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化身為先鋒,身先士卒,最先沖到叛軍面前。
在他身后,大軍結成陣勢,軍煞之氣凝成實質,朝叛軍攻去。
聞仲和徐子靜待在姜尚身邊,暫時負責保護姜尚的安危。
其實姜尚自覺目前修煉有所成就,看到眼前的戰場,有些躍躍欲試。
不過他好歹還是克制住了這股沖動,畢竟他身為一方主帥,若非逼不得已,其實冒險沖殺乃是下乘之道。
叛軍與大軍互相撞在了一起,雙方結成的軍煞之氣同樣相撞,一股特殊的波動從這相撞中產生。
或許是姜尚大軍士氣更加高昂,或許是姜尚大軍士卒戰力更高,煞氣更甚,總之這一次雙方軍煞之氣的碰撞,姜尚大軍軍煞之氣只是震顫了一下。
倒是叛軍倉促而戰,戰心不定,他們頭頂凝聚的軍煞之氣居然生生破開了。
沒了軍煞之氣的加持,這些叛軍士卒又如何是姜尚麾下虎狼之師的對手!
特別是姜尚大軍之中,還有不少好手存在。
比如現在的黃天化,他本就是戰場上有數的高手,此刻在軍煞之氣的加持下,更是達到了煉虛合道巔峰。
而且更可怕的是,黃天化畢竟有著仙人的記憶,可以完美掌握這煉虛合道的實力。
若非封神榜本源受損,得到的氣運優先供應封神榜修復自身,讓黃天化他們實力難以提升到上榜時的水準,現在的黃天化說不定已經重回仙道境界了。
那魯仲雄本身修為不低,之前與黃天化碰面后,黃天化避戰而走,讓他多多少少對黃天化有些輕視。
此番看到黃天化再度沖陣,魯仲雄直接挺著武器,就朝黃天化攻來。
“殺!”
黃天化法力灌注在雙錘之上,與魯仲雄的武器相撞。
雙錘中蘊含的萬鈞之力突然爆發,生生將魯仲雄震飛。
同時,在那雙錘中的震蕩之力作用下,魯仲雄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撕裂,緊接著他控制不住自身,血不住地往外噴。
當他落地之時,已經處于彌留之際。
在模模糊糊中,他看到姜尚大軍一邊倒地屠殺著叛軍隊伍,最終他的意識徹底消失。
不止黃天化一錘建功,黃飛虎騎著五彩神牛,同樣在戰場上橫沖直撞,叛軍陣營之中,幾乎沒有任何人能擋得住他。
這般前后夾擊的結果,就是東河路叛軍殘軍徹底被殲滅。
他們不是投降,就是化作一堆尸骨,連逃離戰場的都沒有。
甚至投降的人群里,還有兩員叛軍將領。
他們看到大勢已去,不得不降!
戰場上的殺戮已經接近尾聲,此戰發動后,前后不過一個時辰,順利得超乎姜尚的預料。
“主公,末將幸不辱命!”
黃飛虎蕩開盔甲上的血液,然后從五彩神牛上跳下,對著姜尚俯身參拜。
“黃將軍快快請起,若非黃將軍一戰奪下河倉城,引得叛軍不得不動,我們說不定還在與叛軍主力僵持。
而且在我們與叛軍主力鏖戰之時,若非黃將軍與諸位將士萬眾一心,誓死守衛城池,不讓叛軍殘部奪取糧草,這股叛軍也沒這么容易消滅。
現在東河路叛軍主力徹底消散,余者不過都是些趁火打劫的流寇。
只要我們沉下心來治理,以打代練,說不定剿滅這些流寇后,還能得到一支強軍。
黃將軍功不可沒,有我一日,必不會忘記黃將軍功績!”
姜尚扶起黃飛虎后,頗為感慨地說道。
之前跟著黃飛虎來奇襲河倉城的士卒,戰至如今,還只剩下一千余老兵。
但這些老兵身上的氣勢卻遠超其他士卒,分明比尋常士卒強出了至少一個檔次。
甚至姜尚還在這些士卒里發現了五六十個煉氣化神的存在。
“為主公效力,義不容辭,黃某不敢居功,皆是將士用命,主公和諸位先生謀劃之功。”
黃飛虎此刻顯得謙卑不已,與剛才在戰場上那勇猛無匹的模樣有著天差地別。
“來人,將此地戰況錄下,然后書信快馬加鞭,遞交征東將軍。
東河路叛軍徹底剿滅,從此大乾東南江山再獲安定,可喜可賀!”
姜尚對身邊的親衛說了一聲,自有人前去安排諸事。
當朱衡接到姜尚戰報的時候,他還在與手下諸位將領商議對策,在預防姜尚大軍若是失敗,他們該如何補救。
沒想到姜尚他們才離開不過一天時間,居然就傳來的勝利的消息。
“好,好,好!宣威將軍不愧是大乾棟梁,國之良將,如今東河路叛軍被滅,我們終于可以騰出手來,前往支援另外兩路人馬了。
他們還在苦苦剿賊,我們已經徹底平亂,這次看那兩個老家伙還怎么和我嘚瑟!”
聽到這個消息,征東將軍大聲叫好。
從此他肩上的壓力徹底消散,而且這種剿滅叛亂的功勞,足以讓征東將軍封侯拜相。
姜尚的帥帳內,徐子靜經過通傳后走了進來。
“主公,有一事還需主公下一道密令。”
徐子靜也不同姜尚客套,直接開口說道。
“不知是何事,居然勞煩我們足智多謀的徐先生親自來請令?”
這場大勝之后,姜尚心情十分不錯,因此笑著打趣道。
“請主公密令,搬空河倉城,然后縱火焚之。”
徐子靜說完之后,抬起頭來,雙目平靜如水地看著姜尚。
“這…”
姜尚有些意動。
“主公,不論征東將軍是否能為主公運作到隆興府府尹之位,現在這亂世之中,掌握兵馬和糧草才是重中之重。
河倉城乃大乾東南江山的糧倉之一,這里的糧草輜重哪怕被消耗了很多,依舊算是一股不俗的底蘊。
如今趁著戰亂剛平,征東將軍不知此中詳情,我們正好可以搬空河倉城,然后推到叛軍身上。
畢竟誰也說不清楚,到底哪位叛軍覺得復仇無望,惱羞成怒下燒了河倉城,想與我們同歸于盡不是?”
徐子靜說起這些時面不改色,顯然是位腹黑之士。
“這般動作,怕是逃不過有心人的眼。”
姜尚還是有些猶豫。
“其實到時候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我們要給他們遞一個下得來的臺階。
這河倉城中的東西,本就是我們的繳獲,主公,請相信我,征東將軍和朝廷都會對此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誰也不愿擔上卸磨殺驢的惡名,否則以后誰還為朝廷賣命,不是么?”
徐子靜說得很殘酷。
不過姜尚卻已了然,立刻下了密令給徐子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