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月:“不不不,事情不是那么簡單,過兩天你們就知道了。”
謝流螢:“月哥,我想問個問題,咱們以后難道天天在你這火鍋店吃嗎?這多浪費?”
我知道,謝流螢嘴上說著“浪費”,實際上她是最吃不得辣的,天天吃火鍋簡直要了她的命,這才借機問那么一下。
張光月:“這當然不會,我雇了專門的阿姨,負責日常的后勤,其實就是保潔和做飯啦。天天吃火鍋也不健康,她會做菜的,只是借用一下我這店的廚房,做好給你們送上去。”
謝流螢:“這個可以有,張總英明。”
就在我們聊完正事準備回樓上分房間時,一個姑娘怯生生地走近了我們桌。此時店內已經接近打烊,除了我們這桌似乎也沒有別的客人了。張光月見狀道:“小姐姐,你是想要簽名還是合照?不管什么都盡快吧,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再晚回去該不安全了。”
那姑娘看去二十出頭,帶著黑框眼鏡,扎著馬尾辮,容貌清秀,面對月神的問題,她搖了搖頭,幅度雖然不大,但腦袋后面的辮子卻還是不小心甩到了身后準備替我們桌收拾殘局的服務員阿姨。
她見狀,慌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全然看不到月神一臉尷尬,被粉絲拒絕,對他來說恐怕是第一次。
但此刻的我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小姐姐,只因她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熟悉。
她道完歉后,又對張光月說道:“月神,你不記得我了嗎?”
身旁的張光月瞪大了雙眼,似乎對她的開場白感到十分不解。
餐桌上的氣氛瞬間變得奇怪了起來,大家可以想一下,你和老板在吃飯,突然一個小姐姐跑來叫住了你老板,并且以:“你不記得我了嗎?”開場,任誰都會覺得這里面必有故事。
之前說過,月神打職業時十分專注,沒有談戀愛,也沒有傳出過任何緋聞,我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全然不在意偶像的人設可能會因此崩塌。
謝流螢甚至小聲對鄭銘川道:“看到沒,好好學著點兒。”
張光月:“對不住,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我們…見過嗎?”
那位小姐姐嘆了口氣:“唉…您這樣的名人果然不記得我了呢,算了,我換個問題,請問,張光月先生,你們戰隊招募數據分析師嗎?”
我:“你…你…你,你是小冷?”
我說這人聲音怎么一直聽著有些耳熟,直到她說出了“數據分析師”這幾個字,我才想起來,面前這個人就是對我有知遇之恩的前十一門徒戰隊數據分析師小冷。
自從燈火未央的事件后,她的那個號就再也沒上過,我也沒有貿然給她打電話,因而我們算是斷了聯絡。而數據分析師這種頂配戰隊才有的崗位,我們這種連名字都沒有的小破隊是想都不敢想的。
所以我根本沒有想起來向月神推薦這個人,而且在潛意識里我總覺得小冷如此驚人的業務能力,就算是被我坑害了一次,沒能獲得書閣下戰隊的offer。但除了十一門徒戰隊這樣眼瞎心更瞎的戰隊管理,肯定有戰隊需要她這樣的人才的。
此時她居然自己送上門,也不知道我們這座小廟,是否能容得下她這尊大佛。
小冷:“你…你是陳聊?”
餐桌上的氣氛瞬間又變得怪異起來,只不過這次怪異的重點從月神身上,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鄭銘川:“謝姐姐,陳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改天我一定好好向他請教。”
謝流螢:“滾。”
張光月:“你們認識?不是,等會,你想加入本戰隊當數據分析師?”
月神的前半句話帶著疑惑,后半句則轉為欣喜,估計也是沒想到我們這樣的小破隊居然還有數據分析師愿意應聘。他將征詢意見的目光投向我,顯然是想從我一個“認識對方的人”身上弄出點有價值的參考。
我:“月哥,肯定要啊,這個人太猛了!”
張光月皺了皺眉頭,顯然被我夸張的說辭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相信我,她真的厲害,我知道的。”這種喜從天降的場面,我竟一時笨嘴拙舌的一時不知從何說起,仿佛除了“猛”和“厲害”找不到其他形容詞。
小冷:“月神,您好,我叫冷梓,是前十一門徒戰隊的數據分析師。”
張光月:“你是說十一門徒戰隊?”
冷梓:“對。”
張光月沉吟片刻:“你是不是今年夏天離開了他們隊。”
冷梓點了點頭。
張光月猛地拍了一下手:“這就對了,我說怎么回事呢?”
鄭銘川:“怎么了,月哥?”
張光月:“我沒退役之前就知道,李嵩有個小毛病,他在連完凌風劍法之后會習慣性地將劍擺向右側,當時我雖然覺得不妥,但也只是覺得有些別扭,一時說不清原因。直到今年春季賽和十一門徒戰隊過招的時候,對方的選手利用這個不到半秒的小停頓打出了優勢。休賽期間,李嵩自己想要克服這個問題,卻總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到了今年夏天,十一門徒戰隊似乎又放棄了這個打法,我當時尋思,十一門徒戰隊的教練也沒換,隊員也沒換,怎么會放棄一個已經被證明取得成功的戰術呢,現在我知道了。看穿李嵩弱點的人,是你。”
冷梓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張光月:“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坐啊。”
說著,劉傳浩趕緊抽出身旁的一張椅子,讓冷梓坐下。
張光月:“要抓住李嵩將劍擺向右側的這個時機并不容易,需要大量的計算和分析。十一門徒戰隊失去了你,自然沒可能再做到這一點。”
冷梓:“月神過獎了,所以,我能在貴戰隊任職嗎?”
張光月:“這肯定沒問題,不過一來我們得從次級聯賽打起,二來我可給不了你大戰隊的那份合同,恐怕會委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