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我出入空間的坐標是固定的嗎?沒有一絲一毫的富裕空間嗎?如果我進入使徒空間的地方被人設了陷阱會怎么樣?又或者被人用泥土沙石擋住會怎么樣?”小維爾還是不死心,智慧神靈不會這么弱智吧?
代理精靈突然發出一聲嗤笑,“使徒喲,你太小看使徒空間了,只要你肯付出貢獻點,這個問題也并不是不能解決的。”
“原則上說,二星使徒空間坐標是固定的,三星使徒擁有小范圍調整出入坐標位置的權限,四星使徒可以使用坐標傳送功能,五星使徒,呵呵,使徒現在只是二星使徒,距離五星還太遙遠,就不告訴你了。”
“使徒的空間排除神靈大人贈送的書房,只有不足十個立方的自由空間,在空間內可以探查外界十立方的景象,不過需要花費一定貢獻點的哦。一個小時十點貢獻,不足一個小時的按照一個小時計算。”
得,這樣的條件不用說也知道是代理精靈自己的外快了,小維爾有一種自己一直在被代理精靈坑的感覺,使徒空間的能力是智慧神靈賦予的,代理精靈也是使徒空間的附屬,為什么自己在使用這些能力的時候還需要額外付出貢獻點?
這不應該是自己應得的嗎?感覺不像是被賜予,反而像是能力租借。
小維爾仔細想一想,發現其實也沒有錯,使徒空間原本就是智慧神靈賜予自己使用的地盤,說是租借一點問題都沒有,平時存儲普通物品不收費,但是其他功能貌似已經超出了普通存儲空間的范疇,收費也是理所當然的吧,付出就要有回報,很公平。
使徒空間不能輕易暴露,否則自己的危險反而會增大,自己之前表現得不過是聰明了一點,可如果被對方發現了使徒空間的存在,自己肯定沒有好下場,各種意義上說,自己都是弱勢一方。
繼續裝做一個普通的聰明小孩吧。小維爾悄悄推開大門,舉步走了上去,這里是一片相對廣闊的空間,足有一百多平米,是一處封閉的空間,四周墻壁雕刻著精致的花紋,卻沒有通往上方的通道,也沒有其他門窗存在。
如果不是使徒空間探索功能,小維爾說不定還以為這里是絕路呢。其實某種意義上說,如果找不到機關,這里和絕路也沒有太大差別了,放眼望去一片空蕩蕩,除了墻壁上負責的浮雕,沒有任何其他特別的東西存在了。
一條通往下一層的樓梯就在自己身后,小維爾將門小心翼翼的關上,使徒空間內的東西不能隨便拿出來用,手頭上能用的之后一柄木劍,幾枚銅幣。
通往下面的大門是木制的,否則自己能不能推開還真不好說,取出一枚銅幣,卡在了門軸折頁部位,小維爾摸索著前進,這一層空曠的大廳足有六七米高,而代理精靈告訴自己,十五米外才是地面。
也就是說,上面還有八九米高的隔斷,很有可能是石頭泥土混合,或者干脆是純石頭的,而且還是巨石堆砌的。機關通道肯定是有的,可是自己真的要從這里離開嗎?
四周二十幾盞油燈火苗跳動,浮雕古怪的花紋中間還有一些上古文字,小維爾暫時放下其他心事,開始一點點研究這些文字,一遍輕聲念著。
“拉莫德為世界帶來了死亡,他說有生就有死,死亡并不是終點,他掌管生死,能夠看透萬物的終結。”
“拉莫德掌管著世界萬物的靈魂,他說神管理萬物,死者必歸我管轄。”
“拉莫德擁有自己忠實的仆人,他賜予仆人長生。”
“鏡子、船只、靴子,拉莫德擁有三件圣器,并分別將三件圣器賜予三位使徒。”
“行走在冥河中的船只是唯一可以自由穿梭人間和冥界的圣器,拉莫德的第一使徒用它來救贖亡魂。”
“拉莫德之靴是冥界唯一一件允許飛行的圣器,也是唯一一件能夠走上骨橋的圣器。”
“鏡子是打開死亡神國的鑰匙,那里有拉莫德所有的財富。”
“拉莫德違背了協議,拿走了別人的東西,他觸犯了大家的利益,最終受到了大家的制裁。”
“不需要過分的憐憫,高貴者就是高貴者,卑微者只是高貴者的襯托和奴仆,大家的奴仆卻不是你一個人的玩物。”
“沒有了你世界也許會更加不完整,可這樣的世界卻可能更加美好。”
小維爾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圣器又是什么東西?高級魔化物品嗎?鏡子、船只、靴子,還有冥界,骨橋,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看過。
拉莫德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觸發眾怒?高貴者又是什么玩意?難道是上古早期奴隸社會時期的一位國王?或者叫做大奴隸主?冥界是他的領地?用骨頭搭建橋梁,肯定不是什么好人。還有就是圣器,這個人實力一定很強吧,否則不會被圍攻。
小維爾一幅幅浮雕看過來,有些文字他會有意的讀錯,卻不會錯很多,有些會忽略過去,每次讀到拉莫德的時候,小維爾總有一種莫名的壓抑感,好像自己說出來的名字有著不一樣的含義,壓抑卻并不是那種毛骨悚然的恐懼。
一個名字居然會有這樣的奇怪效果,看起來這個拉莫德還真是一個不得了的大人物啊。
最后一幅浮雕非常奇怪,居然是一副建筑圖的框架,上面有一句古怪的話。
“三件圣器代表著拉莫德的三位使徒,三位使徒是拉莫德的手腳和大腦,拉莫德已經死去,他也將永遠的死去,以我們所有人的名義鎮壓在七層塔下。”
“只有解開七層塔的謎題才能打開拉莫德寶庫的大門,拉莫德留下了許許多多的寶庫,懦弱的卑微者總是會被他嚇住。”
“七層塔第一層第一問:當太陽初升的時候,第一縷陽光落在了哪里?”
“當太陽初升的時候,第一縷陽光落在黑暗之中。”小維爾一句話剛說完,地面突然微微顫抖了一下。
地震?!小維爾渾身一顫,自己可是在地下,如果地震來了肯定會被埋。等等,自己現在已經算是被埋了好不好?只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區別罷了。
不行,突然感覺有些困了。小維爾搖了搖頭,努力想讓給自己清醒一些,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暗地里給了代理精靈一個信號,小維爾倒頭趴在地上睡了起來。
夢!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睡夢中自己渾身冰冷,好像快要感冒了一般,頭昏沉沉的。可愛的小惡魔妹妹似乎在耳邊呼喚著“哥哥”,并努力想要將自己拽起來。
“爸爸,爸爸,哥哥的頭好燙好燙!”小惡魔妹妹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自己難道還沒有睡醒?眼睛實在睜不開,仿佛有萬斤重力壓擠著自己一般。
一雙大手將自己從被窩的封印中解放出來,依靠著堅實的肩膀,自己居然聞到了熟悉的氣味,一口滾燙苦澀的藥水被灌入了自己的喉嚨。
小維爾雙眼圓瞪,一下子清醒了大半,入目的是妹妹和母親擔心的目光,以及父親手中那個滿是黑色藥水的大碗,自己這是在家里?自己的床上?
“你小子昨晚冒雨回家,讓你好好吃藥,非不肯,現在好了,昨晚的藥今天吃,還要多躺一兩天。”弗洛瑞特.德克蘭滿口抱怨,可是看到兒子睜開眼睛,還是非常開心的。
“親愛的,我感覺我們親愛的兒子并不是喝藥好的,而是被你燙的受不了了。”茉婕絲推開丈夫的手,小心翼翼地幫小維爾擦干嘴上的藥汁,摸了摸他滾燙的額頭滿臉的擔憂疼惜。
“我沒事了,再躺一會兒就好了,不過今天的課程可能沒法去上了。”小維爾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腦子卻一片混沌怒,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