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正常的結冰先從水面開始不同,泳池里的冰是從下向上凍結的,因為制冷制暖的設備在池底。
為了能盡快開始玩,大芳她們先把泳池里的水排的只剩40cm那么一層,然后開始啟動機器。
左右各兩臺同時啟動,只看這個過程就相當解壓,仿佛冰雪女王和敖丙在現場蹦迪。
成功后,溫度驟降,尹鶴先把穿上厚衣服的小博和靈靈扔下去,試試。
不錯,凍得瓷實,冰面特別滑,都不用穿滑冰鞋,直接就能呲溜,小孩子皮實,摔個屁蹲也沒事。
接著尹鶴下場,他跟后面的阿芙牽著小白走了下來。
小白還有點害怕,“我們這么多人,冰面禁得住嗎?”
“水很淺,才40厘米,都凍實了,放心。”
“不會吧,水應該很深啊。”雖然不知道多深,但那些魚顯然不可能生活在40厘米深的水中。
于是尹鶴又解釋了一下池塘中間是一個泳池的設計理念,有五根柱子托著全透明泳池,“這樣游泳的時候就可以看到旁邊的錦鯉和烏龜了!”
尹鶴很得意這樣的設計,結果他被聶倩擰了一把,看什么看,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
尹鶴立即噤聲,哎呀,又說錯話了,小白倒是沒說什么,她沒那么脆弱。
沒了盲杖,沒了導盲犬,小白只能牽著尹鶴的胳膊,剛剛落地,就感覺有些不穩,“好滑。”
“你跟著我,我先帶你溜邊,感受一下這個池子的形狀。
“這是一個邊角是弧形的類長方形,長12米,寬8米…”
這個游泳池比山亞那棟海邊別墅的要小一些,那個是150平米的。
“如果你覺得好玩,我們可以買幾雙滑冰鞋,你會滑冰吧?”
她應該會的,墨藍就會,果然,她點點頭,還試探性做了一個滑的動作,見她逐漸適應,尹鶴這才松開她。
最歡樂的當屬小博和靈靈,享受著站穩后滑動前行的快樂。
而阿芙和聶倩則相互攙扶,并別出心裁地跳起了交誼舞。
張婷·麥子看著他們在下面玩耍,有點眼饞,但卻沒動作,靈靈見了,立即道,“婷婷老師,來啦,下來玩啊!”
張婷·麥子擺擺手,“人太多不安全的。”
尹鶴知道她怕的是什么,于是給大芳使了個眼色。
體重跟張婷差不多的大芳直接從上面跳了下來,“我來了!”
“咚!”
這么大的沖擊力,下面依然穩的一逼,冰層也沒出現裂紋,只是下面幾個人心里晃了幾晃。
見狀,張·麥子·婷這才敢下來。
120平米的空間,相當于一套三居室了,面積足夠大,也足以容納這些人,在上面玩耍。
后來連二狗子和肉肉也下來了。
不愧是四條腿的,在這滑溜的冰面上步履如飛,并沒有人類一開始的不適應。
想到二狗子雪橇犬的身份,尹鶴當即想辦法把它和肉肉綁到一起,又用一個矮凳做成冰橇模樣,讓小白坐在上面。
兩狗在前面拉,自己在后面推。()
玩到了傍晚,老媽喊著開飯了,大家這才回去,冰面上也被大家滑出了水。
“尹哥你不用扶著我,我知道怎么走。”齊墨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胳膊從尹鶴手上抽出來,又用上了盲杖。
小姑娘家家的,還挺封建。
“你怎么不叫我姐夫了?”尹鶴問她。
“你,你跟我姐又沒結婚。”女孩低聲道,她主要是覺得尹鶴父母朋友都在,那種以前姐姐在世時的玩笑稱呼不能再當真。
尹鶴卻堅持道,“沒結婚一樣可以叫姐夫,你現在叫我別的我還不習慣呢,你要知道,你是第一個這么稱呼我的人。
“而且如果你不是墨藍的妹妹,如果我不是把你當成小姨子,干嘛要把你接過來住,不要有什么別的顧慮,把這里當成你的家,把我當成你的家人就好。”
齊墨白“看”著尹鶴,最終憋出了兩個字“姐夫”。
“誒!吃飯了!”
“好香啊,我已經聞到了。”齊墨白笑道。
不過尹鶴馬上又潑了盆冷水,“小白,有個事要跟你說,明天呢我要跟父母回老家一趟,不會很久,兩三天就會回來。”
“要我自己看家嗎?”小白問,這個她沒問題的,就算她不行,還有肉肉呢。
“怎么能留你一個人呢,林祥,還有聶倩阿芙都會在家,不過她們倆要上班,如果你想出去玩,就跟林祥嫂一起去買菜好了。”
“嗯。”
進了餐廳,小白沒有立即落座,而是走了一圈,發現吃飯的房間很大,有很大空地,于是道,“可以把鋼琴搬過來嗎,到時候你們一邊吃,一邊聽鋼琴,怎么樣?”
她還沒忘自己在這個家里是拿工資的,既然拿工資,就該履行本職。
尹鶴見爸媽疑惑的目光,于是解釋,“小白其實是個音樂人,鋼琴啥的都會玩,她想給大家展示展示。
“不過鋼琴就不要搬了,太重,就我和老爸兩個男孩子,搬不動,等吃完飯,大家去你的音樂室聽一聽就好。”
老六深以為然,沒錯,沒錯,自己也是個男孩子。
吃飯的時候,尹鶴對林祥嫂做了安排,“小林你就不用跟我們回去了,反正就那么兩天,小白每天都要遛彎,你買菜的時候帶上她,沒問題吧。”
“那就太好了,”林祥笑道,“以前總覺得一個人買菜太孤單,現在可算有伴兒了。”
飯后,大家轉移到音樂室,看到這么多樂器,眾人全都做出“哇塞”的表情。
“小白,這些你都會啊?”宋老師問。
“不是全都會,這些都是我爸爸的收藏,他都會,我只會一部分,我最擅長的是這個。”她輕松地掀開鋼琴蓋,坐在鋼琴架前,身上仿佛鍍了一層光。
小白讓大家點曲子,可是這里面哪有內行人啊,也不知道有啥曲子可點,不給個菜譜之類的東西嗎?
最后還是張麥子提出,“要不就彈《野蜂飛舞》?”
她雖然喜歡唱歌,條件也好,但終究只是一個音樂外行人,除了貝多芬達芬奇達爾文那幾個大鋼琴家,她只記得一首當年電影《閃光少女》里有一首鋼琴曲叫《野蜂飛舞》,聽著特別過癮。
當然,最終被二胡給壓過去了。
小白沒想到這里還有人知道野蜂飛舞的,她“看”向說話的人,“你是麥子吧,音樂人?”
張麥子立即站起身,謙遜道,“我還沒出道呢,我師父是音樂人,不過她現在不在,小白老師,要不換個曲子?”
她師父就是陶籽,陶籽不僅答應幫她寫歌,還決定從頭教她樂理。
小白擺擺手,壓了壓細長的手指,深吸一口氣,“就這個吧,幸好我小時候學過,平時彈這個得加錢的。”
哦?尹鶴不解其意,于是開始用手機搜索關于這首樂曲的信息。
這首《野蜂飛舞》是鵝國作曲家尼古拉·里姆斯基·科薩科夫的名曲,原本是管弦樂曲,因為旋律極快,經常用作鋼琴、小提琴等樂器炫技演示之用。
看來是有一定難度的,此時小白已經開始了。
節奏好快,鋼琴的聲音響起,幾位聽眾立即繃直了身體,雖然他們大多不懂音樂,不能很能主動沉浸在音樂營造的藝術氣氛中,但此時由鋼琴樂傳遞給他們的情緒是可以接收到的。
那就是緊張、刺激、你追我趕,仿佛真的有一群黃蜂在追逐著他們。
老六碰了碰媳婦,“你看,她的手指都快看不到了!”
大家都注意到,此時的小白十指翻飛,全都是殘影,不過她整個人還是優雅的,不像郎朗似的,嗨起來恨不得把鋼琴砸了那種勁頭兒。
這首音樂也喚起了尹鶴這個80后的記憶,似乎周杰輪在他的導演首秀《不能說的秘密》中,有一個很精彩的斗琴環節,兩人彈的就是這首《野蜂飛舞》。
其實老爸老媽應該也聽過,他們每年都看春晚,而14年郎朗也曾在春晚舞臺上彈奏過這首世界名曲,不過大家都只記得小品啊,誰還記得那個啊。
一曲終了,尹鶴立即上去揉揉肩膀手臂,“哎呀,辛苦辛苦,這個真的得加錢!太棒了!”
張麥子也走過去,“小白老師太厲害了,我給你倒杯水。”
老六對宋老師道,“我聽著這首曲子特別有感覺,你說我是不是也有音樂細胞啊,就是小時候給耽誤了?”
宋老師呸道,“不是你有音樂細胞,是小白的音樂激發你本沒有的音樂細胞,是小白彈得好!”
尹鶴松開小白的肩膀,“看來每天聽小白彈琴會是我退休生活的重要內容了,不過今天就到這里吧,感覺你彈得汗都出來了,這首曲子的難度等級很高吧?”
“其實比野蜂飛舞還要難還要快的曲子也有,只是這是我小時候學過的,學的比較扎實,自從看不到后,學新曲子的速度就變慢了。”小白道。
其實鋼琴師有時候不一定要記下譜子,要不怎么鋼琴架上可以放一疊譜子呢,只要對著曲譜能彈下來就行,只是小白看不到,所以她只能把每首曲子都牢記于心才行。
見張麥子同學很崇拜地看著小白姐姐,于是尹鶴讓麥子協助齊墨白了解一下臥室,以及里面衛生間的使用。
這些就不用姐夫出馬了,女孩子之間更容易交流。
來到了全新的環境,方便問題不是小事,小白不厭其煩地溜達摸索,在腦中構建了臥室和衛生間的全部形象,洗漱臺在哪兒,沐浴液在哪兒,怎么開熱水等等。
張麥子問,“小白老師…”
“別叫我老師,我應該比你大一點,你就叫我小白姐吧。”
“嗯,小白姐,要不要洗個澡,第一次我就在外面守著你吧,有問題叫我。”
小白咬著唇,同為女孩,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最終她點點頭,“先把窗簾拉上。”
今天尹鶴從網上買的狗窩已經到了,全實木制作,外形像一個小房子,防雨防風,豪宅一座。
院子里亮著燈,尹鶴跟老爹正在拼裝,二狗子和肉肉圍著他們,肉肉剛剛在主人門口徘徊,結果連窗簾都拉上了,它只能跟二狗子玩。
它感覺二狗子喜歡它,總是學著它走路的范兒,它一點都不意外,畢竟它是它們那條街最靚的仔,于是肉肉愈發挺胸抬頭,盡顯身為導盲犬的專業素養。
狗房子搭好了,尹鶴擼了一把大金毛,“喜歡嗎,回頭也給你買一個。”
肉肉:“汪,汪汪!”()
老爹安慰了兒子一句,“你那個大學女友的事,你不要太難過,世事無常。”
尹鶴點點頭,“剛聽到確實挺難受的,真是挺好一姑娘,即便做不成夫妻,也希望她能有個好歸宿。
“不過逝者已矣,我現在能做的也就是照顧好她妹妹,到時候我看看米國那邊的醫療機構能不能治好她的眼睛。”
老六突然小聲道,“大鶴,如果小白的眼睛能治好,干脆你把她娶了不就得了。”
“爸,你說啥呢,她可是我前女友的妹妹,而且她都已經叫我姐夫了!”
老六不以為然,“那有什么關系,你五伯母以前也給你五伯叫姐夫啊,這不是她姐姐已經沒了嗎。”
尹鶴搖搖頭,他臉皮薄,下不了手,面對小白,他忍不住會想到齊墨藍。
為了打擊老爹這些邪門歪道的思想,尹鶴干脆笑道,“干嘛要等治好眼睛,我看治好的幾率也不大,干脆現在就娶了她好了。”
“那可不行!”老六急眼了,“得得得,算我沒說,你還是快點再找個女朋友吧,都已經33了。”
尹鶴:“我生日小,還32呢。”
“死鴨子嘴硬!”老六拂袖而去。
老爹一走,尹鶴把二狗子趕進了狗窩,并開了暖風,以后就睡在外面吧,還能看家護院。
二狗子似乎很滿意,當即臥在里面,結果肉肉看了看,也擠了進去。
“喂喂,干啥呢,這里不許公母混住!”
尹鶴把肉肉拉出來,覺得還是讓肉肉暫時住在小白房間里,剛來新環境,有導盲犬協助她的日常生活比較好。
結果他領著肉肉剛要開門,門就開了,陳麥子臉蛋紅紅地走了出來。
“鶴叔?”
尹鶴:“哦,讓肉肉陪著小白睡吧,你們干嘛呢?”
麥子關上門,“小白姐剛洗了澡。”
“那我就不進去了。”
把狗子放進去,麥子和小白說了一聲,就跟尹鶴離開了。
尹鶴問,“你臉怎么紅啦?”
麥子搖搖頭,“沒事啊,我,我去睡覺了。”
確實沒什么事,只不過她看到了小白沒穿衣服的樣子。
真的驚艷到了她,同為女人,她覺得自己太失敗了,所以睡前又下樓去健身房跑了會兒步,并強忍著運動后的饑餓感睡覺。
至于小白,她睜著眼睛一時也睡不著。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突然小姨就帶著叔叔環游世界了,突然就住進了姐姐前男友家里,還認識了這么多新朋友。
不管怎么說,自己終究是寄人籬下,她耷拉著手,陷進肉肉蓬松的金毛里。
“肉肉啊,以后在這個家里一定要特別特別乖,要比在自己家里乖2.5倍,知道嗎。”
肉肉:“汪汪!(我就想知道咋算出來的)”
次日一早,小白自己就穿好衣服出門了,她的自理能力一點都沒問題。
吃過早飯,尹鶴跟她道別,“我們要走了,不過我很快就回來。”
“嗯。”
他又跟小倩阿芙交代幾句,“這幾天小倩就別回家了,也幫著照顧一下新同志。”
聶倩把尹鶴拉到一旁,“早點回來,你還得跟我回家一趟呢,我爺爺早就有意見了。”
尹鶴點點頭,“明白。”
小白不明白,姐夫為什么要跟倩姐回家,難道他們是情侶關系嗎?
不好意思,雖然不是故意的,盡管對方聲音很小,但她又聽到了。
聽這段對話,似乎只有這種可能,那,那自己住進來會不會有點不合時宜,她又忍不住想。
芳圓各開一輛車,帶著尹鶴、爹媽、張麥子、小博、靈靈以及滿滿當當的禮物向家出發。
他們剛走,聶倩阿芙準備去上班了,林祥嫂告訴小白,“我先收拾一下家里,等會兒咱們去買菜怎么樣?”
小白木木地點頭,“好啊。”
林祥嫂:情緒不是很高漲啊。
她還在想尹鶴跟聶倩的關系。
突然,她鼓足勇氣叫住準備出門的聶倩,“倩姐,我能摸摸你嗎?”
“啊?”聶倩意外。
阿芙摘下自己頭上的帽子,看著那顏色怔怔發呆。
小白又解釋,“我就是想知道您長什么模樣,要不然總是模模糊糊的。”
“哦,摸臉啊,摸吧,等會兒我再補妝。”聶倩大方道。
小倩把臉湊過去,還調侃,“摸完記得打分。”
她首先摸頭發,“短發?”
“嗯,跟你的差不多,方便打理。”
小白仔細摸索了一陣,感覺跟姐姐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姐姐就是那種很有女人味兒的,而聶倩更英氣一些,當然,也很漂亮,五官非常標志。
“倩姐是個大美人,有富貴相。”小白收了手。
“不打分嗎?”
“給你99分,減一分怕你驕傲。”
得到一個盲人姑娘如此高的評價,聶倩很開心,至于是不是客套,whocare。
阿芙忍不住道,“該我了,該我了!”
小白:“對不起阿芙姐,我一天只摸一個。”
“蛤?”
這時門鈴響了,林祥立即去開門,外面的人她不認識,有點拿不準,于是請示了一下聶倩阿芙。
聽她描述,兩人回應,“自己人。”
很快,林祥領著一個身高將近一米八的漂亮姑娘進來。
“芙總,聶總!”羅莉音上前兩步,同時也看到了小白。
阿芙笑著抱抱這個大號蘿莉,“我的助理終于回來了,你還沒回學校?”
羅莉音帶著兩個大箱子,點點頭,“我想先給師兄帶點我們甘素的土特產,沒想到他剛走。”
她打開箱子,這就要把東西掏出來,阿芙攔住她,“你先歇會兒,那個不急,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齊墨白,是你師兄的,算是一個妹妹吧。”
羅莉音一眼就看出她眼睛的問題,因為這次沒戴墨鏡,盡管她努力看著羅莉音發聲的位置,但她沒有抬頭,顯然是沒有真的看到自己。
聊了幾句,聶倩先去上班了,她已經耽誤好久了。
阿芙問羅莉音,“今天開學嗎?”
“不,后天才開學。”
“那正好,今天就住在這里好了,嘗嘗咱家大廚的手藝,還要跟新成員熟悉熟悉,小白你已經認識了,還有小白的貓咪和狗狗,還有圓圓,圓圓是只布偶貓,它媽媽是霉霉的女兒…”
羅莉音就這么被留了下來,她把從甘素老家收集的蘭舟百合、白銀枸杞、張掖牛肉、還有武都花椒等土特產都交由林祥嫂處理,把她樂得不可開支,“哎呀,都是好東西啊,老板有口福了,我先放好,等他回來吃!”
一天時間,羅莉音跟小白已經混熟了,剛剛在廚房里,林祥嫂已經交代過她的身世了,所以羅莉音沒有多嘴問那些。
雖然小白要大一些,但羅莉音個子大得多,小白看著好稚嫩,所以她們平輩論交。
你叫我小白。
我叫你小青,哦,小音。
到了晚上,她們幾個女人吃了一頓,聶倩從尹鶴的地下酒窖里開了瓶紅酒,雖然他不愛喝,但有備無患,備著一點準沒錯。
飯后,借著酒勁兒,聶倩鉆進了阿芙的房間,這個房間除了跟尹鶴的房間有點通,對外的隔音效果還是很好的。
然而小白剛剛躺下,靈敏的耳朵立即聽到了一些古怪的動靜,“這是什么聲音?”
肉肉:“汪汪汪(我咋知道,我又沒交過對象)。”
小白也沒交過對象,但她漸漸有了意識,黑暗中臉蛋紅透了,她也聽出是誰和誰了。
怎么,怎么可以這樣啊!
她的三觀受到了沖擊。
現在她又開始懷疑尹鶴和聶倩的關系了,他們真的如自己所想,是情侶關系嗎?
第二天,小白起床后,當聽到阿芙從自己身邊路過,她立即起身,“阿芙姐姐,我也能摸摸你嗎?”
阿芙立即湊過去,“就等你這句話呢,康木昂北鼻!”
“長發,姐姐你的頭發是什么顏色啊?”
“你芙姐我可是個金發女郎呢!”阿芙自夸道。
“哇,跟肉肉一個顏色!”
阿芙點頭道,“不過你家肉肉顏色要深一些。”
接著小白又摸了阿芙的臉,“啊,你的臉,你的臉…”
“我,我的臉怎么了?”阿芙嚇了一跳。
“你的五官怎么這么立體啊!”小白驚嘆道,“鼻梁好挺,眼眶深邃,好漂亮,姐姐你是西疆的嗎?”
阿芙立即笑了,笑得前仰后合,捶地不起,四腳朝天,搖尾巴晃腦袋的,“我本來就是外國人啊,哈哈。”
小白猛地想起,姐夫昨天介紹了一個俄裔米國人,因為說是不太重要,再加上沒有聽到外國人口音,她早就忘了這茬兒了。
“對對對,姐姐是外國人,我都忘了。”小白尷尬道,還以為頭發是染的呢。
最后她給阿芙的評分也是99分,還小聲評價了一句,“蠻般配的”
在同一時間,尹鶴已經來到了他的母校,天井第一中學,為了迎接他的重要講話,學校全體師生都在操場上站著。
只是除了尹柔尹點等少數學生,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橫幅上寫的榮譽校友尹鶴是哪根蔥。
但是今天是陣仗是絕對的大,比高二成年禮的時候要大多了,5000名學生全都拉到了大操場上,還必須穿校服。
每個班的班主任老師帶隊,其他任課老師除了生孩子請假的,其余也都到了。
六位校長副校長只有洛校長有資格坐在主席臺,所有副校長在主席臺都沒有姓名的。
在主席臺上,除了校長洛懷遠,本次演講的主角尹鶴外,還有幾塊牌子也非常醒目,比如李縣掌,莫副縣長,市里主管教育的馬市掌。
現在人還沒來,可能是沒到良辰吉日吧,學生群體里嘀嘀咕咕的聲音絡繹不絕,即便班主任強烈壓制,依然效果寥寥。
其實此時尹鶴正在校領導和各級領導的陪同下逛學校。
人出來了,教學樓空了,他們可以隨意進出,尹鶴還找到了自己曾經奮斗過三年的教室。
“你們看,我當年就是在這里上課的,班里最后一排,方便我干別的事,哈哈,幾乎三年沒挪窩,那張桌子找不到了,不過都差不多那么破。”
這時李縣掌碰了碰洛校長,意思是,老洛,開口啊!
洛懷遠實在開不了這個口,太丟人了,給自己曾經的學生張口要錢,有違師道尊嚴。
可是為了學校,似乎只能自己開口。
要給高中母校捐錢嗎?
1、捐什么捐,我的經歷足夠激勵學弟學妹。
2、看看這破舊的學校和宿舍,就拿一筆錢改善改善吧。
3、還是成立一個以激勵學生、老師為目的的基金吧,考得好,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