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玩的游戲一生一次的暑假第十七章死地與他們不同,從決定一打二開始我便早已將自己置于死地,本著死了不虧,換一個血賺的原則挑起了這場PK。
正是因為這樣心態的微妙差異使得隨著戰局的發展,我的操作越來越自信,也越來越順暢,而他們的應對愈發顯得別扭。
而且我能在這種頂著巨大壓力的比賽中熟練地運用出一打多的技巧,這和平日里與老徐開發的“要你命3000”的對戰訓練是分不開的。和那個變態的訓練機器單挑時,我每次都要應付七種不同的武器,雖然AI的操作抵不上職業選手,但畢竟對方只有兩個武器,對付起來并沒有那么困難,
這時,我大約剩下三分之一的血量,天涯還剩四分之一,無辭還有五分之二。而我容易打出的輸出技能已經全部用過,剩下的高傷害技能連招周期非常長,算上之前的武器動作,在面對一個對手時時候必定會傷害溢出,而如此長的連招周期,即使我能順利連出來,自己的血量也剩下不了多少。
于是,在次級聯賽半決賽的舞臺上,我首次用出了一直隱藏的技能——絕劍十七式。如之前所說,這個技能對熟練度的要求很高,而且附贈“畫樓”和“凡塵”兩個技能。
《書名》之中對連招的要求是“命中即可”,至于命中的是誰?有沒有被格擋?是否是相同目標?這些并不重要。
絕劍十七式共有十七個動作,本來連招難度不算小,但因為我同時擁有兩個目標,所以打起來反倒容易一些,唯一的壞處是連招過程中無法換手了,我將劍和主手都切回慣用的左手。
他們見我不再把劍換來換去,立即謹慎了一些,估計是知道我要連長技能了,但一切為時已晚。已經來了狀態的我使得刻舟手上的劍也能如蛆附骨,對方根本避我可避,畫樓的減速AOE生效后二人更是無處可逃。不過此時他們完全可以交云身或是歌行進行規避,雖然虧,但終歸能打斷我的連招。
但畫樓這技能打出來的微量傷害讓他們有一種“哦,原來他只是要連這個技能而已,這個技能傷害不高,我們換血完全換的過”的錯覺。這一刻的遲疑,給我提供了絕佳的機會,我拼著承受對方的攻擊,將凡塵打在了血量較少的天涯身上,幾招過后,又將絕劍十七式的傷害打在血量較多的無辭身上,二人幾乎同時倒地,而我則只剩下一個血皮。
而令人驚訝的是他們二人所攜帶的兵力并沒有隨著二人的死亡一起消失。在戰場的規則中,誰帶的兵就由誰來指揮,并且如果對應的玩家被擊殺,那么他所屬的兵力也會潰散消失。
但眼前這兩百個私兵卻還沒有潰散,那么說明這兩百人并不是屬于剛才被我擊殺的兩個人指揮的,這讓我對對方的戰術水平又多了幾分欽佩。
這一個細節正是為了防止他們中的一人出現重大失誤,被我偷襲擊殺所安排的。雖然遠程指揮多少會有些不便,但在沒有副官協戰的情況下,只下達簡單的指令和就近指揮并沒有太大分別。不過估計他們也沒想到,居然會兩個人一起被我擊殺,而剩下的這些孤魂野鬼依然能對我構成威脅。
而從正面的戰局來看,正面的兵力也沒有減少,所以這兩人處在是完全未出兵的“裸奔”狀態,對方看似眾多的兵力其實完全屬于正面的三個人。因而犧牲了這兩人對正面戰場的影響也沒有那么大。
我知道現在還不是松懈的時候,熒惑戰隊的隊內溝通十分流暢,幾乎在二人倒地的同時,這伙私兵的真正指揮者立即做出反應。從他們的戰略動向來看,肯定是將目標設定為了“優先擊殺敵方玩家”,也就是我。
在只剩一個血皮的情況下,被小兵多蹭到幾下,我恐怕就要前功盡棄。
我連忙指揮私兵將自己保護起來,并且從人群的縫隙中伺機連招出AOE對他們二人的余黨進行范圍性打擊。由于相比起選手來,小兵的動作相對笨拙,即使有數量優勢,他們也沒辦法穿過人群對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很快,他們剩下的兵力就被我殘殺殆盡,而我還剩下大約三四十的兵力。機不可失,正面戰場正自焦灼,從我隊友們的語音判斷,他們應該知道了己方二打一被反殺的噩耗,所以也不打算回防了,因為這個時間點和這個天氣,即使回防也來不及,只有想辦法把我們正面一舉擊潰,破釜沉舟地進行換家,才有一線生機。
我立即帶兵快馬加鞭地帶人殺向對方基地,好在正面的隊友成功地拖住了對方主力,宋怡又適時地從后包夾,我們這才通過偷家有驚無險地拿下了戰場賽。
在對方基地倒塌的同時,語音里忽然傳來驚叫 李探花:“臥槽,怎么贏了?”
三寸陽光:“系統出問題了嗎?”
我:“呃,忘記和你們說了,我把那兩人和他們的部隊全滅了,家是我偷的。”
晴天有雨:“假的吧,牛逼呀,我看你半天不吭聲以為你早死了呢。”
宋怡性格不太討喜,她很少夸人,不過這次破天荒地夸人也說明了我剛才的一番舉動有多么的不可思議。
軍師:“我說我早算到了陳聊能一打二你們信嗎?”
師姐:“信你個大頭鬼,陳聊,你別理他,我是真的相信你能一打二的,你發達以后可別忘了我。”
我摘掉耳機,看了看自己因為操作過度而青筋暴露的雙手,又看了一眼現場的觀眾,與之前的嘈雜不同,現場竟然意外地雅雀無聲,大家都盯著大屏幕的方向,似乎遲遲不愿意相信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職業賽場上,一個打兩個,居然真的有人去打,還真的有人打死了。
我找到了那個舉著表情包海報的觀眾,他和大多數人一樣正瞪大了眼睛注視著舞臺,手里的海報不再揚起,而是像被遺忘了一般丟棄在旁邊的過道上。
我相信這一刻,他應該明白了什么叫純粹的電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