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獅鎧瞬間將那士兵壓倒在地,杜哲也立馬看出了不對勁。
他趕忙伸出手去,從頭盔下的縫隙探入,在頭盔的內側扣動機關。
咔嚓,一聲輕微的響聲響起,那黑獅鎧甲立馬散架了。
“脫甲!”杜哲吩咐那士兵道。
那士兵聞言點了點頭,趕忙手腳并用的把自己身上的黑獅鎧卸下。
待那士兵退完甲后,杜哲就蹲在了地上,伸手翻動那黑獅鎧,企圖找出黑獅鎧異變的原因。
而那褪去戰甲的士兵,此時則站在旁邊,一臉的歉意。
那士兵知道,這黑獅鎧極其的珍貴,杜哲陛下能把黑獅鎧交給他使用,那是莫大的信任。
而現在,他居然不知怎么就把這珍貴的黑獅鎧搞壞了,這實在是太對不起杜哲陛下的信任了。
杜哲蹲在地上,研究了一會兒,一時間也沒看出是什么原因,就在此時,他突然察覺到周圍有些安靜。
杜哲抬起頭來,卻見所有的士兵都不練了,全都眼巴巴的看著他,而這黑獅鎧的主人,更是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
“行了,”杜哲沖他們擺了擺手:“你們自己對練吧,別在這干看著。”
杜哲話音一落,周圍的士兵們立馬喊了一聲是,然后轉頭開始訓練。
“至于你。”杜哲一指那黑獅鎧的主人,道:“帶上這黑獅鎧,跟我來。”
“是。”那士兵點頭。
后,杜哲帶著那士兵回了自己的軍帳。回去后,杜哲將那黑獅鎧放在案臺上。然后,便命那士兵從頭到尾的,細細講了一遍他使用黑獅鎧的過程。
杜哲想看看能不能從這士兵的講述中,找到黑獅鎧出問題的原因。
那士兵有些緊張,講的磕磕絆絆的,他把拿到黑獅鎧后的所有經歷,全都講了一遍。這家伙,甚至連上廁所拉屎的頻率都告訴杜哲了。
杜哲聽的一腦袋黑線,硬是花了半個時辰,聽完了這士兵的敘述。
結果,杜哲一無所獲,依然找不到黑獅鎧出問題的原因。
“算了。”杜哲搖了搖頭:“你先出去吧。”
那士兵哭喪著臉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然而,這士兵退出去也就十多分鐘的時間,便突然又折了回來。
這士兵在回來的時候,他臉上那沮喪的神色已經一掃而空了,轉而掛滿了笑容。
杜哲看到他的樣子,奇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那士兵咧了咧嘴,笑道::“陛,陛下,其,其他的黑獅鎧也出問題了,您快去看看吧,已經趴了四五個了。”
聽到此話,杜哲一臉的懵逼,又出問題了?等等,為毛其他黑獅鎧出問題了,這士兵卻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感覺呢?
其實這不難理解,那士兵的黑獅鎧出了問題,可能是他使用過程有問題弄壞了,那是他的鍋。但是這么多黑獅鎧一起出問題,那就不是他的鍋了。
知道黑獅鎧出問題和他沒關系,那士兵自然情不自禁的帶上了笑容。
當即,杜哲狠狠的瞪了那士兵一眼,道:“去,讓他們把趴窩的黑獅鎧都給我送過來!”
“是!”那士兵歡快的答應一聲,就扭頭跑了出去。
杜哲頓時一腦袋黑線。
沒多久,那士兵就又回來了,此時,那士兵笑的更歡了,一進來,就興奮的對杜哲道:“陛下,黑獅鎧都送過來了。”
杜哲強忍著揍他一頓的沖動,道:“那就搬進來啊!”
“陛下,這恐怕不行。”那士兵道。
杜哲一愣:“什么不行?”
那士兵笑了笑:“陛下,那是因為,所有的黑獅鎧都搬來了,一百具啊,您這里也放不下…”
杜哲眉頭一挑,恨不得敲死這個豬頭,他怒道:“我讓你光把壞的弄過來,你怎么全弄過來了?!”
那士兵一愣,趕忙道:“陛下,這都是壞的啊,等我回去的時候,所有的黑獅鎧都趴窩了!”
聽到此話,杜哲氣的渾身一顫,好么,他說這士兵怎么笑的更歡了,合著這黑獅鎧壞的越多,這混賬笑的越開心啊。
當即,杜哲臉色一板,怒道:“你不是說只壞了幾具么?怎么全都壞了?”
那士兵一愣,趕忙解釋道:“陛下,這,這一開始確實沒壞那么多…”
“閉嘴!”杜哲怒斥一聲:“明明就是你沒有探查清楚,就來向我報信了。你這家伙毛里毛糙的,這要是打仗,我們就得讓你害死!你可知罪?!”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那士兵的臉色頓時白了,他碰的一聲跪到在地:“陛,陛下,我冤枉啊…”
杜哲卻不管不顧道:“來人,給我把這家伙拖下去,打上二十軍棍!”
立馬,兩個士兵就沖進帳中,把這哭嚎的士兵拖了下去。
看的那人被拖走,杜哲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才不在乎這人是不是冤枉的,他只想找個理由揍這小子一頓。
誰,誰讓這小子辛災樂貨的笑的那么歡?
杜哲出氣后,便邁步走出了營帳,營帳外,一百多具黑獅鎧已經全都堆在了外面。
杜哲眉頭一皺,走到那些鎧甲旁,彎腰一一探查,這探查一圈下來,杜哲依然沒發現什么異常。
但是,此時杜哲卻有了眉目。
在這種大規模的故障面前,沒有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
這種情況,無外乎于兩點原因,第一,就是這黑獅鎧有類似豪車的那種遠程鎖定系統,原主人可以通過一些方法直接鎖定黑獅鎧。
如果是這樣,那杜哲也沒轍,不過杜哲認為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要是能遠程鎖定的話,那應該早就鎖定了,何須拖到現在?
而且,這黑獅鎧雖然超出了杜哲的常識,但是也不像有這種科技的樣子。要知道,這黑獅鎧的頭盔內,連簡單的通話裝置都沒有,通訊方式完全靠喊。
連簡單的通訊都做不到,更別說遠程鎖定設備,杜哲甚至懷疑,這制造黑獅鎧的勢力,完全就沒有點關于通訊的科技樹。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最后一個可能了,那就是這黑獅鎧的能量耗凈了。
杜哲認為,這個可能信極高,畢竟,黑獅鎧出問題前,首先表現出的情況就是助力消失,這很符合能量不足的表現。
而且,自從杜哲得到這黑獅鎧的時候,就一直好奇這鎧甲自身的能源供給是從哪里來的。
當初,杜哲第一懷疑對象,就是那黑獅鎧胸口處發光的兩顆寶石。
只是,杜哲也不敢自己拆啊。
在杜哲看來,這兩顆發光的寶石,八成就和鋼鐵俠胸口的核反應爐一樣,是什么極其強大的能量裝置。
杜哲對此一竅不通,哪里敢動它?這要一個拆不好,造成什么事故,那可就全完蛋了。
但是,事到如今,這些黑獅鎧紛紛趴窩,證明杜哲想多了。
這至少說明,黑獅鎧的能量供給裝置,并不是那么的強大,應該和核反應爐之類的玩意兒掛不上邊。
因此,杜哲決定開始對這黑獅鎧動手。
當即,杜哲就蹲在了一具黑獅鎧的旁邊,掏出了匕首,朝著黑獅鎧胸甲上的寶石撬去。
在前些天的研究中,杜哲已經發現了,這黑獅鎧之間并無螺絲卡扣之類的東西,而胸甲的內部,又是一快完整的甲板,并無機關。
因此,想要卸下這兩顆寶石,就只有用刀子往外硬撬。
而事實證明,杜哲的做法是對的,當杜哲把匕首插入那寶石縫后,手部猛的一發力,只聽咔嘣一聲,一快能量寶石就應聲崩了出來,啪得掉在了地上。
杜哲一愣,伸手撿起那寶石,入手間,突然感覺一股熟悉的觸覺傳了過來。
杜哲頓時心中一驚,這,這觸感,怎么和自己空間口袋內的寶石如此像呢?
杜哲的感官被全面提升過,他的觸覺極其的敏銳,是不是一種材質的東西,只要一入手,他一般都能摸出來。
當初,杜哲拿空間口袋中的寶石忽悠過克雷兒,忽悠過凱瑟琳,甚至還給艾米麗扔了一塊。
那時,杜哲以王后的火焰之心抬高那些寶石的身價。
而自從凱瑟琳來到杜哲身邊后,杜哲就有機會把玩了真正的火焰之心。
那時候,杜哲才發現,這真正的火焰之心,和他空間口袋內的寶石也是有差別的,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材質。
當初,杜哲認為,他那寶石是山寨貨,肯定沒有正版的火焰之心牛逼。
而如今看來,事情好像不是這樣的啊,杜哲空間口袋內的寶石,恐怕根本就不是什么寶石,而是一能量石啊。
想到此處,杜哲立馬伸手,從腹部的空間口袋中掏出了一快能量寶石。
然后,他舉了起來,和那塊廢棄的能量石對比起來。
這一對比,杜哲卻是一愣。因為他發現,這兩塊能量之石,雖然觸感一樣,但是,其視覺效果又有一些不同。
細看之下,那快耗盡能量的寶石,更加渾濁,其中仿佛是有一些細微的雜質。
而杜哲從空間口袋中掏出來的能量寶石,則純凈如水。
杜哲有些詫異,一時間,他也摸不準他空間口袋的那些寶石,到底是不是能量石了。
嘿,杜哲不由得一拍腦袋,暗罵自己一聲糊涂,既然不知道,試一下不就知道了么?
只是,杜哲又碰到了個難題,因為那黑獅鎧上放能量寶石的卡口,都是極其小的,只有指甲蓋大小。
而杜哲口袋中的能量寶石,最小的也如雞蛋一般大。
這,完全就安裝不上去啊!
這讓杜哲一陣頭疼,難,難道,自己還要吧這寶石切開不成?
只是,切寶石這種事,杜哲是一竅不通的。看來,他只能去找幾個寶石工匠了。
當即,杜哲就收起了寶石,道:“來人,給我備一匹快馬,我要去新月城!”
“是!”立馬有士兵答道。
隨后,杜哲便騎上快馬,向著新月城行去。
杜哲等人的軍營,就駐扎在新月城旁,離新月城也就半個時辰的路程,在杜哲快馬加鞭之下,他很快就到達了新月城。
一進新月城,杜哲就直奔城主府。
這新月城最好的寶石工坊,全都是紫金花家族的產業。因此,想要找寶石工匠,直接去找弗朗西斯就行了,只要弗朗西斯一句話,全城最好的寶石工匠就會立馬來這里集合。
杜哲來到城主府的時候,守衛們立馬就認了出來,他們不敢阻攔。當即,一人引著杜哲去帶客廳,而另一人則飛速的去找弗朗西斯報告。
杜哲在帶客廳坐了一會兒,弗朗西斯就急沖沖的過來了。
一見杜哲,弗朗西斯頓時大喜:“杜哲,你終于來了,我們要去打獅心城了么?”
那日,杜哲說要去進攻獅心城,活捉萊恩哈特。結果,弗朗西斯這貨就一直催著杜哲起兵。
但是獅心城城高糧多,想要靠普通士兵強攻,不知要死多少人。
因此,杜哲想等黑獅鎧形成戰斗力后,在帶人攻城。這樣,杜哲就能靠著一個小隊,打開獅心城的城門。
但是,弗朗西斯不耐煩啊,他一直拼命的催促,直到把杜哲催煩了,杜哲就把弗朗西斯趕回新月城待著了。
此時,弗朗西斯看見杜哲前來,還以為杜哲是要起兵了。
看著弗朗西斯急切的樣子,杜哲苦笑一聲,道:“我不是要起兵,我這次來,是想讓你幫一個忙。”
弗朗西斯的臉色頓時黑了。
杜哲見狀,趕忙開口道:“這個忙和進攻獅心城有關,您幫了我,我們就能立馬起兵!”
聽到此話,弗朗西斯大喜:“你早說啊,要人還是要糧,快說!”
“要人!”杜哲道。
弗朗西斯豪邁道:“要多少?說個數,城中的精兵,隨你調遣!”
杜哲搖了搖頭:“我不要兵。”
弗朗西斯一愣:“那你要什么?”
“寶石工匠。”杜哲道:“我要你把全城的寶石工匠都集合起來,幫我打磨寶石。”
“什么?!”聽到此話,弗朗西斯差點沒氣死:“這,這和進攻獅心城有關么?你是不是耍我?”
杜哲苦笑道:“我發誓,絕對和進攻獅心城有關。”
弗朗西斯一臉的懷疑:“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好是不是又看上哪家小姑娘了?”
“你可別瞎說啊。”杜哲趕忙否認。
“那你打磨寶石干什么?”弗朗西斯滿臉的不信:“你又不缺錢,肯定不是賣,除了送人,你還能干嘛?”
“而且,你這家伙風流成性,等等,你不是想在娶一個王后吧?”
杜哲頓時一腦袋黑線,他知道自己是解釋不清了,他當即道:“你就說你幫不幫吧?你要不幫,那進攻獅心城可就要跑到猴年馬月了!”
聽到此話,弗朗西斯差點沒讓氣死,他真想一巴掌拍死杜哲。
真掄起輩分來,他好歹也是杜哲的岳父啊,這臭小子泡妞,居然還要找他幫忙。
而更可惡的是,他不幫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