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悟道
“吼！”“吼！”“吼！”
六臂魔猿身體魁梧，威風凜凜。
它面目可憎，目欲噴火，獠牙冰寒，兇威惡狠。
三個頭顱同時仰天長嘯，率先沖了過去。
空中的云彩被震散，聲波無孔不入，擴散而來，以它為中心，空間居然如同抖動的白紙一樣，不斷顫抖。
仿佛隨時會撕裂開來。
它長有六臂，每個手臂都持著不同的武器，揮舞起來，魔風涌動，金光燦燦。
每一縷氣息都可切金斷玉，開碑裂石！
它如一尊遠古真神一樣，金光銳利，氣勢磅礴，仿佛神藏若海似洋一般的能量。
整個身體，如一顆星辰，如一顆太陽一樣，不僅有滔天的壓迫感，還有熾熱的神光流動。
讓人無法直視！
這種光芒，足以讓普通魔法者雙目失明。
若不是這里有特殊的護罩隔絕，艾琳娜和漢宮秋絕對無法觀看這種等級戰斗。
還未靠近，就會被這種氣勢給碾壓成泥。
它的身體很矯健，隨便蹬地，地下都會猛地爆開，塵土飛揚，泥沙四濺，出現一個巨大的坑洞。
附近天搖地動，如出現了地震一般。
“哞！！”
蠻牛毫不示弱，巨大的紅眼瞬間瞪圓，緊緊望著沖來的六臂魔猿。
往前一吼！
沉重的牛吼傳去，絲毫不弱于六臂魔猿咆哮聲。
它全身烏黑如鐵，繚繞墨黑之氣，如橫跨無盡歲月從遠古走來的滅世牛魔，整個身體擁有無窮的力量，就像一顆隨時會爆炸的星球一樣。
它身體很沉，每踩踏地面，大地都會動搖一下，仿佛它就算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都可以鎮壓諸天神魔！
蠻牛身體稍稍向后傾斜，準備隨時沖過去。
身為蠻牛，比沖撞力，它還未怕過誰！
就在這時，蠻牛和魔猿咆哮的聲波攻擊瞬間相遇，在一牛一猿中間來了個大碰撞！
有點像孫悟空大戰牛魔王的味道！
很強，看起來視覺效果炸裂…
云白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觀影感受。
很滿意。
一上來就是如此恐怖的聲波攻擊，讓艾琳娜等人驚悚。
他心里淡定，可是漢宮秋和艾琳娜就不一樣了，都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
兩者都是威力不俗的神技，一遭遇，就發生了大爆炸。
大地和蒼穹都在顫抖。
聲波相撞處，掀起了百米高巨大泥沙瀑布，猶如噴泉，“嘩嘩”從地下涌出。
遮天蔽日！
連周圍都因為沙塵瀑布的出現而陰暗了起來。
“聲波攻擊都這么強大…”漢宮秋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如紙，雖然隔著護罩，可是他依然承受不住這種強大的視覺沖擊。
撲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他的樣子，有些狼狽！
“聲音也可以這樣玩？不錯！”云白平淡的眼睛中出現一抹驚艷，點評道。
這是玩？這簡直就是毀天滅地了好嗎？
漢宮秋竟無言以對。
不容云白幾人多想，魔猿和蠻牛都行動了起來。
一猿一牛猛地向前撲，撞開了迎面撲來的百米沙瀑。
它們太強大了。
黑色和金色兩道如星辰一樣的光團猛地爆發，碾壓周圍一切。
卡卡！
地下，峽谷周圍盡是碎裂聲。
噼里啪啦！
細小石塊猶如炒豆子的聲音，化為碎末。
它們身上氣息才剛顯露，就讓那些瀑布沙塵瞬間被震散，轟然被壓下，露出了郎朗晴天。
“死！”
“死！”
它倆同時開口，兩道身影由遠及近，雖說身體龐大，可是速度卻不受影響。
眨眼功夫不到，就已經撞在了一起。
這是極具視覺沖擊的一幕。
這是震撼人心的一幕。
六臂魔猿六只手臂上武器同時向前伸出，六道神光重如山岳，碾壓而過。
可以看到，那里的虛空出現了很多細小黑點。
那是！！！
空間被侵蝕，產生的破洞！
它甚至都還沒有全力一擊，就已經讓空間產生了細小破洞，這得有多強大？
沒人知道！
六臂魔猿，就如六目金剛一眼，目中火氣十足，面部扭曲，掛上怒火。
咆哮間，露出尖銳獠牙，兇惡無比。
魔猿本就好戰，此時強勢體現了戰神威嚴！
同樣的，蠻牛雙目通紅，喘著粗重的鼻息，不是因為累，而是因為它想戰，想要破壞。
那是一種戰斗的欲望！
它從來不虛魔猿！
“咔咔！”
令人驚奇的是，它頭部犄角快速變化，長大變寬，瞬間兩只犄角結合在一起，成了一面寬大的盾牌。
它就頂著這塊“板子”，和魔猿撞在了一起。
“轟！”
一猿一牛遭遇，撞在了一起。
如同一顆核彈投向那里，隆的一下，地面下陷，地皮翻滾，被強大的氣息碾壓，嘩嘩向外擴散！
那沖擊余威擴散太快，“蓬”的一下撞在了云白所在的護罩內。
護罩紋絲不動。可是護罩周圍的山石已經如同灰一樣被吹飛。
威力實在太大，峽谷壁壘都難以抵抗。
“啊！”
不說沉重的氣息，就連相撞的聲音都讓人耳鳴。
漢宮秋很狼狽，坐在地上迎著那恐怖余威不斷向后爬。
這是他這一世都沒有見過的恐怖東西，比山崩地震還可怕。
雖然知道有護盾保護，可這種視覺沖擊，根本不是他能承受。
云白和艾琳娜沒有理他，此刻，他們心神都已經被魔獸戰斗所吸引。
“犄角還能變盾牌？有創意！”云白對這個很有興趣。
“碰！”
戰場中，魔猿終是不敵，果然，正面相撞，它擋不住牛魔。
它被掛在盾牌上一路頂飛，把魔猿頂到峽谷峭壁里，然后繼續猛頂…絲毫不給活路。
沿途的峽谷大壁被魔猿的身體不斷撞毀。
魔猿持著兵器不斷攻擊那塊盾牌，可惜那東西防御力太強，那六把武器，威力滔天，綻放熾熱金光，每一把釋放出的一縷氣息都能壓塌山岳，可是打在蠻牛的犄角盾牌上，竟然…
無用！
“吼！”
它再次咆哮，整個身體筋脈縱橫，如虬龍一樣覆蓋在魔猿身上。
猛地用力，站定！
六只手臂同時舍棄兵器，抓在蠻牛巨大的盾牌上。
一用力，它居然生生把牛魔整個身體拎了起來。
“碰！”
扯著牛魔的犄角盾牌，猛地一甩，將對方的身體從自己的前面扯起，越過頭頂，投擲向后方。
蠻牛山岳一樣的身體，竟然生生被丟了出去，在后方砸出來深深坑洞。
這是何等神力？
“六法神通！”
魔猿大吼，那被丟棄的兵器蹭蹭蹭回到它手中。
六只手臂，居然同時使用了六種不同的魔法！
絢爛的六道光彩，繚繞在它金色的身體上。
神光異彩！
魔猿的威能更甚，如果說剛才它的氣勢如一顆太陽，現在它手中每一把兵器都有一顆太陽，整個加起來…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
它現在，就像一座深淵，看不清深淺。
只微微一動，就能讓山河顫動！
蠻牛見此，迅速起身，整個身體同樣爆發無限魔力。
它頭上的盾牌更加厚實，而且還多了一些毀滅性的力量。
它們再次攻擊。
這一次，魔猿六道神光沖出，如同一條條金色天龍一樣，帶著毀滅力量撲去。
“哞！”
蠻牛沉吼，頂著盾牌沖了上去。
燦爛的六道光芒迎上，它毫不畏懼，直接沖擊。
它居然沒有硬抗，消除了一些致命的攻擊后，它從無限光彩中找到了出路。
一下子飛出！
任由其它攻擊撞在它身上。
一頂一掛！
將魔猿頂飛！
蠻牛不知道使用了那種魔技，居然有如此巨大的威能。
“這？果然是高級魔獸，居然有這樣的戰斗方法？”艾琳娜眼神一動，露出神異光彩。
“若是我戰斗，肯定要么躲避，要么硬抗，沒想到它只是抵抗了具有毀滅的力量攻擊，然后直接找準機會沖出來雖然承受了一點傷害，可是卻將戰斗化被動為主動…”
她在驚訝地道，仿佛打開了新世界大門一樣。
“是啊，太強大了，居然能還有施展出這么美麗的光彩，還能在空中飛來飛去！撞來撞去！各種變身！”云白也一臉感嘆。
“天空的云彩也瞬間被打散，地下更是隨便都可以轟出巨坑大洞，太厲害了，而且這種牛拿來耕地的話，不知道能耕多少，不行，性子太烈了，會破壞農田，魔猿就只手臂…要是搬磚砌墻…畫面一定很美！”
“最主要的是，蠻牛那對犄角居然可以變扁變圓，要是有這種神奇的東西，以后出門就不怕被雨淋了…”
云白眼中也煥發出神異的光彩。
“噗噗…”
漢宮秋和艾琳娜同時絕倒！
他們嘴角抽了抽，同時升起一種這人是智障的感覺。
性子太烈了不能拿來耕田…魔猿搬磚砌墻畫面一定很美…這是重點嗎？這么恐怖精彩的戰斗，怎么到了你眼中，變得這么低俗？
再說了，這種蠻牛你拿來耕田？有沒有見識！滅世魔猴拿來搬磚砌墻？有沒有搞錯！
你家是用這些恐怖存在來耕田？
誰舍得，有這么一個東西，拿來供著敬著還來不及，拿來耕田砌墻，腦子進水吧…這可是鎮壓一族的底蘊！
我們在認真看它兩戰斗的精妙之處，你居然有這種莫名其妙的奇葩想法…
“你…本尊服了！”漢宮秋本來很害怕，可是被云白這么一鬧，居然沒有任何害怕的感覺了。
對他們來說，云白是外行，看不出門道，那也沒辦法，只當這家伙沒見識。
可是對云白來說，那些華麗的技能，確實沒什么用！
一牛一猿斗爭激烈，旗鼓相當！
你來我往，各種神技漫天飛舞。
看得艾琳娜如癡如醉，到了最后，她整個人都沉浸進去，耳邊云白和漢宮秋的聲音都消失了…
她只能聽到魔猿咆哮，蠻牛低吼，還有猛烈的撞擊聲，各種沙石飛濺，劃破虛空的聲音。
峽谷內兩頭魔獸之間的戰斗，簡直就是藝術。
就連恐懼無比的漢宮秋到了后來，也壓下了心中的懼怕，認真地看起兩頭魔獸的戰斗。
他也在觀摩，在學習！
“逆行七步踏！”
蠻牛口念人語，暴喝一聲，它的腳步，踩著玄奧軌跡，居然直行上天。
踩踏虛空而行！
“崩！”
一步踏出，天地顫抖，“啵”的一下，大地下沉，那些細小的石頭瞬間碾為齏粉。
第二步踏出，它的腳下產生了無數恐怖的黑氣，那些魔氣猶如決堤之水，又如被打開了的水龍口，“彭”的一下傾瀉而下！
虛空出現了裂縫！
然后又快速愈合！
“六跡神魔拳！”
魔猿第一時間還擊，就只手臂，擺出不同的姿勢，或者莊嚴，或者神圣，亦或者魔性十足…
六跡神魔拳，那是絕對可以抗衡逆行七步踏的神技。
這都是他們的絕技，不輕易展現，此刻拿出來，證明它們尊重對手。
“當！”
魔猿的拳頭和蠻牛的腳撞在一起，發出了金屬撞擊聲音。
它們兩個拳腳相撞處，瞬間出現一個籃球大的空間裂洞。
這一切說來話長，可是它們從出手到對擊，都在一瞬間造成。
到了這個時候，蠻牛和魔猿的身體，居然再沒有絢爛華麗的魔法光彩，有的只是平凡無奇的肉體碰撞。
拳拳到肉，看似沒有任何技巧，可是每次攻擊，卻能看到蒼穹被打出黑漆漆的黑洞。
那正是破碎的虛空！
它們的身體越打越小，不過戰斗威力卻越來越大。
身體越小，它們越能將力量集中于一點。
“彭！”
左邊峽谷峭壁被魔猿一拳轟塌，右邊的峽谷峭壁被蠻牛一腳踩成平地…
兩只魔獸，所到之處，一片漆黑，虛空被它們打碎，然后又快速愈合，重生。
打到最后，這個峽谷已經一片狼藉，化成了坑坑洼洼的戰跡之地。
“逆行七步踏？怎么有點逆天而行之大道的意思？”逆天而行，并非逆天道而行，指的是對不平命運的奮斗，逆境的反抗。
云白看到蠻牛使用的手段，看到了一些法則本質。
“六跡神魔拳？不就是六道輪回的意思？”前世，云白對國學有種瘋狂癡迷，他對這些東西多少有些了解。
“這就是大道殊途同歸嗎？不管是在我的家鄉，還是在芬蘭大陸，其實人們理解的道理都差不多，只是表達的方式不一樣？”
他在里面看到了道。
萬千世界，大道同歸的道。
六跡，給云白的感覺就是出生，成長，壯年，衰退，垂老，死亡的一個過程。
六臂魔猿，每一只手臂，承載著不同的能量，與六道輪回相近，不能說完全一樣，不過卻很像。
“逆行七步踏！踏出一步，登天而行，這不就是逆天？一步一登天，一步一逆天，一步而始，七步而終，行七七之數，正和大道四十九相吻合！”云白越來越心驚。
這些東西，不琢磨還不覺得有什么，一琢磨才知道，原來這些神技都是蘊含著無窮的大道之理。
“看來我還是把這個世界看得太簡單了，畢竟是一個世界，就算我可以一拳鎮壓諸天，面對這種蒼茫大道，我依然微不足道。”云白第一次覺得，他需要了解這個世界。
“現在我能一拳鎮壓一切，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百年后呢！”他忽然考慮到自己的未來。
“百年后我能不能活下來？”
云白不知道，他是一個人，雖然擁有了無可匹敵的力量，可卻不敢保證能夠鎖住生機，達到永生！
“那些神靈高高在上，卻能被我一拳打倒，可是他們有的是壽元，有的是時間，可以跟我耗，而我難道要像流星一樣一閃劃過天際，然后消失？”
誰也不愿意這樣就死亡。
“不！我不愿這樣，我要學習這個世界的道，學習這個世界的魔法和斗氣，讓我的壽命增加。”
云白在心里道。
他下定決心，過了這段時間，絕對要去學習魔法斗氣。
回過頭來再看，兩頭魔獸已經氣喘吁吁，依然在戰斗，不過它們眼中，有意無意看向云白。
云白自然知道它們的意思。
想走！
“走就走吧，夠了！”
云白心中暗想，一揮手，示意魔猿和蠻牛離去。
它們神色一動，會意點頭，一邊打，一邊飛揚遠處，轉眼就只看到兩道小黑點，最后完全消失不見…
“走了？”
漢宮秋意猶未盡，似乎有些東西還不明白，他露出了沉思，迷茫！
“哎，雖然還想再看，可似乎太奢侈了，能夠觀戰這么久，已是幸運。”艾琳娜也說話了。
她的眼中有頓悟的光彩，似乎觀看兩只魔獸戰斗，讓她整個人提升了一大截。
無論是心性還是眼界。
魔法修為嘛，現在還沒有明顯的變化，不過她相信，今后修行魔法速度一定回加快。
“看你們的樣子，似乎收獲很大？”云白舔了舔嘴唇，笑瞇瞇地問道。
“這次真的要謝謝你帶我們來這里，讓我們見到了這么精彩的戰斗，我得到了很大的幫助。”艾琳娜道。
“我也是，我似乎找到了增強自己的方法。”漢宮秋臉上有七分疑惑，三分清明。
“嗯？這么有用，那你們具體說說，都得到了什么好處。”云白詢問。
不免有些好奇，也打著考驗的心理。
“我感覺，找到了修煉的方法，不用魔法…不用斗氣，或許我可以嘗試著尋找一些別的東西。”漢宮秋見到兩頭魔獸不外放一點魔力，都能將虛空打碎，猶如在黑暗里，給他點亮了一盞燈。
“噢？”云白贊許地點了點頭。
“我和漢宮秋感悟不同，我更多的是關于戰斗，還有心性和眼界的改變。”艾琳娜感覺，自己最大的收獲就是這些了。
“以前我無論是修習魔法，還是對魔法的認識，亦或者在對敵戰斗中，目光看法都非常短淺，太注意細節，反而丟了重要目標。
今天看到兩頭兩頭魔獸的對打，讓我認識到了，或許有一些細節，并不用太注意。
就比如說蠻牛舉盾對抗魔猿的六道神光時，它曾舍棄了一些身上的防御，化被動為主動…”艾琳娜認真地回味著剛才的戰斗。
“如果換我和蠻牛或者魔猿戰斗，我會選擇拉開距離，利用我的魔法優勢，一步步耗死它們。”
這就是傳說中的“放風箏”，放風箏的意思，就是讓對手永遠摸不到你。
時不時攻擊一下，直到把對方擊殺。
“我就不同了，我修習不了魔法，也煉不了斗氣，所以我只能用肉體的力量和他們拼…”漢宮秋更加確定了自己的位置。
“你一直在問我們感悟，我們也回答了，那你的感悟又是什么？如果換做你和魔獸戰斗，你又會怎樣？”漢宮秋反問。
他越來越覺得，這時候的云白，比自己都像一個神棍。
“是啊，你又有什么感悟？”艾琳娜也逼問。
“要說感悟，我覺得猴子發的那套拳挺有道理的，還有牛魔踩的那幾步也很有道理。”
云白指的道理，是指大道之法和秩序之理的結合。
但是落在艾琳娜和漢宮秋的耳中，就是我們平時敷衍了事張口就說有道理的那個道理。
他們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大哥？你也太敷衍了吧，不會看了半天，你啥感悟都沒有，顧著看那些亂七八糟華麗的技能了。
“那如果你和那兩頭魔獸戰斗，你會怎么戰斗？”艾琳娜還沒死心，再次問。
“還能怎么辦？一拳把它們轟死被，恩…可以一拳一個，也可以一拳兩個，看心情，怎么樣，霸道吧？！”云白得意洋洋地道。
他說的是真話，和那兩頭魔獸打？一拳一個就可以解決了，技能都不用放。
可是艾琳娜和漢宮秋聽了之后，氣得吐血，看像云白時猶如看白癡加智障一樣。
你逗我？
一拳一個？你當你是神啊，就是神來了，也不見得能一拳一個。
兩人黑著臉，搖了搖頭，對著云白嘆了一口氣，走了！
哎？你們不信我？我真的可以一拳一個。
別走啊…我講的是真話，你們怎么就不信呢？
喂喂喂…你們那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