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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狗血的劇情(5)

  我當下暗中留意,想要多打探到一點什么,必須要把話題進行下去。

  我:“第一,我不是大明星,第二,今天已經不算元宵節了,元宵節我可沒說我是一個人過的。”

  宋嫂魚羹:“你不是說你們戰隊都是各自玩各自的嗎?不要三倍收益了?”

  我:“我之前說的是‘基本上’,又沒說所有人。”

  對方聽了這話,沉默了半響,然后道:“那誰不算在這個‘基本上’里面呢?”

  他故意用了一個復雜的提法,似乎是為了讓自己打探的意圖顯得不是那么明顯。

  我考慮了一下,似乎這個元宵節誰沒有一個人過并不算是什么重大的機密,倒是可以借機套一套對方的目的。回想起那天宋怡在群里大呼小叫地找人過節,我便隨便答道:“可能宋怡沒有一個人過吧。”

  我用了“可能”一詞,是因為這事我也不太確定,宋怡從今天到了基地開始似乎就沒有再做過活動相關的任務,看架勢似乎是已經全通了。而昨天大家又不在一起,我也沒法確定她是一個人做的,還是和其他人一起。

  對方聽了這話之后沒再說話,我忍不住有些好奇:“你問這個干嘛?”

  宋嫂魚羹:“沒什么,隨便問問。”

  我單刀直入地問:“你怎么知道我會來做這個支線?”

  宋嫂魚羹:“沒有啊,純屬偶遇。”

  我看他一再裝傻似乎問不出什么東西來,只好作罷,好在我應該也沒透露什么有用的信息才對。

  這時候,我開始研究這個“宋嫂魚羹”的其他信息,好友之間能看到裝備,游戲時長等等信息,我希望從這些信息中推理出對方的身份或是目的。

  雖然在這個界面上看不到他的內功信息,但刨除了裝備的加成,應該很容易判斷他的內功在八重的樣子。換句話說他的游戲時間并不長,很可能只玩了半年左右。

  而《書名》為了勾引老玩家回歸,超過一年沒登錄的話,或者老玩家使用同一個實名信息注冊,新號或者原本的賬號就可以獲得一個神品背包,這個背包雖然不能直接加強人物屬性,但可以極大的擴充物品欄,非常好用。幾乎所有的擁有這件背包的玩家,都會把它掛出來。

  我在注冊現在這個賬號的時候,還因為賬號太過古老沒有綁定實名制而找客服小姐姐糾纏了好久,就是希望能拿到這個背包。

  目前,遺憾的地方在于,我們隊內目前全軍覆沒,一個人都沒有這個背包。老徐的賬號太過古老,劉傳浩、鄭銘川和冷梓的賬號都是從玩游戲開始一直用到現在,不存在什么回歸或者“新開小號”。而宋怡和鄧廣源都算是新玩家,自然也沒有這些福利。我和謝流螢則都是因為舊號沒有綁定過實名制信息,所以享受不到這項福利。

  那么對應到這個宋嫂魚羹,他不僅只玩了半年左右,而且沒有大號。也就是說,他是新入坑的玩家。這倒是個新鮮事,雖然從去年下半年開始,游戲的熱度持續上升,但最明顯的也只是老玩家回流而已,除了像鄧廣源和宋怡這樣的特例,新加入的玩家并不多。

  而且從他身上的配裝來看,可以看出是一個“查過一些攻略”的新手。簡言之就是不結合自己的情況,隨便在網上查了篇攻略的通用配裝,便使用起來。而且面板屬性也極可能是套用了某位職業選手的模板。

  如果幕后黑手想要找眼線,那么他招募的人應該是像陸瀟那樣盡量了解游戲的,以彌補自己在這方面資訊的不足。

  如果按照他玩了半年計算,再結合他的游戲時長,以及這幾天我印象中他的大致登錄時間,這人似乎是一個上班族。雖然不比當年的老徐那樣忙碌,但也確實只有晚上和周末在線。而且似乎只有春節假期,沒有寒假的樣子。

  這么一算,我對他的疑慮打消了幾分,雖然做戲做全套,但做成這個樣子,還打探這些無關痛癢的消息,應該不會是什么有惡意的人了。

  我繼續做著任務,終于在這天的凌晨把全部的活動都肝完了。這時,訓練室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去到洗手間,打算洗漱睡覺。剛打開水龍頭,便聽到宋怡在自己的房間內似乎在和誰打著電話。因為她的房間是離洗手間最近的一間,所以,無論有意無意,我都將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沒有,真沒有,就我一個人。”

  “對,元宵節也是一個人。”

  “以前?以前也沒有。”

  “擂臺?怎么擂臺的事情您也知道?誰說的?我那是開玩笑的。”

  “媽,您想太多了,你看,要不是那個擂臺,我能這么順利地找到這個工作嗎?”

  “炒作,純粹是炒作,現在不炒作,哪有人關注你呀。”

  “對,我們戰隊有規定的,嗯,職業選手不能談戀愛。”(實際上并沒有這個規定,只是職業圈約定俗成地不鼓勵而已)

  深更半夜的,宋怡居然在給自己的老媽打電話。而且語氣全然沒有平時和我們對話時的驕傲,而是在一個勁地道歉,從對話內容推測,她似乎在向她母親解釋著感情方面的問題,我回想起她到基地的第一天,也是拿著新手機對著自己在和老媽視頻,介紹這基地的情況。想不到這位表面上有些太妹風格的宋大小姐,居然是一位“媽寶女”。

  我并沒有見過宋怡的母親,我們戰隊里應該也只有周震宇見過。因為她還未成年的緣故,所以戰隊的合同必須有監護人簽字,當時就是周震宇把她的合同送到他們家,并代表戰隊與她的家人完成簽字的。

  我回想起當天周震宇回來的時候,那個合同我無意間瞥過一眼,看到了監護人的簽字,當時我還在想宋怡父親的名字挺女性化的,現在想來,可能簽字的不是她父親,而是她母親,因為簽字的人姓宋,我才本能地得出了是父親的結論。那這么一想,她似乎很有可能是和她母親姓的。

  我又想起那位纏了我一整天的“宋嫂魚羹”,結合剛才無意間偷聽到的對話,似乎種種跡象都標明這個人就是宋怡的母親。還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看來她是因為擔心女兒一個人在外,在感情方面出現問題,這才偷摸注冊了賬號前來試探。但從周震宇之前的推測來看,她媽的擔心還是很有道理的。不過看這架勢,宋怡自己是不想把她的情感經歷告訴他母親了。

  為了不讓女兒本人以及她的隊友發現,只得裝作路人,結果反倒給我疑作是不懷好意,更被她女兒得出“這么喜歡找我搭話,肯定是我的追求者。”這種結論。

  想來想去,一個上了年紀的人,為了自己女兒,居然玩只有我們這種年輕人才喜歡的游戲。而她今天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從我這打探自己女兒上元節是不是一個人過的,因為只要是游戲玩家,誰都會知道城門口那個曖昧的大轉盤。不過她應該也不是專門蹲的我,那十四個支線中,只要是追求效率的職業選手都會選擇我所選的那個分支。

  所以她在哪里只要蹲到我們戰隊任意一個人就行了,不,甚至可以說她是在蹲正在直播的鄧廣源,畢竟他為了演示,是要把全部的任務都做掉的,而且更關鍵的是我在直播的時候一不小心口嗨了一句“你不會是找宋怡做的吧。”這句話足以讓一個母親在這里蹲點了,只是我先一步來了而已。從我這兒知道她女兒似乎十分可疑之后,便在晚上打電話追問,因而便有了我聽到的這些。

  我想起來了暑假最后偷摸給我送禮物的老媽,不知道最后宋怡要怎么解釋,我只能確定,人只要還有感情,便永遠會創造“狗血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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