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鶴推開門,見外面有個六七歲的小蘿莉,個不大,紅色頭發,五官立體又不過分鋒利,而且眼睛像是亞洲人的棕色,似乎有點混血的樣子。
這小洋娃娃好可愛啊!感覺心都要融化了!
尹鶴剛要蹲下身問小朋友叫啥,找誰,媽媽在哪兒,要不要吃糖果看金魚?
結果小女孩只看了他一眼,就直接叫了聲,“爸爸!”
哎呦,這孩子真客氣,有家教!
尹鶴“誒”了一聲,“小朋友,你找誰啊?”
“爸爸,我找小白。”女孩抬頭道。
原來是小白在這里交的朋友啊,尹鶴把她讓進來,叫了一聲邢露,她應該認識的。
曉圓先從樓上下來了,看到這個金發小美妞,“咦”了一聲,她好像在監控里見過這孩子。
隨后邢露也從廚房出來,看到小女孩笑道,“哦,黛兒你好啊,小白姐姐剛出門了,要下午才回來呢。”
名叫黛兒的小女孩自然地拉著尹鶴的手,“我現在不找小白,我找爸爸。”
尹鶴用中文笑道,“這小孩一進門就叫爸爸,把我樂的啊!”
邢露解釋道,“這是安琪拉老太太的外孫女,偶爾跟著老太太,還真沒見過她爸爸,黛兒是通過緹娜認識的肉肉,然后又通過肉肉認識了小白。”
明真出來后壞笑道,“老板,不會真的是你的閨女吧,你之前在舊金山的時候估計沒少留情吧。”
屁,老子放飛自我的時候要從創業成功后開始,剛來的時候就是一個吊斯,哪有那么多女人讓他留情啊,忙著賺錢也沒那么多精力啊。
這孩子看樣子能有六七歲了,不像是他能生出來的。
然而邢露打量著兩人,對比之下也開始疑惑了,“誒,別說,我才發現,這孩子還真有點像你,這眉眼,這五官。”
“有嗎?”尹鶴不覺得啊,這看上去更像是個外國小孩啊。
不過他蹲下身仔細看這小孩,還拿出手機看自己的臉,咦,好像還真有那么點意思。
尹鶴有點慌了,問道,“黛兒,你今年幾歲了?”
黛兒老實回答道:“七歲了。”
這么大了,尹鶴松了口氣,又問,“你媽媽叫什么名字啊?”
“瑪格麗特。”黛兒又道。
瑪格麗特,尹鶴搜腸刮肚,好像之前的前女友里沒有叫這個的啊。
而且黛兒是紅色頭發,估計只有紅發美人才會生出這樣的孩子吧。
紅發女人,莫妮卡?克莉斯多?愛麗絲?奧羅拉?…蔻蔻?這些都是五年內認識的啊。
正當尹鶴想著這娃是自己的概率有多大,小丫頭直接抱住尹鶴的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爸爸,黛兒好想你啊!”
表白之后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扎進尹鶴懷里,似乎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表達。
尹鶴哭笑不得,這時穆蓉仙也下樓了,那句話她聽懂了,見到尹鶴竟然已經有女兒了,不禁感覺酸酸的。
那自己算什么!
“大叔,你竟然在這里藏了個女兒,我們怎么都不知道啊。”穆蓉仙吃味道。
尹鶴:“什么啊,她跟我沒關系啊!”我要是有這么大閨女,我還用從你身上體驗父愛嗎。
尹鶴又看向可愛的黛兒,“小丫頭,你為什么叫我爸爸啊?你這樣你媽媽知道嗎。”
黛兒看著尹鶴,認真臉,“你就是我爸爸啊,媽媽說的。”
尹鶴不禁鄭重起來,他想到一種可能。
肯定是這孩子沒有爸爸,她媽媽就指著電視上或者雜志封面上的自己說,這就是你爸爸。
畢竟她是個混血兒,跟自己還有點像,用來騙小孩子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雖然自己好像是背鍋了,不過尹鶴覺得不算什么,等回頭找到她媽媽,可以商量一下編個完整的故事出來,在她明白事理之前,自己暫時當她的“爸爸”也不算什么,助人為樂嘛。
尹鶴抱起黛兒,“好吧,那我就是你爸爸了,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黛兒似乎不太習慣被人抱著走路,她都上小學二年級了,是個可以獨立行走的大寶寶了,“爸爸,我可以自己走的。”
“那不行,仙女是不能落地的,爸爸抱著你。”尹鶴抱著黛兒就要出門,可能是年紀大了,父愛泛濫。
他還看了看穆蓉仙,“小仙要不要出門,順便練練口語。”也是父愛泛濫。
小仙五味雜陳,酸味首當其中,哼了一聲,“不去,我要困覺!”
曉圓跟在尹鶴身后,“老板,外國的法律我不太懂,不過你一個陌生人抱著人家小女孩,萬一被人家媽媽發現了,會不會有法律上的糾紛啊,聽說米國對幼童的保護有點嚴格的過分。”
“切,不過是為富人服務罷了,要不然愛潑斯坦也不能逍遙這么多年,去年才…算了,不說這個了,你說的也有道理,小心無大錯,東哥當年就是太不小心了。”
尹鶴聽從了建議,把自己“閨女”放了下來,拉著她的小手漫步。
一邊走,兩人還聊天,“黛兒,你媽媽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黛兒昂著頭道,“媽媽是教授。”
“喲,哪里的教授啊?”
“斯坦福大學的教授。”
曉圓立即又用那種眼神看著尹鶴,老板的母校喲。
然而她這么說,尹鶴反而更確信這孩子跟自己無關了。
斯坦福的女教授,他還真沒那本事,不是沒有漂亮年輕的,但人家是堂堂大教授,德高望重,一般都是各自領域的權威,能跟你一個研究生玩什么。
也就中傳的云教授,咳咳。
但尹鶴還是在記憶里搜索了一下自己認識的斯坦福女教授們,會不會當初對自己有意,所以生了孩子后賴到了自己頭上。
不過紅頭發的還真沒找到。
黛兒的媽媽既然是斯坦福的教授,那也就是自己的師長,也該過去拜訪一下,順便編個故事。
黛兒帶路,他們來到了安琪拉老太太家。
老太太安琪拉對有過一面之緣的尹鶴沒什么印象了,但還是熱情地招呼他們進來。
尹鶴問,“安琪拉,請問黛兒的媽媽呢?”
“在實驗室呢,你是?”
“老太太,他是我們老板啊,上次還給你們做過講解員呢。”曉圓道。
“哦,可能吧,記不太清了。”安琪拉呵呵一笑。
黛兒拉拉尹鶴的衣袖,對尹鶴小聲道,“奶奶最近總是忘事。”
尹鶴沒有特別在意,年紀大了是這樣的,尹鶴其實是想問黛兒父母的事,黛兒在身邊不太方便。
于是他指著金毛緹娜道,“黛兒,你看緹娜好像是要拉粑粑了,你帶它去院子里好不好。”
黛兒其實不想跟爸爸分開,但想到狗狗憋著肯定很難受,于是拿了紙袋,帶著緹娜出去了。
他們一走,尹鶴立即問,“安琪拉,我能不能知道一下黛兒父母的情況,剛才你也聽到了,黛兒管我叫爸爸。”
“叫了嗎,”安琪拉攤攤手,“我不記得了,不過黛兒的爸爸是誰我也不知道,可能連瑪格麗特也不知道吧。”
“啊?難道黛兒是領養的,或者…”或者是黛兒的媽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懷了她?
安琪拉古怪地看了尹鶴一眼,“你好像試圖侵犯我家人的隱私。”
“抱歉,”尹鶴擺擺手,“我無意冒犯,就是覺得跟黛兒這孩子挺投緣的,我們第一次見面她就喊我爸爸。”
“我們第一次見面她還喊我姥姥呢。”小老太太懟了一句。
尹鶴:這哪跟哪兒啊!
小老太太正盯著尹鶴,黛兒隔著窗戶郁悶地問,“爸爸,緹娜不想拉粑粑怎么辦?”
“那我們就不要強迫它了。”尹鶴走了出去,在路過安琪拉身后的時候,看到一張合影,是安琪拉一家三口的照片。
那個大一號的紅發女人應該就是黛兒的媽媽瑪格麗特吧,長得中上之姿,紅色短發,帶著眼鏡,很有智慧的感覺的,看年紀還不滿四十歲的樣子。
如果是斯坦福的正教授的話,那是相當了不起了。
尹鶴偷偷暗示了一下曉圓,她立即無聲無息地拍了下來。
又陪黛兒玩了會兒,聽說她今天都要在外婆家,媽媽不會來接她,尹鶴到了飯點就準備告辭了。
然而小丫頭非常不舍尹鶴,于是尹鶴向安琪拉請求道,“能不能讓她去我家吃個午飯啊,就是小白家。”
對小白,安琪拉還是比較信任的,“帶上緹娜吧,它應該也想肉肉了。”
尹鶴見她年紀挺大了,邀請道,“要不再帶上您?”
老太太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尹鶴也沒強求。
黛兒開心地拉著尹鶴的手回家了,期間尹鶴把照片發給了老李,讓他幫自己找一下瑪格麗特教授的聯系方式。
老李也算是醫學界的,不過他是獸醫學界的,但影響力不小,就算他不認識,找朋友問問肯定能要到聯系方式。
剛到家,小白跟大芳也正好回來。
小白老遠就聽到了尹鶴的聲音,“姐夫!”
“小白!”
雖然也就十來天沒見,但小白卻一頭撲進尹鶴懷來,抱的那叫一個緊。
抱著她,尹鶴也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懷里抱著齊墨藍時的一幕幕,不由自主就加大了手臂的力量。
這下子不僅穆蓉仙泛酸,就連黛兒也酸了,她硬是擠進了兩人中間,要分享這個愛的抱抱。
小白笑著捏捏黛兒的臉蛋,“你們已經認識了嗎?”
尹鶴:“對啊,她認我當爸爸了,不過她媽還沒答應。”
“啊?”小白聽得一頭霧水。
黛兒昂著頭,“你本來就是我爸爸。”
尹鶴對小白聳聳肩,看到了吧。
可惜她看不到自己無奈的表情,只好跟她用中文講了剛剛的經過。
小白也撓頭了,這是什么情況!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一雙手呼住了黛兒的臉蛋。
黛兒笑著掙扎躲避,“小白你干什么啊?”
小白笑道,“讓姐姐摸摸你長什么樣?”
黛兒馬上安靜了,“那你摸吧,不許摳我眼珠。”
見小白在黛兒臉上摸索,尹鶴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于是把臉湊過去,“小白你要不要也摸摸我的?”
“要的。”小白肯定道,雖然之前就摸過,而且她已經把尹鶴的樣子深深地烙在腦海里,但不摸白不摸啊。
摸完黛兒,小白又摸了尹鶴的,然后得出結論,“你們倆長得有點像!”
尹鶴:“所以她媽賴上我了啊。”
小白問,“姐夫,你確定你留學的時候沒有…”
“沒有,時間對不上,這鍋我真的不能背,”尹鶴一手拉著一個進了客廳,“好了,吃飯吧,邢露做了可樂雞翅呢。”
“啊!”小白立即抽了手,“那個,我和大芳姐在外面吃了。”
大芳也忙道,“對,我們吃了。”
尹鶴有種不好的預感,立即看向曉圓。
曉圓從廚房走出來,搖搖頭,“糊了,不過放心,有我。”
難怪安琪拉老太太不想來,估計是受過邢露的毒害啊。
曉圓接管了廚房,邢露拿著一根黑色的雞翅暗自神傷,尹鶴則跟小白說著她的治療情況。
其實不算治療,她頂多就是給艾爾教授充當研究對象,因為技術還不成熟,現在距離真正的治療還遠著呢。
不過通過這段時間參與艾爾教授的研究,了解了更多關于眼睛的相關知識,小白也重拾了一些復明的信心。
她希望當自己恢復光明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能是尹鶴。
“小白,新買的鋼琴用著還順手嗎?”尹鶴又問。
“嗯,挺喜歡的,我說不用買這個貴的,露露姐不聽。”
“她一個外行,不知道什么叫好,但知道好的肯定貴這個道理,做的不錯,剛才我彈了一下,聲音很好聽,”尹鶴表揚了一下邢露,又道,“過兩天可能會有個朋友過來跟你交流琴藝。”
“朋友?”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尹鶴暫時賣了個關子。
午飯開始后,尹鶴收到了老李的回復,給了他一個電話號碼。
這個號碼被黛兒看到了,忙道,“這是媽媽的號碼!”
尹鶴恨不得給自己腦袋一棒槌,直接問這孩子不就行啦!
可能是他對米國小朋友的數學能力有種天然的輕視吧,不過對數字再不敏感,記得家長的號碼應該不是難事。
尹鶴摸摸黛兒的腦袋瓜,“等會兒爸爸給你媽媽打了個電話。”
飯后尹鶴到外面,避開黛兒,撥通了電話。
“哪位?”對面是很高冷的聲音。
尹鶴笑笑,“瑪格麗特教授你好,我叫尹鶴,是你母親安琪拉的鄰居,一個英俊的亞洲青年,也是斯坦福的優秀畢業生。”
尹鶴頓了頓,那邊沒什么反應,他繼續,“就在今天,我和你的女兒黛兒第一次認識,她見到我就喊爸爸,雖然有些尷尬,但其實我不是很在意,或許你曾對她撒過什么謊話,但我愿意幫你完善這個謊話,在她能分辨善意謊言之前。”
那頭沉默了一下,尹鶴終于聽到聲音,“寵物機密的創始人尹鶴是吧?”
“正是。”
“那不是謊話,黛兒確實是你女兒。”
“啊?”這么嘴硬的嗎。
“教授,我好像并不認識你吧。”
“是的,但她是你女兒。”
“那敢問她生母是哪位呢。”
“就是我,她是你和我的女兒。”
“你這…”這就有點不講理了,我們都不認識,怎么就生了個女兒,這根本就是無稽…
剛要反駁,尹鶴的身體激靈了一下,“等一下!”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是說,CCB?”
尹鶴坐在外面的木椅上,感覺就像是在做過山車,這特么也太巧了吧!
CCB在這里并不是指建行,而是CaliforniaCryobank,加州JZ銀行!
尹鶴剛來米國的時候,雖然有全額獎學金,但日子并不好過,因為他想創業。
就是在他萌生了創造寵物機密之初的時候,他的錢花的特別快,然后他就想找一些合法的生財之道。
于是他找上了CCB,這里對捐獻者的要求是很高的,走的是精英路線,要求年齡不超過38歲,身高不低于178cm,大學本科以上學歷,常青藤和斯坦福等名校優先。
尹鶴的身高剛剛過線,而且作為亞洲人,不是很受追捧,銷路比較差。
好在他斯坦福研究生的名頭有點用處,賣出的價格是800美刀一管的高價。
而且他捐了不止一次,反正他那會兒也沒女朋友,算是靠著這個度過了一段艱難歲月,后來有了大馮這個猶泰土豪加盟,就收手了。
雖然尹鶴已經相信了的大半,激動于自己白撿一個親閨女,但他還有些疑問。
“可你是怎么知道孩子是我的呢,按照規定,你無權查詢我的資料吧!”
就像他不能知道誰買走了他的產品,女方也無權知道捐獻者的詳細信息,她們只能通過身高、人種、學歷、性格等條件先粗選,后細選,最終決定用哪個編號的。
當然,在歐洲部分國家如丹麥是可以看到男方照片的,不同國家的規定不同,米國不同州的規定也不盡相同。
瑪格麗特似乎有些氣憤,“因為我選擇的是一個金發哈佛文學學士,身高一米九的體育健將,結果生出了一個歐亞混血兒!”
“啊?”
“抱歉,我并沒有貶低你,或者嫌棄黛兒的意思,但他們確實搞錯了,黛兒并不是我最初想要的寶寶,但我很愛她,她就是我的生命的全部意義。”說到最后,瑪格麗特又平靜了下來。
原來根本不是沖著自己來的啊!
尹鶴覺得有點尷尬。
“后來呢?”
“后來我告了CCB,是他們的一個醫生故意弄錯的,或許是為了報復社會吧,他已經進了監獄,而我雖然得到了2000萬的賠償,但他們依然恪守商業準則,沒有把你的信息告訴我。”
聽到這尹鶴又納悶兒了,“那您是怎么確定黛兒就是我女兒呢。”
“想知道嗎,來我家詳細聊聊吧。”瑪格麗特發出邀請。
尹鶴也覺得很有必要跟她見一面,如果黛兒真的是自己的親閨女,那,那自己要不要把她搶回自己身邊呢!
雖然她不是愛情的結晶,卻實打實地流淌著自己的血脈,而且自己跟她一見如故,直接抱回這么大的孫女,爸媽不得樂瘋了啊!
不過能正面說服瑪格麗特最好了。
尹鶴重新回到房間,抱著黛兒就狠狠親了一口。
之前以為是別人家的孩子,還不好意思,現在嘛。
“爸爸,你干嘛啊!”
尹鶴親了好幾下,這才停下來,眼圈不知道怎么就紅了,他抱住黛兒,“沒事,爸爸就是,就是高興,我終于有女兒了!”
黛兒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好遲鈍的反應啊,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
“爸爸要去媽媽那里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尹鶴問。
“爸爸去哪兒,我去哪兒!”黛兒毫不猶豫道。
尹鶴忍不住又親了一口,香香軟軟的,是我親閨女!
小白和小仙看的目瞪口呆,果然是曾經犯下的錯誤嗎?之前還死不承認!
瑪格麗特就住在斯坦福校園內,他們約定了時間。
中午讓黛兒睡了一小覺,尹鶴就躺在她身邊看著她,越看越像自己的種兒。
不過茲事體大,尹鶴輕輕拔了一根小丫頭的頭發,又拔了一根自己的,還分別沾了唾液,叫來曉圓,讓她交給老李,請老李幫自己查驗DNA。
“等一下,還是不要找老李了,”尹鶴突然反悔,“隨便找家此類機構,你自己盯著點。”
“我明白。”
到了下午三點,大芳開著帶著尹鶴和黛兒回到斯坦福母校。
斯坦福是米國占地面積第六大的學校,校區面積33平方公里,而清北大學只有4平方公里不到。
尹鶴無心欣賞母校的風景和濃郁的學術氣氛,直接來到了瑪格麗特教授的住處。
她是醫學院的正教授,有單獨的別墅小樓。
見到她的時候,尹鶴心情有些復雜,這個跟自己合作生了孩子的女人,卻是初次見面。
她已經迎了出來,紅色短發,個子不大,戴著眼鏡很文靜,似乎比照片里要更漂亮一些,皮膚很好,就是臉上表情不多,顯得冷漠。
即便面對女兒,也只是輕輕親吻了一下臉頰,然后讓她上樓午睡。
“可是我在爸爸那里已經睡過了。”
“那就再睡一會兒,媽媽要和爸爸說些悄悄話。”
“那我以后還可以跟爸爸一起玩嗎?”
“只要你聽話。”
黛兒馬上聽話地上樓睡覺了。
然后瑪格麗特又看了大芳一眼。
大芳主動到了別墅外面。
瑪格麗特從抽屜里拿出一疊紙。
第一張是一副畫像,尹鶴覺得有點意思,“這是我,畫的不太像啊,也就七八分。”
瑪格麗特抱著胳膊,“這是兩年前我根據自己和黛兒的外貌,模擬出的生父外貌,那時我還不知道你是她爸爸,對于這張畫像,黛兒若獲至寶,她能一眼認出你,應該就是因為這個。”
尹鶴驚訝了,這特么也可以!你怎么不去參加最強大腦啊!
瑪格麗特繼續道,“畫像做出來后,我才在新聞上看到你,猜測或許就是你,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又想辦法獲得了你的DNA,這是檢測報告。”
說著她又遞過一份文件,是尹鶴和黛兒的DNA檢測結果,顯示他們是血緣上的父女。
當然這個意義不大,因為尹鶴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做的,怎么取證的。
“想知道我怎么取證的嗎?”瑪格麗特有些得意地問。
尹鶴搖搖頭,“不想,我只想知道,我能不能撫養黛兒。”
瑪格麗特教授認真地看了尹鶴一眼。
她說什么?
1、想都不要想了!
2、這也正是我想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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