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并沒有阻止鐘錦亮,男人就該有些血氣,這會兒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鐘錦亮已經沖進了人群之中,手里舉著鋤頭,就要朝著二狗子頭上掄。
那二狗子嚇的直接爬到了推土機的上面,鐘錦亮揮舞著鋤頭,一下砸在了推土機的擋風玻璃上,直接將那推土機的玻璃砸的粉碎。
就當鐘錦亮要舉起鋤頭,再次朝著二狗子身上掄過去的時候,那些二狗子帶來的人很快反應了過來,有人偷偷舉起了棍子,一下砸在了鐘錦亮的腿肚子上,砸的鐘錦亮發出了一聲慘哼,半跪在了地上。
一看到鐘錦亮倒地,二狗子頓時囂張了起來,指著鐘錦亮大聲罵道:“媽的,敢打老子,這就讓你吃些苦頭,給我狠狠的打,打死算我的。”
一聲令下,那些人頓時棍棒交加,就要朝著鐘錦亮身上掄。
就在這時候,危雄輝突然從葛羽后面沖了出來,手里拎著一個正冒著煙的熱水壺,好像是剛剛燒開的樣子,直接連壺帶水朝著那群圍著鐘錦亮的人就扔了過去。
這一下可是熱鬧了,那剛燒開的熱水頓時漫天揮灑,落在了人群之中,那些圍著鐘錦亮的人頓時發出了一陣兒鬼哭狼嚎般的聲響,呼啦一下子散開了,又蹦又跳,疼的齜牙咧嘴。
丟出了熱水壺之后,危雄輝頓時一聲大喝,手里提著一把菜刀,直接沖進了人群之中,將被打倒在地的鐘錦亮給一把拽了起來。
“來啊…艸特么的,打我兄弟,老子跟你們拼了,誰上來老子就砍死誰,不要命的就過來試試!”危雄輝瞪著一雙牛眼,臉上青筋暴起,不斷揮舞著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菜刀。葛羽有些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從自己飯店帶來的,他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
在這個時候,危雄輝為鐘錦亮出頭,足以看出兄弟情義了,不愧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發小。
這種情況幫鐘錦亮出頭,很容易就會沒命的。
在危雄輝的菜刀震懾之下,那些人頓時有些膽怯了,幾十個人手里拿著棍棒,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情況依然十分兇險。
這時候,鐘錦亮的父母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鐘錦亮的母親一看到這種情況,頓時嚇哭了,大聲嚎啕著說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們現在就搬走,你們拆房子吧…”
站在推土機上面的二狗子卻冷哼了一聲道:“現在才讓拆,是不是晚了一點兒?”
說著,二狗子就跟下面的人說道:“給我打,誰要是先將他們兩個人打趴下,我給你們五千塊錢,給我狠狠的打,打死算我的。”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話說的一點兒也不假,一聽說二狗子要給五千塊錢,那些地痞流氓的眼睛都亮了,紛紛揮舞著手中的家伙,便要朝著他們二人身上掄去。
就在這時候,葛羽朝著那群人走了過去,拍了拍擋在面前那些人的肩膀,笑著說道:“哎…讓一讓…借個路。”
說話聲中,葛羽就已經擠到了人群之中,跟鐘錦亮和危雄輝站在了一處。
那些人紛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葛羽,心想這是怎么回事兒?
危雄輝和鐘錦亮也看向了葛羽,尤其是危雄輝,氣呼呼的說道:“我說小羽,你沒事兒別過來湊熱鬧,弄不好會死人的,趕緊出去。”
葛羽回頭看了一眼危雄輝,笑著說道:“沒關系的,看你這么仗義,我也不能袖手旁觀不是。”
“特么的,又來一個送死的,給我打,狠狠的打,我到底看他們有幾條命!”站在推土機上面的二狗子跳著腳的大聲喊道。
這下,那些人終于按捺不住了,直接揮舞起了手中的棍棒,就朝著他們三人猛砸了過來。
危雄輝和鐘錦亮也是一聲大喊,這聲喊完全是處于恐懼和憤怒,他們兩個人也知道,這一架打起來,兩人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殘。
但是熱血男兒,豈能看到自己親人和兄弟受辱,死又何妨?!
兩個人這會兒全都豁出命去了。
正當這些人快要撲上前來的時候,但見葛羽快速的從身上摸出了一大把銅錢,全都朝著一側的那些人的腳面子打去。
這銅錢很有準頭,每一枚銅錢都落在了他們的腳面子上,將他們的鞋子都打出了一個窟窿。
十指連心啊,葛羽一側的那些人頓時發出了一連串的慘叫,紛紛丟到了手中的棍棒,雙手抱住了腳面子,慘叫不止。
葛羽這銅錢打過去,至少每人要被打斷一根腳趾頭。
不等另外一側的人沖過來,葛羽身形突然暴漲,身上勁氣鼓蕩,直接張開了雙手,就朝著另外一側撲過來的人猛沖了過來。
這是一招鐵山靠,橫著伸出了雙臂,一下竟有十幾個人被葛羽這一下給推的飛了出去,而且至少飛出去了七八米遠,全都滾在了地上。
另外一側想要沖過來的人,看到葛羽竟然如此生猛,紛紛嚇的舉著手中的棍子,不敢再上前來。
葛羽卻伸出了手,朝著剩余那十幾個沒有沖過來的人勾了勾手指,笑著說道:“過來啊。”
“還愣著干什么啊,給我打啊!”站在推土機上的二狗子大聲招呼道。
聽到二狗子的聲音,葛羽心中有些煩躁,旋即轉頭看向了二狗子,冷笑了一聲道:“你是屬狗的嗎?只會叫,不會咬人,有種你下來啊。”
“你特么上來啊!”二狗子沖著葛羽大聲道。
“好啊,上去就上去。”話還沒說完,葛羽突然一點腳尖,平地就蹦起了兩米多高,一下就到了那推土機的車頂上。
我去…
那二狗子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尼瑪,說讓你上來,你就上來啊?
二米多高,一點腳尖就上了車頂,這還是人嗎?
“我上來了,你咬我啊?”葛羽冷笑著道。
那二狗子完全被嚇傻了,手里拿著一根棍子,不斷往后退去:“你…你別過來啊,我告訴你,我可練過,當年在少林寺學了好幾年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