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雄抬起頭,看著黃飛虎。
“先不說主公本就是封神榜的持有人,你我真靈皆在榜中,天生為他轄制。
就算拋開我們受制于他這個因素,單是他這段時間的成長,都能看出他日后的非凡之處。
如今又有聞仲盡心幫他,你也知道聞太師在截教那幫人中的地位,介時有截教群仙幫忙,那主公一統此世的希望得有多大?
蔣兄弟,目光要放長遠一點,說不定你現在一個小小的舉動,在日后都能收獲巨大的回報。”
黃飛虎搖了搖頭,文聘、崔英、蔣雄三人,當初封神之戰時就屬于那種涉世未深的人,后來封神之后,也常年不理俗事,導致他們眼光這些通通不足。
“黃將軍教訓得是!”
蔣雄有些尷尬,訕訕地說道。
“以后專心做事,我必不會讓咱們吃虧。”
黃飛虎拍了拍蔣雄的肩膀,然后抬頭看了看天色。
時間悄悄流逝,他們終于等到了月上中天之時。
耳邊時不時地傳來蟲鳴聲,那河倉城池上也只剩了幾隊巡邏的士卒,時機似乎已經成熟。
“文聘大哥他們怎么還沒舉火把?”
蔣雄等得有些心焦,不時探頭望向河倉城池。
“稍安勿躁,要相信文聘他們,待到火起,我們立刻攻城!”
黃飛虎甲胄俱全,已經坐在了五彩神牛背上,做好了沖鋒的準備。
“舉火為號!沒錯,是火光!黃將軍,城門上有火光舞動,我們立刻去接應文大哥他們吧。”
看到河倉城墻上突然有一個火把來回舞動,蔣雄精神一振,連忙對黃飛虎說道。
“將士們,隨我攻城!”
黃飛虎手持虎頭湛金槍,立刻催動五彩神牛,朝河倉城殺奔而去。
在黃飛虎身后,此刻一沖鋒,軍隊煞氣升騰,直接沖破了青冥道人布置的幻術遮掩神通。
此刻大軍氣勢連成一片,以黃飛虎為核心,不斷朝河倉城壓過去。
“嘎吱嘎吱!”
文聘與數十士卒混進河倉城,在剛才趁守衛不注意,立刻摸到了城墻之上,瞬間擊殺了城墻上的守衛。
在用火把通知了黃飛虎他們后,文聘立刻持槍,開始阻攔那些問訊而沖來的叛軍士卒。
至于文聘帶來的其他士卒,則在快速下放吊橋,同時打開城門,準備迎接黃飛虎他們進來。
“殺!”
吊橋還在半空中的時候,黃飛虎已經騎著五彩神牛來到了護城河邊上。
此刻黃飛虎已經等不及這吊橋慢悠悠的下放,干脆手中的虎頭湛金槍瞬間橫掃。
一道槍意迸發,那吊橋兩邊的鐵索應聲而斷。
半空中的吊橋失去了支撐,轟然落下,咋在了護城河邊緣。
“將士們,沖啊!”
黃飛虎一拍座下五彩神牛,讓五彩神牛沖過吊橋,直往城內而去。
河倉城城主府內,叛軍安排在這里守護糧草輜重的那位將軍正在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危機降臨。
“報,張將軍,一伙不明勢力的人襲擊了我們河倉,現在敵軍已經攻破城門,正朝這里殺來,還請將軍速速想對策!”
有令兵匆匆忙忙地趕到城主府,就連城主府的大門都沒進,就在門口惶急地說道。
說完之后,這令兵立刻拔腿起身,然后趕往下一處地方。
震天的喊殺聲,終于讓城中的叛軍將領們反應過來。
一個個甲胄都沒來得及穿戴整齊,就倉促整軍備戰。
這等狀態之下,又遇到了黃飛虎他們齊攻,自然兵敗如山倒。
那張姓叛軍首領就在混亂的喊殺聲中,莫名其妙地被裹挾著逃出了河倉。
“失了河倉要地,你們讓我怎么向神子交代?”
那張姓將領頭盔歪歪斜斜,整個大肚腩裸露在外,正氣鼓鼓地質問身邊的士卒。
“將軍,事發突然,我們能護著你逃出來就不錯了!”
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卻正好入了那張將軍的耳!
“混賬,敢亂我軍心,看刀!”
張將軍眼一瞪,一道凝實的刀氣就斬落了那士卒的頭顱。
“豎我將旗,重新聚兵,我要親自奪回河倉!”
張將軍恨恨地收刀,看向河倉城方向充滿了不甘。
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黎明悄至,這河倉城中的騷亂才徹底平息下去。
現在河倉城上,一桿姜字大旗迎風飄揚,宣告著城池易主的消息。
“城上到底是哪位將軍敢來奪張某守護的河倉?有種出來一見!”
張將軍靠著大旗收攏了部分殘軍,此刻只是稍加整軍,便拉到了河倉城下,然后對著城墻上空問道。
“爾等叛賊,竊城而居,今日我主宣威將軍姜尚奉征東將軍之命,特來收服河倉。
叛軍非良善久留之地,我勸諸位士卒多想想從賊的后果。
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若是能奉上叛軍將領的首級,還能將功折罪,說不定有封爵的機會!”
黃飛虎站在城墻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城下殘軍,然后開始鼓動起對方來。
這一番話,讓那張將軍更加氣急敗壞。
“混蛋,住口!”
張將軍手中刀直接朝黃飛虎砍了過去,一道數十丈長的刀氣狠狠朝黃飛虎斬落。
這一刀看起來威勢頗大,但黃飛虎甚至沒有運功抵御。
果然,這刀氣在接近城池之時,就被城池自帶的氣運擋住,直接抵消掉了。
“黃將軍,對方士氣不足,乃倉促聚攏的大軍,就連氣息都不貫通。
趁此機會,我們不如出城,將這伙叛賊直接一網打盡!”
文聘站在黃飛虎身旁,對著黃飛虎建議道。
“文將軍所言甚是,就由你領軍出戰,務必小心。
我看那叛軍之中不乏能人異士,以自身安全為主。”
黃飛虎對著文聘下令后,又告誡了一句。
“將軍放心,我去去就來!”
文聘統領一部分士卒,直接打開了城門,從那斷開的吊橋上沖了出去。
“來得好!”
那張將軍本來一肚子火都來不及發泄,此刻看到城中有大軍出現,非但不慌,反而有種殺伐的沖動。
只見這張將軍橫刀在胸,同樣策馬飛奔,在即將與文聘相撞時,一刀橫劈了過去。
文聘同樣沒有留手,那一桿槍也直接點向了張將軍的咽喉。