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說的話都不好使兒了嗎?”那老鬼故作傲然的說道,其實他的心里也是慌的一比,那幾個紅袍降頭師看向他的眼神明顯就不太對勁兒。
其中一個降頭師連忙驚慌道:“少主…這…這丟進血池里的人是不能被放出來的,要不然就會壞了尊主布置的法陣,對尊主的修行傷害也是很大的,這個罪過要是尊主怪罪下來,別說我們幾個,就連少主您肯定也擔待不起,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老鬼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搓了搓手,朝著葛羽這邊偷偷瞄了過來,葛羽直接回瞪了它一眼。
這個意思很簡單,死活也要將那血池之中的人給撈出來。
丫的,誰會在意那武隆的修行,葛羽他們干的就是一錘子的買賣,直接干完就走了。
如果能夠給武隆制造出一些麻煩出來,那更好不過,眾人還巴不得那武隆丟了性命呢。
當即,那附身在頌恩上的老鬼再次冷哼了一聲道:“這個不打緊的,把人放出來,我自有打算,義父要怪罪的我,我全力承擔就是。”
那幾個紅袍降頭師彼此看了一眼,都覺得今天頌恩有些奇怪了。
其中一個紅袍降頭師站出來又道:“少主,擅動血池可是死罪啊,這是尊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可違背,您今天是怎么了?”
“讓你們把人撈出來,你們就趕緊撈出來,哪里那么多的廢話,快點!”那老鬼故作兇惡的說道。
但是那幾個紅袍降頭師卻站在那里沒有動的意思,就連看向頌恩的目光也有些意味深長了。
那附身在頌恩身上的老鬼知道事情估計要搞砸,直接一揮手道:“媽的,一群廢物,他們不動手,你們上去將那血池里的人都撈出來。”
一聲令下,葛羽等人直接朝著那血池的方向走去,那幾個紅袍降頭師便要上前阻攔。
那老鬼突然再次大喝一聲道:“今天誰要是敢阻止我,老子就將他丟進血池里面,我看誰敢動。”
這一聲言語,那幾個紅袍降頭師頓時站在那里不敢動了。
葛羽他們幾個人再次靠近了血池,離著血池還有一兩米的時候,葛羽朝著血池中間的方向看去,但見那斷臂高僧邁蓬此時正漂浮于血池之中,唯一的那只手單手豎立,別的在血池之中的人,無不是被鮮血浸染,滿頭滿臉都是血,這個老和尚卻是獨樹一幟,鶴立雞群,他的腦袋上一點血都沒有沾染。
看到有人接近血池,那老和尚瞇著的眼睛突然睜開,看向了葛羽的等人,然后又朝著提拉的方向看了一眼。
聰慧如那大和尚好像看出了一些什么端倪,知道是提拉過來救自己了。
然而,那大和尚卻看著葛羽等人搖了搖頭,突然道:“不要靠近…趕緊走。”
葛羽幾個人就納悶了,這大和尚瘋了么,這么多人拼死過來救他,他竟然讓眾人離開這里,這是搞的什么鬼?
說完這句話之后,那大和尚再次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模樣。
很快,葛羽就知道為什么了。
走在最前面的葛羽,離著那血池還有半米不到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從那血池之中翻涌上來了一股強悍無比的力量,一下將自己周身鎖定,然后猛然間將自己朝著那個血池的方向拉扯過去。
那一刻,葛羽嚇了一跳,連忙一咬牙,催動了丹田氣海中的靈力,將自己的身形穩定在了原地,但是那股子從血池之中蔓延上來的吸力,還是作用在了自己身上,不斷將自己朝著血池之中拉扯。
身后的黑小色和黎澤劍他們也準備到血池之中,將人給救出來。
葛羽朝著后面一揮手,小聲道:“先別靠近。”
馬上就要走到葛羽身后的那些人頓時頓住了腳步,緩緩后退,雖然他們不知道葛羽遇到了什么,不過這么長時間的默契還是有的。
幾個人緩緩退后,離著葛羽兩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準備隨時出手。
而葛羽站在那里像是石雕一樣,抵擋住了來自于血池的吸食之力,好像有無數雙手,分別拉扯住了自己的胳膊和腿,狠命的朝著那血池之中拉扯。
不過以葛羽的修為,除了一開始的短暫驚慌,很快就穩定住了身形。
正想著下一步該怎么去做的時候,突然間,那斷臂的邁蓬禪師再次睜開了眼睛,朝著葛羽這邊看了過來,葛羽跟邁蓬禪師對視的時候,突然腦子里嗡的一聲響,一個聲音頓時到了自己腦海之中。
“小伙子,趕緊走,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留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
那個大和尚雖然沒有張嘴,但是聲音卻傳到了自己的腦海之中,這是十分高明的手段,叫做傳音入密,葛羽之前聽師父說過,不過這次確是頭一次遇到。
“這位大師,我們是來救你出去的,這個血池有著十分恐怖的吸力,您能不能告訴我該如何才能將您從這個血池之中救出來,這都是提拉的意思。”葛羽也沒有張嘴,只是腦中所想。
不過那邁蓬禪師很快心領神會,再次有一個聲音飄蕩進了自己的腦海之中:“小伙子,你還是趕緊走吧,你們救不了我,留在這里只是送死,這個血池應和天地五行之力,行的是邪魔妖法,血怨之力滔天,非邪魔之力不可破之,而且…”
那邁蓬禪師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葛羽,不斷有聲音傳到葛羽的腦海之中,可是等那邁蓬禪師說到這里的時候,話聲突然戛然而止,然后就看到那邁蓬禪師臉色巨變,直接張口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出來,落入了那血池之中。
緊接著,那血池好像是沸騰起來,血怨之力化作紅色的霧氣,飄向了頭頂的那只三足大鼎,然后聚攏在了一起,被那三足大鼎給吸收了進去。
大吐了一口鮮血之后,邁蓬禪師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再次轉頭看向了葛羽,卻說不出話來,張口比劃了一個口型,分明是‘快走’倆字。
此時,葛羽也覺得情況很不對勁兒,再不走好像就走不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