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浩然醒來,黎澤劍心中稍安,這樣一來,自己的老婆應該也快醒了,只要命還在就好。
“你和你嫂子去接水娃了,人接哪里去了?”黎澤劍突然問道。
這話并沒有要責備他的意思,只是讓他回回神兒,想想自己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之前遇到了什么情況。
果不其然,當黎澤劍問出這句話之后,李浩然頓時愣了一下,使勁兒拍了拍腦袋,有些欲哭無淚的說道:“黎大哥…我和嫂子沒有接到水娃…”
“在路上你們遇到了什么狀況,你還能記得起來嗎?”葛羽問道。
李浩然平復了一下心情,才道:“我只記得我開車帶著嫂子去接水娃,快到學校的時候,遇到一個老頭兒把車子給攔了下來,我停車之后問那老頭兒干什么,那老頭兒跟我說他老伴兒摔了一跤,想讓我送他老伴去醫院,他在附近打不到車。”
“本來我不想管這閑事兒,就怕被這老頭兒給訛上,說是我撞了那老太太,可是嫂子心善,卻讓我帶他們一程,正好前面有家醫院,離著這里也就兩三公里,跟去接水娃的學校也順路。我就聽了嫂子的吩咐,幫著那老頭兒將老太太攙扶上了車。”
“我剛剛啟動起來車子,就覺得后腦勺一涼…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對老夫婦肯定有問題,對我動了手腳,虧我們好心幫他們…對了,嫂子…嫂子哪里去了?”李浩然連忙起身,有些慌亂的說道。
“別擔心,你嫂子在這里,跟你一樣中了招,只是還在昏迷當中。”黎澤劍沉聲道。
“黎大哥,對不起…我太容易輕信別人了,結果…結果…”李浩然眼淚汪汪的說道。
“這事兒不怪你,仇家是針對的我們,怎么都會有辦法對付你們,現在的問題是,水娃兒肯定是被對方給擄走了,先想辦法弄清楚水娃被什么人擄走了再說。”黎澤劍有些焦急的說道。
現在情況越來越撲朔迷離,李浩然和黎夫人知道的情況也不多,他們是在半道上,就被人給動了手腳,然后給控制住了,至于水娃,他們肯定沒有見著面,但是這會兒水娃都沒有任何消息,肯定是被人給帶走了。
正在大家伙躊躇著該怎么辦的時候,那邊黎夫人也醒了,同樣是一臉茫然。
當得知水娃被人擄走之后,黎夫人痛哭失聲,拉著黎澤劍的衣服說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水娃兒,要不然她也沒法活了之類的。
好不容易安頓好了黎夫人的情緒,黎澤劍招呼著眾人回到了別墅之中,朝著地下室的方向走去,緊接著觸動了機關,打開了一道暗門,將黎夫人和李浩然招呼了進去。
葛羽他們幾個人在這里呆了這么長時間,都不知道黎澤劍家里還有這樣一道隱蔽的所在。
黎澤劍解釋說,行走江湖,小心為妙,這個地窖是他半年前就準備好的避難之所,外面是厚重的鐵門,還稍加掩飾,炮彈都不一定能轟開,而且里面也有符文布置,防止鬼物進入。
將他們二人帶到這個地方之后,黎澤劍再三跟李浩然叮囑道:“浩然,我們出去找水娃,你和嫂子呆在這里,在我們回來之前,千萬不要出去,把門從里面鎖死,外面的人很難打開。”
“黎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嫂子的。”李浩然心懷愧疚,連連點頭。
將這兩個人安頓好了之后,眾人關上了沉重的鐵門,離開了地下室,然后走到了院子里,黎澤劍快步走到了車子前面,招呼眾人上車。
“去哪啊黎大哥?”葛羽問道。
“去學校,水娃這孩子一放學就在學校門口等著,他們肯定是從學校門口將人給擄走的,那個學校我知道,門口有監控,是什么人將水娃帶走的,去看看監控就知道了。”黎澤劍一邊說著,一邊發動了車子。
眾人紛紛點頭,然后上車,一腳油門轟下,黎澤劍就帶著眾人朝著學校的方向一路飛馳。
原本四五十分鐘的路程,黎澤劍用了二十多分鐘就到了學校門口,這車子開的真是讓人心驚膽戰,幾個人都懷疑黎澤劍到底有沒有駕照,就敢這樣開車。
此時時間不算晚,七八點鐘,一下車,黎澤劍就帶著幾個人來到了學校的保安亭里,找保安說明了一下情況,說孩子放學沒有回家,現在也聯系不上,能不能查看一下校門口的監控。
看到黎澤劍身后的這些人一個個虎視眈眈,那保安哪里敢怠慢,連忙帶著他們去了監控室,查看了當天下午的監控。
下午不到六點的時候,就看到水娃跟一群學生走出了校門,然后左顧右盼,像是在等人。
快進了一段時間之后,就看到有一輛車突然停在了學校門口,這還是一輛出租車,離著校門口有些遠。
當這輛出租車出現之后,車玻璃打開了,好像有個人將腦袋探了出來,朝著水娃這邊喊了兩聲。
監控里面聽不到聲音,只能看到畫面。
那人朝著水娃喊了兩聲,水娃就快步走到了那輛出租車的旁邊,跟那人說了幾句話,然后水娃主動就打開了車門,鉆進了車子里面,車子直接就開走了。
水娃是自愿上的車,一點兒都沒有受人脅迫的意思。
這小子年齡不小了,已經是十六七歲的大小伙子,而且之前還跟葛羽學了不少的拳腳功夫,一般人想要將他強行擄走,不太可能。
之所以這樣上車,肯定是被人給騙了,小孩子的防備之心還是十分薄弱的。
看到這里,三人不禁狐疑,黎澤劍讓那個保安將畫面定格,然后放大,看看車牌號是什么,說不定能夠按照這個線索找到人。
可是當那個保安將圖像放大之后,眾人竟然發現,這輛出租車沒有車牌,而且前后都沒有。
黎澤劍并沒有放棄,隨后又讓那保安將招呼水兒的那個人的照片放大。
只是放大之后,圖像依舊十分模糊,只能隱約看到一張成年男子的臉,大約三十多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