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墻,危機重重!
不靠墻,四面被圍,依舊危機重重!
從場面上看來,沒有領頭的,這就意味著頭領出來之前,這些人不會散。
頭領,無疑在城里!
張三在城里,何時能出來?
原本簡單的問題,現在變得不簡單。
現在四面被圍,至少可以限制對方使用暗器!
抓一些受傷的混混放在周圍?
很快,一圈缺胳膊少腿的混混,丈吧見方。
祁雁蘭一方面進攻靠近的混混,一方面阻止他們救人…
橋兵冷汗淋漓,丹田劇痛,幾欲昏厥。
后背受損的穴位處,內力不暢,右手已經無法提起,改為左手用刀。
原本輕易能夠完成的揮刀,現在也勉強能揮。只不過他自己看不到,祁雁蘭看得清楚,那是下意識的揮刀,毫無章法。
腿總是跟不上,又挨了幾刀。
“小弟,別沖出去了,我顧不過來!”
祁雁蘭獨木難支,丫鬟也昏迷不醒,橋兵亂竄的話,她根本忙不過來。
鄭方闊也撿了一把刀。
這種情況,他很清楚,敵我已經很明顯,就算遇到熟人,也難免引起誤會。
他內力被控制,招式還在,經驗一點不少。
雖然無法打飛混混,砍倒在近前,還是不在話下。只不過刀經常被砍飛,好在刀不缺,隨便撿。
咚咚咚!
驀然三人從天而降,落入包圍圈!
不是跳下來,而是被人扔了下來。
隨即,又一人影飄了下來,橋兵定了定神,確認那是張三。
略一放松,氣血攻心,再也無法支撐,昏了過去。
橋兵醒來之時,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天。
好似屋頂,又不太像。
“她醒了!”
一個聲音,很是高興。
忽然,他看到了兩張臉,祁雁蘭和丫鬟。
“橋公子,想吃點啥?”
“小弟,你怎么樣了?”
兩人的問話不一樣。
“這是哪?”
“無涯城。”
“二樓。”
兩人的回答也不一樣。
“多謝橋公子,好生修養。”
“張三烤肉也不錯。”
兩人姑娘對視,愣了一下。
“橋公子安心靜養,我先下去了。”丫鬟說罷出去了。
“小弟,張三說你的武功很奇特,只得靠你自己,怎么樣了?”
“還好,需要時間。”
“那就好,你昏迷了三天,張三又不幫你,我還以為醒不過來了呢?”
“張三呢?”
“好像抓兔子去了。”
“沒事就好。”
“辛苦你了。”
“那天好危險,張三說幸好先前沒靠墻…”
祁雁蘭絮絮叨叨,大到將來怎么辦,小到今天早上張三被她嚇了一跳…
那天,張三出城之后,相自明也受了重傷!
熊嶺幫三人死了,混混不但沒退,反而炸窩一樣,全部圍了過來!
這些混混武功雖然不高,但數量多,還不怕死,前仆后繼!
不得已張三帶隊,退到墻邊。
混混開始使用暗器!
張三暴跳如雷,祁雁蘭說起來都打了個寒顫。
抄起一把刀,內力灌注,揮出一刀,范圍三丈有余!
前面的混混,直接一刀兩斷,后面的不同程度受傷!
把那幫混混趕出二十來丈遠,變成對峙局面。
后來晏云鳴醒了過來,剩下的混混不到三成!
大驚失色,不得已,帶著混混往南而去。
但城門不給開,張三又直接把給他們撂翻,才進得城來…
橋兵聽著,不知不覺睡著了。
迷迷糊糊好像有人在喊:“橋兄…”
循聲望去,相自明。
“你怎么也在這?”
“這是我的房子!”
“你受傷了?”
“被人打了。”
橋兵不知接下來說啥,也就沉默了。
“謝謝你!”
“所謂何事?”
“出手相助。”
“你怎么會在這里?”
“等你。”
“等我?你咋知道我會路過這里?”
“你離開京畿之地之后,一張紙條出就出現了,我就來了此地。”
紙條?未仆先知?橋兵微微一愣。
“紙條寫啥了?”
“兄弟有難,望鄭無涯城。”
“那你就肯定是我?”
“相某兄弟不多。”
“可否給我看看?”
“不用看。紙是聚賢樓專用,我查過,賬房寫的。據說一客官讓他寫的,在最忙之時,未看清何人。”
橋兵第一反應是師傅,知道他行蹤的只有師傅,也是師傅提醒,小心鄭家,但師傅在閉關。
“橋兄可知是何人?”
“沒有頭緒,不知是何人。”
“張三是何人?”
橋兵笑了笑道:“不知道。”
“那祁雁蘭呢?”
“也不知道。”
“你,都怎么認識的?”
橋兵沒法講,總不能說在女閭認識的吧。
“相兄怎么惹到這里的誰了?”
“據說是熊嶺幫,強搶民女。”
“所以,你受傷不輕?”
相自明笑了笑道:“張三打的。”
原來,張三進了城,三人在逃,相自明在追。
張三愣住了,一時不知怎么辦。
“誰是橋兵的朋友!”張三喊了一聲。
丫鬟被搶,相自明心急如焚,一時沒聽清。
外面隨時都有危險,刻不容緩,張三采取了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全部打翻在地。
相自明擋了兩下,受傷最重,另外三位也不好過。
說話間,張三回來了。
“橋少俠,覺得怎么樣?”張三面露難色 橋兵一臉茫然道:“怎么了?”
“哎,都怪我。心想給你療傷,早點醒來,哪知可能誤了你的方向。”
橋兵心里一沉,口中說道:“無妨,冥冥中自有定數。”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不過要等你恢復至少兩成功力才行。”
“有勞了。”
“我幫不了你,我幫他。”張三說罷走向相自明。
“前輩,在下承受不起。”相自明緩緩道,“已經耗費前輩不少真氣。”
“無妨,誰讓我把你也給拍倒了。”
“橋兄,快勸勸前輩,不必如此。”
橋兵正在愣神,自己以前一直稱呼他張三,實在是缺少禮數。
“別婆婆媽媽的,就差一點了。”張三把相自明搬正道,“凝神靜氣,不要分心。”
橋兵本想趁此機會查看內傷,轉念一想,鬧出動靜勢必會影響張三,仰面躺著。
祁雁蘭說得對,接下來怎么辦?
回斷山,找到師父,然后呢?
在山上繼續修煉武功?
驀然,又一個從未想過的問題。
斷山一脈,師父說過,隱世家族,巴家,難道就自己和師父兩人?
其他四家,人丁興旺,這又是為何?
牌子到底代表什么意義?
斷山上,只想著下山好玩,這些問題一一忽略…
這四家態度各異,自己是巴家,至少得回去幫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