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城的城墻上,沾滿了干枯的糞便,惡心的臭氣在空氣飄蕩。
就連那厚實的城門上,也被染上了一層厚厚的糞跡。
就在在此時,那兩扇沾滿糞跡的城門被打開了,杜哲帶著五千精銳,乘著戰馬,駛出了城。
出來城后,士兵們不由的齊齊的深吸了一口氣,新鮮的空氣進入肺,他們的臉上漏出了舒坦的表情。
由于杜哲那喪心病狂的戰術,這些士兵們已經有十多天沒有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了,他們被這糞臭味荼毒了十多天,差點已經忘記這新鮮的空氣是什么味道了。
此時,再次呼吸到清新的空氣,那些士兵們突然有種想哭感覺。
弗朗西斯臉也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卻沒有多少興奮感。
對于弗朗西斯來說,他現在更希望聞到的不是新鮮的空氣,而是鮮血的味道,聞到萊恩哈特身上的鮮血味。
仿佛是感受到了弗朗西斯那急迫心情,杜哲帶著人馬,直接開始了急行軍,直直的朝著獅心王國的軍隊追去。
南境,畢竟是弗朗西斯的老巢,他在這里的眼線以及情報人員極多,在杜哲的要求下,這些探子一只在向杜哲等人匯報著敵軍位置。
因此,杜哲等人這次急行軍,可謂是直撲目標,不到半天就追到了離他們二十多里外。
隨后,杜哲就下令,命軍隊遠遠吊著,不要過分靠近,也不要遠離。
這一吊,就吊了兩天,絲毫沒有絲毫進攻的意思。
這讓弗朗西斯大為不滿,他可是憋著一腔怒火要盡快斬殺萊恩哈特呢,誰知道,他們興沖沖的追了過來,卻沒動作了,這不是耍人么 當即,弗朗西斯就一肚子怨念的找到了杜哲,皺著眉頭抱怨道:“杜哲,我們出城奔襲,不就是為了追殺他們么我們此時這么吊著,都兩天了,為什么還不進攻這到底算怎么回事!”
“稍安勿躁。”杜哲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是進攻的時。”
“什么時候就到時了”弗朗西斯不滿的聞道。
杜哲道:“等安迪出現的時候,就是時候了。”
“安迪”弗朗西斯一愣,隨后又大怒:“對了,我還正想問你呢,安迪不是帶著蠻族戰士抵達南境了么他們人呢!為什么我收到情報,說是他們一到南境,就拋棄補給鉆到山里了,你到底讓他們搞什么”
看弗朗西斯著急的樣子,杜哲也不好在瞞他,畢竟,弗朗西斯的全家老小都讓萊恩哈特殺光了,此時,弗朗西斯正憋著勁報仇呢。
面對這種心態的人,杜哲覺得還是爽快的告訴他自己的安排才好,免得他著急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艸蛋事。
打定主意,杜哲當即就把伸入了懷,從懷掏出了一張羊皮地圖,在弗朗西斯面前攤開。
弗朗西斯看到地圖,微微一愣,在這地圖上,畫著好多條紅線,這些紅線的起始點,是南境的東海岸,這些紅線分散開來,一路穿過各大山脈于叢林,最終,在一處平原上匯聚在了一起。
弗朗西斯瞬間明白了什么,他震驚的問道:“這,這紅線,難道是安迪的部隊么”
“對的。”杜哲點了點頭:“安迪的部隊,此時已經化整為零,分別從各個山脈行軍,好繞到獅心王國部隊的前方,對他們進行包圍。”
“只有這樣,才能把萊恩哈特一網打盡。”
“所以說,我才讓你耐心點,等安迪的部隊出現之時,就是他們覆滅的時候了。”
“而我們吊在后面,只是給他們一定壓力,拖延他們的進軍速度,讓他們不敢極速行軍,同時,也能防止他們走回頭路,跳出包圍圈。”
“這種時候,壓力給到了就行了,如果我們強行進攻,弄不好反而會逼的他們狗急跳墻,到時候恐怕會出現意外。”
聽到這個解釋,弗朗西斯這才點了點頭,勉強按住了性子,道:“原來如此。”
但是,弗朗西斯的臉上,還滿是不爽。
對此,杜哲倒是理解,弗朗西斯在星耀城的時候,就迫切的想回來和萊恩哈特決一死戰,那時候,他就讓杜哲硬勸住了。
這一路,這老頭兒不知憋了多少怒火,不知道對報仇這天有多么的期待,此時,這臨到關口了,杜哲突然在讓他忍著,他能心情好才怪呢。
杜哲突然神秘道:“您也不要著急,這樣吧,今夜,我帶您去過過癮,先發泄一下,怎么樣”
杜哲…這話,讓弗朗西斯一臉的懵逼,杜哲此時的口氣,和在他年輕的時候,那些拉著他逛妓院的損友們一模一樣。
不過,這也就是一剎那的想法,很快,弗朗西斯就把這個想法打消了,因為,弗朗西斯覺得,杜哲這小子就算在風流,也不至于拉著自己的岳父去逛妓院。
“咳。”弗朗西斯咳嗽一聲,古怪道:“過什么癮”
杜哲道:“今夜,我們帶上一千兄弟,去襲營!”
“襲營”弗朗西斯一愣:“你不是說怕他們狗急跳墻么”
“兩碼事。”杜哲搖頭:“我們就是去突襲一下,適當的在給他們一點壓力,不會把他們逼上絕路的。”
“要不然,光吊著,時間長了,他們就沒壓力了。”
弗朗西斯一陣無語,他明白了杜哲的意思,這是讓他在吃大餐之前,先聞聞味啊。
“騷擾有什么意思,不去,你自己去吧。”弗朗西斯當即拒絕。
杜哲嘆了口氣,道:“你知道天下最煩人的生物是什么嗎”
“啥”弗朗西斯一愣,這怎么又扯到這上面去了 “是蚊子!”杜哲自顧自的說道:“尤其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要是有一只蚊子一直在你耳邊飛,時不時的還吸你一口血,那絕對能把你氣的半死。”
“而我們,這次就是要去做這只蚊子,難道您不想去么您不想讓萊恩哈特氣的暴跳如雷么”
弗朗西斯一陣蛋疼:“行了行了,我跟你去就是了,真是服了你了。”
聽到此話,杜哲心也松了口氣。
這次夜襲,杜哲必須親自去,因為只有他的滿級偵查,才能做到進退自如。
而杜哲,又十分不放心把弗朗西斯留在軍,畢竟,弗朗西斯現在的怒氣值早就滿了,杜哲擔心自己一走,他會沖動下做出什么艸蛋的事情。
這不能怪杜哲瞎擔心,因為,當初杜哲跟萊恩哈特是一伙兒的時候,萊恩哈特這老小子,就是沖動下,把大好的局勢送蹦了。
對于這種艸蛋的事,杜哲真是經歷的夠夠的了,他現在可不想在體驗一次了。
因此,杜哲才想把弗朗西斯帶在身邊。
當夜,夜襲的部隊在空地上集合,一千人的精銳士兵,人人背著弓箭,帶著刀盾,一人一匹戰馬。
當然,這些戰馬只是趕路用的,這些士兵雖是精銳,卻都是步兵,并沒有受過騎兵訓練,讓他們騎馬趕路還行,要是讓他們向騎兵那樣作戰,那是完全做不到的。
不過,他們能騎著戰馬趕路就足夠了,杜哲可不想帶著他們沖入對方的營地。
隨后,在杜哲的命令下,士兵們用布子包裹了馬蹄,然后就向著獅心王國的軍陣奔去。
他們前半夜出發,到了后半夜的時候,他們已經摸到了獅心王國軍隊的周邊。
當即,杜哲就命令部隊停止前進,讓他們就地留守,而杜哲,則單獨帶了一百多個箭術最好的士兵,悄悄的向著敵人的軍陣邊摸去。
此時,天上沒有月亮,周圍的能見度極低,但是好在,杜哲的滿級偵查,足夠看清楚對方的暗哨了。
當即,杜哲就開始給那些精銳士兵分配任務,命他們人瞄一個哨兵,好配合杜哲一起清理他們。
之所以讓人瞄一個哨兵,那是怕他們失,沒有擊要害,暴露了目標。
而人同時射擊,就算有一人失,其他兩人射出的箭矢就能立馬補箭。
當即,杜哲就帶著他們,貓著腰,各就各位的站好了位置。
看士兵們都各就各位后,杜哲屏氣凝神,瞄準了最難射擊的目標,然后松射擊。
嗖的一聲,箭矢飛出,噗嗤一聲就插入了那暗哨的喉嚨。
那人抓著箭矢,嘴里咳咳的響著,周圍的其他哨兵察覺到了不妥,剛想探查,就聽嗖嗖嗖數百只箭矢飛來,瞬間就把剩余的哨兵射成了刺猬。
這些哨兵,連驚呼都來不及,就紛紛的倒地了。
漆黑的夜,再次陷入了寂靜,這十多個哨兵的死亡,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旁邊的弗朗西斯看到這一幕,一陣頭皮發麻,此時這些哨兵倒地,沒有人發現,這說明周圍的暗哨全被拔出了。
要知道,這種黑夜,這些暗哨其實是很難被發現的,這些哨兵們互相牽制,只要漏掉一個,他們就可能發出警報。
弗朗西斯想不到,杜哲居然能準確無誤的把所有的暗哨都找出來,這就有點可怕了。
要知道,這些暗哨,很多時候,連他們自己本營的士兵都找不準位置的。
然而,接下來,讓弗朗西斯更震驚的事情還在后面。
只見,杜哲帶著這些士兵一路向前,繼續用老招數擊殺暗哨,每一次都是全滅。
弗朗西斯看的眉頭直跳,如果說,一次全滅,還有運氣的可能,但是次次都能把對方哨兵挑出來,這就不能用運氣解釋了,這太恐怖了,杜哲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杜哲帶著眾人,就這樣一路射殺暗哨,居然一直摸到了對方營地前不足兩百米的位置。
前方,已經能看到大批的巡邏士兵了。
到了此地,杜哲也沒有辦法在繼續深入了,他當即命人回去,讓在遠處留守的剩余士兵前來。
十分鐘后,那些精銳士兵都背著弓摸了過來。
這些士兵過來后,杜哲就命令他們依次排開,排城了兩排。
隨后,杜哲就道:“上油!”
此話一出,那第一排的士兵們立馬掏出了火油囊 ,擰開了口子。
而第二排士兵,則立馬抽出了箭矢,在這些箭矢的箭頭上,纏繞著麻布等易燃物。
隨后,這些士兵就伸,把這些箭頭塞入了火油袋,讓麻布吸滿了油脂。
看眾人準備完畢后,杜哲道:“拉弓!”
那些弓們立馬就把這些箭矢駕在了弓上,拉開了弓,但是,他們卻沒有瞄敵人,而是瞄著敵人上方的夜空。
隨后,杜哲開口道:“點火!”
聽到此話,前排的士兵們立馬掏出了火折子,紛紛擰開,對著那箭矢點去。
頓時,漆黑的夜,近五百團火光突兀的亮了起來。
這么大多的火光,立馬就引起了敵人的注意,他們驚慌指著這邊,哇哇的大叫了起來。
然而,此時什么都晚了,杜哲當即開口道:“射!”
頓時,五百只帶火的箭矢劃破夜空,飛出了一個拋物線,到達最高點時,便如火雨一般朝著對方的營地落下。
杜哲這次帶過來的弓,大都為加強的長弓,這些弓箭拋射的距離,可以輕松飛到百米開外。
這就很恐怖了,這基本就把對方半個營地給覆蓋了。
頓時無數著火的箭矢落下,如下雨一般,落在營帳上,落在干草上。
頓時,就引起了巨大的騷亂,這一刻,敵人的營地一陣敲鑼打鼓。所有的士兵全都起來了,紛紛去撲滅明火。
同時,他們命弓箭在營邊上列隊,好朝著杜哲等人反擊。
但是,此時此刻,杜哲早帶人跑了,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打一波就跑。
敵人的弓箭,一直射了許久,見沒了動靜,才停止了射擊。
至于出去追擊,那是不敢了,由于暗哨都被做掉了,他們甚至不知道此次來了多少人。
杜哲在遠處等著,一直等到對方的營地逐漸的平息,杜哲就命令眾人,摘掉馬蹄的布子,然后他就帶著眾人,在獅心營地的百米開外,縱馬奔馳。
這一奔,馬蹄聲如雷,這讓獅心王國的營地再次騷亂了起來。
那些剛剛睡下的士兵們,再次被迫起來,緊張的在營口列隊,防御著杜哲的進攻。
跑了一陣,杜哲見把對方折騰起來了,帶著眾人掉頭就跑。
這一刻,獅心王國的士兵們全都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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