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無法用八卦鏡破開法陣,那就只能用引路符了,這個倒是不受紅霧的限制,但是卻受法陣的限制,如果深處法陣之中,再用這引路符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引路符破開了層層翻滾的紅霧,給他們二人指出了一條前進的方向,猶如暗夜中的燭火。
只是這引路符堅持的時間不會很長,黃紙符一滅,就失去了作用,二人不敢耽擱,緊隨著那張引路符,朝著外圍的方向快步而去。
在引路符的映照之下,前面能夠看清楚一些東西了,紅霧之中掩映著的小路和草木,隱約可見。
二人身形快速的移動,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便離開了這片被紅霧包裹的山林。
這邊剛剛出來,這黃紙符便化作了一團灰燼,簌簌的掉落了在了地上。
回頭看去,兩人才驚奇的發現,那紅霧包裹的范圍不過是方圓十米不到的地方,卻將二人給死死的困住,也不知道那油燈一樣的東西是什么神奇的法器。
在他們二人出了那片紅霧包裹的范圍之后,那些紅霧立刻便化作了一條細線,朝著遠處飄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兩人對視了一眼,再次折返回了剛才的地方,找到了地上那幾個老外的尸體,快速的歸攏在了一起,拋出了兩張離火符,將尸體燒成了灰燼,山風一吹,頓時無影無蹤,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些尸體必須要處理,如果等到被人發現,必然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鐘錦亮朝著山下的方向看去,遠處一片燈火絢爛,再往下走了兩三里路,便是一片繁華的所在。
陳家在這里買了一套獨棟別墅,那價值肯定不用說。
“羽哥,你說陳澤兵這小子會不會成為咱們的心腹大患,這次放他走了,萬一他以后找我們回來報仇怎么辦?”鐘錦亮不無擔憂的說道。
“你想多了吧,就陳澤兵這點兒手段,就算是再給他二十年修行,估計也不是咱們的對手,再說了,黑水圣凌和黑龍老祖咱們都不怕,還能怕這小子?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這小子還惦記著陳家的家產,傷害陳家的人,咱們自然不用怕,可是陳家的人,估計就沒有什么抵抗力了。”葛羽不無擔憂的說道。
“這小子不會有這么喪心病狂吧?”鐘錦亮道。
“這不好說…陳澤珊是他堂妹,他還不是處心積慮的想要殺掉她?剛才我是有機會殺了他的,只是有些下不去手,這次算是我故意饒他一命,是看在陳樂清老爺子的面子上,如果他下次還對陳家的人動手的話,我肯定親手殺了他。”葛羽沉聲道。
“羽哥,你對陳家的人可真是不錯,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不過你對陳家這么好,那陳澤珊就更要愛的你死去活來嘍…”鐘錦亮壞笑道。
“滾蛋,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葛羽笑罵了一聲,心情終于變的好了一些,旋即二人朝著陳家別墅的方向折返了回去。
二人翻墻而過,來到了陳家別墅的后花園之中,發現陳家的人,除了陳樂清之外,幾乎全都走了出來,就站在花園里面東張西望。
陳家老大和他老婆,一看到葛羽折返了回來,立刻就迎了上來,那陳家老大一臉愧疚和擔憂的說道:“葛大師…我兒子呢?”
“走了。”葛羽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別墅里面走去,身后陳家的人也呼呼啦啦的跟了上來。
看到葛羽冷著臉,那陳家老大還是不放心的問道:“葛大師,我兒子他…他去哪了?”
“這個我哪里知道,我看到有個老外把他帶走了,我也沒攔著。”
葛羽的話聲一落,鐘錦亮緊接著來了一句:“我聽到你兒子喊那個中年老外叫父親,還認了個外國爹,估計以后就不認你這個親爹了。”
陳家老大有些懵,怔怔的站在了那里,一時間有些回不過味來。
不多時,葛羽和鐘錦亮再次返回了陳家的別墅大廳。
陳樂清依舊坐在輪椅上,神情頹然,滿頭白發。
看到葛羽個鐘錦亮折返回來之后,那陳樂清突然伸出了手,掙扎著要再次站起來。
葛羽連忙快走了幾步,一把拉住了陳樂清的手。
“葛大師…實在是家門不幸,讓您見笑了…我們陳家欠您的恩情實在太多,無以為報啊…”陳樂清感激的晃動著葛羽的手道。
“老爺子,您可要消消氣,年輕人行事比較沖動,有時候腦子一熱,就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現在陳澤兵已經被我打跑了,估計這一段時間內不會再回到陳家,以后說不定想通了,會回來給您老人家磕頭賠罪,這事兒千萬不要放在心上,要好好養身體,我給你開了草藥,記得要按時喝。”葛羽叮囑道。
老爺子激動的差點兒落下眼淚來,只恨葛羽不是他的親孫子,自己辛苦一輩子賺下來的萬貫家財,交到他手里,那真是一點兒也不擔心,即便是不是自己孫子,成為自己的孫女婿也可以啊。
可是這事兒,陳樂清真不敢多想,總覺得像是葛羽這樣有著大本事的人,自己的親孫女也有些配不上他。
葛羽在那邊寬慰了老爺子幾句,便叮囑劉管家送他老人家回去休息。
隨后,陳濤便迎了上了,小聲的說道:“葛大師,珊珊她…”
葛羽點了點頭,將桌子上放著的那三個鎮物收了起來,說道:“走吧,咱們去醫院,將珊珊喚醒。”
陳濤頓時連連點頭,激動的不行,直接奔到外面去開車了。
在走出這棟別墅的時候,葛羽的目光一掃,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楊雅靜,在她面前停頓了一下,說道:“你以后就不要到公司上班了,最好是換個城市生活,如果陳澤兵再次聯系你的話,你千萬不要告訴他你在什么地方,他會殺了你,懂么?”
那楊雅靜身子一顫,驚恐的連連點頭,說她明天就搬走,離開江城市…
葛羽沒再多言,和鐘錦亮一起走到外面,坐上了陳濤的車,直奔南江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