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鶴轉頭問護士,“說吧,你們醫院值多少錢?”
嚯,這壕破天的氣勢,這凌厲的眼神,這決然的語氣,無不讓護士女為之愕然。
她上下打量了尹鶴一眼,用大嗓門為自己壯膽,“我哪知道,問院長去!”
“那…”
“行,我給你叫去!”護士女轉身,把門重重關上,還忍不住回頭張望。
大芳擔心道,“老板,你真的要賭氣買這家寵物醫院啊?”
“問問價兒總行吧。”
“這么大一家醫院,你覺得多少錢合理啊?”
“看房子是租的還是買的咯,”尹鶴笑道,“如果擁有房產,起碼一億起步吧。”
“那萬一人家一億不賣呢?”
“那我就再加點。”
“那他要是賣,你真打算接手啊?”
“他要是真賣,那就算了,就當我沒說。”尹鶴嘿嘿一笑。
“你這么大的老板,怎么也這么不正經”大芳忍不住吐槽。
沒想到那護士真的把一個院長模樣的中年人帶了出來。
“米院長,就是那個人說要買咱們醫院,氣死我了,你跟他說吧!”
米院長出來后,對著尹鶴上下打量了一遍,突然神色一變,瞬間恭敬,“尹先生,您怎么來了?”
“哦,認識我”尹鶴到沒太意外,做寵物生意的,認識自己很正常。
“我來給狗子看病,你們不讓進,說是里面有貴賓,我就想著,如果醫院是我的,應該就能進去了吧。”
米院長頓時汗顏道,“尹先生您說笑了,這醫院本來就是您的,當然可以進,快請進!”
“啊!”護士!
“啊?”大芳。
“啊”尹鶴,“醫院是我的?”
“可以這么說。”米院長恭敬道。
那尹鶴明白了,當即帶著二哈和大芳大搖大擺地進來了。
米院長揮揮手讓懵逼恐懼臉的護士立即消失,他親自陪同道,“這是您的狗吧,看上去還真是格外沉穩,與眾不同呢!”
尹鶴沒跟他太多廢話,“有芯片掃描儀嗎,我要檢查它身上有沒有身份芯片。”
“有有!”米院長立即帶尹鶴到了一個房間,并親自幫二哈做檢查,在它脖領子那里探測。
結果就是,“尹先生,并沒有芯片。”
這時已經有前臺護士給尹鶴端來了咖啡,態度比對貴賓還恭敬。
尹鶴坐下來邊喝邊問,“那你這里有I3嗎?”(是唉三,不是十三)
“有的,尹先生,I3現在是咱們醫院的拳頭產品,深受高端寵物主的喜愛。”
尹鶴點點頭,看來已經開始殺向華夏市場了,估計股價又能拉升不少,“那就給這家伙也裝一個吧,連我的賬號。”
“是,我這叫主治醫師,我們的主治醫師在米國總部培訓過三個月,手法厲害!”米院長興沖沖出去了。
已經被好奇心塞滿的大芳終于有機會問了,“老板,你什么時候是這家醫院的老板了?!”
“奇怪嗎?”
“太奇怪了!”
尹鶴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既然他說是,那應該就是了吧。”
大芳不禁擔心道:“你不會是假冒人家的老板吧,如果被人認出來的話…額,那也沒關心,他們打不過我的,只要別放狗。”
“你還怕狗啊?”
“太猛的我hold不住,比如我們部隊的軍犬,真打起來,估計也就五五開。”大芳謙虛道。
這時一個年輕些的男醫生走了進來,對尹鶴的態度依然恭敬,就好像真的認識他一樣。
男醫生和米院長攜手給二哈植入i3芯片,本以為會很麻煩,畢竟二哈可不老實,有時候還要借助麻藥的力量。
不過這只二哈明顯與眾不同,見尹鶴坐著不動,它也不動,不就疼那么一下嗎。
“哦哦哦哦哦!”
芯片植入皮下的那一刻,二哈終于忍不住叫出聲來,唉呀媽呀疼疼疼!
尹鶴坐不住了,抱住狗頭安撫了一陣,這二哈還算有良心,在尹鶴手背上舔了一口,可憐巴巴地看著它。
“好了!”主治醫師擦了把汗,“這狗狗真乖,不愧是尹先生的狗!”
尹鶴:“還不是我的狗,這是我撿的,正在找失主。”
米院長為難道,“那芯片信息上要寫什么名字呢,還有出生日期?”
“出生日期空著吧,名字就先叫‘尹鶴的二狗子’吧,回頭找到主人再改,又能收一次費。”
米院長:不愧是我老板啊!
“太好了,它有名字了,二狗子!”大芳很開心,她覺得有這個名字,這狗在尹府大院就穩了。
尹鶴掏出手機,準備連接芯片信息,這時一個小姑娘悄無聲息地走進來問,“你們剛才在干什么啊?”
這口音有點垮,尹鶴回頭看了一眼這個金發碧眼,優雅端莊,美若維納斯的小姑娘,“植入寵物監控芯片i3。”
“那是什么啊?”外國小姑娘說的是中文,勉強能聽懂,她的年齡身高讓尹鶴聯想到了穆蓉仙那個小女孩。
尹鶴耐心解釋道:“有了i3芯片,當你的狗狗走丟了,就可以通過手機上的軟件定位它的位置。”
“那狗狗以后就再也不會走丟了對嗎!”小女孩激動道。
“是的,只要別把手機也丟了,”尹鶴又道,“除此之外,i3芯片還能監控寵物的健康情況。
它會在軟件上提示狗狗今天最好吃什么,會對它的健康有好處,或者今天需要走多少的路程,有助于它體重的均衡,甚至連狗狗的澆配期也能準時提醒。”
說著,尹鶴打開手機上的一款軟件,上面已經能夠顯示二狗子的一些身體數據了。
“哇!”外國小姑娘露出驚喜的表情,并沒有為那些比較成人的詞匯而害羞,“那芯片對狗狗不會有什么傷害嗎?”
“i3是經過反復試驗,并在米國獲得生產許可的放心商品,歐洲的寵物主人也都在用,這個你盡管放心。
不過我們不建議低于5斤的寵物使用i3芯片,狗狗沒這個擔心,主要是一些瘦瘦的貓咪,畢竟i3雖然很小,但對于5斤以下的小家伙,還是很大一塊的。”尹鶴拿了一塊i3的樣品給小女孩看,那是比電話卡芯片還要小還要薄的一個小東西。
小女孩拉著尹鶴的手,“請您等一下,我回去請示一下爸爸媽媽,我也要給我的塞萬提斯裝i3!”
尹鶴微笑道,“其實我更建議你回到自己的國家再裝,如果在華夏裝i3的話,到時候就是漢顯了。”
“可我看得懂中文啊,我從小就學中文!”15歲的小姑娘驕傲道。
尹鶴很欣慰,但還是說,“芯片上的信息除了給你看,更多時候是給寵物醫生看,你不能保證寵物醫生像你一樣懂中文啊。”
尹鶴成功幫青米寵物醫院拒絕了一筆生意,看的米院長惋惜不已。
不過小姑娘卻對尹鶴表示了鄭重的感謝,然后開心地走了。
開心的時候都這么端莊,走路很平穩,一點都不跳脫。
作為未來的一國之君,這孩子也是怪不容易的。
尹鶴問米院長:“這就是你們為之拒絕其他顧客的貴賓吧?”
米院長忙羞愧地低下頭,“我們錯了,我們見外郊部的領導陪著過來,就虛了。”
國內做生意就是這樣,衙門底下壓死人,尹鶴也不好過分苛責他,但該說的還是要說。
“謹慎一點沒錯,那位是希亞國的儲君,如果是她看病,還情有可原,可現在就是一只柯基而已,沒必要這么如臨大敵,要記住,你們代表的是總公司的顏面。”
“是!”
“還有,怎么醫院名里沒有總公司的名字啊?”尹鶴又問。
“哦,我們剛剛被收購,還沒來得及換,再加上青米寵物醫院在京城名氣很大,總部說給我們一段緩沖時間。”米院長解釋道。
尹鶴不再問公事,好奇問了一句,“那只柯基塞萬提斯怎么了?”
“哦,它踩到屎了,過來洗個澡,順便驅蟲。”米院長道。
“哦,這樣啊。”尹鶴不禁想,難為那些城管大哥了。
“哎呀,我想起她是誰了!”大芳突然爆出這么一句,“就是那個丟了狗的外國小公主對吧,叫啥來著?”
“萊諾,而且人家是長公主,說是親王也沒問題。”尹鶴翻了個白眼。
“對,萊諾公主,哎呀,老板,你早就認出來了啊!”大芳驚奇道。
“對啊。”
“那你還那么淡定?”
“那咋的,還讓我給她行個禮啊?”
大芳遺憾道:“那怎么也要留個微信,加個QQ吧,萬一以后去希亞看斗牛,咱們也算有熟人啊”
尹鶴晃了晃手機,“放心,只要她給狗子裝了i3,我就能找到她的賬號,但是我干嘛要這么做,我可是個正經人!”
嚴肅聲明了這點后,尹鶴帶著狗子和大芳離開寵物醫院。
米院長立即開了一個醫院全體會議,對今天為了所謂“貴賓”而拒客的行為作出深刻檢討,并加強深化了醫院員工的思想教育問題。
那個被尹鶴懟的女護士終于忍不住了,問,“米院長,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米院長手指朝上,“上面的人,最頂上的!”
主治醫師好心提醒了一下,“三巨頭”
尹鶴從寵物醫院又帶走了一些狗糧和狗罐頭,以及一些養寵物必備的藥物、用品,這家醫院是綜合性質的,類似寵物大賣場,可以負責寵物的一切吃、穿、住、行、玩、澆配。
當然,包括裝I3,這些都是給錢的,上市的國際大公司,賬目要清晰,可不能太隨意。
“老板,我們接下去去哪兒啊,現在吃晚飯有點早吧?”大芳問。
尹鶴想了想,“對了,我一直想買書來著,看看這附近有沒有大一點的書店,咱們去逛逛。”
大芳有看到書就頭疼的病,還是不治之癥。
“你一個人逛就行,人家肯定不讓二狗子進去,我陪二狗子遛彎就行。”
“也行。”尹鶴剛說完,手機響了,是老爹的。
尹鶴祈禱,千萬不要再開車撞什么了。
“喂爸,什么事啊?”
“大鶴,你那邊完事了嗎,我,我要被這幾個娘們兒玩死了!”
這引人遐想的糟糕臺詞啊,“您什么情況啊?我媽還在家對你翹首以盼呢。”
“哎呀,我能有什么情況,我也莫名其妙啊,這些老娘們兒莫名其妙就讓我干活,干不好還諷刺我,說就憑我也能得先進,把我氣得啊”
尹鶴也是聽得五迷三道的,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您等著,我這就回去!”
“大芳…”
“知道,不去書店了,回家!”大芳莫名開心道。
在西土城路一家人流稀少的寵物主題咖啡店。
尹鷺和羅莉音進來了,因為是寵物主題咖啡店,帶著小柴的她們并不顯得突兀。
另外還有幾只貓貓狗狗,有的是其他顧客帶來的,有的是主人家的,還有一只沉默的鸚鵡,冷漠地看著地下的一眾四腿獸。
關鍵是這么多動物,店里的氣味還不錯,沒有什么刺鼻的。
就是偶爾會有狗子對貓咪糾纏一下,挨兩爪子才老實。
這時章子麥還沒來,小鷺和小羅嘀嘀咕咕起來,“你說她到時候會不會給咱們錢啊?”
小羅忙擺手道,“咱們可不能要!”
“當然不能要了,就是猜猜,你說她會不會給咱們錢,會給多少啊?”
小羅發揮想象力,“1000?”
“一千太少了吧,大明星肯定大手筆啊。”
“可她還是個孩子啊,錢應該都在爸爸媽媽那里吧。”小羅猜測道。
“但狗狗是他家的,他爸媽肯定也有表示吧,”小鷺猜測,“我覺得肯定一萬起步。”
“那照你這么說,恐怕一萬都不止呢,”羅莉音開始算賬了,“我聽說她的電影片酬都已經漲到千萬級了!”
“哇,那么多!”小鷺激動了,“那給咱們百分之一也行啊!”
“10萬都夠買好多好多小柴了!”羅莉音也激動了,仿佛她們倆已經靠這條小狗發財了。
此時章子麥背著書包就靜靜地站在她們旁邊,正要跟她親愛的鍋妹擁抱,然后就聽到了兩人討論好處費的事。
她立即跑了出去,給爸爸打電話,“爸,你往我卡上打點錢唄。”
“怎么了?”
“人家撿到小鍋,我應該表示表示的吧,你們之前怎么也不跟我說啊。”章子麥幽怨道,我不懂,你們大人還不懂啊。
“哎呀,怪爸爸,我給你打1000塊吧。”
一千塊她自己就有,“會不會少了點啊?”
“這還少啊,你是明星,對方應該不會要太狠吧。”
“那萬一呢,人家要,我總不能不給吧。”章子麥委屈巴巴的。
“那,那我給你一萬!”章爸咬牙道。
“行吧,我到時候講講價。”章子麥有些為難道。
“如果一萬還不滿足,那就過分了,我就說嘛,讓你帶著趙姐,你非要一個人去,”章爸爸聲音提高了些,“我現在給趙姐打電話,讓她過去給你助陣。”
“不用啦,我自己能搞定,”章子麥還是希望自己能想像個成年人那樣解決問題的,“我一定把小鍋帶回去!”
勇敢地走進咖啡廳,章子麥立即對兩位姐姐露出招牌式地笑容,把她們倆嚇了一跳。
“哎呀嗎,小麥你來啦!”
章子麥收斂了笑容,“姐姐們,我能先看看狗嗎?”
其實現在已經不用看了,小柴直接跳到了國民妹妹的大腿上,窩在她腿上。
章子麥忙嫌棄道,“哎呀,小鍋你都多大了,怎么還這樣啊,快下去,我腿都酸了。”
“汪汪”小柴在她肚子上蹭了蹭,不情不愿的。
之前小柴雖然對別人也很熱情,但那是餓的,吃飽后就沒那么狗腿子了,而現在它和章子麥這親熱勁兒,顯然是一家的。
章子麥檢查了一下狗子的后腿,“沒錯,是小鍋,之前它和小瓢打過一架,腿被咬傷了,你們看,這就是我的狗!”
小鷺和小羅也非常開心。
“那就太好了!”
“恭喜你們一家團聚!”
章子麥開心地笑了笑,然后開始局促了起來,要套路了,“太感謝了!姐姐們,我請你么吃蛋糕吧,這家咖啡店的抹茶蛋糕可好吃了。”
“好啊,好啊!”
兩人沒打算要錢,白吃她一頓還是沒心理負擔的。
章子麥沒怎么接觸過社會,從小就在劇組,至今已經從藝十幾年了。
但劇組其實也是個小社會,今天她決定用社會人的方式處理這件事。
先好吃好喝,跟她們成為交心朋友,等最后自己再表示意思意思,她們應該也不至于宰自己太狠。
嗯,就這么干!小麥在心里給自己鼓氣。
在這種很社會的心態下,章子麥開始問,“兩位姐姐,我還不知道你們怎么稱呼呢?”
“哦,我叫…”
章子麥把書包放在旁邊的空椅子上,狗子小鍋也在那邊,然后習慣性地開始扒拉主人的書包。
以它的經驗,這里面一般都會有零食的,但主人嫌會發胖,一般不吃,只是備用。
這次小鍋的動作大了些,然后,被它拉開拉鏈的書包掉了下去。
“哎呀,鍋妹你…”章子麥忍不住輕輕拍打著狗仔的天靈蓋。
在過道一邊的小鷺幫她把書包撿起來,然后看到了一本讓她無比親切,仿佛夢回高中的書——《五年模擬三年高考》!
“子麥你今年要高考了是嗎?”尹鷺問。
“對啊,還有半年時間。”
羅莉音插嘴道,“新聞上說你想要參加藝考,對文化課要求就沒那么高了吧。”
章子麥撓撓頭,很交心道,“其實我現在還沒想好要不要考藝校,我能感覺自己的演技到了瓶頸,系統化的表演學習對我可能會有幫助。
但我又不確定自己能不能一輩子做演員,猶豫要不要給自己留條別的后路,學學其他的技能。”
“你不喜歡演戲嗎?”小鷺問。
“當然喜歡了,我最喜歡的就是演戲了!”章子麥感覺表演是她的本能,才六歲的時候時候她就能演的戳人心肺,這源于天賦,也源于熱愛。
“可我是童星出身,我們這種人最終能走過尷尬期的很少,”章子麥繼續道,“就像我吧,你讓我去演愛情戲,觀眾們就會特別出戲,就是因為大家從小看著我長大,總覺得怪怪的,我都18歲了,還沒演過吻戲呢。”
這話讓22歲的尹鷺和20歲的羅莉音扎心了,我們都不急呢,你急啥!
尹鷺安慰道:“沒事,你‘哥’二十好幾了不也沒拍過吻戲嗎。”
聽到這,章子麥忍不住笑了,“這么一說,我心里舒服多了,其實我也不想拍吻戲,就是說這個事情,我都成年了,還被當成孩子,很難拍感情戲,可以說戲路被堵死了一大半,所以其實我更想讀正規大學,藝校才是我的備選。”
尹鷺:“難怪你書包里常備五三,當年我也是這樣的,還有什么黃岡、衡中,各種密題做到手軟。”
“姐姐,你是什么大學的啊?”章子麥好奇問。
尹鷺笑道,“知道北師大嗎?”
章子麥忙點頭,那可是很厲害的大學。
羅莉音奇怪地看著小鷺姐,干嘛說我的學校。
尹鷺笑道:“北師大創立于1902年,是一所百年老校,也是我國歷史上第一所師范大學,同時她也是教育部直屬的211、985、雙一流大學,所以,歡迎你報考我們清北大學!”
說著,尹鷺拉開拉鏈,驕傲地露出里面的清北大學校徽。
“哇,鷺姐姐你是清北大學的啊!好厲害!”章子麥瞬間肅然起敬,眼睛發亮。
在華夏,清北和華大兩所大學的光環太強大了,里面的學生都是國之棟梁,在章子麥心里,遠比大部分明星厲害。
她看向羅莉音,“音姐姐你也是嗎?”
羅莉音神情古怪地點點頭,“清北大學也是教育部直屬,也是211、985,而且是世界一流大學和學科,就是始建于1911年,比北師大晚了幾年。
所以,歡迎你報考我們歷史悠久的北師大!”
“原來音姐姐你才是北師大的啊,”章子麥被兩人逗樂了,笑著笑著突然悲傷了起來,“可是我估計都考不上啊,你們學校的分都太高了,尤其是清北,我們班的第一名還差不多。”
尹鷺安慰道:“你現在是京城戶口吧?”
章子麥點點頭,當年還是華宜幫她辦的,不過現在這家公司已經沒了。
“那就好辦了啊,”尹鷺道,“如果我們分數線跟京城一樣,我們班前二十名都能上清北、華大,想不想考高分,我教你啊。”
“真的嗎!”章子麥真的激動了,這可是清北學霸在線教學啊,“我可以嗎,我基礎差?”
“如果高考前這半年你不接戲,全力以赴,不說考上清北,考個華大應該不成問題啊。”
羅莉音:果然清北、華大天生互懟。
章子麥忙擺手,“不敢想不敢想,太遙遠了。”
羅莉音問,“你哪項比較弱呢?”
章子麥道:“我是學文科的,文綜還湊合,但數學英語不太好。”
尹鷺笑了:“我記得今年你演的那部劇,林妙妙數學就超爛。”
“那其實差不多就是真實情況啊。”章子麥羞道。
其實羅莉音的數學很厲害,當年數學滿分,但語文和理綜拉分了,她跟尹鷺對視一眼,“我教數學,你補英語,怎么樣。”
“行啊。”尹鷺當初數學和英語都是滿分,教什么都沒差。
見兩位大學霸愿意幫助自己,章子麥立即跟她們加了微信,然后就搶過她們的手機。
“干嘛?”
“給兩位姐姐的私教費啊,你們又幫我找狗,還幫我補習功課,我必須表示表示。”章子麥故作社會道。
尹鷺頓時板起臉來,“還要什么表示啊,你這個小妹妹我們很喜歡,幫幫你怎么還能收費呢。”
羅莉音:“就是就是!”
章子麥以為她們在客套,繼續轉賬,“那不行,不能讓你們白白耽誤時間。”
這次尹鷺直接把手機搶回來了,“談錢傷感情!”
羅莉音:“就是就是。”
章子麥奇怪地看著這兩人,仿佛重新認識她們一般,她小聲道,“可是剛才你們還說要十萬呢”
“啊?十萬?”尹鷺和羅莉音對視一眼,然后哈哈笑了起來。
尹鷺問:“那你有十萬嗎?”
章子麥慚愧的搖搖頭“我只有一萬多,但我可以再給我爸要。”
羅莉音笑道:“我說的沒錯吧,她的錢都在爸媽那里。”
尹鷺又問:“那你的片酬真的有一千萬嗎?”
“啊?”怎么突然變得八卦了?
章子麥搖搖頭,“外界都那么說,可能有吧。”
“為什么是可能啊,你自己不知道嗎?”
章子麥道:“我爸媽不讓看片酬數字的,說是怕我被金錢蒙蔽了雙眼,所以對于我有多少錢,片酬多少,我現在也是兩眼一抹黑。”
尹鷺和羅莉音對視了一眼,真是個好糊弄的孩子。
尹鷺:我17歲就不信爸媽那一套了。
羅莉音:我16歲 錢當然不會要,以后最小的那個負責買單就行。
三人建了一個微信群,叫“決戰高考之巔”,可以通過網絡教學、解題,如果大家都有時間,還可以出來,像今天這樣,一邊吃甜點,一邊解題。
章子麥不想等下一次了,當即打開五年模擬三年高考,“這里有道數學題我覺得特別頭疼,你們能幫我看看吧”
羅莉音掃了一眼:“這個啊,簡單,給我一分鐘。”
尹鷺自信道:“起碼有三種解法,哦,不對,是四種。”
“哇!”章子麥頓覺高山仰止,小鍋真是自己的福星,自己遇到寶了!
四合院里,尹老六和田螺婦女們的誤會已經解除了。
為首的司機女忙不迭地解釋,“尹總,對不起,我不知道老爺子是你爸,我們還以為他是我們公司的星級員工呢。”
原來易臘寶那貨除了給爸媽交社保,還年年把他們倆評為先進優秀員工,搞的這二位成了公司里的名人。
員工上班下班都能看到他們的照片,而且連續七年如此,就差擺個香爐了。
只見照片沒見過真人,簡直見鬼了啊!
尹鶴把決斷留給老爹,“爸,這件事你說怎么懲罰她們吧,你怎么能出氣怎么來。”
尹老六揉了揉自己的腰,剛才玻璃還是自己擦得,當初懷大鶴小鷺的時候也沒這么操勞啊。
他惡狠狠道,“你們八個人,我一個人,這次保潔算九折我沒讓你們吃虧吧。”
汌普女默算了一下,八個人的活,九個人干了,好像應該是8.8888八無窮折。
嗯,九折不虧!
“可以的!”為首的司機婦女道,“這也是尹總的公司,就不用給錢了,我們記到賬上,到時候直接從您的分紅里扣。”
還挺遵守規章。
尹鶴擺手道,“還是給你們轉賬吧,要不然小易肯定不會讓我出錢的,到時候還是他來補窟窿。”
哇,這人好大的口氣,竟然叫易總“小易!”幾位婦女全都駭然。
尹鶴繼續道:“你們易總現在還在公司嗎?”
“在的。”
“那行,等會兒我過去看看他,好幾年不見他,還怪想他的。”
司機女冒昧問了一句,“尹總,你跟我們易總是什么關系啊?”
其他幾女也都八卦地湊過來聽。
尹鶴:“我們認識快十年了,曾經頭頂著頭睡了兩年,后來他創業缺錢,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
“哇!”眾人皆驚,我的天啊,這人跟易總,竟然是那種關系!
好震驚!好不可思議!太顛覆了!
司機女像是易總的心腹,跟另外幾女瞪了幾眼,意思是讓她們不要多嘴,幾人全都點頭。
她們走后,老六才問,“原來你在京城還有產業啊,我聽說這家政公司規模不小呢。”
“我當初就投了一點錢,都是我朋友經營得好,現在看來,就算我在米國創業失敗,也餓不著了。”尹鶴笑笑。
“這人是你大學同學嗎?”
“易臘寶不是我們班的,他是小我們兩屆的學弟。
因為寢室是六人屋的,但我們寢室一直只有五個人,后來他們那屆寢室不夠用,就把他發配到我們寢了,一起住過兩年,我去米國的時候他差不多畢業。”
解釋清了兩人的關系后,尹鶴道,“好了爸,要不晚上你去二伯家蹭飯,我可能要跟哥們兒一起吃了。”
“我不去你二伯家,”尹老六心虛,“我自己對付一晚,明天就走了。”
“啊,怎么這么急著走,房子剛打理出來,您不住幾天嗎?”
尹老六笑道:“我回去接你媽過來一起住,她都不知道咱家現在過得是什么日子呢!”
尹鶴點點頭,“也好,我也想她了,那我讓大芳跟你走一趟吧,你這開車,我是真不太放心。”
這個老爹沒反對,身邊有個老司機他也放心些。
走前,尹存溫去甜安門瞻仰了瞻仰,很巧,又遇到了那個中原省一起看升旗的老頭。
“喲,老弟,你在京城住了這么長時間啊?”老六拉住那個小老頭白話起來。
“是啊,看病嘛,大夫說什么時候走才能走。”小老頭笑道。
“你媳婦兒的病怎么樣了?”
“好了,首都的醫生就是這個!”老頭咧著豁口的牙,舉起大拇指,“就是住賓館的錢太貴了,一天小二百了,我們老家三十就行。”
“是啊,前些年還有地下室住,那個便宜,現在都是一兩百了,”尹老六又問,“帶你媳婦看升旗了嗎?”
“明天上午的車,天亮前過來占位,看完嘍走到西站,正好啥都不耽誤。”
“那挺好。”
兩人告別后,尹老六又找館子吃晚飯,現在他是錢壯人膽,什么館子都敢進,全聚德總部都敢往里走。
雖然菜單上的價格都有點狠,感覺像是把他當成了外國人,但眼睛一閉,也就無所謂了。
吃完之后他還打包了一只。
本來是想著明天給家里那口子吃的。
可又一想,估計過一夜就不新鮮不好吃了,而恰好這里又離尹老二家不遠。
猶豫了一下,尹老六又買了幾斤最新鮮最貴的水果,伙同烤鴨,一起帶到了他家。
“二哥,你怎么看著不太熱情啊,也不迎迎我。”老六看到耷拉著大胖臉的尹存義,笑道。
尹老二:“嚶嚶嚶。”
還是小蔡有眼力勁,眉開眼笑地接過他手上的東西,“六爺,你不知道,老爺子感冒了。”
“啊,這么熱的地暖,怎么還感冒了?”
小蔡對答道:“屋里太熱,出門不注意加衣服,可不就容易感冒嗎,小感冒,已經好多了。”
尹存義擦了擦鼻子,肥臉嘟嘟的,“我還以為你發達了,都懶得來我這小院了。”
“是挺小,大鶴也買了個四合院,比老尹家老宅還大一倍多呢。”尹老六哈哈道。
“哎呦,我的心絞痛,我的糖尿病。”尹存義捂著胸口嚎著。
裝的一點都不像,尹老六也就放心了,“我明天就走了,你有空也回老家玩唄,連老大都在老家常住了,你回去他肯定高興,你們可是親兄弟。”
“他過年不回常山啊?”
“他不回去,讓小的都回來,”尹老六嘆道,“老大說他沒幾年了,不想再離開老家了,連醫生都是上門服務。”
“那是他兒子有錢,能擺譜,”尹存義回道,“不過跟你兒子沒法比,你兒子能在家里養個醫院。”
尹老六哈哈笑道:“我結實著呢,用不著!”
氣氛漸漸融洽,尹存義還吃了兩套鴨肉春餅卷,半個孜然炸鴨架,配的是牛欄山二鍋頭,尹老六只有眼饞的份兒,他開車,不能喝。
此時尹鶴也到了田螺姑娘家政保潔公司。
公司規模不小,一座寫字樓,二三層都是他們的。
雖然公司里沒人認識他這個第二大股東,但司機女還在公司等著他呢。
他一進來,不用秘書通報,司機女直接就把尹鶴領走了。
“大姐,你是哪里人啊?”
“哦,我江溪的。”
“呀,那你跟易總是老鄉啊!”尹鶴笑道。
“對啊,所以易總特別重用我,我在公司是有行政職務的,要不是你家太大,是超級大客戶,一般都不用我出馬。”司機女笑道。
“你們以前就認識?”
“認識啊,我們是一個村的,光屁鼓長大的,關系可瓷實了。”
“啊?”尹鶴一怔,這大姐看著差不多能有四十了,易臘寶跟她光屁鼓長大,這,不太合適吧!
額,應該是民間風氣自由爛漫,大家都沒邪念,肯定是自己多想了。
司機女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話不雅,不再多話。
這時尹鶴看到了年度先進員工的那個榮譽榜,老爸老媽分別在男女員工榜之首。
七年前的照片,跟現在也沒差多少,尹鶴很欣慰。
又走幾步,總算來到了總經理辦公室。
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請進。”
喲,還有秘書了,不過聲音聽著不年輕啊。
果不其然,進去后,一個干練清秀的女子坐在老板椅上,看上去不到四十的樣子。
女子對司機女點點頭,門就關上了。
“小尹是吧,歡迎你來公司。”
尹鶴一怔,問道,“小寶呢?”
“他不在這里,我是他的姑姑易雅慧,也是她們口中的易總。”
原來易總說的是她啊,那光屁鼓可以理解了。
尹鶴知道她,易臘寶小學時候父母出車禍去世了,為了照顧她,高中沒讀完的小姑輟學打工照顧他。
雖然兩人名義上是姑侄,實際上跟母子沒什么兩樣,易臘寶幾乎每周都要給家里打三個電話,被幾位師兄笑稱為“姑寶男”。
“那我叫您阿姨吧,”尹鶴問,“阿姨,大寶他人呢?”
大寶去哪兒了?
1、姑姑悲傷道:“他在醫院。”
2、姑姑惋惜道:“他在家里。”
3、姑姑迷茫道:“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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