇到的第一個可以當成朋友的人。
這下二人不翼而飛,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到目前為止,也無法確定他們的生死。
在回來的路上,一走出那六盤山腹地,手機有了信號之后,葛羽便打開了手機,首先跟李半仙和白展他們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發現根本打不通,這幾個人說是到了滇貴交接的地方尋找吳九陰,現在也沒個音訊,這會兒就直接聯系不上了。
當時幾個人約定,一旦李半仙他們幾個人遇到什么麻煩,就用傳音符溝通。
現在看來,他們可能只是去了什么深山密林之中,并沒有遇到什么太大的危險,要不然就會用傳音符彼此聯絡了。
葛羽本來想問問李半仙他們知不知道這虛空盞將鐘錦亮和張意涵帶到了什么地方,他們之前跟一關道接觸的比較多,這四大圣器想必他們都知道是什么,肯定比他們幾個人要了解的多的多。
可是這會兒就連李半仙他們幾個人也失去了聯系,更是讓他們幾個人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不過幾個人并沒有放棄,隨后葛羽又跟萬羅宗的金胖子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當金胖子得知到整件事情的原委之后,也是驚訝的不行。
當初是萬羅宗將有人買滌靈忘憂丹的事情告訴了葛羽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是黑龍派給葛羽他們布置下的一個陷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這次雖然找到了鬼魔鳳姨,也殺了楊月娥,但是卻讓鐘錦亮和張意涵不見了蹤影,金大管家十分內疚,再三解釋他并不知曉這是陷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