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實話,在認識你之前我對女性玩家是有點小偏見的,但認識你之后我感覺男女在這個游戲上都差不多,沒什么明顯的短板啊。”
謝流螢:“我之前說了,在游戲方面總體來說男女沒有優劣,但是有不同,既然有不同,肯定就有大部分男性沒有的短板。”
我:“嗯,我考慮看看吧。”
比賽當晚,我們乘坐大巴來到場館。雖然還未到年底,今年的游戲財報還沒出,但無論是玩家還是運營方都能看出一年來由于各方的努力,游戲的熱度和營收漲勢喜人。因此,賽事主辦方決定趁熱打鐵,利用本次開卷杯收割更多的人氣。
為此,官方在決賽的場館方面出了兩套方案,第一是延用之前淘汰賽的場館,第二則是在天氣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在海邊舉辦露天比賽,雖然現在是冬季。但S市位于回歸線附近,四季如夏,官方做這個設計就是為了讓到場的粉絲們在不太熱的情況下一邊看比賽,一邊享受“海濱仲夏夜”。
決賽當天的天氣很不錯,所以賽事方在前一天便發出通知,采用第二套方案。由于整個海面沒有光照,海邊的光學污染比較小,所以這次的比賽將采用最新的“立體投影技術”對比賽畫面進行呈現。
觀眾是享受了,我們這些選手就比較慘了,海邊露天場館雖然座位多,但并沒有像室內場館一樣專門的休息室。賽事組委會臨時搭建了兩個活動板房,作為我們的休息準備區。
來的路上,我翻開著手機上對“重磅!龍淵戰隊教練突發疾病或缺席決賽”一文的評論。評論區中的玩家幾乎一面倒地認為書閣下戰隊將達成空前絕后的“五連冠”霸業,失去教練的我們將無法對他們構成有效威脅,外網的盤口更是開到了5倍的賠率,
文章下方的另一些評論則是表達了對周震宇同志臨時缺席的遺憾和理解,并祝愿其早日康復。看到這里,我不禁替這些善良的粉絲感到不值,天知道周震宇根本一點事都沒有,他此番不僅臨陣脫逃,還沒有詳細解釋原因。雖然他口中的那件“比決賽還要重要的事情”確實令我感到好奇,但眼下,冠軍對我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們抵達現場后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進入休息區,決賽的排場果然不是普通比賽可以相比,賽前還有一個簡單的開幕式和歌舞表演環節。而我們這些選手則是和立體投影產生的自己游戲中的角色牽手登場。
在登場環節中,我的表現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從容,雖然立體投影技術使得在觀眾們視角看來,我們的表現并沒有那么奇怪,但我自己卻要實實在在地和一個空氣牽手。這個時候我到有些羨慕起剛剛交過手的秦襄來,因為他的游戲角色是女性,這就使得他如果出現在這個舞臺上便不會產生一種“和男人牽手”的怪誕感。
為了表現的自然一點,我不得不在場地中尋找其他東西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先是試圖在臺下瘋狂歡呼的觀眾中確認自身的存在感,但我的注意力很快被場地上多出的一個東西吸引走了。
這東西不是很大,大約只有三十厘米高,外形也很樸素,呈一個卷起的竹簡狀,質地顏色非金非銀,而是帶有一種作舊感的土黃色。但這個看似不起眼的東西卻占據了整個舞臺的正中央,我們所有登場的十名選手,都圍繞著它分兩側一字排開。沒有任何觀眾會覺得這樣的安排是違和的,因為那個物件——就是開卷杯的冠軍獎杯。
在萬眾矚目之下,《書名》聯賽份量最重的開卷杯決賽正式開戰。我們也在麥克風中做戰前最后的溝通作為心理調節。
徐志強:“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現在比你們還緊張。麻蛋,一輩子沒打過頂級聯賽,一上臺就是總決賽。我懷疑有人在故意搞我。”
老徐說他自己緊張可能是真的,但我也十分明白他以這句玩笑話開場的目的是讓我們不要緊張。
劉傳浩:“宋怡,麻煩把你旁邊的餐巾紙遞給我一下,謝謝。”
宋怡:“怎么?緊張得擦手汗嗎?”
“沒有,擦鼻涕。”說完劉傳浩擤一下鼻子。
謝流螢:“你們要這么想,對于那個燈火未央來說,沒準這算是她第一次打決賽呢,這么一說,她的大賽經驗比我們還少,沒準會更緊張。”
鄭銘川:“沒事,就算今天輸了,比賽結束后我請大家坐游艇到附近的島上吃海鮮。”
我:“就等你這句話了,不過可得小心點別給粉絲看到了,不然明天又會有人說我們輸了比賽毫無愧疚之心,當晚便去海鮮狂歡了。”
雖然大家現在這么說,但我們心里其實都很清楚,吃海鮮什么的也就說著玩玩。真要輸了比賽,就算有鄭銘川請客,就算島上的風光再好,海鮮再好吃,大家也絕對沒有心情。
不一會兒,雙方都已調試完畢,所有人進入比賽場地。
軍師:“行,那就按咱們賽前說好的來。不過我還是得多吐槽一句,這個軍師操作起來好笨啊,難怪是活靶子。”
作為前職業選手,老徐難免覺得這個軍師的模型不夠靈活,也沒有什么操作空間。但軍師這個角色設計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了讓雙方教練比操作的。
而他所謂賽前的計劃,也是我們臨時根據周震宇缺席這一突發情況由老徐牽頭制定的對策。
首先,正牌教練不在,指揮和戰術上我們多半是比不上別人的。因而想要出其不意地玩些“大招”,恐怕會死得很慘。因此,我們采取了最傳統的四一分路進行比賽。同時,對方的實力本來就占有小優,因此要是真的完全沒有別的花招我們也很難取勝。
老徐為此想的對策就是,我們在傳統四一分路的基礎上進行一些改變。他這個軍師和我一起走后山,而正面戰場的指揮則主要交由鄭銘川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