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我飛快地跑到鄧廣源的后面,催促他趕緊去岳幕原本所在的地方。不為別的,我想讓他的“絡緯秋啼”試試能不能撿起那個寶箱。
鄧廣源:“這有點異想天開了吧,這應該只是巧合,我玩了這么多游戲,這根本不符合一個游戲開發者的思路。”
我:“我們現在不是順著開發者的思路探索,我們在鉆bug,你沒看出來嗎?”
同樣本著摸一下也不會少塊肉的思路,絡緯秋啼來到了岳幕的尸體邊。因為時間已經過去將近二十分鐘,岳幕所在的又是一個比較冷門的位置,原本湊熱鬧圍觀的玩家已經走得干干凈凈。
鄧廣源移動鼠標,點擊寶箱。卻見一道金光閃過,后面的3秒鐘內發生了什么,我已經不記得了。
3秒后,鄧廣源的一聲“臥槽!!!”驚醒了我。
這一聲怒吼同樣也震驚了訓練室里的其他人,此刻周震宇剛從外頭回來,驟然聽到這一聲給嚇了一跳。
我:“岳幕的寶箱居然能被鄧廣源打開。”
我這一句話,使訓練室里的其他人紛紛放下手中的事情,圍到鄧廣源的電腦前。從其他幾人的電腦畫面來看,劉傳浩和宋怡分明都在競技場中和對手交戰,此刻卻也都AFK,角色化作木樁,任打不還手。
周震宇好不容易擠到前面:“讓我看看,咋回事?岳幕又是誰?”
謝流螢:“新版本的世界BOSS。”
今天上午周震宇都不在,所以事情的經過他也不清楚,不過鄧廣源對抄襲技能一時的探索卻是在他的建議下進行的。看來,作為戰隊教練,他更多關心的是新版本PVP方面的改動,以至于連這個新的世界BOSS也不知道。
我將事情的原委大致說了一下。
宋怡:“咱們看一下之前的錄像吧,那個八爪魚和岳幕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關系?”
周震宇瞟了我一眼,轉而道:“錄像的事情先不急,這種情形下也看不出來什么新東西。”
這人的智商真是可怕,只瞟了我一眼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畢竟內奸一事他也知道,這個渣畫質的《書名》似乎事關重大,想來如果是他,也會選擇刪除錄像。故而他一下就猜到我做了什么,并且打起了掩護。
劉傳浩:“我不懂你們在干什么,嗯?好不容易拿了世界BOSS的寶箱,這事還只有我們訓練室里的人知道,還等什么?趕緊看看有什么啊。”
劉傳浩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世界BOSS的報酬一向豐厚。因為是很多人參與擊殺,所以這東西掉的東西很多,為了方便拾取,所有的物品都被裝在一個叫做“寶箱”的容器里。為了方便玩家整理物品欄,算是一個包裹中的包裹。換句話說,我們是打開寶箱后,又獲得了一個“寶箱”。
把物品欄這個寶箱打開后,才能顯示這個BOSS掉落的寶物。由于物品種類繁多,整理花了我們較長的時間,這里面的物品大部分是非綁定的。整理之后,除了掛到交易行賣的(為了避免引起懷疑,我們決定在有人拿到這個boss首殺之后再按周陸續把各種我們不要的物品賣出去。),除了各種材料外,我們能用的有這樣幾件東西:
20支夜月紅 秘籍《拙刀》
秘籍《回頭箭》
以及劍鞘一柄。
我:“這個劍鞘怎么回事!怎么有特效!”
眾所周知,劍鞘作為武器配件是個純粹的裝飾品,雖然這么說不太公正,但在我看來延緩耐久度確實算不上什么功能。但這個劍鞘,卻是實實在在地提供了特效,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特效:藏鋒,使用者每十秒不進行攻擊,下次攻擊傷害增加百分之五,此效果最多疊加四層。”
謝流螢:“我覺得你今天晚上睡不著覺了。”
周震宇:“你別高興得太早,對劍鞘的這項改動可能是涉及新版本的全面改動,換句話說你這個劍鞘雖然不錯,但肯定會陸陸續續有其他帶特效的劍鞘加入游戲。看來官方是意識到劍作為一個熱門武器,讓它的武器配件全然成為一個擺設似乎也不太合適。”
正在我們興奮的時候,張光月氣喘吁吁地從外頭跑進來,見我們正圍在一起“分贓”,他有些焦急道:“你們干了什么?”
我們意識到老板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內情,但“干了什么”這件事豈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我們卡了一個bug擊殺了最新的世界BOSS,現在正在分贓。”鄧廣源不虧是文學院出身,簡潔明了地解釋了現狀。
張光月找了個空電競椅坐下,冷梓見他氣喘得厲害,給他倒了杯水。
張光月:“這我也知道,剛才王經略給我來電話,我這才趕回來的,他說是咱們戰隊的人似乎觸及了一些機密,他希望我們保密,作為回報,他可以不收回這次你們卡BUG獲得的物品。所以我想知道的是你們到底卡了什么bug,怎么才一個上午就觸及了什么機密?”
張老板的問題多,但此刻訓練室里其他人的疑問只多不少。
最后還是鄧廣源耐心地講了前因后果,從周震宇建議他查查看抄襲的事,到無意間被傳送進了那個奇怪的游戲中的游戲,再到我擊殺了那個八爪魚,以及世界boss突然死亡的時間與我擊殺八爪魚的時間相通,于是我們就來摸寶箱碰碰運氣,不曾想,這個寶箱的歸屬真的是我們。
張光月:“你們是打算告訴我,岳幕這個BOSS幾百個人打兩個小時都打不過,這個游戲里的游戲中的八爪魚,被陳聊一個人幾分鐘就擊殺了,然后從寶箱的歸屬來看,你們懷疑這兩個是一個東西?”
冷梓:“至少這兩個東西在數據上大概率有互通之處。不然實在無法解釋擊殺時間和寶箱歸屬問題上出現的巧合。”
“張總,我們這就是這樣的情況,王總有沒有說點別的?”我試探道。
很明顯,王經略似乎知道這個渣畫質版的《書名》是怎么回事,并且從他的反應來看這還是個不能公之于眾的秘密,冷梓的“繼承說”言猶在耳,這不禁讓人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