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周凡的猜測,魯魁還是有些不解道:“可是你當時也與鄭真木在稻田,為什么不受到影響?”
這個問題讓周凡皺起眉頭,其實他也一直在想,或許是因為他是武者的原因,那怪譎不是什么人都能控制的,但這個理由他無法跟魯魁說,畢竟他之前才說過自己是面對生死才突破的,而且武者的說法在他看來還是太牽強了。
周凡只能道:“我也不太清楚,你認為會像我想的那樣,這稻田里存在著這樣的一頭怪譎嗎?”
魯魁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沒有見過那只怪譎,但我覺得你的猜測很有可能,要是真的存在這樣的一只怪譎將稻田占據了,當作它的領地,那就糟了!”
“谷子很快就能收割,這可是村子唯一的稻田,要是無法找出那只怪譎,收割的事就麻煩了。”說到這里,魯魁的聲音急促起來,“我們必須將那怪譎找出來,殺死它或趕走它。”
要是無法順利完成稻谷的夏收,那三丘村今年將會少一半的糧食收成,這對三丘村來說是難以想象的損失。
周凡當然也明白這點,他問道:“我說了這么多,你能猜出是什么怪譎嗎?”
如果知道是什么怪譎,那對付起來就會變得很為容易。
魯魁臉色難看道:“我從來沒有聽過這種怪譎,事實上怪譎層出不窮,我能認出十之一二就不錯了。”
周凡皺眉道:“要是這樣,那該怎么辦?”
那怪譎能控制人,他們在不明情況下,要是敢走進稻田搜尋,那跟找死沒有什么區別,周凡之前沒有被控制,他那個武者不會被控制的說法只是猜測的,說不定他上次沒有被控制,只是他運氣好而已。
魯魁看了一眼那稻田道:“我去找兩位老大人過來,我不知道,他們或許會知道,阿凡,你先守在這里。”
稻田里的怪譎如此棘手,魯魁只能去尋援手了,他在周凡答應下來之后,很快就轉身向村內跑去。
魯魁離開,稻田這里就只剩下周凡在。
炎烈的陽光照著樹叢,偶爾會響起夏蟲鳴聲。
周凡大部分注意力放在稻田上,在確認這稻田里可能存在這樣的怪譎后,寂靜的稻田總會給人一種心悸之感。
過了好一會,魯魁與茅符師一起回來了。
“今天不是黃老大人上值,我已經讓人去找他,他應該很快就會過來。”魯魁看了一眼周凡,與周凡保持距離道:“情況怎么樣?”
周凡搖頭道:“沒什么變化。”
魯魁認真看了一眼稻田那邊道:“皺深深那邊正在加快搜尋,但現在還沒有任何的發現。”
皺深深那邊沒有發現,那稻田存在怪譎的可能性就越大。
茅符師皺眉看向稻田道:“能附身或能控制心神的怪譎不算多,但就我知道的也有十幾種,就你們說的這種狀況,實在是難以推測出這究竟是什么怪譎。”
“再等等吧,等黃兄來了,問問他,他或許會知道。”
眾人等了一會,黃符師也到了,他聽完周凡等人的描述,他搖了搖頭道:“信息太少,我也想不到。”
魯魁道:“兩位老大人,那我們現在該怎么做?”
黃茅兩位符師對付怪譎的經驗自然比周凡他們要豐富,黃茅兩位符師對視了一眼,茅符師沉吟了一下道:“站在這里太遠了一些,我們走到近處再看看,畢竟這些都是你們的推測,我和黃兄還沒有親眼看見。”
周凡道:“可是我們過去,就會有機會被那東西控制住。”
在不知道哪里危險還不覺得有什么,現在已經有了猜測,再過去,誰也難說會不會突然被控制住。
茅符師輕撫下頷的雪白長須道:“無妨,聽你們所說,這怪譎控制人的本事并不是很強,只要有這個應該就能避免。”
茅符師從自己符袋里取出四道黃紙符箓,皆是三指寬的符箓。
“這是黃階上品禁邪符,能防止怪譎附身或用看不見的法子攻擊我們。”茅符師有些心疼解釋道:“要是這符箓突然燃燒起來,就意味著有東西正攻擊我們,用完了記得還給我。”
周凡看著茅符師手上的符箓有些眼熱,他現在已經知道,符箓按使用時散發的光芒顏色分為黃藍紫三個等階,每階又分為三品,其中光芒黯淡的為下品,光芒明亮的為中品,光芒耀眼的為上品。
像他之前得到的小焰符、小雷符都是黃階下品的符箓,這禁邪符箓可是黃階上品符箓!
這種符箓很為珍貴稀有,這可是能一定程度上防止怪譎看不到的攻擊或附身的符箓,這與測譎符似乎有些類似,但區別卻很大,測譎符是只有被怪譎附身或下咒等才能檢測到,而禁邪符可是能預先提防附身的怪譎或之類的攻擊!
這樣的符箓煉制起來很是不易,否則茅符師就不會說用完得還回給他了。
茅符師是聽說有能附身的怪譎,才將自己珍藏的符箓帶了過來,他將符箓分發給周凡三人。
但這樣的符箓很有用,周凡心里想著要是有機會,無論如何都要從這兩位符師手上弄幾道過來。
周凡四人將符箓貼在自己的手臂上,黃紙符箓散發出耀眼的黃光,貼在臂上這樣一旦符箓出現異常,他們也能立馬知道。
“我要說的是,這禁邪符就好像測譎符一樣,未必百分百有效,所以你們還是要提高警惕,一發現有什么不對勁,要趕緊說出來。”茅符師又臉色嚴肅地對周凡幾人叮囑道。
周凡、魯魁應了下來,周凡他們也明白,不會有百分百避免危險的方法,能有這方法已經算是不錯了。
周凡又看了一眼腳下的老兄,他有些擔心沒有禁邪符的老兄會被攻擊,但是又想到,那怪譎只要有些智慧,都不會選擇一條狗來攻擊。
四人重新回到陌圈邊上。
黃茅兩位符師先是看了一眼那兩具血液已經有些凝結的尸體,又看向金黃的稻田,他們的臉色很為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