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少年的訴說,王鎮懂了。
面前的這位少年,已經不是以前的那位少年了,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有著自己的目的。
只不過隨著自己手中的權利越來越大,他的目的(性性)也越來越強烈,而且做事的方式,也愈發的極端。
畢竟,面前的這位國王,雖然在心智上已經遠遠超出了同齡人,但至始至終,他仍然是一位少年。
守望國這內憂外患的的壓力全部都壓在了這位少年稚嫩的肩膀之上,然后又因為帝師的反叛,更讓這位少年感受到了空前的壓力。
雖然他知道很多的事(情qíng),但是在事(情qíng)的處理上,卻沒那么純熟。
在解決掉帝師之后,這位少年突然萌生了一種想法。
如果一切都按照自己所想的去發展的話,那么這一切還會發生嗎?
這問題一直縈繞在少年的心中好幾年,但卻沒有人能夠回答他,于是乎,他做了一個決定,先去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如果失敗了,那就證明自己所想的是錯誤的,但如果成功了,那也就表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很明顯,他成功了。
所以他自己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對于守望國,更是有利的!
在這種思想下,少年的想法得到了更加強烈的升華。
他覺得,只要自己按照這種想法一直做下去,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既然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對的,那么,如果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做下去,自己所想的事(情qíng),就一定會成功的!
少年是這樣的想的,并且付諸于實際。
攘外必先安內,他首先就要在自己的守望國之內,進行開刀。
先殺掉帝師,再清除帝師的黨羽,當這一切做完之后,少年頓時感覺到自己肩頭上的一個重擔,瞬間消失。
在這一刻,少年體會到了,自己在守望國之中可謂是無所不能,這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感覺,實在是太暢快了!
然而,他這種感覺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一種莫明的壓力,還是不斷地籠罩在他的心頭之上。
不對,還有件事請沒有解決,可是,這件事(情qíng),到底是什么呢?
少年惶惶不可終(日rì),終于,在王鎮來找自己要方印的時候,他想到了,自己這種壓力,就是來自于王鎮這個莫名出現的人!
他是誰?
他為什么來到這里?
他要干什么?
一系列的問題全部都出現在了少年的心中。
起初,少年還能夠體會到王鎮為自己國家所帶來的貢獻,但隨著時間的發酵,這些問題,無時無刻成了少年心中的夢魘。
再加上王鎮確實無法透露自己的(身shēn)份,這讓少年在一直糾結王鎮的(身shēn)份以及他的目的。
也就是這樣,在長時間對于一個人的揣摩過程中,少年的實在忍受不下去了。
在此刻,他想到了兩條路,一條,是將其殺掉,而另一條,則是讓其離開自己的國家。
畢竟只要王鎮存在于自己的國家之內,他永遠都會是自己心中的一根(肉肉)刺!
計劃必須要得到實施,如果能將對方殺掉,那真是一勞永逸,但如果殺不掉的話,那么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qíng)也足夠讓他寒心了,到時候,他自然會自行離開的。
這也正是少年的心中所想。
現在的少年,已經完全的變了。
他的目的,是不能夠讓任何人阻攔的,哪怕你只是一個隱患,他也要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
所以說,王鎮你離開吧,這里,已經不需要你了!
想清楚了一切的王鎮,自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在他的心中,來來回回的,只有一句話。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一時間,王鎮的內心涼到了極點。
在這一刻,王鎮甚至都想把自己是重生而來的秘密告訴面前的這位的少年了。
但沖動之后,他也只能乖乖閉嘴。
畢竟這事(情qíng)就算是說出來,也不一定有人會去相信。
王鎮很清楚,當一個人已經下定決心的時候,就算時你說的是實話,在對方的口中,也只是謊言吧。
不是他不相信,而是,他不愿去相信。
“所以,王鎮,你想清楚了嗎?”
“我只想問一下,如果我走了,這個守望國是不是就太平了?如果巨人族再次進攻的時候,你們該怎么辦?”
王鎮仍然不死心,面對著對方的拋棄,他仍然還幻想著對方因為巨人族的事(情qíng)而將自己繼續留在這里。
“這就不勞煩你((操cāo)cāo)心了,你之前也見到了,襲擊你的那群人在能力上,應該和‘勇者之心’的首領,獅王勞里差不多吧,既然你們這群人都能夠戰勝巨人族,那么我這群在暗中精心訓練的這群人,會做不到你們能做的事(情qíng)嗎?”
少年冷笑著,在這一刻,王鎮對于守望國的心,已經徹底的死了。
從對方的話語中,王鎮算是明白了。
“勇者之心”組織,不過是對方放在明面上的一個玩物,而且可有可無,對方真正所依靠的,是自己在暗中訓練的隱藏力量。
或許至始至終,“勇者之心”組織中的眾位勇者,也只是面前的這位少年手中的工具吧。
“呼”
王鎮輕輕的將自己(胸胸)腔中的濁氣,緩緩呼出,以此來壓抑著自己的內心正緩緩出現的憤怒,看向面前這位少年的目光之中再無尊敬,冷漠卻略顯顫抖的聲音,緩緩響起。
“那我再問一下,如果我走了,那么勞里老哥、黑錘星火和烏瑞恩,以及其他組織中的兄弟們,你會如何處置?”
聽到王鎮的詢問,少年的嘴角微微露出了冷笑的神色。
“這一點你放心吧,不看功勞看苦勞,獅王勞里這人我知道,他是絕對忠心于我的,而且他現在還處于重傷的狀態之中,如果你安靜的離開,在他現完全不知(情qíng)的(情qíng)況之下,他仍然會得到重用。”
“那么其他人呢?”
“這我就需要去看(情qíng)況了,或許會殺掉,亦或許,解甲歸田吧。”
王鎮無語,他一直在不斷地思考著什么。
良久,等待一段時間的少年,嘴唇再次微啟。
“想好了嗎?”
“嗯!”
在這一刻,王鎮做出了決定。
而這位少年,在看到王鎮的表(情qíng)后,露出了滿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