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算是步入真正十階的世界。
站在宇宙的頂端之地。
這里蘊含了宇宙的最深奧神秘、最遠古的遺跡,以及難以想象、來自各地的古老宇宙巨頭,都聚焦在于此,自然要小心翼翼。
“雖然看起來,這一帶沒有什么大人物,看起來這里也是偏僻之地,沒有出過什么真正的大人物,畢竟這里依舊龐大,浩瀚無垠但依舊小心駛得萬年船。”
許紙深呼吸,他知曉這片土地是宇宙的頂點,只怕隱藏起來的種族,會有不亞于蟲族的強大文明。
說實話,許紙越發意識到,蟲族保護罩,才是真正的核心 沒有蟲族保護罩,屏蔽冥冥中的窺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但是很顯然,這是文明安全的核心,或許其他不亞于蟲族的隱藏神秘文明,也必然擁有類似的手段。
“幾乎不可發現他們”
許紙輕聲道:“這里也是一座黑暗森林,我們都是隱藏起來的獵人,誰都隱秘虛空中,看誰想暴露出來,露出馬腳,被對方找到蹤跡”
嘩啦。
他們一行人飛渡。
伴隨著接近目的地,發現了一尊尊十階究極,行走在大地之上。
而這些十階卻仿佛沒有發現許紙一行人,視若無睹,繼續行走在這片土地上,走了一段時間,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尊大道究極,渾身朦朧,仿佛一股颶風。
“巧了,是塑風城的那一尊大道存在。”
墨杜薩笑道:“據說是證道了風水的法則,是風與水的流動性,這一尊大道存在,站在宇宙混沌外,作為一尊天道圣人,下方宇宙的瀑布、河流、江海,都歸他管轄。”
“兩個大道血脈么”許紙笑了笑,也不說話,看向量子四宗師,“你們誰去接觸一下,算是你們的一場磨礪,正式開始了。”
溝通的事,只有游先生有興趣,于是他上前一步。
嘩啦。
“這位道友,在這片土地,在做何事”一道光影出現在這一尊十階究極的面前。
塑風微微一驚,瞇了瞇眼眸,看向眼前莫名出現的十階究極存在,頓時笑道:“當然是為了追殺九頭古母想必你也是因此而來吧。”
“要說那九頭古母,是我們這里的古老巨頭,統治一片土地的絕世天女,我們都曾經被她打壓得不敢出門,只敢在道場中喘息,但據說是在下界中碰到了難以想象的棘手妖孽,才剛剛突破,就將她擊潰,重傷瀕死,保命手段都用盡了”
“所以,我們便來報仇雪恨。”
塑風看起來像是一個卑謙溫和的元素生命,在平靜介紹,內心卻暗道:
“一大道血脈的十階究極,他怎么敢出現在我眼前不怕我擊殺他奪取大道血脈難不成對方的大道血脈很強,自恃能越級而戰”
游先生卻問道:“那這里的十階存在,都在圍剿九頭古母,在到處巡游,那九頭古母,還能逃脫”
塑風不禁搖頭道:“那九頭古母,是空間血脈,很是強大,她的道場是一條長裙,很是特殊,能隨身攜帶我們卻無法隨身攜帶道場,她帶著道場征戰,一時間還無人能奈何她,在到處游走。”
這道場,就像是扎根在大宇宙墻壁上的氣泡,是他們的庇護所,很難隨身攜帶。
但九頭古母卻能隨時帶著道場,帶著家去征戰,借著道場的勢,無人能是他的對手無比恐怖 “既然是能攜帶道場,那戰力豈不是奇高她必然帶著道場下界,那凡間宇宙的存在,怎么可能把她擊潰成這樣”游先生一臉認真。
塑風認認真真盯了對方一會兒,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不由得呵呵一笑又道:“看來,道友是剛剛證道,飛升上來的絕代人物只怕道場都未曾建立,不知道也事出有因,這道場在宇宙內,沒有什么太大作用。”
“哦”
“我們在宇宙混沌天外的壁膜之上寄居,是為了減緩整個宇宙對我們的同化但在宇宙外,規則稀薄,大道混沌,我們發揮的實力不到百分之一,這是我們要付出的代價,移山填海的能力大幅降低。”
塑風道人笑道:“但是卻有一種辦法,讓我們在宇宙外,也能擁有在宇宙之內的強大戰力。”
“是道場”
“正是。”
塑風一臉肅穆,“那道場,就像是扎根在宇宙壁上的氣泡,從宇宙之內源源不斷吮吸大道規則,在自身的道場中,我等也能如宇宙中一樣強大。”
道場,是為了讓他們這些圣人,能在混沌中發揮自己的全部實力。
“便如我的塑風道場,扎根在宇宙壁膜之上,源源不斷吮吸宇宙的風類法則我能在其中發揮全力,也在其中作為一尊圣人,統御整個宇宙的這一類規則道場,就是我等辦公的場地”
“而其他人,進入我的塑風道場,沒有他修煉的規則,實力依舊如在外面一般,而我卻是一尊完全的圣人,他進來必然有去無回除非實力徹底碾壓,誰也不敢硬闖他人的道場。”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那些一、二個大道血脈的存在,乃至其他的弱小十階究極,才不會被其他的強大究極存在襲殺。
“即使是一尊一大道血脈的存在,躲在道場中,其他存在也很難奈何它。”
塑風看向游先生,一臉正義言辭的說道:“但是道友,你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那么不在道場中躲藏,外出這邊風險極大,為了你的安全,我認為必須要測試一下你的實力,如果實力不濟,就不必走這一趟渾水,我送你回歸道場,免得遭到歹人襲擊。”
塑風一步步向前,氣勢澎湃,無比憐憫道:“道友,我都是為了你好啊。”
那九頭古母的血脈很是驚天動地,如果能獲得她的大道空間血脈,實力倍增,相當于一瞬間就擁有了她的戰力,成為這片土地的無敵霸主之一,甚至自己開始能攜帶道場到處游走,他們又如何不心動他們渴望擁有對方的逆天血脈,取而代之但是,這里強者如云,塑風覺得自己未必能搶奪得到,可眼前如果是意外之喜的話 “原來如此。”
游先生搖頭,“我待你以誠,你卻要和我交手我不喜歡交手,不熱衷戰斗,只喜歡交流,如果要戰,就讓其他人陪你吧。”
“你們誰來”游先生看向遠處。
“我來。”
武林盟主哈哈一笑,“最討厭你們這三個老滑頭,一個打不中,一個打起來沒意思,一個還想學我的拳頭。”
“你去吧,我不喜交手。”魔主目光看向對方,沒有說話,研究對方的心理破綻,想著大道究極的存在,能不能道心種魔。
“你去吧,朕也不喜交手。”周夢目光看向對方,也沒有說話,準備研究對方的功法。
嘩啦。
“一群人,婆婆媽媽,最討厭同腦子想問題。”
身披武林盟主白色披風的男子一步步走來,“我不知道能承受我多少拳,但是希望能抗久一點”
塑風微微一驚,面色凝重,“果然不簡單,氣息一樣,只怕是同一個存在的人格分裂,雖然是單一血脈,不知道是什么血脈,如果太過逆天,就有些棘手。”
瞬間戰斗直接爆發。
對方掌握流動的力量,手段極其詭異。
但在武林盟主的拳頭下,瘋狂揮拳,嘭嘭嘭,量子勁意已經疊加了不知道幾億重,仿佛百億重的大浪潮汐,同時拍打下來。
“這是什么東西”塑風失聲道。
對方的拳頭仿佛無堅不摧,恐怖的勁意橫推了一切,摧枯拉朽。
而他的力量打擊在對方身上,卻仿佛泥牛入海,被無數重勁意瓦解,重重衰減。
簡直就是一個惡心的牛皮糖。
“是力,是以力證道的存在”他面色無比凝重,有種轉身就走的沖動。
力和空間、時間等等規則一樣,都是最核心的那一批法則,四大基本力組成了宇宙輪廓。
潘帕斯的旋渦,也是力量法則的一種,所以,他破壞力無比強大,眼前的量子力,也是力量法則的一種核心分支,自然無比可怕,只不過量子力是一種巧力,不是大開大合的蠻力,需要無比精妙的技巧才能發揮力量。
一拳一拳。
武林盟主的拳頭,是公認的量子江湖第一強大,其他人都不敢和他打,才被他當上了武林盟主,連帝祁都被打哭過,可想而知是多么可怕 幾拳下來,那塑風老祖竟然被活活打爆了幾次,不由得叫道:“罷手吧,我認可你的實力,你很不錯,擁有和我等平等相交的地位,我們承認你在這片土地之上,擁有居住的權利。”
武林盟主繼續揮拳。
塑風老祖徹底傻眼了。
哪來的二愣子戰斗狂人你又打不死我,還瘋狂要戰索求無度 他嚇得不敢停留,直接轉身就跑。
“哼,哪來的孬貨,才戰了幾秒就跑。”武林盟主微微一怒,追趕上去把他對方繼續吹爆。
但是追了幾番功夫,對方越跑越遠,不見蹤影。
墨杜薩看著搖頭,“武林盟主雖然強大,但只是四分之一,人家真要戰起來,能成為這種級別的古老存在,戰力必然逆天,對方未必不是打不過,但人家就不和你打看起來這片土地上,發生的戰爭很少。”
許紙點點頭,也看到了這里的格局。
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幾乎是不會打起來的。
因為他們無比聰明,內心剔透,這大道究極,太難擊殺了 大家都生命力頑強,如果人家陷入劣勢,人家不和你打,即是被追殺,也一路跑回自己的道場,你便根本拿對方沒有辦法。
小石磯也很明顯看懂了,“難怪這片土地,那么和諧不對,是整片混沌天外,如此和諧”
墨杜薩笑起來,“他們在道場周圍的這片疆域,自然無所畏懼,除非碰到難以想象的對手,能瞬間擊殺他們,連逃都逃不掉,他們很安全但是很顯然,這樣的格局,也會帶來一種特征。”
“什么特征”石磯問道。
“強者地域化他們很少會走出自己統治的土地,遠離自己的道場。”墨杜薩說道:“因為一旦遠離自己的道場,他們就有被擊殺的風險,趕不回來,找不到庇護所,會被一路追殺,一路磨死所以,這片混沌天外,都各有地盤,流動性很少。”
道場不是不可以搬遷,就是特別麻煩。
還不能一次性收起來直接搬遷,因為如果沒有道場的庇護,很危險,只能一點點的向外挪移,就像是蝸牛爬行一樣。
所以,這個世界的十階究極,基本上都是固定的,封閉的。
外來的十階究極很少。
但無一不是強橫之輩,如果敢舍棄自己的道場,自己遠渡,必然是有強大依仗。
“而來到這里土地上的究極,都很難擊殺也難怪他們要對著下界的存在動手了。”墨杜薩笑了笑,“下界的存在,沒有道場,是最佳的擊殺時機這里的十階究極,哪怕是剛剛那一尊塑風道人,他的第二個大道血脈,只怕也是從下界中擊殺獲得的。”
這只怕是常態,許多的大道究極,都是掌管一片土地,隨時盯著,一旦有存在突破,下界直接擊殺。
“哼,就知道欺負軟柿子。”石磯很不待見。
墨杜薩又搖頭說道:“人家可不弱,如果實力不逆天,怎么可能下界,擊殺一尊和他一樣境界的一大道血脈呢這塑風,是因為他有把握擊殺同階的但對方卻有道場寄托,能夠遁逃只能擊殺下界的剛剛突破十階存在,對方沒有道場庇佑。”
石磯一想,也覺得有道理。
“這塑風,依仗也不小,離道場靠近,所以有恃無恐。”
武林盟主冷哼了一聲,卻不管那么多,不管有什么底牌,打都沒有打就慫了,很丟人,“這里的大道究極,各個都是縮頭烏龜,碰一下就走了,不想和你拼殺膽小得很,生怕受傷了,連道場都沒有機會回去,就有身死道消的可能性一點都不懂得男人拼殺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