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也不必憂慮,有老夫這太乙金仙在,人界諸勢力還翻不起風浪來。”
聞仲又安慰了姜尚一番,讓姜尚少一些顧慮。
“多謝聞先生,若無聞先生相助,孤如今恐怕還在懵懵懂懂地挑選諸侯,準備跟他們混呢。
而且聞先生多次救孤于危難之中,于孤而言,是為大恩!”
姜尚鄭重地向聞仲施禮道。
“若無主公喚醒老夫,老夫又豈有重見天日之時?
既然認了主公為主,老夫自然盡人臣之責。
還請主公勿要多禮,否則就是陷老夫于不義。”
聞仲側身讓過,然后故意沉下臉來,對著姜尚說道。
姜尚不以為意,這聞仲現在是他麾下第一能人,不端著敬著一點,萬一關鍵時刻,對方突然偷一點懶,那后果不是姜尚能承受得住的。
“主公現在踏入煉虛合道境界,似乎以五雷正法為根基,合的是雷霆之道?”
聞仲又盯著姜尚仔細看了看,然后問道。
“不錯,封侯大典那晚,偶有所悟,就以五雷正法契合了雷霆之道,勉強步入了煉虛合道境界。”
姜尚對聞仲解釋道。
他的修為肯定瞞不過聞仲,但沒想到聞仲連他以什么道法入的煉虛合道境界都能猜出來。
“既然主公也修雷霆之道,老夫這里有上清神雷神通一部,乃是我截教圣人所悟,若主公不介意修習,老夫可代為傳授。”
聞仲笑著對姜尚說道。
當然不介意!
姜尚雖說是姜子牙轉世之身,但直到現在也沒有蘇醒姜子牙的記憶,自然也就沒有闡截之分的苦惱。
何況他剛來此世,為了站穩腳跟,多出一個出身,還拜了大儒方鳴為師。
真論起來,學一門上清神雷與拜師他人相比,肯定是拜師他人對闡教而言更不能接受。
現在三界毀滅,雖說那號稱不死不滅的圣人可能沒那么容易出事,但圣人現在不還管不到他頭上來么?
大不了以后真遇到元始天尊,需要抱大腿的時候,就實話實說。
記憶未復,拜師他人尚情有可原,何況學習上清神雷。
“多謝聞先生傳授,孤愿學!”
姜尚神色一正,立刻說道。
“既然如此,主公請跟老夫來。”
聞仲帶著姜尚走進聞府正堂,正堂之中,一位青年模樣的人像背負四劍,手握一劍,睥睨眾生。
“這是我截教圣人像,主公且與老夫一道上香,經此一遭后,老夫再傳主公《上清神雷》修習之法。”
聞仲神色肅穆,看著這圣人像帶著一股狂熱。
“后輩姜尚,禮敬通天圣人!”
姜尚看著這正堂神龕內,只有上清靈寶天尊之像,也明白是封神之爭時,三清不復后,截教弟子只拜通天的緣故。
姜尚將香插入到香爐之中,然后轉頭看著聞仲。
能以通天圣人道號命名的雷法,肯定非同一般。
“祖師在上,弟子聞仲與主公流落異世,無法聯系上祖師。
為主公安危計,聞仲決定傳授主公上清神雷修習之法,請恕弟子越俎代庖之罪。
愿祖師能早日感應到此界,弟子聞仲禮敬!”
聞仲虔誠地說完后,將香插入香爐,又稽首三次方停。
“主公,上清神雷乃我截教不傳之秘,能修習此神通者,皆為嫡傳一脈。
請主公修習之后,切勿外傳此法,亦不得以此法傷我截教中人。
主公可能做到?”
聞仲上完香后,嚴肅地對姜尚問道。
“能,若孤有違此言,愿災劫加身!”
姜尚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請主公切勿抵擋,老夫以神念傳授此神通!”
聞仲聽到姜尚的回答后,面色稍霽,凝成一指,朝姜尚眉間祖庭點去。
當聞仲這縷神念攜帶的上清神雷修習之法進入姜尚紫府后,其神念上的意識被打神鞭直接打散,而上清神雷修習之法,則落到了那紫府天宮內的聞仲神像上。
“聞先生,剛才打神鞭并非孤催動,還請聞先生見諒!”
姜尚吃了一驚,那打神鞭居然自動出擊,將聞仲那縷進入他紫府的神識直接打散。
生怕聞仲多想的姜尚,連上清神雷修習之法都來不及查看,立刻向聞仲道歉。
“主公何錯之有?”
聞仲倒是不在意,他對姜尚并無惡意,那打神鞭毀掉的神識對他也沒什么損失,因此并未生氣。
反倒是打神鞭已經可以自主攻擊,說明其中靈性得到了加強,看來距離恢復其巔峰狀態又進了一步。
“老夫神識被毀,不知主公可否接收到了上清神雷修習之法?”
聞仲對姜尚問道。
“聞先生稍等,孤入紫府一觀!”
姜尚也不知道到底傳授成功沒有,因此意識沉入紫府天宮,就看到聞仲那神像上,有經文流轉,甚至隱隱約約能聽到誦讀之聲。
姜尚意識仔細看了一遍,發現這上清神雷修習之法詳實無比后,也沒在紫府耽擱,直接遁了出去。
“多謝聞先生傳授,那上清神雷修習之法皆全,無任何遺漏之處。”
姜尚對聞仲十分感激,這一門上清神雷威力巨大,修行到最巔峰時,一雷可開世界。
當然,這等境界也只有通天圣人自己能達到。
“主公若是有空,勤加修習,應該能快速壯大體內雷霆之道,介時便可早日成仙。”
聞仲對通天笑著說道,目光中含著一定期許。
“事關仙途,孤定會勤加修習。”
姜尚點頭說道。
他可沒忘記黃天化當初所說,要成就仙人之后,才能破身。
雖說不一定非要找道侶,但能早日成仙,也算了一件心事。
從聞仲府邸出來,姜尚身后跟著吉立余慶,而那長老也已經被治好了傷勢,充滿狂熱地看著姜尚。
“交待你的事你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盡量辦好!
待會兒遇見你那些屬下,該如何解釋不用孤多言吧?”
姜尚一邊走,一邊對那長老說道。
“主公放心,我知道分寸,稍后可能會對主公有所冒犯,還望主公恕罪。”
也不知姚賓怎么操作的,那長老此刻對自己是姜尚臥底的事堅信不疑。
“能減少你暴露的幾率就行。”
姜尚擺手說道。
一路回到署衙,姜尚進入書房自不必提。
那長老回到自己的隊伍里時,卻換上了滿臉怒容。
“欺人太甚,我們走!”
長老怒氣沖沖地朝門外走去,反倒讓他那些屬下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