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靜很大,讓他們所在的這個山洞都跟著微微晃動了一下,頭頂上還有碎屑簌簌的掉落下來。
“什么動靜,不會是有人來救我們了吧?”陳廣激動的說道。
“我覺得這種好事兒不太可能。”黑小色附和了一句。
不多時,便從山洞外面傳來了一陣兒腳步聲,聽著人數不少,過了十幾秒鐘之后,一行身穿紅袍的人從外面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二話不說,就走到了他們的身邊,開始動手去接他們身上的鐵鏈。
就連提拉和吳思魯那邊,也有兩個身穿紅袍的降頭師走了過去,大聲呵斥著她們母子二人起身。
一看到這些人,葛羽他們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了。
估計是那武隆的血池已經弄的差不多了,這會兒便要將他們推進那血池之中。
雖說幾個人剛才都表現的大義凜然,可是一到這時候,心里不免還是有些七上八下。
若是一刀砍了也不至于那般惶恐,關鍵是要被泡進那個血池之中,軟刀子割肉一般,身體一點一點兒的融化進那個血池里面,還要被武隆吞噬修為,這種痛苦想想便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這會兒受制于人,他們也掙扎不得。
很快,幾個人都被那些紅袍降頭師從木頭架子上解了下來,催促著往前走。
可是那些紅袍降頭師可不管那么多,手中的大刀片子就朝著他們后背上拍去,催促著他們趕緊走。
葛羽回頭瞪了那紅袍降頭師一眼,眼神凌厲,嚇的那紅袍降頭師身子一顫。
他們可是親眼看到葛羽差一點兒殺了武隆,心中自然對其有些畏懼,不過還是鼓足了膽子說道:“看什么看,趕緊走!”
一行人全都從木頭架子上放了下來,被押解著走了出去。
沿著一條小路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眼前豁然開朗,便是那個那個巨大無比的半山腰的山洞,頭頂上有一片天空,清朗的月光灑在地面之上。
山洞里面好大的陣仗,道路兩側站滿了黑水圣凌的人,當葛羽他們被從那個刑房里帶出來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他們幾個人這邊看了過來,臉色各異,有的是憤怒、有的仇恨、還有一種難以掩飾的恐懼。
就是這些人,膽子大的出奇,膽敢招惹在東南亞只手遮天的黑水圣凌,殺了他們那么多人,今時今日,便是他們為此付出慘重代價的時候。
一群人被那些黑水圣凌的人推推攘攘,大聲喝罵著趕著往前走,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之下,一行人最終被帶到了那個巨大的血池旁邊。
濃郁的血腥味兒,飄散在空氣之中,讓人作嘔。
在血池的上方,一個巨大的三足鼎爐重新豎立了起來。
自從上次他們殺入這個地方以來,時間過的并不是很長,一個月左右,這個血池他們又重新弄了起來,包括那個巨大的三祖鼎爐,也傲然挺立。
剛才那一身轟響,可能是三祖鼎爐被豎立起來的時候發出的動靜。
在血池的旁邊,站著幾個熟悉的面孔。
有黑水圣凌的三號人物武隆,還有二號人物穆達漢,在穆達漢的身邊是那黑衣女子帕莎,面無表情的朝著葛羽這邊看了一眼,嘴角蕩起了一絲譏諷之色,好像是在說,老娘給你活命的機會你不要,自己找死,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只是看了葛羽一眼,那帕莎緊接著就轉過了頭去。
除此之外,在那血池的旁邊還站著十幾個身穿紫袍的降頭師,也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當葛羽他們來到血池旁邊的時候,那武隆的目光很快落在了葛羽等人的身上。
今天武隆換上了一身新的行頭,顯得十分莊重。
他的目光最終還是停留在了葛羽的身上,沉聲說道:“你們幾個殺入我黑水圣凌,前后兩次,讓我們折損了二百多好手,這筆賬只能全都記在你們頭上,你們是自己跳,還是我送你們下去?”
“別啊,咱們有話好好說,剛才那帕莎妹子還說讓我做他的夫君,咱們馬上就要成一家人了,干啥要打打殺殺的。”死到臨頭了,黑小色還不忘了嘴上占點便宜。
“掌嘴!”帕莎怒喝了一聲道。
旋即便有一個紅袍降頭師上前,左右開弓,給了黑小色幾個大耳刮子,打的黑小色嘴角都是鮮血,不斷的往下流淌。
黑小色獰笑著說道:“哥們兒,下手挺黑啊,別讓你黑爺我騰出手來,今天這幾巴掌,黑爺我肯定百倍千倍的還給你。”
“你恐怕是沒有機會了,不出七天,你就化作一癱膿血了。”那紅袍降頭師停下了手,將黑小色往前推了一把。
黑小色朝著那血池里面瞧了一眼.,但見那血池翻滾,在血池之中,隱約有觸手在翻動,看的黑小色有些頭皮發麻。
“葛羽,死到臨頭了,還有什么遺言?”武隆看向了葛羽道。
“跟你沒什么好說的,來吧。”葛羽面不改色的說道。
“有種,一會兒我看你還會不會這么氣定神閑,把他們都給丟進去。”武隆發號施令。
當即,那十幾個紫袍降頭師便從紅袍降頭師手中將葛羽他們一行人給接了過來,開始解開他們身上的捆仙繩。
之所以由這些紫袍降頭師控制他們,是因為捆仙繩一旦解開,葛羽他們并可以重新恢復修為,為了以防萬一,便由他們控制著葛羽他們。
不由分說,那些紫袍降頭師兩人負責一個,快速的將他們身上的捆仙繩給解開了。
在剛剛解開捆仙繩之后,那兩個紫袍降頭師便將人一把推進了血池之中。
捆仙繩解開,也不是立刻就會恢復修為,起碼還有一小段時間反應,那些紫袍降頭師深知這幾個人的恐怖,所以不敢有片刻的耽擱,剛解開,人就推進了血池之中。
他們幾個人跟下餃子似的,“噗通噗通”的全都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